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痕的心中有些糾結,但是如果不說鬼怪的事情的話,他覺得裘星宇可能怎麽也查不到真相。
他在心中歎了口氣。
既然城主讓自己過來,想必城主已經知道了平樂村的事情。
猶豫了一會之後,安痕最終還是決定將自己的猜想告訴裘星宇。
“裘大人,在下有一個猜想,想要跟裘大人說一下。”
裘星宇點了點頭。
對案件有不同見解,他自然會認真聽。
“請說。”
“在下認為,平樂村的凶殺案可能是鬼怪所為。”
安痕直言不諱。
“鬼怪所為?”
裘星宇本來以為安痕會說出一些什麽獨特的見解,沒想到安痕只是說出了一個鬼怪所為。
別說裘星宇不相信,就連田和光這些捕快都不相信。
“安大少爺,你是不是鬼怪類書籍看多了?”
裘星宇從不相信這世界有鬼怪的存在,別說鬼怪,就連妖怪都不相信。
他從沒有見過的東西,眼不見不為實。
安痕搖了搖頭。
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
這個裘星宇果然不相信鬼怪的存在。
裘星宇見安痕的態度沒有變化,為了讓自己說的話更有說服力,他決定把自己的經歷搬出來。
“安大少爺,可能你是富家子弟,沒有怎麽離開過元燈城,也沒有接觸過什麽命案。”
“本人從當捕快開始,就查了無數的命案,每一樁命案都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這鬼怪行凶殺人,在我的職業生涯之中,還是第一次聽聞。”
“要是我的同僚們聽到,怕不是要笑死。”
“那一年,為了調查帝國之中的一起荒山埋屍案,我獨自一人前往大山深處。”
“那個地方,幾乎無人駐足,人人都覺得那裡面陰寒可怖,有鬼出沒。”
“我照樣走了進去,還去到了最深處將那一具屍體挖了出來。”
“真要有鬼怪的存在,那一起案件之中,我和凶殺都不可能進入那一個地方。”
安痕點了點頭,他只能繼續聽下去。
“除此外,我每年接觸到凶殺案,都會接觸到無數的屍體,從屍體的身上尋找死者的死因。”
“不說太遠,就平樂村這裡,我就接觸了幾十具屍體,如果真的有鬼存在,這些人死了不會化成鬼?”
“他們不會攻擊我?”
裘星宇說的有理有據。
“還有亂葬崗這些地方,大家都知道吧。”
田和光等人紛紛點頭。
作為捕快,很多案件都會涉及到亂葬崗。
裘星宇也不例外。
“亂葬崗我自己一個人就出入過幾十次,進進出出,雖然陰森可怖,也沒見有鬼怪襲擊與我。”
“所以,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那麽我早已經死在了亂葬崗這些陰森的地方了。”
“安大少爺,你來說說,有鬼怪的存在的話,為什麽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裘星宇和一眾捕快都看向了安痕。
這種現象,很難解釋。
別說安痕,可能就帝國的皇帝也解釋不了。
它存在,你看不見。
雖說眼見為實,但很多東西,我們看不見,卻依舊存在,如空氣。
但是安痕不能不說,他必須說服裘星宇相信這個世界鬼怪是存在的。
他感覺很頭疼,城主居然連鬼怪存在這樣的事情都不告訴裘星宇。
“裘大人,你可見過一些人的屍體,會被封鎖在牆壁裡面。”
“上一刻還有說有笑,下一刻卻死在了牆壁之中。”
“這可是一個極其厲害的厲鬼所為。”
“如果要去調查,絕對不會查出別的凶手,因為凶手就是厲鬼。”
“同時,關於平樂村的凶殺案,請裘大人想想,這些屍體之中的內髒到底去哪裡了?”
“真的是消失了嗎?”
“難道不可以是被厲鬼吃掉了?”
“而且這麽詭異的死法,真的一定就是大月教所為嗎?”
“按照裘大人的說法,大月教的死法是詭異,但是死法好像不是像平樂村的這些人一樣,全部都是一個死狀吧。”
安痕羅列了幾條理由,試圖說服裘星宇。
但。
裘星宇的目光再次充滿了警惕,他用極度懷疑的眼神看向了安痕。
作為一個不相信鬼怪的存在的神捕,裘星宇現在更加懷疑安痕。
畢竟安痕所說的一些理由,也只是推測而已。
只要沒有證據證明安痕所說的話是對的,裘星宇在遇到鬼怪之前,都不會相信安痕。
這就好比我們發現了一個觀點,想要證明這個觀點的時候,我們拿不出任何論據去證明它一樣。
現在安痕就是這個狀態。
“安大少爺,你該不會是大月教的成員吧?”
安痕的話之中, 有一點可是給大月教開脫的。
雖然大月教的人死法各異,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就不是大月教所為。
同樣,裘星宇的線索反而比安痕的話更具說服力。
起碼大月教的教徒,死法就是詭異。
平樂村的村民,死法也是詭異。
兩者很容易關聯在一起。
安痕搖了搖頭。
他沒想到裘星宇那麽頑固,根本就沒有想過鬼怪的事情。
還是衝動了,這件事就不應該說出來。
本來還想借助捕快的力量,讓案件的進展更快。
現在反而拖了自己的後腿,把自己坑了。
“裘大人此言差於,本少怎麽可能會是大月教的成員,本少連大月教的事情都不了解,我只是在協助裘大人查案而已。”
裘星宇顯然不信。
“我懷疑你就是大月教的成員。”
“你一個富家大少爺,在家裡吃飽喝足玩好多舒服,偏偏跑來這麽一個發生了極多凶殺案的地方,本就很可以。”
安痕出現在這裡,確實很刻意。
“而且,我的推測並無太大的問題,凶殺案,通常都是人為的,跟別的存在並五太大關系。”
“如果按照你的鬼怪之說,那麽以前大月教的成員豈不是也被鬼殺害了?”
“你這種說法分別就是擾亂軍心,讓我們覺得混亂,干擾調查的進度。”
裘星宇所說的每一點,都直指安痕的要害。
偏偏,安痕對這個也無法解釋。
他只能很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