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巔峰碰撞
“小如!”王肅觀感動的稀裡嘩啦的,不顧形象的唱了起來:“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我隻愛你……”
刀如天身著緊身夜行衣,緩緩從黑暗中走出,眼如朗星,膚如皓月,嫋娜而來,臉上慍怒不減,不過看她的神色,倒並非氣風不語要殺王肅觀,眸光有意無意的向皇甫不同看去,倒像是氣王肅觀風流快活似的。
“大哥,你唱的是什麽,佛經還是民謠,怎麽都沒聽過?”皇甫不同撲閃著妙目問道。
王肅觀停下那破罐子似的“歌聲”,朝刀如天訕笑起來,看到她慍怒的臉色,心頭咯噔一下,暗道:“三嶺兒聽說柳姑娘被送往桃花塢之後便去向小如報信,小如肯定是去救柳姑娘的,這才穿著夜行衣跑出來。只是柳姑娘已經送回去了,我被人暗殺,她放心不下,便尾隨而來……”
想到這兒,王肅觀咧著嘴笑的更加誇張了,心中隻想:“剛才我對同兒亂摸一通,與她嘗盡溫柔滋味,只怕她也在暗中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才如此生氣。”
王大都尉悠悠的歎了口氣,人總是如此,貪心不足蛇吞象。
原來他連娶二房的心都沒有,隻想著能夠與蘇婉怡安逸度日即可,可漸漸接受了這個時代的人的一些思想,而且蘇婉怡對納妾也並不反對,王大都尉野心擴張,對身邊美女逐漸失去免疫力。
先從余淚簾下手,再到刀如天、皇甫不同,又誤打誤撞,與梅人知發生了關系,如今柳似伊又有難,他更無法忍心將柳似伊退出門外,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
可就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自己原來骨子裡就有一股風流之氣,對美人兒根本難以抵抗。
蘇婉怡如他相濡以沫,那自不用說,有婚姻,有責任,有愛情,才是真正的愛。余淚簾乖覺小巧,老實愛較真,讓人又是憐愛又是喜歡;刀如天強勢潑辣,好勝心切,讓王肅觀充滿了征服的欲望;皇甫不同大智若愚,平日稀裡糊塗的,卻像個親近的鄰家妹子,王大都尉自是非常喜愛,不過如果不是惜春院的一幕,只怕王肅觀只會將她當成一個小妹子,不會對她有什麽非分之想。
在見到刀如天的這一刻,王肅觀忽然開始反省起來,暗道:“我豔福無邊,但如果不節製,只怕真會從桃花運變成桃花劫。”
“小如!”王肅觀訕訕的叫了一聲,忙向她招了招手,道:“快過來,那小子號稱‘面癱’,還有個外號叫‘一賤喊光十九州’,他很賤的,嗓子也不賴,不要被他傷到了。”
王肅觀也沒有想著去損風不語,只是對刀如天兩次跑來幫他,實在感動,便有心逗她一逗,讓她開心一下。
“什麽是‘面癱’?”皇甫不同一時沒明白過來,將問題保留好,準備一個個問王肅觀。
“就是臉癱瘓了,俗稱‘面癱’,你看他像不像?”王肅觀故意指著風不語問道。
風不語涵養較好,絲毫沒有被王肅觀激怒,反而目不轉睛的盯著刀如天,那個讓他忌憚的女子。
刀如天看到王肅觀與皇甫不同有說有笑,心中酸溜溜的難以自處,可又不能示弱發作,故意笑了起來,遮掩自己可能的失態,道:“偏你這家夥竟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本姑娘有沒有壞你的好事啊,風流的王大都尉。”
刀如天雖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她的化明顯帶著醋意,王肅觀笑了笑,沒有回答,走上去一把將刀如天拉了過來。
刀如天還要掙脫,可看到王肅觀的臉色無比嚴肅,大大咧咧的姿態也收了起來,
認真的望著對面的風不語。一劍寒光十九州,大豐帝國二十州隻敗過一次的傳奇人物,絕非易於之輩。
“笨丫頭,你剛才就不應該出來。”王肅觀知道皇甫不同好勝心強,故而刻意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有意讓她主動跟自己鬥起來,那時候就有辦法讓她將心中的不快發泄出來。
“你幹什麽敲我,你才笨呢!”
刀如天不滿撅起了嘴,心中委屈到了極點,人家好心好意的來救你,不說兩句好話也就罷了,還這麽蠻不講理。
“他武功很高的,你出來不是送死?”王肅觀說的情真意切,刀如天的委屈一掃而空,可心中還是無法原諒這個可惡的家夥,嗔了他一眼。
“你怎麽知道我是來送死的?”刀如天很不服氣的說道,小胸脯一挺,碰到了你的左臂之上,想起王肅觀白天裡的舉動,立刻臊紅了臉,趁著夜色的掩護,轉過頭去,傲氣橫生的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本姑娘武藝天下無雙,叫……”
王肅觀立刻接口道:“水玉羅刹!”
刀如天羞態已去,回頭白了王肅觀一眼,洋洋灑灑的向風不語走去:“還用你說。”
王肅觀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了,風不語連他在背後射出的冷箭都能避開,這種人的功夫簡直高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他可不認為刀如天有本事跟風不語一爭長短。
“小如,快回來,水玉羅刹見到面癱,會變成死羅刹的。”王肅觀著急的叫道。
刀如天心中雖甜甜的,可非常不滿王肅觀說他一見到面癱會變成死羅刹,心中不知將偷馬賊詛咒了多少遍了。
皇甫不同卻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揮舞著手臂,連盈盈一握的腰間插著的拂塵都拿出來了,向刀如天加油打氣:“如姐姐加油,你贏了同兒拜你為師。”
“我才不要你這個蠢徒兒。”刀如天沒好氣的向皇甫不同翻了翻白眼,目光一寒,帶著前所未有的氣勢道:“快帶他離開!”
王肅觀心中憋屈不已,敢情在這些丫頭片子的眼中,自己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主兒了吧。
不過聽刀如天的口氣,似乎她也對風不語有著忌憚,沒有把握能夠穩贏,便讓皇甫不同帶著王肅觀先行離開。
“那如姐姐加油啊,我將大人送回去,再回來幫你。你們倆打的慢一點,最好鬥個三天三夜,我回來還要看好戲呢,不要太早結束了。 ”
皇甫不同遺憾的說著,又拉著王大都尉開始跑路。
王肅觀這次可是真的急了,幾個臭道士,愛死不死,誰管他們,可刀如天不行,那可是他未過門的夫人,雖然彼此打打鬧鬧,看似開玩笑,但在許諾刀如天為夫人這件事情上,卻是發自肺腑。
王肅觀被皇甫不同拉扯著,不知不覺中,刀如天的身影已融入漆黑的夜色之中,漸漸的,風不語的身影也被夜色吞沒。
王肅觀終於掙脫了皇甫不同的小手,氣得在皇甫不同的小腦袋上也敲了一下,道:“你也是個小笨蛋,小如怎麽是那面癱的對手,咱們快去幫她。”
皇甫不同委屈的揉著小腦袋,嘀咕道:“已經種了個土豆了,又被你敲出一顆土豆來。”當下撅著嘴道:“如姐姐厲害著呢,你去了還不給她添亂。人家高手對決,那都講究一個點到為止,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如姐姐和面癱又沒有仇恨,他們倆廝殺個什麽勁兒。你等著吧,如姐姐隻阻攔一下面癱的腳步,讓咱們逃走,她隨後也就逃了。”
王肅觀倒沒有料到皇甫不同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對她大智若愚的看法更加肯定了,可心中還是放心不下,搖頭道:“誰知道那面癱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萬一他不顧什麽規矩,對小如辣手摧花……”
關心則亂,王肅觀想想就後怕不已。
“王大都尉,這次咱們傾巢而出,就沒想過讓你活著回去,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一位嬌柔入骨的女子,盈盈笑著,嫋娜而行,蹁躚而至,再次從夜色中走了出來。
王肅觀的心,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