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的照片上一個男的梳著分頭,氣宇軒昂,儒雅不凡。至於女的,那是國色天香貌美如花,遠遠瞧去猶如仙子下凡。摸摸自己的臉,林沐皺緊了眉頭。
前世作為資深諜戰劇愛好者,《地上地下》這部劇林沐當然看過,當時是衝著青年時期的白月光座山雕的女兒去的,那時韓姐姐的顏值還很能打,緋聞又少,可惜這部劇不僅劇情有些降智,結尾彩蛋部分更是狗尾續狗尾,兩個中年大叔相愛相殺真的很讓人不舒服。所以林沐一致認為,只有“潛伏”、“懸崖”以及李雲龍拍攝的寥寥幾部諜戰劇才算經典。
“怎麽,你都認識?”老孟有些驚訝道。
能不認識嗎?這些人沒一個是善茬子。
“唉!”林沐犯愁了,他剛剛聯系了一下系統,發現系統在裝死沒有回應。
“為首的這個人叫徐寅初,別看他名聲不顯,可是在軍統內部卻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家夥,深得戴笠器重!這個女的叫林靜,是漢中班四期的,和齊思遠的表妹顧雨菲並成為軍統之花,在諜報分析上很厲害。”
“你跟他們此前有過交往嗎?”老孟問道。
“沒有,不過我估計他們這些人過來肯定是為了取代陳明和於秀凝兩口子,不行,我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沒了陳明、於秀凝兩口子我下一步的計劃就舉步維艱了。”
“呵呵……所以你需要有個應對準備,別剛一站穩就又出局了。”老孟忍不住笑道。過了一會兒,他收斂心神,一本正經又道:“老許啊!那你和齊思遠同志以後可要小心了。”
“你說完了沒有?”林沐不滿道。
老孟笑道:“你這是嫌棄我沒給說好消息啊!”
“那我也給你說條壞消息吧,咱們在沈海市場的三江貨棧,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什麽?”老孟臉色驟變,急問道:“他們這麽快就找上門了?”
“於秀凝能查到貨物買家,這我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在青浦班的時候,她就是全能考核的第二名。”
“嗯?可這和你有什麽關系?你只不過是個賣家,就算通共,那也因為你是被我黨派回來做臥底的,這點他們不是很清楚嗎?”
林沐並沒有馬上解釋,喝了一口茶,沉思許久,這才又道:“於秀凝家裡有張市區圖,在三江貨棧那個位置上,多了一個針孔。很明顯,這是剛點上去的。而這個針孔,本身就有很多說道。”
“哦?”
“於秀凝找借口讓我看地圖,其實就是想讓我看到針眼。他要暗示我,三江貨棧的秘密已經被發現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怎麽做?”
老孟點點頭。
“如果這個時候,三江貨棧突然消失了,那我和齊思遠的嫌疑就最大。而且我敢斷定,這件事情只有他們兩口子知道。”
情況是越來越複雜了,老孟的臉色變得極其凝重。過了許久,他歎了口氣,懷著萬分內疚的心情說道:“這是我們的疏忽啊!由於我軍率先進駐沈陽,所以從心理上便認定沈陽是我們的解放區。所以某些同志,就沒有按照白區工作的經驗,進行有效地隱蔽防范。現在看來,這個失誤很致命,我會盡快通知上級總結經驗,積極考慮補救措施,以免給你們這些開展地下工作的同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補救措施我已經想好了。”林沐詭異地笑了笑。
“啊?這麽快就想好啦,那你說說看。”
林沐叮囑道:“三江貨棧的工作,
不能馬上停止,至少現在還不能停止。” “這……”
“如果我沒猜錯,真正著急的人應該是於秀凝,她正巴不得這家貨棧盡快消失。”林沐分析道:“我們越是不動,於秀凝他們就會越著急。如果情報準確的話,東北督導特派專員馬上就要到了,如果被人查出他們和共產黨做生意,那他們不死也得被扒層皮。所以說,咱們越不動,他們兩口子越著急。”
“老許,那你打算怎麽辦?”老孟問道。
“放心,我不但要讓她賺到錢,而且還要保證她萬無一失。畢竟我和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蹦不了我,也跑不了他們。”林沐肯定道。
林沐剛回到東北菜館,陳明就悄悄向他使個眼色,然後一聲不吭便領他走進密室。於秀凝在這裡早已等待多時。
林沐不解地看看他們,陪著小心問道:“姐,這是怎麽啦?垂頭喪氣的,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老許啊!你先看看這個,”掏出一張抄報紙遞給許忠義,陳明是要多沮喪有多沮喪。
“北平來電了,後天晚上八點,讓我們去北奉天驛,接特派專員。”陳明無奈的說道。
“什麽人啊?”林沐問道。
於秀凝答道:“領頭的是徐寅初,戴老板手下的一員儒將,此外還有齊公子的表妹顧雨菲和林靜這兩朵軍統之花。”
林沐冷哼道:“他們擺明是要過來摘桃子的!”
陳明苦惱道:“這特派員來咱們誰也擋不住,弟兒,關鍵是怎麽把他們這些家夥糊弄過去!”
於秀凝接著說道:“忠義,你先拿個主意,跟總部的人打交道,你比我們兩口子更熟悉。”
林沐看來陳明、於秀凝一眼,無奈說道:我能有什麽主意啊!我在重慶時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後勤‘店小二’,人見人欺。姐、姐夫,你們不會懷疑我屁股坐那邊吧!”
“你多心了!”於秀凝說道:“咱們現在可是栓到一起了!”
陳誠寬慰道:“沒事,弟兒,三個臭皮匠還不頂個諸葛亮嗎?咱就想個辦法,是吧,老婆,想出來咱就想,想不出來咱還就不想了,沈陽是什麽地方?那是咱的地盤。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要是聽話則罷,不然……找個綹子直接做了,屍體丟進南邊的渾河裡。”
於秀凝皺皺眉,看樣子,她對陳明的提意並不是十分滿意。
“當家的,你那是下下策。還沒到魚死網破用不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