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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楷微微一笑,拱手道:“世子殿下,稍安勿躁,您瞧,那不就來了一位高手麽?”說著,伸手指向遠處緩緩駛來的一葉扁舟。
靖安世子趙珣順著趙楷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位青衫文士模樣的年輕男子,手持一根烏青竹竿,劃一葉扁舟緩緩駛來。
黃樓樓船上的“黃頭郎”們還以為這是哪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在春神湖劃船玩的無聊青州士大夫,他們可不像靖安世子那樣可以肆無忌憚地無視士大夫的性命為無物,便隻好客氣勸道:“這位先生,請勿靠近,咱們這兒正練著兵,您還是躲遠些,最好這就調頭劃上岸去!”
一位叫韋瑋的“黃頭郎”倒是絲毫不怵,罵道:“兀那撮鳥,給老子滾遠些,否則休怪老子箭矢無眼,射殺了你!”
此人父親乃是青州水師的一把手韋都督,仗著父親權勢滔天,這個叫韋瑋的膏粱子弟被安插在青州水師裡暫且做了個“黃頭郎”,名義上是歷練歷練,實則就是瞎混個幾年,然後便安些軍功,只等著升遷安排實職了。
青州的老百姓們,私下裡都罵這韋瑋是那水裡頭的“惡蛟”,實是這位膏粱子弟沒事便喜好強行擄走良家女子到湖上肆意妄為,事後要麽沉屍湖底,要麽把別人剝得赤條條的,再逼迫她們下船,後者若不堪受辱,跳入水中,這條“惡蛟”便拿弓弩射殺她們。
那青衫文士模樣的年輕男子不顧這些“黃頭郎”的勸說,只是劃著他那小舟駛來,聽到韋瑋出言不遜,罵他“撮鳥”,劍指一彈,一道凌厲至極的烏青劍氣立時自他指尖激射而出,瞬間呼嘯飛出數百步遠,直接洞穿了韋瑋的心臟。
靖安世子趙珣見狀,登時大怒,喝問身旁趙楷道:“這就是你請來的高手?你請來的高手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殺自己人啊?!”
趙楷一時有有些哭笑不得,尷尬道:“可能高手的脾氣一般都比較大……你那個屬下罵了人家,人家氣不過……”
靖安世子趙珣氣笑道:“這個高手是江湖上哪一門哪一派的,脾氣這麽大……”
趙楷輕聲道:“想必世子殿下也有所耳聞,吳家劍塚這兩年出了一位年輕至極的天才劍客,名叫吳六鼎,弱冠之年便出了那吳家劍塚,下山挑戰天下知名劍客,至今未嘗一敗。雖說他獨身單劍從北走到南,尚未和一品高手過招,但死於他劍下的好手,有六七個都是成名已有幾十年的扎手硬點子。”
靖安世子趙珣問道:“他就是吳家劍塚的吳六鼎?”
趙楷點了點頭。
靖安世子趙珣的怒氣登時消了不少,又問道:“他真的願意助咱們一臂之力?可別等會直接拔劍往咱們這邊砍來……”他實在是被剛才那吳六鼎瞬間擊殺韋瑋的彈指劍氣給嚇到了。
趙楷又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吳家劍塚自從當年北涼王妃吳素由出世劍轉入世劍,背叛吳家劍塚而隨徐驍一起征戰四方,便與北涼結下了死仇,所以這吳六鼎作為吳家劍塚這一代出世者,斷然會助我們殺了那北涼小王爺徐龍象的。”
話音剛落,那吳六鼎果然手持一根烏青竹竿,直接插–入江中,旋即運勁往上一掀,季青臨腳下的大船竟隱隱有被抬起之勢。
趙楷不由得拍手稱快,道:“妙哉,只要掀翻了那船,縱然北涼鐵騎陸上無敵,墜入水中也無用武之地!”
他早仔細調查過一番,北涼將士因生於長於北方旱地,十之八九都是不太會水的旱鴨子,縱然會水,在水中的戰力也會大打折扣。
不多時,吳六鼎已將季青臨腳下的那一艘大船的半身掀出湖面,場面一時駭然至極,仿佛螻蟻撬動了桌椅一般,為常人之不可為之事。
季青臨自是不願看到腳下大船被吳六鼎掀翻,當即運轉真氣下壓,整個人以泰山之勢向下壓去。
吳六鼎頓時感到一股極強的勁力自手中烏青竹竿上傳來,使得他的掀船之勢一時止住。
“放箭射他!”季青臨當即指揮麾下一百鳳字營白馬義從以樞機神弩朝吳六鼎激射箭矢,逼他撤手。
“咻、咻、咻、咻、咻、咻……”
一百鳳字營白馬義從得令,當即一齊施放手中樞機神弩,無數箭矢猶如疾風驟雨一般,朝著那掀船的吳六鼎嗡嗡激射而去。
吳六鼎眼見箭雨襲來,隻好收起左手,運劍氣抵擋季青臨麾下一百鳳字營白馬義從的連珠攻勢,隻余下另一隻右手強行撐杆掀船。
如此一來,他再難抵擋季青臨運勁下墮的泰山之勢,剛掀起半身的大船再度緩緩壓回江下。
靖安世子趙珣見狀,連忙命令麾下“黃頭郎”道:“弓弩步戰,難勝這些北涼蠻子,速速攻上敵方賊船,將那些北涼蠻子拖入春神湖中,與他們進行水戰!”
他一聲令下,麾下“黃頭郎”當即繼續駕駛黃龍樓船靠近,待到距離合適,“黃頭郎”們便接連往季青臨船上躍去, 旋即與季青臨麾下一百鳳字營白馬義從廝殺,欲將之拖入春神湖中,強行與之水戰。
“把他們全拖下水!”
靖安世子趙珣怒道,方才和季青臨麾下一百鳳字營白馬義從進行弓弩戰吃了大虧,他胸中氣憤不已,憋了滿肚子的火。
然而,季青臨的船中又接連殺出了呂錢塘、舒羞、楊青風、魏叔陽四位二品小宗師,阻攔這些“黃頭郎”。
呂錢塘、舒羞當先,一使霸道劍,一使雄渾掌,瞬間震飛十數位“黃頭郎”,落入春神湖中。
魏叔陽直接以通玄道術,掀起兩道水龍卷,將數位“黃頭郎”裹挾下船。
楊青風則施展他的獨門秘法,撥動病態雪白的手指,喚出春神湖底無數水鬼,將那些落入湖中的“黃頭郎”們使勁往春神湖底扯去。
原本水性極好、擅長水戰的“黃頭郎”們隻覺雙腳突然間不聽使喚,被莫名的力量不斷地往下拽,頓時驚駭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