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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殺機已起
“王肅觀啊王肅觀,你果然去了桃花塢。”
公羊統緩緩坐下,拿起一顆葡萄,小心翼翼的剝著葡萄皮,神態優雅輕盈,可神色有異,若有所思。
親信洪益褒生的方面大耳,一看是個有福氣的人,一張老臉紅光滿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看上哪家俏寡婦了,搖著羽扇,滿面春風的笑道:“如此,大人莫不做個順水人情,將那柳長卿的女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送給王肅觀,如何?”
“這可不行!”公羊統目光一閃,殺意閃過,意味深長的道:“雖然艾公公臨行前吩咐過,讓我不要找王肅觀的麻煩,助他一臂之力,讓他放手去軍器監打造火器,為我所用,但柳長卿這件案子,沒有任何凱旋的余地。這是我的私事,我必須要讓他柳長卿家破人亡,慘不可言,好報我兄長慘死之仇。”
洪益褒動作一頓,歎了口氣,羽扇又輕輕搖起,端起一杯杏花酒,嘬了兩口,拌了拌嘴,道:“那大人您打算如何處置,如今柳長卿已經被你拿下,又畫了押,就算是他的老靠山王世鴻,也救不了他了。”
“洪先生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又為何來問我?”公羊統斜睨了洪益褒一眼,繼續剝著葡萄,仿佛那顆葡萄有著無窮無盡的魅力一般,非常細致、優雅。
“哈哈。”洪益褒乾笑了兩聲,羽扇一收,緩緩站起,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既然如此,那老朽便去做這件事情了。如果柳長卿的女兒知道自己的情郎查抄她們家,又奉旨監斬柳長卿,那她的心,估計也要死了,再讓她去見柳長卿一面,看看柳長卿被折磨成什麽樣子了,父女二人的心還不碎一地,哈哈。”
如果王肅觀看到一臉正氣的洪益褒如今笑得有多麽奸詐,一定會毫不留情的踩他一腳。
公羊統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示什麽。
“大人,有位姓風的劍士求見!”
門外忽然傳來親兵的聲音。
公羊統和洪益褒同時一呆,公羊統的臉上頓時閃現出無比敬畏的神色,扔下手中的葡萄,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急道:“洪先生,此事先緩一緩,快與我前去迎接。”
洪益褒也猜出了姓風的劍士的身份,但欽差大人親自前去迎接,未免太給這位劍士臉了,不禁有些踟躕。
公羊統神色明顯變得激動起來了,又催了一聲,洪益褒這才不甘不願的陪著公羊統前去迎接。
門口,一位少年,神態瀟灑,白衣若雪,背著門站在夜幕之中,披散著烏黑的秀發,一股莫名的寒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人心悸。
“風兄弟,真的是你,哈哈。”公羊統哈哈大笑,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麽,對守門的左右厲聲喝道,“他是我的貴賓,以後見到風兄弟,如見到本官,任何人不的阻攔,聽懂了嗎?”
那侍衛一愣,訥訥的應了兩聲,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大人年輕有為,至今不娶,大家都傳言他有龍陽之癖,原來是真的。嘖嘖,不過那小子長得真俊,難怪大人會對他如此神魂顛倒了。”
如果讓公羊統知道這侍衛想象力如此豐富,不氣暈才怪呢。
白衣劍士仍舊望著滿天繁星,似乎連表情都沒有一點變化。
風吹過,他的潔白若雪的衣衫在風中輕揚而起,披散著的烏黑的頭髮,隨風飄舞,斜飛而出。
原本被烏黑的秀發遮擋住的半邊臉,隨著清風拂過,露出那棱角分明,宛若利劍的另一半。
冰冷的眼神,讓人心頭髮寒。
公羊統與他並肩而立,親熱之極,可白衣劍士仿佛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一般,仍舊那麽望著天空,仿佛要殺盡滿天繁星,方才作罷。
公羊統知他習性一向如此,不以為忤,可是滔滔不絕的說著,終究還是有些尷尬,最終將所有的話都收了回去,直奔主題,道:“風兄弟,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但說無妨!”
“幫我殺掉王肅觀!”
這位風兄弟,自然是在黑鐵城渡頭遠遁而去,消失已久的一劍寒光十九州,人稱冷面寒劍的風不語。
只是,沒料到他竟然會再次出現在雲州,還與公羊統有關聯。
公羊統笑容一窒,本想邀請風不語去屋內敘話,可風不語性子一向如此,孤傲冷漠,就算邀請他,他也未必進去,便陪他站在被黑暗籠罩的街上。
“此事恐怕不行!”
公羊統還未開口,洪益褒已經提公羊統說了出來。
公羊統將手一揮,止住洪益褒,歎了口氣道:“愚兄知道王肅觀是你們的生死大敵,只是艾公公有令,如今要借著他的手製造火器,且不可為難於他,而且必要之時,還要幫他一把,殺王肅觀,只怕得艾公公先點頭才成。”
風不語緩緩收回目光,手中長劍不自覺的我的更緊了。
他回頭看了公羊統一眼,眼中精光燦燦,黑白分明的眼睛,深邃的仿佛能夠看盡世道滄桑。
“風先生,你劍法超絕,無敵天下,要殺王肅觀,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為何要求助於欽差大人。”
有些話,公羊統是不方便開口的,不過他肚子裡的蛔蟲洪益褒卻深知公羊統的意思,代他問了出來。
“人生在世,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殺王肅觀,也不例外。殺他,要面對一些我們原本不想面對的人,付出我們不想付出的代價。”
公羊統目光一閃,道:“你指的是,殺王肅觀,要面對那打敗了東方廖夫婦的女子?”
風不語沒有說話,目光卻明顯亮了許多,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風揚起,沙塵嫋嫋,飛揚而起,可那仿佛與黑暗完全融合在一起的白衣,塵土不沾。
“也罷!”公羊統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歎了口氣,道:“今日就幫風兄弟一把。我的探子剛才傳來消息,王肅觀如今就在桃花塢,他身邊僅有一個保鏢,還是個啞巴, 你要殺他的話,盡快吧,我權當不知。”
風不語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身形一動,矯若飛燕,化作一道白影,飛身而去。
洪益褒神色複雜,搖了搖頭,歎道:“大人,這下可麻煩了,艾公公特別交代過,不準咱們動王肅觀,如今他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必定會怪罪到我們的身上,就算我們想裝聾作啞,也不成啊。”
公羊統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道:“艾公公之所以讓咱們照料王肅觀,為的便是讓他安心打造兵器,然後想辦法將他的兵器弄過來。可是,你剛剛與禿筆和綠枚接觸過,他們不是說王肅觀根本不答應合作嗎,扶持王肅觀,我覺得會養虎遺患。”
“而且,上次我派了兩百名心腹去黑鐵城搶奪火器,卻被他的人殺了一百多,險些全軍覆沒。王肅觀手上的勢力,如今大的可怕,有些咱們能看到,有些咱們看不到,他身系黑白兩道,如果再放任下去,才會引來無盡的麻煩,讓風兄弟殺了他也好。”
洪益褒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有句話想說,卻說不出口:“東方廖都拿他沒辦法,風先生,也不見的能夠穩操勝券。”
他目光一轉,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大人,我聽說風先生乃是為了反抗朝廷,刺殺當今聖上才加入紅巾軍的。可是他性子怪異,連紅巾軍中的大事,也不輕易出手,為何又要找王肅觀的麻煩呢?”
“莫非你忘記了……”公羊統歎了口氣,看著沒有盡頭的黑暗:“五頭領,便是死在王肅觀的手上。五頭領對風兄弟可有天高地厚之恩,風兄弟重義之人,怎會忘卻這段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