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朗瑪峰之巔,漫天的黑霧遮天蔽日,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呼嘯。
撒加盤坐在雪山之巔上,身前即是同樣閉目的小布魯斯·韋恩。
金光如太陽般,照耀著那一片天地,好似混沌中唯一的光亮,唯一的燈火。
巴巴托斯的力量屬實超出預料,平時看著被卡薩打的慘兮兮的,東躲西藏,但對上第九感阿摩羅識的聖鬥士,依然能穩穩形成壓製。
大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巴巴托斯再怎麽窩囊,終究也是與卡薩同一階段的強者。
撒加情知不能強撐,連忙給天堂的隊友們發信號。
但見一道金光炸裂,獨有的小宇宙波動在時間長河中泛起漣漪,整個世界的時間線隨即發生變動,上到侏羅紀,中到近現代,乃至是未來的時空,都在陡然間看到了這道金光。
巴巴托斯見狀,臉色登時一變,打不過就叫人群毆,這也正是他最煩聖鬥士的地方。
來的是別人也就算了,要是卡薩他可就要麻爪了,連忙驅使黑暗,化作腐蝕人心的力量,試圖侵入對方內心。
黑暗的力量無形,透過金光,試圖勾起撒加內心的邪念,種種幻象隨即紛至遝來。
“撒加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有昔日的夥伴落難,對他伸手求救,撒加卻不為所動。
“撒加大人,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由我為您舞上一曲.....”
無數天女搔首弄姿,伏在撒加身側左右,極盡勾引之能事。
但撒加不起一念,隻當是耳旁風一般,充耳不聞。
毫無疑問,撒加內心之堅韌,在近衛中也是排的上號的。
巴巴托斯不由愈加憤怒,在這黑暗多元宇宙中,聖鬥士憑借堅定的意志,就好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實在讓人難以下手。
撒加雖強,但是卻也有著自己的弱點,那就是不忍,對親情,對朋友,還有對愛人的那份柔軟。
他的這一弱點就是不忍,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巴巴托斯眼眸一轉,突然計上心頭,一抹冷笑浮現,旋即消失不見。
......
黑暗的力量不斷滲入,他竟將黑手伸向了幼年的布魯斯·韋恩,頓時間,韋恩就渾身顫抖,臉色慘白,雙目圓睜,嘴唇緊抿,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一股強烈的恐懼感瞬間襲遍全身,韋恩感到自己的靈魂似乎被黑暗吞噬一般。
“啊啊啊!“
韋恩痛苦的大叫著,他想逃離這裡,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幻象!幻象!一切都是幻象!!”
布魯斯·韋恩強壓下恐懼心理,他本就擁有能夠戰勝恐懼的心境,此刻強迫自己冷靜,倒也真的穩住了局面。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如此的黑暗?“
布魯斯·韋恩四處觀望,這裡除了黑暗就沒有任何東西,空蕩蕩的,一絲聲音都聽不到。
“難道我已經死了?“
布魯斯·韋恩自嘲一聲,隨後搖搖頭。
這裡不是地獄!!
“不,我沒有死,我不是死了!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布魯斯·韋恩心神俱震,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聲異常清晰,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回了肚子。
“呼!!“
布魯斯·韋恩深呼吸幾口氣,平複內心波濤洶湧,這次的遭遇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詭異了。
“這裡究竟是哪兒?!“
布魯斯·韋恩喃喃低語,隨即環視四周。
這個時候布魯斯·韋恩發現了異常,這裡沒有牆壁,沒有窗戶,沒有任何一樣物品,有的只有濃濃的黑霧,以及濃鬱的殺戮之氣。
“這裡就是我的內心?我有這麽黑暗?“
布魯斯·韋恩心中驚愕,他的確沒有想到這裡會是這麽的黑暗,就連一丁點的光亮都沒有。
此刻只有他自己閃著金光,那是小宇宙的光芒,但在巴巴托斯力量的侵蝕下,光芒顯得搖搖欲墜。
他在幻象中經歷人生,借助巴巴托斯的力量,經歷了原本該他經歷的命運。
就像交疊的兩條時間線,不同時空的人生被加持到了一人的身上。
此刻布魯斯韋恩模樣依然是個孩子,但他的心智卻早就成熟。
連小宇宙的修行都有了突破。
“你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
布魯斯韋恩帶著疑惑問道。
“我是巴巴托斯,黑暗之神。布魯斯·韋恩,破曉詭燈,你將是我的仆人!”
巴巴托斯淡漠的聲音在布魯斯韋恩的腦海響起。
“什麽?仆人?!“
布魯斯·韋恩一愣。
黑暗之神的話,布魯斯·韋恩從未相信過,但是這次,這個聲音卻讓布魯斯·韋恩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疑慮。
“黑暗之神?那就是幻境人生的始作俑者,幕後黑手?”
布魯斯·韋恩猜測著,這個神秘莫測的存在,他也曾有過耳聞,但卻並未見過他本尊,他只知道聖經中黑暗之神是邪惡的化身,危險的存在。
“原來所謂的破曉詭燈就是你為我安排的人生嗎?”
布魯斯·韋恩心中暗道。
“沒錯!“
巴巴托斯點頭。
“那你想要我做什麽?“
“殺掉這些雜碎,毀滅世界!!“
巴巴托斯淡淡地說道。
布魯斯·韋恩沉默,他雖然有著絕對的自信,但他不會盲目自信。
何況,這荒誕的人生,他可不想要接受。
看出了他的內心想法,以及抗拒之心,巴巴托斯卻顯得異常從容。
“你以為你的人生是我安排的,豈不知,破曉詭燈的道路,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綠燈戒指有不殺機制,但你卻選擇了殺戮。
哥譚市中那些墮落的罪犯,你本也可以隻把他們關進牢房,可你依然選擇了殺戮。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滿手鮮血的你,還在期待能夠進入天堂嗎?”
巴巴托斯無情的話語,赤果果的剝開了布魯斯韋恩內心最後的遮羞布。
他也不由得開始反思起自己。
“難道真的是我的選擇嗎?“
布魯斯·韋恩的心底不由得泛起這樣的疑惑,幻境中,當劫匪殺死他的父母時,他毫不猶豫運用燈戒殺掉了對方,但那是父母之仇,情有可原。
可面對那些囚犯時,卻也痛下殺手?這又是為什麽呢?
一時間,他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就在這意志動搖之時,巴巴托斯連忙加大力量,影響墮落布魯斯韋恩的內心。
眼看著對方就要再一次成為破曉詭燈的時候,一道金光突然從上而下,罩住了韋恩。
“殺一人而救萬人,滿身罪惡,肩頭卻承載著正義,這何嘗不是一種大道?”
撒加的聲音順著金光響徹,傳入布魯斯·韋恩的耳畔,讓他瞬間變得精神百倍。
“不錯!這正是我想要的生活,這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的選擇!!“
布魯斯·韋恩的眼睛瞬間綻放出了奪目的光彩。
“哈哈哈哈,很好,那我就讓你繼續保留這最真實的想法!!“
巴巴托斯大笑一聲,一陣狂風驟雨的攻擊瞬間襲來,將黑暗的黑洞撕扯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痕,仿佛要崩潰一般。
“吼吼吼!“
布魯斯·韋恩周身金光大放。
“我的心相世界,一切應該由我來做主!”
布魯斯·韋恩仰天咆哮,他的眼睛變得更亮,散發著無窮的自信與威嚴,一股磅礴的氣勢,衝天而起。
這股威勢,甚至讓巴巴托斯也感覺到一種窒息之感,心臟猛烈一跳。
“這,這是......“
巴巴托斯心中駭然,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威壓,仿若一座巨山鎮壓,讓他連動都不敢動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巴巴托斯心中暗自呐喊著,不甘示弱,同樣爆發出強悍的威壓。
“轟隆!“
兩道恐怖的氣勢碰撞在了一起,爆炸開來,掀起一陣狂風,吹拂著整片空間,令得這一片天空都扭曲起來。
“噗嗤!“
巴巴托斯一口逆血噴灑而出。
“這是卡薩的力量?“
巴巴托斯心中一片駭然,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布魯斯·韋恩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哈哈哈,黑暗之神,怎麽樣,是否感到很震驚?!“
布魯斯·韋恩大笑,隨著他的笑聲,其身後也出現了一道金光,凝聚成天堂之主,上帝卡薩的模樣。
原來在撒加發出信號的時候,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可過來,正好遇到巴巴托斯侵蝕布魯斯韋恩,是以悄悄出手。
不然的話,即使布魯斯韋恩意志再堅定,也斷然無法抵抗對方。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巴巴托斯跟卡薩可是世仇了,雖然漫長的爭鬥中他一直落在下風,但得益於黑暗多元宇宙的特性,他就是打不死,還能源源不斷的補充精力。
只要有人墮入黑暗,只有有人心生罪惡,只要正多元宇宙不被毀滅,那麽黑暗多元宇宙也將永存。
“去死吧!!”巴巴托斯怒吼,一雙漆黑的瞳孔中閃爍著猩紅色的火焰,那火焰就宛如一輪黑色的月球,照耀四方。
“轟隆!!!“
恐怖的力量爆發出來,整個黑暗空間都在顫抖。
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縫出現在了布魯斯·韋恩與卡薩腳下的大地之上,那恐怖的裂縫足足延伸數十萬米遠,就像是一道巨大的峽谷,又像將星球切成了兩半。
“啊!!“
布魯斯·韋恩一聲慘叫,身形被一股龐大的吸引力拖進了黑色的裂縫之中,關鍵時刻,卡薩果斷伸手拉住了他。
“不要松手喔!”
卡薩眨了眨眼,促狹的笑了笑,仿佛對這一切毫不在意,正是這副“別慌。問題不大”的態度,讓布魯斯韋恩安靜了下來。
下一秒,卡薩揮揮手,“我說,要有光!”
瞬間黑暗的世界就有了光,照的整個世界亮堂堂。
布魯斯韋恩被驚呆了,這仿佛開天辟地般的一幕,正如聖經中卡薩創造天地,使世界有了光明一樣。
簡直就是神跡!
一瞬間,他將卡薩那金色的背影牢牢記在了心裡。
巴巴托斯見狀,怒不可遏,“光明下面,總有陰影。”
一瞬間,原本被照亮的深淵,突然再次陷入黑暗,裡面影影綽綽,仿佛藏著無數怪異魔鬼。
黑暗之主一步踏出,黑暗世界之中,一條黑色的觸須伸出,向著卡薩纏繞過去。
“轟隆隆!“
黑色觸須所過之處,一切都變得粉碎,仿佛是被抹除了一般。
“哼!“
見狀,卡薩輕蔑的冷哼一聲,一道金光飛射而出,瞬間化為一柄利刃,狠狠斬在了那黑色觸須之上。
“鐺鐺鐺鐺鐺鐺!“
利刃與黑色的觸須碰撞在一起,爆發出清脆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那黑色的觸須被斬成了數段,化為了黑霧消失無蹤。
“哼,不知死活!!“
巴巴托斯怒喝一聲,身上的魔法陣瞬間激活,一團黑煙湧出,凝聚成一隻黑色的巨手,向著卡薩抓去。
卡薩也不甘示弱,金光一閃,一道道符文浮現而出,在他身前交織出一張巨網,將那黑色巨手牢牢鎖住。
“砰砰砰!!“
劇烈的碰撞聲響起,巨大的能量漣漪瘋狂擴散,將這一層層的符文都震的崩碎。
“你這是找死!“
巴巴托斯冷笑一聲,他的身形猛然變大。
刹那間,他的身體膨脹到了百萬米高。
好在心相世界無邊無際,心有多大,想象力有多強,世界就有多大。
巴巴托斯的身軀,幾乎已經覆蓋整個空間,他的手臂粗大無比,宛如一根擎天柱一般,向卡薩緊緊包裹而去。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卡薩冷笑一聲,身形一轉,整個人化作一顆璀璨的流星,帶著無匹的速度,向著巴巴托斯狠狠撞擊過去。
“嘭!“
一瞬間, 仿佛宇宙大爆炸,形成了星辰物質,巴巴托斯的身軀瞬間被撞的散開。
化成一團團黑色的霧狀星雲,不斷繚繞形成漩渦,想要重新凝聚。
但卡薩可不想給他這個機會,金光升起,再次照亮世界,隨後光芒化作無數顆太陽,鎮在無數星雲中心。
一股太陽風吹起,不斷的吹散黑霧,使之不能相融。
做完這一切,卡薩看向布魯斯韋恩,臉上露出了微笑,“黑暗多元宇宙不被改變,巴巴托斯就無法死亡。
好在天堂一直在試圖讓光明散布所有世界,但巴巴托斯必須要有人看守。
我將他封印在你的心相世界,而你將成為巴巴托斯的守墓人,你願意承載這份黑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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