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的鴨拓草與一種綠化帶中常見的綠化植物‘紫竹梅’十分相似。
只不過,野生的鴨拓草全株為綠色,所開的花朵兒為藍色。
而紫竹梅的全株顏色為紫色,所開的花兒亦為淡紫色。
紫竹梅也叫‘紫鴨拓草’,由此可見,紫竹梅跟鴨拓草說不定有著相同的祖宗。
紫竹梅能吃不能吃我不知道,但鴨拓草絕對是一味難得的野菜。
在炎炎夏日,食用鴨拓草不僅可以清熱解暑,而且還能治療咽喉疾病以及泌尿系統疾病等等。
重點是,它的味道也不算太差。
至少相比起苦澀的積雪草,它的味道顯然美味多了。
不過,鴨拓草的清炒需要用到蒜米,因為鴨拓草中帶有一股天然的草腥味,加入蒜米調味的話,味道才能達到最佳。
眼下我是沒有蒜米的,但這並不能阻止我將鴨拓草帶回去。
我一邊烹煮米飯,一邊將鴨拓草在溪邊洗乾淨。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小溪兩邊的空地上,密密麻麻長著的野草,其中正有鴨拓草。
確切的說,鴨拓草佔了大頭,其他野草佔了小頭。
我無奈的笑了笑,想起這鴨拓草本就是喜水的植物,甚至可以水養,會出現在小溪邊合情合理。
只是之前我並未想過要吃這遍地都是的鴨拓草,所以沒留意它們。
今天是找肉失敗,無奈之下才惦記起這些鴨拓草的。
我望著溪邊蔥蔥鬱鬱生機盎然的鴨拓草,有些欣喜,想著,等哪日得空了,將這空地上的其他雜草拔掉,那這兒豈不是就可以成為鴨拓草的基地,成為我的菜園子?
各種念頭充實了我的內心。
我回到灶台邊上,將已經煮好的米飯從灶台上端下來,然後放上不鏽鋼盆子,開始清炒鴨拓草。
雖然沒有蒜米,但還有一些豬油。
豬油炒鴨拓草,定然也有一番風味。
沒一會兒,鴨拓草炒出來了,我特意先嘗了嘗,果真有一股草腥味。
不過,這草腥味隨著牙齒的咀嚼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鴨拓草的鮮甜與嫩滑。
嗯,感覺吃起來有點像潺菜,也就是所謂的木耳菜,也叫藤菜。
滑溜溜的,葉片很肥厚,吃起來水分充足。
就著白米飯吃,雖然不能像肉一樣讓人垂涎三尺,但也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吃過飯後,我就洗澡洗衣服,然後到床上躺著。
我拿出手機,並沒有立馬開始編輯今天發生的事情,而是先打開瀏覽器,尋找一些捕獵陷阱的簡易做法。
從前我捕獵都是用鐵夾子,如今在荒野之中捕獵,既沒有鐵夾子,也沒有老鼠藥,只能就地取材,尋找一些適合荒野捕獵的簡易陷阱。
我搜尋一番後,學到了一個特別簡易的捕野雞的陷阱。
所需的材料是竹子、繩子以及誘餌這三樣東西。
我想了想,覺得不難。
雖然我這兒沒有繩子,但是我有桂嶺藤也是一樣的。
於是,我美美的想著明天弄好了池子的水渠後,就去林中製作陷阱。
說不定我會捕到一隻又大又肥的野雞呢。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有肉吃,而且還有雞油可以留著炒野草用。
我吞了吞口水,腦海中已經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野雞燉蘑菇的畫面。
哦,該死,我真的好想吃肉啊!
我原本在用手機編輯著今天的日常,
但想著噴噴香的野雞,就情不自禁的打開網頁,搜尋一切燒雞燒鴨的圖片來望梅止渴。 刺溜。
我的口水流的愈發歡快。
我再次吞咽幾口,拳頭緊握,十分堅定的在心裡立下:我一定要用陷阱獵隻野雞吃!
之後,我編輯好今天的內容後,就關了手機睡覺。
不要好奇為什麽我的手機一直有電。
現在的太陽能燈不僅可以提供照明,而且還可以給充電寶充電。
而我,有兩個太陽能燈。
白天乾活的時候,我會把充電寶連接太陽能燈,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則會把手機連接充電寶。
而且,我看手機的時間不多,也就晚上睡覺的時候才看看,因此耗電量也不大。
很多時候,太陽能燈裡的電量都會白白浪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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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12日
昨天挖池子的工作量不大,而且我很隨意,所以並不覺得有多辛苦。
再加上昨晚睡了一覺,今天起來後,感覺身體已經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似乎,前天晚上的大痧並沒有給我留下什麽後遺症。
不過,饒是如此,我今天乾活還是慢條斯理的。
給水池挖水渠,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我愣是用了一個早上的時間。
要是換做我之前拚命三娘的架勢,這兩條水渠,我頂多兩個小時就能挖好。
但如今,我乾活的速度放慢了,動作也輕柔了許多,所以就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挖好水渠後,可以看到溪水嘩嘩的往池子中流淌。
因為是第一次注水,所以池子裡的水十分渾濁。
但是,我估計,到了黃昏的時候,估計還是能得到一池子清水的。
因為小溪的水量不少,源源不斷的注入水池後,很快能把水池注滿溢出。
池子裡的水新舊交替, 估計幾個小時後就可以得到一池子清水。
如此,今晚上我應該可以好好泡一個澡了。
我有些小興奮,吃了午飯,就帶著泰山往林中走去。
今天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我都將用來製作陷阱。
泰山仿佛已經讀透我的心思似的,特別歡快的跑在前面。
而我也似乎已經聞到了燒雞的味道,心裡喜滋滋的。
到了林中,先用砍柴刀砍了幾根僅有拇指大小的野竹子。
這種野竹子既不是四四方方的四方竹,也不是可以長出大竹筍的麻竹。
而是山裡一種幾乎隨處可見,但卻十分不受山民重視的野生竹子。
在山民眼裡,這種竹子一無是處,既不能長出碩大可口的竹筍,也不能長出用處繁多的竹子。
它們的筍子僅有筷子大小,長出來的竹子能長到的最大形態也僅有拇指大小。
所以,它們的筍子沒辦法吃,竹子也沒辦法用來編織任何用品。
雖然它們‘一無是處’,可它們的生命力卻極其旺盛,在每一座山中幾乎都能看到它們茂密的身影。
它們與四方竹能形成一片竹林的生長方式有所不同。
它們以‘叢’的形態生長。
一叢竹子佔地或許不到五平米,但卻密密麻麻的長有幾十上百根竹子。
竹子與竹子緊密貼合,在根的位置幾乎不留一絲縫隙。但到了竹子的腰部之上,它們又會四下散開,各自獨立生長出許多青翠的葉子,看起來煞是好看。
這種竹子的名字叫慈孝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