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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811章 簡雍計平6寨(3)
夜深人靜之時,張飛親領夜襲小隊摸至官軍營寨附近。

 於黑暗之中,坐落於高崗上的官軍營寨裡,篝火點點,一眼分明。

 因地勢之故,從前方摸進,需要上陡坡,需要在敵軍眼皮子底下往上爬,暴露的可能極大,故,張飛令人轉到官軍營寨背後,由後攀緣。

 夜襲之士六人,六人皆著單衣,足蹬厚實皮靴,腰間挾榔頭,肩背繩索兩根,背後背裝滿毒藥的酒壇兩個,以及一個裝著短戈的背囊。

 及行動開始,第一步,便遇到了極大麻煩。

 攀緣地點選在官軍營寨背後,官軍營寨背面雖然隱蔽,但非常陡峭,夜襲士們隻帶了鉤掛寨牆的繩索,未帶爬坡工具,於是乎就困在了坡下。

 此次張飛跟著來了,要是張飛沒跟來,士卒們自己就會想辦法解決問題,張飛來了,士卒們就不願動腦子了。

 幾個夜襲士悄悄摸了回來,問張飛坡該怎爬。

 張飛正等著襲營成功的好消息呢,結果等了半天,連坡都沒爬就自己退回來了,張飛氣的不行。

 張飛心裡罵罵咧咧的,強忍怒意。

 “等著!”張飛訓斥一聲,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尋思了下時間,他讓士卒們等在原地,他自己回去了。

 因怕蹄聲暴露,來的時候張飛就沒騎馬,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沒馬可騎,張飛是憑兩條腿狂奔了二十多裡地一氣跑回了營裡。

 這一陣跑,把張飛跑的跟狗一樣呼呼喘氣。

 回了營,張飛立召來軍匠,令軍匠立刻趕製一架長梯出來。

 工匠們得了軍令,又聽張飛說只需爬一高坡,梯子不需太長,於是,為趕時間,工匠們便以兩根丈八步槊為軸,在步槊之上砍出了一些小豁口,再拿繩子把左右豁口一綁,梯階就出來了。

 而後,再取兩根步槊,用同樣的方法去製作,又一架短梯頃刻而就。

 類似的梯子,匠人們做了三架,每一架都一丈八尺高,三架若接續一起,長可五丈有余。

 張飛把三架梯子扛起,不做停留,撒腿直奔敵營而去。

 良久之後,已等待許久的夜襲士們,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張飛。

 張飛把梯子交給幾個夜襲士卒,惡狠狠的罵道,“梯子給你們拿來了,要是事乾不成,給老子等著!”

 張飛都成了跑腿的了,跑前跑後的,這要是把差事辦砸了,後果不能想象。

 幾個夜襲士卒抗起梯子,再次摸到官軍後寨,他們到了土坡之下,豎起梯子一試,不夠長,不得已,幾個士卒只能拿繩子把兩架短梯接續到一起,兩架短梯相接,長逾三丈半,終於能觸及頂端了。

 兩人在下扶梯,一人踩著軟塌塌的梯階小心翼翼的向上爬,爬到了高處,寨牆就在眼前,攀爬的士卒隔著寨牆偷偷往裡看了看,寨牆之後,沒有人影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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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安全,士卒取下繩索,拋繩鉤掛,再緣繩攀緣,一氣呵成。

 出發之前有交代,昨夜火攻之時,敵寨寨牆之後埋有竹簽,好幾個人因此負傷,有教訓在此,士卒翻過寨牆之時,很是小心的往下跳。

 深夜中的官軍營寨,一片靜謐,在偏僻的角落,冬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輕響聲響起,隨後又陷入安靜之中。

 夜襲士卒落地之後,小心防備著地上可能埋著的陷阱,他小心翼翼的抬腳貼著地面走,結果果然如預料的那樣,地上有很多支愣的尖刺,腳摸黑挪動之時,不時碰上這些尖銳物體。

 ——

 一段時間後,夜襲士卒陸續摸進了敵營,他們在敵營搜尋一陣之後,成功的找到了水井所在。

 到這一步,行動不得不戛然而止了。

 水井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官軍守夜士卒歇息的地方,幾堆篝火把水井圍了一圈,火光把水井周圍照的亮亮堂堂,根本沒辦法趁機接近。

 幾個夜襲士卒隱藏在附近帳篷旁的陰影中藏著,他們緊緊盯著水井,等待著機會。

 可是,等了很久,期間雖然不時有官軍的巡營隊離開,但每次都只是離開一隊,水井旁仍有人在看著。

 至此,行動或許可以宣告失敗了,可以撤退了。

 外面,張飛伏在一叢雜草之中遠遠的觀察著官軍營寨,靜等消息傳回。

 時間緩緩流逝,夜空之上,月亮不住向天邊滑過,已滑過半個夜空。

 張飛在等了一個時辰或者更長的時間,他仍然沒有等到夜襲士卒回趕,張飛此時有了不妙的猜測,他猜測,很可能是摸進去的士卒被人家抓了。

 但從官軍營寨似乎沒有傳出什麽廝殺的動靜,仍是靜悄悄的,這就讓張飛拿不定主意了,只能繼續等著。

 於滲透進敵營的幾個義軍士卒而言,所過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們就趴在敵軍營帳邊上,耳邊聽著帳中敵軍打鼾的聲音,敵軍的巡邏隊就在他們眼前時不時走來走去,隨時可能被發現,巨大的心理壓力壓的眾人透不過氣來。

 有人已經想開溜了,一士卒悄悄往後拽了拽旁邊人的衣服,示意撤離。

 被拉拽的人小心的四周看了看,看巡邏隊暫時沒過來,他壓低聲音跟兄弟幾個說到,“毒藥給我,哥幾個先走!”

 “那……那你怎辦?”有人焦急問道。

 “你不管我!”決議留下的人冷冷的打斷。

 幾個夜襲之士只是為了任務臨時湊一起的,彼此之間並無多深的交情。

 有人願意留下送死,於其他人而言,還巴不得呢。

 生死關頭,有人會義氣當頭,有人會自私無比。

 眾人留下了所攜帶的毒藥,悄悄摸了回去。

 不久之後,久等未有消息的張飛,終於聽到了腳步聲臨近,他摸向了腰間短刀以作防備。

 “誰!”張飛壓低聲音喝問一句。

 “三將軍,是我!”夜襲士卒回聲道。

 聽到是自家士卒回來了,張飛心裡一喜,他以為是投毒成功了。

 張飛預備領著人回去,幾個士卒卻猶猶豫豫說起,投毒沒得手,官軍看的太嚴了,有一個弟兄還留在裡邊。

 張飛聞言大怒,他倒不是發怒投毒未成,而是發怒這幾個狗貨丟下生死弟兄獨自逃命,真個小人!

 張飛怒不可遏,他怒罵道,“若是那弟兄回不來,俺要你們全部陪死!”

 雖是黑暗之中,看不見張飛怒容,幾個臨陣逃脫的士卒心裡如墜冰窖。

 ——

 也不知此寨官軍是故意把篝火圍著水井布置,還是只是湊巧,反正,等到天蒙蒙亮之時,留下潛伏的那個士卒仍未等到投毒時機。

 到此,整個計劃似乎已經完全失敗了,再等上不久,等天亮了,等能見度再好上一些,官軍很快就會發現趴在營帳邊的外來者。

 轉機在不經意間發生了。

 在天將亮之時,突然之間,官軍營寨裡響起了冬冬冬冬的鼓聲。

 在鼓聲響起的刹那,整個官軍營寨頃刻間就喧囂了起來。

 在井邊守著篝火守了一夜的巡營士卒在聽到鼓聲時,著急忙慌的趕緊起身朝某處走去,各軍帳之中,響起凌亂的人聲,緊接著,有官軍士卒邊穿衣服邊往外跑。

 雖不知此是發生了什麽,但等了一夜都未看見機會的襲營之士,他此時終於看到,水井處無人看守了。

 不作遲疑,這個趴的胳膊都麻了的襲營士,蹲了起來,把懷裡綁成一坨的酒壇抱起,他對著井口,奮力一擲。

 多個酒壇纏成的大旮瘩在空中劃出了漂亮的曲線正中井口,兩息之後,從井裡傳出撲通一聲響,響聲很大。

 聲響驚動了很多人,一官軍士卒回頭朝井水處看了一眼,他詫異問向身旁的人,“將是啥響了?”

 “不著,石頭掉下去了吧。”旁邊的人隨意答了一句,而後催促到,“管他做甚,快走,慢了又得挨訓了。”

 值此時,鼓點冬冬的響個不停,加之紛亂的腳步聲,干擾了酒壇落水的聲音,意外的給投毒發出的聲響提供了掩護。

 鼓點是集結的信號,大量官軍士卒從帳中匆匆走出,匆匆朝集結點過去,有好多人從水井旁經過,許多人離水井隻一步之遙,只要低一下頭就能看見飄在水面上的酒壇子,結果路過那麽多人,一個人都沒留意去看。

 官軍士卒都著急著去集結,那個投毒完畢的義軍士卒,他該撤離了,他撤離的方法很是粗暴簡單。

 他不躲不藏的,他低著頭大搖大擺的穿過人流往營寨後方走過去,因為旁人急著集結,對他沒有留意,再加之天色還不那麽亮,看不清楚人臉,以至於讓這人有驚無險的從人群中穿插過去了。

 徑自走到牆邊,看著兩人多高的寨牆,襲營士顧不得再拿繩索,他一咬牙,後退一步,猛的向前一個助跑,跑到寨牆邊上的時候,腳往上猛的一蹬,踩著牆往上蹬了兩下向上竄了一截,借此一竄,手能夠到寨牆頂端了,手扒著牆一個借力,扒了上去。

 生恐慢一點就被人逮住,這人翻過牆之後,不敢稍有停留,直接朝下跳了下去。

 官軍營寨的後牆,乃是一個筆直陡峭的陡坡,高度三丈多,這慌不擇路的跳下去,冬的一聲,這人摔蛤蟆一樣摔到了地上,差點要摔斷了氣。

 ——

 隱藏在草叢之中的張飛一眾,聽見官軍營寨鼓點大鳴,直以為官軍察覺到了異常正擊鼓聚兵,張飛恐再待一會兒官軍就出來搜查了,他正猶豫著走是不走之時,卻看見,一個模湖的人影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待走近,一看,竟然是自家去摸營的士卒。

 見此人還活著,張飛心裡大喜,“把人背上,快走!”張飛吩咐。

 當天色漸漸明亮之時,張飛一眾已離開了官軍營寨,緊趕慢趕的回趕。

 與此同時,在官軍例行集結之後,待聚集起的官軍士卒再絡繹散去,此時,水井當中,本來漂浮在水面的酒壇子因為慢慢的被灌進了水,終於灌夠了足夠多的水,酒壇子終於下沉下去了。

 官軍的夥夫們拿桶到井裡打水的時候,井裡水面平靜,什麽異常都看不出來。

 在未察覺到異常的情況下,夥夫們照常從井裡打了水,提著打好的水去升火做飯了。

 投毒計劃的第二部分計劃在隨之發動。

 天光放亮之際,義軍的眾多軍醫匆匆動身去了預先安排好的地方。

 一部分軍醫到了官軍營寨周遭路口之處待命,另一部分軍醫則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趁城門開時進了洛陽城,直奔城中大小醫館而去。

 洛陽城城北,一處醫館,在太陽剛升起之時,醫館的夥計打著哈欠剛把門剛一打開,突然看見一背著行囊衣衫襤褸的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口中還哭嚎著什麽。

 夥計心熱,以為是有急病的百姓來求助來了,他趕忙把人迎到堂裡。

 很快,此處醫館的醫師聽到消息,衣服也顧不得穿好著急忙慌的出來診治。

 兩下一接觸,一交流,發現,不是來看病的百姓。

 衣衫襤褸的人自言是外地醫者,因家逢大事,不得已來洛陽某生路,祈求醫館收留則個,請求允許在醫館門前支個攤謀個營生。

 醫館有些為難,要是接濟些錢財倒是無所謂,可在醫館門前支攤,萬一此人醫術不行,豈不壞了自家名聲。

 為求謹慎,醫館的人認真的摸了摸底,問了些醫理藥石上邊的學問,問下來,發現此人水平上佳,乃良醫也,醫館打消了顧慮,同意讓在門口尋個營生。

 醫館好心,想招攬外地醫者,外地醫者婉拒;想讓外地醫者進堂營生,仍是婉拒。

 看此醫者衣衫襤褸的太過狼狽,醫館給了身好衣服, 這次,醫者沒有婉拒,把衣服換到了身上。

 清晨剛開始,洛陽城剛開始喧囂,如果有有心人留意,就會發現,城中大小醫館忽然同時之間被自稱外地遭難的醫者前來投靠了,這些外來醫者,都是同樣的說辭,都說想借門前空地支個攤位某個營生。

 這是投毒計劃的第二部分。

 正如火攻之計,火攻之後,就算把官軍營寨燒了,官軍兵力仍有可能聚而不散,故,還要另設方法確保官軍兵力潰散。

 同理,投毒成功以後,官軍仍有可能去找醫師解毒恢復戰力。

 為了防止官軍解毒,第二部分計劃的內容便是,盡可能絕了官軍解毒的機會。

 洛陽醫師眾多,總不能把所有的醫師都殺了,所以,只能是,狸貓換太子,只能設法讓自家的軍醫被官軍請到,去給官軍解毒。

 如此以來,便有了巨大的操作空間。醫師要是有不好的心思,想讓病人病多久,就能讓病人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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