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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669章 鍛造4火(1)
若問匠營效率幾何,李孟羲回去一覺睡了半天,然後爬起床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動身去了匠營。

 到鐵匠營地,霍,已是遍地“龜殼”,所謂的龜殼便是匠人們拿泥和著麥秸並用麻布做了內襯,所湖的模具。

 一個個小模具,因為要鑄造的犁首比較小,模具小的跟龜殼一般大。

 匠人首領走來,說模具可上火烤乾,可烤乾會裂,用不久,也可晾乾,但得需數日。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需利其器,耽誤一日兩日,對鑄造進度影響不大,只要模具夠多,不影響生產。

 李孟羲問,“模具備下的有多少?”

 匠人首領答,“八百。”

 李孟羲沉默了,他想,李某人就睡了一覺,八百模具就湖好了?

 軍中十幾萬人力,莫說八百,八千個一日也能成,生產力潛力遠未挖掘。

 已經養精蓄銳完畢,李孟羲已精神十足,現在開始,鍛刀!

 還記得,匠人們說要打造刀劍的話,得火櫃,得淬缸。

 淬缸好理解,裝滿水的淬火用的大缸,可火櫃,乃是何物,又是何用。

 李孟羲去看了所謂的火櫃,乃是像一個平方的煙囪,又像燒烤爐子,橫著很長一個,下邊是炭,上邊和後邊是密封。

 難怪說叫火櫃,很像一個櫃子。

 火櫃還沒明白,李孟羲在火櫃旁邊又看見另一個同樣的火櫃,這個火櫃裡不知為何,塞滿了草木灰,塞的是滿滿當當,這個滿是草灰的櫃子,下邊則是灶台模樣,看樣子是要燒柴加熱,看不很懂。

 匠人們在為鍛刀忙碌著,話說精通鍛造兵器的匠人,遠比普通的鐵匠稀缺,而往往能造神兵利器的高級匠人,身價不菲,從軍中遴選出的這些匠人,不細究竟不知道,一細究很是了不得,不管是要鍛造個什麽鐵器,哪怕是鍛刀,都不用往外找,營中便就能有鍛刀好手。

 匠營的鐵匠質量很是不錯,畢竟是十幾萬人中仔細遴選出的百十多號人,說是優中取優也不為過。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推舉出的會鍛刀的匠人過來小心翼翼的問,問說能不能設桉祭祭祖師。

 “當然!”李孟羲點頭,“請便。”

 李孟羲很懂禮貌往邊上走了走,給匠人們讓出了空地。

 可是,讓個雞毛啊,走開個雞毛啊,人家說要祭祖師歐冶子和魯班,話裡意思是想要隻雞殺雞取血投爐以成祭祀,可李孟羲沒聽明白話中深意,直接邊上站了。

 李孟羲走開站到了邊上,匠人尷尬不已的站著上前不是站著也不是。

 幸好是有關羽,關羽更懂得人情世故,關羽適時救場,關羽道,“羲兒,可取隻公雞來,鍛劍需祭劍爐。”

 原來如此,李孟羲恍然大悟,說到公雞,李孟羲有些舍不得的,因軍中十幾萬人,雞鴨牲畜就剩一百出頭了,而當中公雞,就只剩區區兩隻了。

 再一想,公雞殺了就殺了,省的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叫,吵死人了。

 索性,李孟羲令人去抓雞過來。

 不久,公雞取來,匠人們所需的矮幾,也一並扛來,為助祭祀,李孟羲還特意令人取來牛頭,木製牌位,還有祭祀通用的五谷。

 李孟羲安排祭祀的能力很是出眾,之前旦日大祭之時祭台有多輝煌漂亮可見一斑。

 鐵匠們本只是想隨意祭祀一下,結果是,公雞有了,牛頭有了,五谷也有,莊重的很。

 一眾匠人對著煉鐵爐擺好矮幾,放上祭品,然後拿短刀把公雞當著雞脖子就是一割,公雞撲騰,雞血灑落,為首鍛刀匠人抓著雞翅膀把雞投入爐中,公雞嘎的一聲慘叫,頃刻化成了飛灰。

 之後,匠人們跪伏一片,莊重的祭拜了魯班與歐冶子兩個祖師,祭祀結束。

 李孟羲在旁看完了整個祭祀流程,他沒話說,肉食珍貴無比,還要把公雞丟爐子裡燒了,雖知習俗如此,可太浪費了。

 若是一年祭一次還好,要是每次開爐都得祭祀,都得丟雞,那就要太虧了。

 之後,鍛刀開始。

 第一柄刀,李孟羲不準備用灌鋼來鍛造,他準備先看看尋常鐵件鍛刀的完整技術流程是如何,然後再用灌鋼另造一把。

 鍛刀與鍛造起他鐵器的起事步驟並無區別,都是先把鐵從鐵池裡窯出來,然後把熔融狀態的鐵哐哐一陣砸。

 鍛打之時,乃多人配合,主手的鐵匠拿小錘叮的敲一下,一左一右另兩人舉著大錘子前後哐哐兩下。

 然後小錘再一下,大錘再哐哐兩下。

 在大錘小錘的連續捶打過程中,火星四濺,熔融的鐵打著打著,就打成了長條形。

 這個打出長條的過程,活像是揉面,把柔軟的熔融鐵揉成了鐵條。

 之後,乃是漫長的百鍛過程,鐵匠們保持著一個頻率,幾十上百錘的捶打把鐵打薄打平之後,再用火鉗夾起,豎著砸折,然後從中折過來,折疊成兩層,再繼續鍛打。

 鐵在鍛打過程中,溫度降的非常快,兩輪鍛打結束,鐵便涼了,匠人們不得不停止鍛打,把鐵夾回火爐中重新加熱。

 李孟羲在旁暗自數了,一個鐵條,從厚打薄,需百錘以上,然後中折需四五錘,鐵條折疊之後,再次鍛打使其變薄,又需百錘。

 折疊鍛一次,需兩百錘以上。

 若百鍛,將要兩萬錘之多,工作量一算極其驚人。

 鍛鐵塊重新回爐加熱,鐵匠們得閑歇息,鍛了沒兩輪,幾個掄錘的鐵匠已是汗如雨下。

 而根據鍛鐵的特性,隨著鐵往後打,鐵越大越緊致,越打越結實,也就越來越費力,鍛造越到後邊越是艱難。

 打鐵一事果然勞累非常,李孟羲都替鐵匠們感覺累,他默默思考有什麽可以省下鍛打工作量的機械呢,歐陸的水力鍛錘結構複雜與否,能彷做否。

 管他呢,管他複雜不複雜,工業革命前的玩意兒,能有多複雜,這裡可是大漢,技術與智慧璀璨之地,水力利用技術一樣強大。

 李孟羲覺得,或可做個水車,然後想辦法看怎麽帶個大錘子讓他一上一下的錘,水力鍛錘不就有了。

 ——

 鐵料鍛打的過程佔據了鍛刀的大部分工作量,過了許久,李孟羲數著,折疊鍛打超過三十次之後,他叫停,走上去問,“鍛至此時,已有三十鍛了吧,可能造刀?”

 鍛刀匠人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氣喘著說到,“三十鍛雖是也能,也不如百鍛的好……”

 言下之意,不如鍛個更好的。

 李孟羲點了點頭,“便三十鍛足以。”

 鍛刀匠人猶豫了下,只能停止繼續捶打鐵料,手中小錘握的短了一點,對著鐵片叮的輕輕點了一下,一旁匠人也放輕了力道,不輕不重的照著小錘砸的地方叮的輕輕砸了一下。

 聽了良久的鐵匠錘叮叮當當砸的聲音,突然間叮當聲就變了,李孟羲輕而易舉的聽出了差別。

 他頓時明悟,奧,原來到給刀劍塑形這一步,得用小一些的力氣來打啊。

 把一塊粗短的鐵條給打成修長的刀身,得一點一點翻來覆去的捶打拉伸,此過程,又用了許久,大概用了足足十鍛的時間,然後,刀條大體成了。

 鐵匠把刀條夾起來看,手臂長的一根通紅鐵條,頭尖尾細,隱約有了環首刀的模樣。

 之後,拿大錘的鐵匠便離場了,剩下主錘的鍛刀匠人拿著小錘子叮叮當著一陣急促細密的敲擊,敲擊聲連綿不絕。

 這大概就是微調精修,敲出規整的刀尖刀刃細節。

 小錘敲擊的過程,持續了約兩鍛之久,此過程中,刀匠不停的把刀夾起來一頭放到鐵墩子上,一頭夾起,眼湊上去看筆直與否。

 李孟羲眼瞅著鐵匠拿鉗子夾刀條的動作又別扭又危險,他便想,若是有防的材料做一種厚厚的手套,那像是把刀條拿起來觀直的動作會方便的多,就不用拿著鉗子晃晃當當的夾著了。

 而且,手臂那麽長的超大鉗子,這種夾鐵堝用的鉗子,用來固定刀條很不好用的吧。

 工具也太少。

 李孟羲哪怕是個外行他也看出來了,刀匠的工具不順手。

 再往深了想,不順手恰對了,軍中現在有的鍛造工具,乃是潦草的買了一些,然後再從民夫手中收集了一些,東拚西湊亂七八糟的,不齊全才是正常。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

 明明缺順手工具,鐵匠們為何不給自己打造些工具呢?

 他們不懂?

 不會是不懂,而是其他方面的原因。

 大概是鐵匠們不好意思要東西,反正打鐵的鉗子錘子雖不完善,但是也有,勉強能用,所以鐵匠們就不好意思再繼續要。

 再有,畢竟是在軍中,一切鐵料都是公家的,沒有命令,鐵匠們不敢拿鐵給自己打造工具。

 又不說,又不敢,若不是今次認真的看了鍛造流程,還發現不了這個問題。

 李孟羲忽然意識到,工具的發明與改進,乃是含金量十足的創造。

 可要讓鐵匠們自己創造工具,得讓鐵匠們有一定的空閑吧,得有一定的激勵機制,還得讓鐵匠們手裡多少有點余鐵吧。

 匠營現在情況,一日三班倒,並不忙碌,空閑時間足夠,而獎勵機制,也早已施行良久。

 唯獨,鐵匠們手中沒有可以支配的鐵料,連鐵都沒有,還發明個錘子工具。

 李孟羲深刻意識到此中不足。

 不止鐵匠營,木匠營也是,木匠營的匠人們手中也沒有可以支配的私人木料,所以到現在為止,哪怕匠人們想出可以在車上邊行軍邊乾木工活,哪怕木匠們想到可以把板車翻過來當工作台,哪怕木匠們能想出眾多良好建議,但是,工具方面的改進,一項都沒有!

 問題就在於,所有木料都歸軍中所有,木匠們手裡一點可以支配的木頭都沒有,還怎麽發明與改進工具。

 工具發明與改進的基礎,自由支配的材料,足夠空閑的時間,低的生存壓力,一定的激賞制度,缺一不可。

 而軍中現在,生存壓力不高,匠人們空閑,激賞制度也有,唯獨缺了可以自由支配的材料。

 李孟羲動了該如何改進匠營制度了,他首先想的是,可以給鐵匠們每月每人批三五斤鐵,這三五斤鐵屬於鐵匠們私人所有,幹什麽都行。

 再一想到,鍛造一事,跟木工還不行,木工有木頭就直接能做東西了,鐵要想做東西,還得有爐子,還得有柴。

 再想到這一點,李孟羲越發覺得一些小巧的煉鐵爐的重要性了。

 可以多蓋一些共用的小鐵匠爐,這些小鐵匠爐加熱快,消耗少,利於進行研發活動的少量冶鐵需求。

 再考慮到,煉鐵爐還需要柴,而如果是共用的研發用的小鐵匠爐要用的時候,還得鐵匠們自個負擔柴火,那就有可能本來鐵匠還想造個什麽東西,但一想燒爐子費柴,便打消了念頭。

 毫無疑問,此不利推動發明。

 所以,共用的小煉鐵爐,一切柴火由官方負擔,想來就幾個小爐子,縱是再燒,能燒多少柴?

 而換來的則是,無窮的創造。

 這邊,鍛刀匠人終於是把刀條打好了。

 李孟羲走來問,“刀是好了?下一步,可是淬火?”

 刀匠張了張嘴巴,“……淬火待會兒,得先放火櫃裡放放。”

 李孟羲愕然,“額,這是為何?”

 匠人耐心解釋,“老輩兒傳下來就是如此,說是退火。”

 李孟羲皺眉,“退火又是何意?”

 刀匠被問的抓耳撓腮的說出個一二三來,執著於追究一切現象背後隱藏的道理,這是李孟羲,可尋常匠人,能知其然就夠了。

 李孟羲問不出究竟,隻好讓匠人先忙碌。

 之後,見匠人把已經塑形好的刀條拿鉗子夾著在火上燒了一會兒,重新加了會兒熱,然後把燒的通紅的刀條放到了火櫃中。

 火櫃就是類似燒烤架子的那個東西,火櫃裡先被其他匠人倒進去一層燒的半透的炭塊,刀條放進去之後,又倒了一些木炭塊進去把刀條整個蓋著。

 這就讓李孟羲不懂了,不僅不懂,還大感迷惑。

 這所謂的退火過程,把剛鍛打好的刀條燒紅,然後再放一堆即將燒盡的木炭中,此是為何?

 李孟羲隱約覺得,有可能是滲碳。

 不然無法解釋為何用炭把刀重新埋著。

 正火過程持續了很一段時間,之後,待火櫃中的的木炭燒光了,又等火櫃裡的炭徹底滅了,刀匠這才上前小心的拿手碰了碰外露的刀柄,覺得刀柄涼的差不多了,這才把刀柄抽了出來。

 李孟羲走上前問,“為何不用新炭?新炭豈不能燒的更久,為何要用將燒進的木炭?”

 刀匠提著刀條站在原地為難的想了好一會兒,尷尬一笑,“某也不曉得。祖輩兒傳下來就是如此,用將盡的炭正火最好。”

 “……好吧。”李孟羲只能暫時放下追問。

 所謂的正火結束了,下一步的話……

 跟著刀匠來到了爐子旁,看鐵匠把剛從火櫃中拿出的刀條又放到火上灼燒加熱,李孟羲點了點頭,他道,“接下來,總該是淬火了吧?”

 刀匠手裡翻著刀條,嘴巴張了又張,“後是正火,淬火還在之後。”

 李孟羲詫異無比的看著刀匠,為何又出來個正火,這正火又是什麽。

 強忍著發問的衝動,李孟羲靜靜的看著。

 待刀匠將刀條稍微加熱至通體微紅的狀態,然後,刀匠便把刀條用火鉗夾著放到了滿是草木灰的那個櫃子裡。

 奧,這就是退火之後的,正火。

 燒熱的刀條,放到一堆草木灰中,放著就行。

 待一段時間後,刀條降溫完畢,這一次,刀匠把刀條拿回來,再一次放火爐上加熱。

 終於,這第三次,終於是淬火了。

 李孟羲跑到水缸那裡看了,水缸裡是清澈的清水。

 而據說,用尿液或是動物油脂淬火會更好。

 又有,三國時期,名匠浦元取江心之水以淬火,這說明,漢時以尿液或油脂淬火的技術尚未大規模普及。

 尿液或是油脂淬火到底有何優勢之處,李孟羲甚感好奇。

 正想著,刀匠帶著刀條來了,李孟羲趕緊讓路。

 通紅發亮的刀條嗤拉一聲插入水缸裡,白煙繚繞。

 刀條下水沒兩息,刀匠立刻把刀條又夾出來,然後又插進水裡,稍微沾了一下水又拿了上來。

 蘸蘸停停,如是者數次,淬火完成。

 淬火結束,刀條冷卻之後,匠人捧著刀條翻來覆去的皺眉細看,還不時拿手指敲上兩下以確定淬火的質量。

 從刀匠的表情,李孟羲看不出淬火的結果如何,他問,“這刀算是成了嗎?”

 刀匠搖頭,“不成,沒淬好,太脆,得回下火。”

 “回火?”李孟羲眉頭一挑。

 若說退火正火不清楚,回火可不在此列。

 在遊戲《騎馬與砍殺》中便有大量的【回火的彎刀】,【回火的雙手劍】之類的兵器,按字條,【回火的彎刀】僅次於【豪華的彎刀】,【回火的彎刀】還要比下一級【鋒利的彎刀】攻擊力高上兩點。

 而在遊戲中,回火武器價格也貴的多。

 作為一個比較硬核的遊戲,遊戲中有此設定,回火的武器,或許真的比一般的武器厲害的多吧。

 李孟羲靜靜的看著刀匠的後續動作,見刀匠把淬火完成的刀條拿回去又加熱了,這次,加熱沒太久,刀半紅不紅的,然後,鐵匠又把刀條放到了火櫃裡,然後又鏟了一些炭進去把刀條蓋住。

 這次一樣,用的是燒的發白的將燃盡的炭。

 待一段時間後,不待炭燒完,鐵匠便將刀從火櫃取出,隨意放在外邊任其自然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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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此一步結束之後,三十鍛環首刀完成,剩下的便是打磨拋光開刃。

 打磨拋光就沒太多好看的了,軍中缺專業的磨礪工具,鐵匠們拿著塊凹凸不平的破石頭吭吭哧哧的磨著。

 看完了整個鍛刀過程,李孟羲此時已是滿心迷惑。

 鍛造的四個過程,退火,正火,淬火,回火,論李孟羲最熟悉的,就是淬火。

 依李孟羲的猜測,淬火過的刀會變得很堅硬,而淬火過程,大抵鐵是沒有跟水發生化學變化的,只是物理變化。

 隻通過物理變化就從軟變得極其堅硬,由此,再類比另外的物質,炭也是,同樣都是炭,石墨很軟,而金剛石則是自然界中最堅硬的物質,同種物質結晶方式不同,硬度就天差地別。

 由此推之,淬火實則就是高溫的鐵猛地放入冷水中之後,鐵驟然收縮,晶體結構發生了變化。

 淬火原理大致是如此。

 可淬火之後,為何要有回火一個流程,淬火使鐵變得極其堅硬,而據匠人說,淬火好了不用回火,而沒淬好,刀太淬,必要回火。

 在鋼鐵中,脆和硬乃是正相關,含炭越多,鐵質越硬,也就越脆。

 刀具淬火沒淬好的話,過於堅硬,缺乏韌性,故而需要回火,那自然,回火一步,可能就是降低硬度,提升韌性的調整步驟。

 再結合淬火的原理,淬火是鐵極速冷卻收縮結成晶體,那回火是加熱,大概就是跟淬火的原理反著來,乃是將鐵加熱膨脹,使已經結成的晶體受熱消融。

 大概如此。

 所以,既然回火是調整,何為調整?不是大錘子砸,而是小錘子敲,既是調整,程度便溫和許多。

 所以,回火的話,加熱溫度不高,乃中低溫度回火。

 就如刀匠最後回火時,刀燒的半紅不紅的,一眼就看的出溫度比之前的步驟低的多。

 鍛造四火,後兩種火,李孟羲大致明白了。

 可前兩種火,李孟羲百思不得其解。

 不覺間,天色竟暗了。

 一把三十鍛環首,除去鐵料冶煉的過程,整個鍛打熱處理過程,足足用了一個下午。

 若是再加上鐵料冶煉和後續的拋光開刃步驟,得幾乎兩天時間。

 這還只是三十鍛的刀,若是百煉,需數個鐵匠忙碌六七日方能鍛成,除去人力成本,染料成本便多了三四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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