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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736章 分田所遇,豪強阻攔
帶著屯田隊,李孟羲沿著朝南的路向南走,跟隨著屯田隊伍的斥候們遊走在四面八方,時不時回來匯報情況。遇到有村落的時候,斥候們先繞村一圈大致估測一下村裡的土地數量,然後回來報了數目,根據斥候所報數目,根據田地畝數,派出相應的人力還有種子帳篷等物發了過去。這過程中,斥候就像是引路螞蟻一樣,帶著一隊隊小小的屯田隊伍奔赴各處。到了目的地,若是荒村荒地,便由隨行的戰兵們丈量好土地,然後插好地界牌,再根據村裡的住房情況選擇留下一兩頂帳篷或是不留,種子也留下之後,斥候和戰兵們便隨之離開了。而若村中還有百姓,按規定,則由屯丁們自己去交涉,畢竟日後和百姓們相處的乃是屯丁們自己。屯丁們不可能有李孟羲的口才,交涉過程會有一定難度。但在出發屯田之前,相關話術已經全軍通達了,因而屯丁跟鄉人交涉起來,雖說磕磕絆絆,但總歸是能交涉的。一處無名村落,屯丁九人前來,村落中有百姓五十幾人之多。到了村裡,斥候戰兵等在外守候,屯丁自己上前交涉。除去開始的相互戒備和不愉快之後,交涉艱難的走向的正途。屯丁當中,一年長點的人跟村人中的長者交涉,掰扯了老半天之後,屯丁們終於說明了前來的目的,鄉人們也大紙聽懂了。屯丁們乃說,劉玄德主政了巨鹿,準備是把巨鹿所有土地收歸公有,然後按人頭分地。屯丁問村人,村中有多少地,村人答了數目。屯丁隨後問眾人,地都是誰的,自然,村人答說,地多數是大戶的。屯丁再問,大戶何在,村人答,有兵災,大戶看事兒不對,早走了。最後屯丁問,若這村中所有土地,不管大戶的還是小戶的,收攏一塊,再按人頭分分,那算算每人可分多少。村人們算了一遍,一算發現,照這麽一分,落到自個頭上的地可是不少。只是,但凡鄉間豪強大戶,多是盤踞舊矣,多是積威深重,村人們猶豫著問,若是大戶回來該如何。至此時,屯丁們滿不在乎,說政令一下,說分地那就是要分地,膽敢不從,玄德公的幾萬兵馬可不會饒人。漫長的溝通之後,村人們皆對均分土地之事表現出了熱情,因為實利畢竟是落到自己頭上了。本來,大戶們逃了,村中留下未走的百姓們還在想,要是大戶們不回來,地是不是就可以自己種了。但同時,百姓也覺著,萬一大戶們再回來,地就還得給人家拿回去。村人們有拿走土地的心思,但也忌憚大戶們的積威,現在,劉玄德來了,劉玄德的人來了,劉玄德讓拿大戶的地,那就拿,反正天塌了有劉玄德頂著。之後,再談及其他,談到村中所有地,不管種沒種,不管是大戶的地還是其他的地,也都歸公家所有。村人手中雖然地少,但手中的地可都是多少輩人拿血汗才掙下來的,要交出去,村人們猶豫了。村人五十幾個,來的屯丁才九個,人少對人多,說不過的,屯丁們最後只能把政令拋了出來,說是玄德公之令,反正政令是如此,地想交得交,不想交也得交。百姓多懼官府,話說到這個份上,均分田地大有實利,不從還得觸法,經權衡一番,最後,村人們勉為其難的接受了自家土地也交上去的說法。村人們猶豫著問,“那地裡已種了莊稼,莊稼是?”針對於此,李孟羲等人討論了一夜,早討論到了,對策已有,並特意傳達給了屯丁們。屯丁照著交代,說地裡已經種下的莊稼,待五六月份收了莊稼,歸自個兒,待這一季種完,從下一季兒開始,地就得交了。雖是不舍土地,村人們勉強接受了政令,看官府也不要地裡的糧食,等下一季才收地,村人們也放心了。談攏了,屯丁們說得丈量土地好給上邊匯報,屯丁們和村人們一起出村,見到了守候的斥候和戰兵,說已談攏,之後,由戰兵們扛著地尺帶著界牌下地忙碌去了。戰兵們下地忙碌之時,村人們跟著看著。一段時間後,地量完,量出了精確畝數,再按屯丁人頭一算,按人均兩百畝把將地分好,交代了幾句之後,小兵跟斥候們帶著地尺離開了。屯丁們帶著大包大包的豌豆種子,帶著行囊帳篷還有農具柴草等物,他們對村人說,自己幾人便就就地屯田了,上邊有令讓把荒了地補種上。村中土地荒了很多,不是村人們不想種,而是村人們手中沒有糧食,吃的都不夠,哪有那麽多糧種。屯丁們帶的豌豆種子足夠多,見有大量種子,村人們不僅同意了屯丁們就此住村裡,還提出願意幫著補種,二月中了,時候不早了,地荒了太多,再晚就種不及了。鄉人們的應對在李孟羲等人的考量之中,李孟羲等人也考慮到了鄉人們可能會幫忙,十萬人屯兩千萬畝田,人力缺口太大,有人幫忙,當然可以,但同時,鄉人們可能以幫忙為名,侵吞糧種。對此,李孟羲劉備等人討論的對策是,按畝發種,願意幫忙的人,一畝地發點種子,任其去種,這樣,侵貪會有,鄉人可能會偷偷抓幾把豌豆藏著,但縱是再貪墨,一畝地可能會因糧種變少種的稀了點,但是還是種出來了。再說,人幫著種地,拿了種子就拿了,一兩把豌豆就當抵工錢了。如今年景也不好,巨鹿剛遭逢大亂,鄉間殘喘之民,境況多艱難,鄉人侵吞一兩把豌豆,就當沒看見,就當接濟了。總之,鄉人要幫忙,關鍵是得約好畝數,再根據畝數發於種子,這叫計算工量。若不如此,不約定了工量,那鄉人偷偷拿一把拿一把,拿多少都察覺不到。畝數跟糧種綁定,就鎖死了侵吞的上限。李孟羲等人的預料全是對的,屯丁們拿著瓢給村人們一人舀一瓢半瓢豌豆種子,說有勞幫忙。然後村人們各自回家拿鋤頭去了,回了家,便立刻有人偷偷把豌豆種子拿了兩把藏起,好留著給自己家人吃。天色還早,村人們與屯丁們一同扛著鋤頭去荒地裡忙碌去了,留在村裡的有一個屯丁負責看守糧種口糧等一應物資,村人當中,也有幾個年邁的老人陪著屯丁聊了起來。不久,這一處屯田點的斥候和戰兵們追上了大隊,斥候過來匯報的時候,同時也說了村中人口情況。李孟羲得到情報,拿著紙筆,把人口數目記了下來。按均分土地的政策,和瓦解鄉土秩序防止鄉人留土報團形成新的地主,按計劃,該是將散落在鄉間的百姓們全都挪到巨鹿城去,然後再東遷西,西挪東,全部打散。但眾人討論之後,覺得此策得改一下,考慮到貿然讓百姓搬離地方,百姓們多是不願,要強製搬離,帶著兵過去也是能搬離的,但是問題就在,十萬屯田人力,分的太散了,強製讓百姓搬離,武力不足。再考慮到,耕種人力不足,鄉人們正好可以幫扶一下。待過了耕種季,二月過去,到三月,四月,五月,待地種完,關羽調兵過來,統有時間摸查地方將地方的百姓全部挪到巨鹿城去。屯田過程,屯田人力下派過程,同時也是摸查地方人力的過程。李孟羲帶著的屯田隊伍,只是沿著大道走,亂七八糟的小道則留給騎兵們去探查,每到一可屯田的地方,就從大隊中分一部分人出去,人越走越多,整個隊伍快速縮水。當時間到了下午之時,隊伍在路上正行進者,忽然從前邊岔路奔來一斥候,說是遇事了。和劉備相視一眼,李孟羲立令戰兵集結。帶著戰兵數百,騎士數十,李孟羲與劉備簡雍奔赴事發之處。一段時間後,李孟趕到事發地點,事發在一個大村,趕到的時候,村中人人男女老少不少,拿著兵器農具守在村口,跟外邊人數稀少的屯丁對峙著。見大軍過來,屯丁們找到了主心骨,大陳此村惡行,說自己一乾人被人從村裡趕了出來。李孟羲問,可有傷亡,屯丁們說沒有。點了點頭,讓屯丁們先行歸隊,李孟羲高坐馬背之上,遙向村中望去,他看到,村中之人似是看到大軍來了,村中略有慌亂。出來屯田的時候,忘記帶鎧甲了,本想親自上前交涉的李孟羲打消了冒險舉動,他令傳令騎兵到前問話,讓村中管事兒的出來一談。傳令騎兵奔至村前,勒馬扯韁,朝村中呼喊讓出來個說話的人。不久,村口堆著的人堆一陣湧動,從村中出來一人,遙看是個老者,後邊還跟著兩個後生。老者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劉備見有長者來,翻身下馬準備迎接。李孟羲不著痕跡的朝後邊吩咐兩聲,叫護衛人員跟緊。然後,李孟羲也翻身下馬跟了過去。兩相匯首,還離十來步路,白發白須的老人屈膝跪地叩首,劉備見了,趕緊搶步過去把老人扶起。後邊,李孟羲眉頭微皺,低聲讓護衛們跟緊。劉備把老人扶起,老人看著劉備,又瞅了瞅劉備身後所帶大軍所舉的劉字大旗,老人看著劉備問,“任可是劉玄德玄德公?”劉備笑說正是。看正主來了,老人熱情的拉著劉備的手,很是感激和熱絡,“去年冬裡,有醫師來俺村裡又是給看病又是給藥,聽醫師說是玄德公任派裡人,俺村裡都念叨任裡好。”話說了一半,老人突然怒了,“剛才有夥人,拿著玄德公你的名頭,說收俺村裡的地,俺村裡受了玄德公恩情,豈能容他敗壞玄德公好名聲?”話說的劉備是一臉尷尬,都不知該如何答話了。邊上,李孟羲走來,冷冷的說,“沒人拿劉玄德名頭,你趕走之人,便是我義軍麾下。”老人朝李孟羲看過來,不待老人說話,李孟羲語氣冷冷的,不容置疑的說,“巨鹿新令,巨鹿所有土地,全收回公有,再按人頭均分。此前來人,便是派來分地之人,老人家,我問你,你為何驅逐我下屬?欲扛令否?!”李孟羲語氣非常嚴厲,劉備看李孟羲數落起老人家一點不留情面,劉備就出言緩和,想把李孟羲拉一邊,由他來談。李孟羲倔強的掙掉劉備的手,根本不打算離開,他目光嚴肅的盯著劉備,語氣不容置疑,“玄德公,你先走,此事交由我來。”劉備猶豫了又猶豫,最終還是決定離開,“憲和,走。”劉備離開,順便把在邊上的簡雍也叫走了。劉備走後,李孟羲冷冷的質問,“我下屬來丈土分田,你為何阻攔?”老人小心的爭辯,說不知是玄德公的人。李孟羲笑了,“現在你知了,有勞,你村田地多少,幫忙認認地兒。”話說完,李孟羲看到,老者臉色微變。老人抓著手裡的木杖,他身形微句僂者,一雙並未昏花的老眼裡露著精芒,老人定定的看了李孟羲好一會兒。這過程中,李孟羲毫不畏懼的與老人對視。最終是,老者察覺到了李孟羲似乎不好說話,老人表情一轉,屈膝跪下,可憐巴巴的苦求李孟羲給個活路,說村裡多少人得指著地過活呢,這要收走,不是讓村裡人餓死嗎。李孟羲皺眉,往邊上挪了一步避開老人的跪拜。此時,後邊,劉備見老人都給李孟羲跪下了, 劉備抬腳準備上前把李孟羲喊回來,腳抬出一步,劉備硬生生止住了,劉備最終覺著,既然交給李孟羲去處理,那就任其處理,不便插手。老人只是哭嚎求告,苦求李孟羲手下留情放村人一條生路。李孟羲皺眉,令身後戰兵上去把人扶起,老人被強製托起來了,李孟羲看著老人,皺眉道,“不是要拿你村土地,不是拿,乃是均分土地,你村裡有地多少,丈量之後,均分各人。聽得懂話?能聽清楚?若聽不清,換個人來!”李孟羲語氣嚴厲,絲毫不因對方是個老人而有絲毫仁慈。量田,均分田地,老人聽懂了,再看向李孟羲,老人臉上已沒有了可憐與哀求的表情,繼而,是眼中流露出的敵視。老人沉聲問,“為何分地?法理何來?”“法理?”李孟羲冷哼一聲,“豪強之輩,兼並傾吞,四海之田之內,天怒人怨。均分田地,濟活天下萬民,這,便是法理!”老人看著咄咄逼人的李孟羲,手裡的拐杖砰的人,怎能空口汙人?俺田產家業,哪一處不是祖輩省吃省喝換來的?何來傾吞一說?”李孟羲看著面前老人,笑了,“原來如此,”他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來老人家便是此地豪強大戶,難怪不想均田。”繼而,李孟羲神色轉冷,他冷哼一聲,目光冷冽,“老人家,你且聽著,均分田地,已是定令,管你家產地業從何而來,管你到底是傾吞還是辛苦積攢,那某便告知於你,不管你願是不願,從是不從,你家土地,你族土地,你全村土地,所有土地收歸公有均分各人,此,已成定局,夠不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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