打造戰船的事情,陸彥現在也沒什麽好的解決辦法。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能造船的人,即便圖紙畫的再好再詳細,那也僅僅只能乾瞪眼看著。
無奈之下,陸彥只能先讓老耿暗中去招募懂得造船的工匠,尤其是從荊州和江東吸引那些有經驗有水準的匠人。
戰船的事情有些擱淺,不過打造火炮的計劃還是順利提上了議程。
只是現在有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僅憑陳留郡一地的鋼鐵作坊,鋼鐵的產量已經有些明顯的跟不上了。
自從有了煤炭之後,煉鋼的效率大大提升。主要得益於煤炭的溫度更高,能夠將鐵水融化的更細致,祛除更多的雜質。可即便是效率有了長足的進步,但供應還是遠遠跟不上需求。
河北初定,各地有大量的守軍需要鍛造全新的兵器甲胄;再加上曹操和陸彥麾下各個隊伍的兵甲也需要修繕或者更新,現在的將作監雖然已經白天黑夜三班倒了,可訂單依然排到了兩年後!
兩年後啊!可怕!
這個問題也是陸彥此行從老耿這裡了解到的最大問題之一。至於其它大小問題,那可以真是數不勝數。
將作監現在依然采用的是灌鋼法,但灌鋼法雖然是古代最先進的煉鋼之法,可比起現代那些工藝,還是要差上太多。
從將作監回陳留郡的路上,陸彥就一直在思考。
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如今的將作監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
而且各種部門混雜在一起,不僅辦事效率變得越來越低下,各種溝通和協作的問題也變得越來越突出了。
思來想去,陸彥最終決定慢慢對將作監開始改革。當一個部門或者說是制度不再適合當前的社會時,唯有革新才能使它更加健康的發展下去。
既然正好提到了煉鋼的大問題,那麽便從煉鋼這方面下手。
於是陸彥決定先把煉鋼這個部門剝離出去,他要專門為此開辦一座煉鋼廠!
陸彥前世查證一些問題時搜索過相關的資料,腦子裡依稀還有不少印象,
“emmm......現代用的最多的好像也是高爐煉鋼吧?”
“高爐煉鋼相對其它方法更加簡單,產量大,勞動生產率高...而且它也是從古代豎爐煉鐵法改造過來的,應該可以挑戰一下。”
“高爐生成了鐵水後,直接將鐵水流轉到煉鋼廠房。鐵水流入廠房的轉爐內再加廢舊鐵和吹氧氣除碳,之後連鑄鑄成鋼坯最後加工生成成材......”
整個過程陸彥只是有著依稀的印象,而且許多細節根本就不知道。
但沒關系,陸彥現在手下有上萬工匠,能人無數,只需要他提出一個方向和大概的標準,自然有無數的人前赴後繼的去為他實現目標。
開辦煉鋼廠,已經與當初創立小作坊的性質完全不同了。
這件事必須要跟曹操提前商量好,否則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話,陸彥到時候恐怕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shi也是shi了。
此事需要盡快落實,陸彥打算趁著不久後曹操冊封世子宴請百官的時機,跟他把這件事情講明。
......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一下子又步入了正軌,陸彥終於又過上了摸魚、聽曲、打牌、遛老婆的神仙日子。
呂玲綺幫忙籌備完了趙雪的婚事後,這段時間也幾乎天天都陪在陸彥身邊。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現在一天只要一有空,呂玲綺就要拉著陸彥“切磋”,搞得陸彥現在都有點畏女如虎了。
後來也是陸彥無意間從黃忠老婆那裡聽到的,好像是呂玲綺極為喜歡蔡琰那如粉雕玉琢般的女兒,於是自己打算趁著曹軍休養生息的時候,跟陸彥也生一個。
知道了原因後,陸彥歎息一聲,他其實到現在還沒想好,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在這個世界留下血脈...
“聽天由命吧!”陸彥心中歎息,輕聲嘀咕了一句。
“嗯?先生你要聽什麽?新的曲子?”正陪著陸彥在後花園散步的呂玲綺,突然聽到陸彥嘀咕了一聲,於是輕聲問道。
“沒什麽...”陸彥收起思緒微微一笑,然後伸手摟住了呂玲綺的肩膀,問道:“嶽父大人的任命文書應該就快到了,想來他肯定會非常開心的吧?”
聽陸彥說到這事兒,呂玲綺一下就忘了剛剛陸彥嘀咕聽什麽的事情。
她頓時也展顏一笑,道:“殺入草原,是父親大人一生的夢想!若是再能回到並州,那便更好了!”
“那就好。等薊侯入了幽州,我再差人給他送些上好的兵甲,以後幽州邊關防務,便要仰仗他們了。至於並州...將來收復並州北部郡縣的時候,薊侯一定不會被忘記的!”
“收回並州北部?!”呂玲綺一聽,頓時驚喜道:“先生,您和曹公真這麽想的?”
“當然,並州北部本就是我們漢人的。”陸彥理所當然的回道,“只是到時候可能要辛苦薊侯了。”
呂玲綺笑的兩眼彎彎的,說道:“一家人,怎麽還說兩家話?”
陸彥聞言,哈哈一笑揉著呂玲綺的腦袋道:“是是是!夫人教訓的是!”
“別鬧!”呂玲綺一把拍掉陸彥作怪的大手, 隨後問道:“先生,雖然我不想這麽說...可你什麽時候再娶一位偏房或者妾侍?”
陸彥被呂玲綺的話給弄得愣住了...俄爾,陸彥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人生很短,感情有限,我這一生,有你便足夠了...”
呂玲綺癡癡的望著陸彥,過了好久她才回過神來,說道:“可是先生你身份顯貴,若只有我這一房的話,會被人說閑話......”
“我還怕人說閑話?”陸彥嗤笑了一聲後,繼續說道:“老夫跟著老曹白手起家,迄今為止除了你也沒攢下什麽家產。
《控衛在此》
你家先生,
做人,坦坦蕩蕩;行事,無愧於心。
些許宵小之言,理他們作甚?”
陸彥的話讓呂玲綺突然感覺很輕松,她抿嘴一笑:“先生說的都對。但我是正室夫人,而且僅是您僅有的夫人,按理說更應該為先生延續血脈...”
看著呂玲綺逐漸有了些變化的眼神,陸彥趕忙擺著手說道:
“這事兒不著急,說不定哪天就突然就成了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