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宮之中,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小路上飛快的穿梭,避開重重的守衛。
張玉明一邊跟著海大富快步穿梭,一邊又一次暗自慶幸他是跟著海大富的,若是他自己的話是萬萬進不來的。
哪怕是深夜之中,宮中也有侍衛巡邏守衛,甚至晚上的守衛比白天還要森嚴。
不得不說,宮裡是真的大,張玉明跟著海大富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走到目的地。
太后的寢宮,很安靜,靜的可怕,按道理來說,即便是晚上,在太后身邊也是需要有人隨時侍奉的,但是如今的太后畢竟是假的,平日裡便疏遠自己的下人,將下人攆的遠遠的,晚上更是直接就不用人伺候。
本來這樣是不合規矩的,但是太后就是宮裡的規矩,也沒人敢說什麽。
張玉明對海大富說道:“師弟,你在這裡等我吧!我進去叫她起來,然後與她說些話就出來!”
海大富對張玉明囑咐道:“師兄,你小心一點,莫要衝撞了太后!”
“我知道啦!”
張玉明隨口說了一聲,便直接走上前,推開了門,走進了太后的房中。
房間沒一片漆黑,但外面的月光卻又些許投過了紗窗照射近來,讓張玉明可以在黑暗之中隱約的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只見在那張大床上,一道身影正坐起身子,面相著他。
張玉明心裡嚇了一跳,但是表面上淡定的走到一張椅子旁邊,說道:“你醒了正好,省的我叫醒你了。”
床上坐著的女人輕聲呵斥道:“大膽奴才!你敢深更半夜潛入太后寢宮!你不知道這是死罪嗎?”
張玉明自顧自的拿起了一塊桌子上的糕點,咬了一口說道:“太后?怎麽,你的面具帶的太久了長在臉上了?怎麽還真的忘了自己是誰了?毛東珠?”
毛東珠大驚失色問道:“你……你是何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受洪教主之命前來的!”
毛東珠驚疑不定的問道:“你是哪一門的弟子?”
張玉明知道毛東珠這是在試探自己,說道:“五龍門都太小,容不下我,我只聽洪教主的!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毛東珠本來在張玉明說出她的秘密之後就已經信了七成,如今見張玉明說出了五龍門,又說出了神龍教的傳銷口號,對張玉明又是信了兩成,只不過看著張玉明一副少年的樣子卻又不免心存一絲疑惑。
毛東珠下了床,頗為恭敬的問道:“不知神龍使者有什麽命令傳達?”
雖然不能百分百的確定張玉明的身份,但是卻也不能直接否定張玉明的身份,還是有必要保持尊敬的。
張玉明也知道讓毛東珠直接相信自己還有些麻煩,畢竟他又不像是韋小寶一樣有什麽令牌之類的信物,他能憑借的可就只有他的一張嘴。
張玉明一邊很自然的吃著桌子上精致的糕點,一邊淡淡的說道:“命令嘛!談不上,畢竟你都是太后娘娘了,誰敢命令你?我卻是要問你一句?你到底要做這太后,還是要做我神龍教的毛東珠?解藥你還要不要了?”
張玉明一上來直接就對著毛東珠質問了起來,先打她一個措手不及,亂她的心神!
張玉明提到解藥這兩個字,果然讓毛東珠有些驚恐,說道:“使者息怒!毛東珠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絕無背叛之心!”
張玉明沒有給毛東珠緩息的時間,再次質問道:“好!那我再問你!教主交代你做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那《四十二章經》你又找到了幾本?為何半本都沒有送回神龍島?”
“回稟使者,
此事……” “行了!”張玉明直接打斷了毛東珠的話,說道:“不用多說了!說什麽都沒有用,我隻跟你說一件事!教主讓你用《四十二章經》換取解藥!若是沒有《四十二章經》,你就等著藥效發作吧!”
說著張玉明便作勢要起身離開,張玉明都走到門口了,正想著找個什麽借口留下繼續想辦法敲詐毛東珠的時候,毛東珠所主動開口了。
“使者且慢!”
張玉明背對著毛東珠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後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毛東珠問道:“怎麽?還有什麽事?”
卻見毛東珠走向了床鋪,掀開了被褥,從床上打開了一個暗格,毛東珠剛剛打開暗格,張玉明便覺得自己的眼睛仿佛被晃了一下!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股皎潔的白色伴隨著一股赤紅色的光芒!那是屬於八旗《四十二章經》的光芒!
毛東珠從暗格之中拿出了一本《四十二章經》走到張玉明的面前, 遞出了《四十二章經》說道:“使者!我已經找到了一本《四十二章經》了,剛才我要說的就是這個。請你把這本《四十二章經》帶給教主,替我給教主他老人家請安。”
按耐著心裡的激動,張玉明接過了這本《四十二章經》,這本《四十二章經》是白色綢子,鑲嵌著紅色邊框的,赫然是鑲白旗《四十二章經》!
張玉明將經書揣進懷裡,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我錯怪你了!很好!有了這本經書,教主大人定然會賜下解藥的!不過你還要繼續努力才是,不要辜負了教主對你的期望!”
“是!教主交代的任務萬萬不敢忘記!”
言多必失,東西到手張玉明就要趕緊撤退了,張玉明說道:“好了,我這就走了,你不必相送!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張玉明臨近最後又再次喊了一遍洪安通的口號,畢竟扯了他的虎皮,隨便說兩句好聽的也無所謂。
“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毛東珠也跟著喊了一遍口號。
喊了口號之後,張玉明便走出了毛東珠的房間,快步離開,與海大富匯合,房間中,毛東珠看著張玉明離開的身影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但卻又具體說不上來有什麽不對的。
毛東珠想來想去,最終只是搖了搖頭覺得是自己在這宮中久了每日提心吊膽的,有些習慣瞎想了,畢竟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在教中也屬於秘密,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會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