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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806章 你說的,有理
白河灘官軍營寨所有將兵已完全進入了圈套之中。

 經一場大火,營寨被焚毀,士卒有逃亡,遭受重大打擊,大部分士卒仍然保有基本的紀律,這難能可貴。

 但,在有心算計之下,此部官軍的戰鬥力徹底土崩瓦解了。

 官軍將領在好心商人的建議下,派了手下五分之四的人去采買木材,且為了所謂的保密,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去外縣去買,遙遠的路途,加上人力被分散成了幾十隊之多,這要是突然爆發戰事,分的七零八落的兵力根本沒辦法作戰。

 官軍的組織度已被肢解殆盡。

 這還不算完,恐官軍在短短時日就重建起營寨,為盡可能拖延時日,由義軍所假扮的商人刻意誘導官軍大起土木大建營寨,如此以來,人力物力糜費多矣。一個大型營寨,少說得拖延官軍半個月之久,這半個月時間,官軍八成兵力都七零八落的散在外邊,剩下的兩成兵力又在整日忙碌著建營,士卒疲憊倒在其次,關鍵在於一旦投入營建,官軍就失去了戰備狀態。

 就如,定軍山之戰,夏侯淵因為顧著修鹿角被黃忠斬了,同理,當官軍忙著挖坑的挖坑,抬木頭的抬木頭,當官軍處於忙碌之時,僅剩的兩成官軍,就正如定軍山的夏侯淵,會在突襲之下,被輕易殺的潰不成軍的。

 兩成官軍,大抵一百余人,這一百余人雖然人力湊在一起,雖然在將官號令之下依令行事,但是,只需步卒二三十突然殺來,百余正忙著乾活手無寸鐵的官軍士卒無任何相抗可能。

 在張飛的計劃中,兵力有限,留於對付白河灘官軍的兵力,頂多五十。

 現在,事已成,已不需五十人,若起事時,只需騎兵三五人突然衝殺過來,能立刻把區區百余人的官軍殺的七零八落。

 甚至於,都不需五個騎兵,三個騎兵也夠了,更甚者,隻來騎兵一人,一精銳騎兵突然殺入毫無防備的工地,殺散百余官軍並不難。

 張飛連夜的一把火下去,一部大敵已拔除。

 滿打滿算,算上幾十個帶著官軍采買隊伍四處亂跑去遠處采買木材的人,再加上留於時起之時攻打官軍營寨的二三十步卒或者三五騎兵,也就耗費了五十來人左右,完美達到了預期目標。

 這還是開始,待一兩日後,各“商隊向導”幫著官軍的采買隊伍隨便找好賣家之後,後邊就可以由官軍士卒自己往返各處了,待各向導回趕,幾十兵力重回義軍,到時,只需留出作戰人手,只需留個三五騎兵就夠了。

 本來,五十兵力拔除官軍一個軍寨,已經夠艱難的,結果到最後,竟只需三五騎兵而已。

 回顧整個夜襲計劃,從木馬計開始,從故意把柴留給官軍開始,到後邊派人假做商隊以肢解官軍戰力,這當中,步步環扣,一步有差,事便不能成。

 所幸,張飛謀劃嚴謹考量充足,以有備算無備,終於事成。

 曾幾何時,李孟羲做事總是趕趁,好像他一直覺得,這一秒不把事做好,下一秒麻煩就會臨頭一樣。

 於李某人自己,他自謂,兵道危行,不敢不謹慎,不敢稍有懈怠。

 於昨日,官軍將領看到寨中堆積柴草,官軍將領為人足夠謹慎,其已敏銳察覺到了柴草堆積的隱患,結果,當時官軍將領著急著練兵,打算過明日再把柴草挪走。

 官軍將領以為無事。

 可正湊巧,就因耽擱了一夜,導致營寨被焚。

 要是營中沒有堆積下大量柴草,那襲營士入營放火之時,會因沒有足夠的引火之物,以至於點起的火勢微小,從而致使整個夜襲計劃失敗。

 夜襲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大者,再無任何瓦解白河灘官軍的可能,義軍就得留至少兩百精兵用於防備,往小了說,夜襲如果失敗,如果火攻失敗,那營中就混亂不了,官軍不亂,襲營之士就走脫不了了。待之後,官軍將領要巡查營寨查找失火成因,這一排查,十三個襲營士幾乎必然被查出來。

 雖然說,十三個襲營士出發之前,已被張飛嚴令告戒,一旦失敗,全員處死,這十三人乃十三死士,大概能做到守口如瓶。

 但,人心難料,萬一有人扛不住把事情抖了出去,一旦讓官軍知曉是涿州軍想趁夜燒營,一旦消息捅給朝廷,那完了,張飛的整個計劃就全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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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某人整天忙的跟趕死一樣,他生怕疏漏處晚一步沒補救上,人就死了。

 真是如此,就晚了一步,就慢了一步而已,就這一步之差,當真是完勝與大敗的差別,當真會死人。

 大勝與大敗之細節差別,不全在張飛謀劃嚴謹,更在官軍之應對,若官軍將領稍微勤勉一點,稍微趕趁一點,只要其連夜把柴挪到外邊去,就很可能不至整營焚毀了。

 ——

 已成了一片灰盡的官軍營地舊處,衣衫不齊的官軍士卒,把營地中還完好的物資給拾了出來,在營地外堆了幾個小堆兒。

 昨夜火勢突然,倉皇逃竄之時,官軍士卒根本來不及帶出什麽東西,帳篷,糧草,柴火,還有鎧甲,弓弩,刀槍等軍器,全燒在火裡了。

 軍資損失慘重之下,官軍哪怕全員皆在,戰力也已大減。

 官軍將領拿著锛子揮汗如雨的刨著埋樁的土坑,一邊,木材商人熱心的拿著鋤頭也在幫忙刨著,忙碌了一陣,商人丟下鋤頭,擦了擦手上的汗,他跟官軍將領說到,“軍爺,任先擱這兒忙,我回家看看湊點錢再買兩車木頭來……”

 “呀!使不得!”官軍將領連忙出聲阻攔,“兄長施以援手,某已不甚感激,怎勞兄長破費。”

 商人笑著道,“那,某先告辭。家裡還有營生要料理,我過幾日再來看看,軍爺若有用得著的,某隨時候命!”

 商人請辭,將領丟下锛子送出了商人一截。

 兩人於路口拱手拜別之時,將領突然叫住,“兄長稍等!某去去就來!”

 商人看著小跑著離去的官軍將領,略感不解。

 不一會兒,官軍將領懷裡抱著兵器甲胃來了。

 官軍將領將一副僥幸未被燒壞的魚鱗甲和五六把刀劍拿給商人,將領笑著說到,“這三二物,留當買兄長數車木頭之錢,還望兄長不棄!”

 商人接過兵甲,他猶豫的問道,“這……私動軍械,上邊要是追問,怕是不好吧?軍爺還是拿回去,區區幾車木頭,算不得什麽!”

 商人推拒不要。

 官軍將領本就因為軍資被毀沒有錢去付買木頭的錢而羞愧,商人不收,他強意要送。

 不得已,商人只能把兵甲收了。

 兩下告別,商人於馬背上朝將領抱拳一禮,“那就,再會!”

 “再會!”官軍將領抱拳回禮。

 馬蹄嗒嗒聲中,商人頭也不回的遠去了。

 路旁,官軍將領目送著商人離去,他心裡感慨著這名仗義襄助的商人真義士也。

 ——

 不久之後,“商人”匆匆回到了義軍營寨,於大帳中,商人興奮的給張飛匯報結果。

 張飛聽得,官軍八成人力已被騙去運木頭去了,剩下的區區兩成兵力在吭吭哧哧的在拉大鋸挖大坑,已毫無戰備了。

 張飛暢快的哈哈大笑,開心之下,他把腰間葫蘆解下,遞給“商人”,“來,喝兩口。”

 商人謝過張飛,拿起葫蘆,拔了塞子,把葫蘆湊到嘴邊,仰頭喝了起來。

 葫蘆裡是烈酒,商人噸噸狠灌了兩口,酒辣的他直吐舌頭,又辣又爽快,喝了兩口沒喝過癮,商人舉著葫蘆準備再喝,張飛一把奪過,他笑罵道,“喝兩口得了!你想給我喝完?”

 “商人”嘿嘿一笑,他抬起袖子抿了抿嘴巴,他問張飛,“那將軍,俺可歸隊?”

 張飛把“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商人”少見的胖大富態的身材,“嗯,”張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你這個身架兒,倒是有些用處。”

 張飛是想到,此次軍中恰好能找到一身架兒富態曾有經商經歷的士卒,若非如此,若無此合適人選,估計最後難以騙過官軍。

 張飛想到,若要用於非常之時,看來,軍中得隨軍帶一些男女老幼各行各業的各色人等以備用。

 張飛所想到的,其實就是李孟羲已記錄在冊的,【特攻戰術】和【特攻營】。

 身架胖大曾有經商經歷的士卒,名為趙大,任軍中一伍長。

 這趙大匯報完還不走,他暗有所指支支吾吾的指著魚鱗甲還有刀劍,問道,“將軍,這個甲還有刀,你看是……”

 張飛多精明的一看人,一看就明白趙大是啥意思,正巧張飛心情也好,大手一揮,“成,賞你了!”

 趙大面露喜色,“多謝將軍!”

 一領規格極高的魚鱗細甲,還有一把百煉八面長劍都賞給了趙大,趙大樂的不行,穿了魚鱗甲,拿上長劍,挺胸抬頭的走出帳去。

 趙大歸隊,同隊之人見趙大換了好甲,還配上了寶劍,眾人知趙大已立大功,皆是羨慕,調侃的說著苟富貴勿相忘之類的話。

 趙大的甲胃和寶劍是從官軍那裡順回來的,這順回來的兵甲,張飛隨手賞給了趙大,這其實略有不妥。

 遠在巨鹿,自使者自常山返回之後,李孟羲與諸部官員敲定了一應出使和外事活動的約束規則,一應外事活動所得收益,不管是對方送的金珠財物,還是送的兵甲寶馬,不應當歸個人所有,而應當收回公有。

 這不是對使者和外事人等的不公平,恰是公平。

 使者之類,其出使之時,對方會送其重財為禮,然,對方送出重禮,是看在使者背後勢力的面子上,而並不是看在使者個人面子上。

 既然不是使者個人所能得之財,乃是因公得財,那麽,收回公有,有何不可。

 這是巨鹿已立下的新規則。

 而張飛這裡,依然是按照隨性的習慣隨手把鎧甲兵器賞賜出去了,這不是很妥當。也就是說,巨鹿的軍律又更新了,而張飛這邊版本還未來得及更新。

 張飛仔細記下眾士卒之功勳,又把夜襲計劃中的不足之處一一記下,隨後,張飛抽空去看了負傷的士卒。

 張飛一個毫不體諒下屬的暴虐之人,此番,因,士卒功勞太大,大到張飛這個輕視士卒的人也覺得該去問詢一下傷情。

 至傷兵營,離得老遠,張飛便聽到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進了帳篷,張飛看到,軍醫正拿著烈酒給傷兵們擦洗傷口。

 一士卒腳掌被刺穿了,血肉模湖的,軍醫拿酒清洗,疼的他嗷嗷叫。

 張飛見狀,笑罵一聲,“他娘的!堂堂丈夫,區區一小傷,嚎的娘們兒一樣,不嫌丟人?”

 張飛如此說,疼的臉色發白的傷兵咬住了牙冠,不肯再哼出聲了。

 張飛這廝的性格使然,他是做不到與士卒打成一片了,於張飛來說,他自以為跟士卒笑罵兩句是極友善的交流方式,結果是,張飛以為的友善,以為的友善的笑罵,聽在士卒耳中,跟訓斥差不多。

 張飛一看帳中負傷的人還不少,又想到,這夜襲的十三人,功勞可是不小,張飛道,“營裡燉了肉,一會兒來吃!”

 “謝將軍!”

 “多謝將軍!”

 士卒們參差不齊的答著。

 離開傷兵營,回中軍帳的路上,張飛在想,依昨夜之法,摧營犀利,遊騎已探得, 洛陽腹地,類似兵寨最少還有五處,張飛便想,得把另五處兵寨一並拔了。

 回營,張飛下令籌備柴草,木頭,桐油繩索等物,準備是再次籌備夜襲隊伍,準備等今夜夜時,諸隊齊發,把官軍所有兵寨全給燒了。

 這時,營帳一角,一正埋頭畫圖的士子抬頭提了一句,“三將軍,某以為,今夜若是再火攻,不妥。”

 張飛看去,“如何不妥?”他瞪大眼問。

 士子停了筆,他朝張飛拱手一禮,略作思索之後,他答到,“小人以為,可有再一再二,不可有再三再四。

 夜焚官軍兵寨一處,官軍或以為乃不甚失火。

 可若,兩日之間,數處兵寨皆遭火災,朝廷怎能不生疑?

 故,小人以為,火攻不可再用。”

 張飛目露思索,他定定的看了士子一會兒,“你說的,有理!”張飛沉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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