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績今年年滿十四歲,也已經出落得一表人才,氣質十足。
歷史中陸績年少成名,雖然只有十幾歲,但學識已經超過了許多比他年長的人,同顧雍長子顧邵齊名,甚至更勝過陸遜、張敦、卜靜等人。可惜陸績英年早逝,死的時候,才年僅三十二歲。
論經史子集,陸遜不如陸績;兵法戰陣,陸績差陸遜良多。兩兄弟各有所長,倒也相輔相成。
看著身子骨略顯單薄的陸績,陸彥笑著問道:“今日的五禽戲練的怎麽樣?”
“已經很熟練了,打完一套比往日快了不少呢!”
“不要隻途快...五禽戲可是華老神醫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不傳人秘技!你得更加用心的對待。”
陸績乖巧而恭敬的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每日認真練習的。”
陸彥點點頭,說道:“去差人把甘興霸叫來,就說我有要緊事兒跟他商量。”
“好嘞!我這就去!”陸謹領命,行禮後轉身跑開了去。
“多好的少年郎!”看著屁顛屁顛跑出去的陸績,陸彥心中忍不住感慨道:“江東陸家有陸遜、陸績這兩兄弟,只要他們自己不搞出什麽么蛾子,陸家將來前途注定一片光明啊!”
......
甘寧正在狼騎營的軍營裡,訓練著給呂玲綺新劃撥給他的四千新兵。
“注意了,保持陣型,起步~~走!”
“一二一!”
“一二一!”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軍營裡的氣氛,一片熱火朝天。
曹軍目前形勢一片大好,新兵們也個個昂首挺胸,努力訓練,士氣極為高昂。
就在訓練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一名士卒大步跑到了甘寧身邊,稟報道:“報,甘將軍!營外有驃騎將軍府的人要見您!”
“先生找我?”甘寧娶了趙雪,連帶著對陸彥的稱呼也趙雪化了。
陸彥這個時候突然派人來找他,肯定是有什麽急事。
甘寧不敢耽擱,找來自己的副手代替自己操練這群新兵蛋子,他自己則隨著士卒快速來到了大營之外。
來人是驃騎將軍府上的一個常雇雜役,雖然只是臨時工,但因為在驃騎將軍府幹了多年,也多少算是有些“分量”的人了。
“老趙,好久不見!”甘寧騎馬出現在了大營門口,遠遠的就打起了招呼。
他們也算是老熟人了,老趙也老遠的就躬身行禮,喊道:“甘將軍,陸驃騎召您有急事商議。”
“先生有說是什麽事情嗎?”
“未曾言明,隻說讓您盡快去見他。”
“好的,我現在就出發!”
.....
前往陳留城的一路上,甘寧心中起身已經有了一種隱隱的預感。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曹操下一步的目標不是荊州就是江東了。
縱覽曹軍大小將領,熟悉水性,精通水戰的,唯有他甘寧一人。此刻陸彥突然緊急召見,甘寧心中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水軍的事情。
“先生,甘大哥到了!”陸績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
“進來吧,門沒鎖!”
陸彥應了一聲後,甘寧便揉了揉陸績的腦袋,推門走了進去。
“嘎吱!”
進門後,甘寧隨手關上了書房的房門。
他走到陸彥身前三米處,抱拳行禮道:“見過先生!”
陸彥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看向容光煥發的甘寧,笑道:“興霸最近真是精神煥發啊!看來你們小兩口過的不要太幸福!”
“先生說笑了...我過的那叫一個小心翼翼啊,生怕小雪一個不高興趙大哥就殺上門來了...”
“哈哈哈!”陸彥自然知道甘寧是在說笑,但他還是很配合的大笑了兩聲。
寒暄過後,陸彥面上的笑容一斂,問道:“你應該猜到我叫你前來的目的了吧?”
雖然感覺八九不離十了,但甘寧還是忍不住有些忐忑的問道:“是關於組建水師的事情?”
“沒錯!你甘興霸不負智勇雙全之名!”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當事情真的確認後,甘寧還是忍不住激動不已,“先生但有差遣,末將萬死不辭!”
“讓你當個水師統領而已,沒到萬死那麽嚴重。”陸彥輕描淡寫的說著,指了指桌子旁邊的椅子,說道:“坐下再說吧。”
陸彥說的毫不在意,但甘寧卻被嚇得呆住了,“啊!水師統領?而已??!”
要知道,雖然曹操麾下現在還沒有正兒八經的水師,但要對付荊州和江東的水師,那人數絕對不能少吧?
對方加起來恐怕最少有三十萬往上的水師,自己弄個二十萬不過分吧?
現在甘寧滿打滿算手下才五千人,而且還有四千都是新兵蛋子...這一下子從雜牌將軍變成了水師統領,甘寧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升的有點陡啊!”
陸彥整理著桌上的資料、圖紙,揶揄的問道:“怎麽,你覺得自己搞不定?”
甘寧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立馬拍桌而起,大聲保證道:“搞得定!必須搞得定!”
“那不就得了。”陸彥瞟了一眼激動不已的甘寧,說道:“你還是坐下說話吧...對了,下次別用那麽大勁兒拍桌子,我這桌子可不經不住你兩巴掌。”
“額...”甘寧低頭,伸手輕輕撫了撫被自己拍出一個巴掌印的桌面,有些不好意思的重新坐了下來。
剛坐下一小會兒,甘寧便按捺不住躁動的心,向陸彥問道:“先生,您打算給我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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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彥想了想, 回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甘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
不過很快,陸彥又說道:“曹公估摸著能給你十萬左右的士卒...但你也知道,中原和北方的人都不習水性,需要多久才能在水上形成戰力,那可有些不太好說了。”
甘寧眉頭微皺,喃喃道:“這確實是個問題。”
陸彥見此,又說道:“所以我有個建議...你以往縱橫長江,肯定結識了不少水上豪傑...你若能把他們招攬過來,便可以組成你最基本的水師框架。
有了水師的骨乾框架,要再操練水軍,那無疑要容易許多。你覺得呢?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建議...”
甘寧抬起頭,眼神炯炯發光的盯著陸彥,再次確認道:“朝廷願意接納水賊?”
“黑山黃巾都能招安接納,小小水賊又為何不可棄暗投明?”
“那可太好了!”甘寧聞言,頓時咧嘴一笑道:“先生,我今晚就與小雪說明去意,明日我便動身前往長江!”
“早去早回,莫讓佳人掛念太久。”
“末將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