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過村長知道的,我們大多也知道。”梁廣的黑氣緩緩消失,眸子變得清明了起來。
“那你說說看。”安痕對他們的故事也有點好奇,當時的捕快都死完了,怎麽會有村長一個漏網之魚。
五副鐐銬之中一個人看了看了一眼梁廣夫婦。
“當年梁廣大夫長得不錯,醫術更是高超,城主就在他和村長之間猶豫,以後任用誰做自己的親信。”
“可是,在祈禱狀的身體出現後,城主不知為什麽變化很大。”
“他突然將村長派去外地,村長因此逃過了一劫。”
“等他回來的時候,平樂群已經降級成了平樂村,城主已經被廢除,只是,他依舊是村裡最為德高望重的存在。”
“我們幾人,一直都留在了城裡,就算被降級成了村,我們也還在城裡,運氣很好,我們並沒有在那一次死亡祈禱實踐之中遭殃。”
“當村長回來後,剩余的村民和城主想要選村長,梁廣大夫一直在為村民治病,”
“在村裡很受歡迎。”
“村長以前是捕快頭子,也算為村裡解決過很多案件。”
“但是,相對於村長來說,梁廣大夫的威望更高。”
“從那時開始,村長開始心生歹意,他嫉妒梁廣大夫的外貌,財富,還有貌美的妻子。”
“他不知道從哪裡取來了蜈蚣,用他煉精境第九重的實力強行讓我們五個人吞下,去殺害梁廣大夫夫婦。”
“梁廣大夫夫婦死後,他就當上了村長,可是他沒有多余的蜈蚣去控制梁廣夫婦所化的厲鬼。”
“但是,他一直都在,他不是村長,饒是梁廣大夫他們所化的厲鬼極為強悍,在他的面前,如同螻蟻。”
“他強行將梁廣大夫和村長融合,梁廣大夫所化的厲鬼徹底陷入了癲狂,和村長融合後,他那不斷產生的怨念成了村長成長的藥劑。”
“吳曉雯根本就不是對手。”
“直到你來了,我們才看到轉機。”
村長還真的是心狠手毒,安痕微微感歎,但是,謎題更多。
“村長是在哪裡找到蜈蚣的?”
“他是誰?”
一連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如果能得知這兩個答案,線索會更明確。
張軍五人所化的鐐銬鬼退到了一邊,這種事,他們也不清楚。
能知道這些事的人,可能只有梁廣。
“他是城主,蜈蚣也是城主給的,但是蜈蚣並不是城主的。”
梁廣的黑氣化作一件黑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蜈蚣是誰的?”所有的厲鬼好像都會被蜈蚣控制,那麽蜈蚣到底是誰的?
“不清楚,那是一個神秘人,我從沒有看清過他的外貌。”
“為何城主會有蜈蚣,還將蜈蚣給了村長?”
“神秘人給的,一切的根源就是神秘人!”梁廣提到神秘人的時候,身上的黑氣不斷的動蕩,好像要陷入癲狂。
神秘人?如果一切的根源都是神秘人的話,那麽平樂群的事情就是神秘人弄出來的。
城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成了神秘人的幫凶?
事件已經很清晰,凶手已經知道是神秘人,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查清楚為何城主和會一個神秘人沆瀣一氣。
同時,還要查出神秘人到底是什麽人。
安痕走到了村長的面前,準備將村長殺死。
村長虛弱得連嘴都張不開,
就求饒都做不到,眸子之中滿是驚恐。 眼看安痕的一刀就要落下,梁廣等鬼魂立刻衝了過來。
“刀下留人。”
“恩公,村長還不能死!”
“村長死了,平樂村的詛咒立刻就會被城主完全激活。”
“雖然還不完整,但是城主不管不顧的話,連新的元燈城都會被波及。”
刀懸在了半空,安痕看向了梁廣等人。
“半空中的旋渦是不是就是詛咒?”
“恩公能看到上面的鬼氣旋渦?”梁廣等鬼魂很是驚訝。
“那確實是詛咒,我們和村長到現在都不知道它是怎麽形成的,只有村長做了一些奇怪的儀式,關於十五年的死亡祈禱案件的卷宗房才能被打開。”
安痕快速收刀,“好在剛才沒有太用力,不然最關鍵的線索就查不到了。”
事關新元燈城,安痕留了村長一命。
只是,他看了一眼梁廣等人,覺得自己虧大了。
“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能量值啊!”
梁廣等鬼魂見安痕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奇怪。
“恩公可是想要我們做些什麽?”
“你們身上的陰屬性氣體消散之後,你們是否會死?”安痕並不想放棄那麽多能量值,但是,這些鬼魂並不是什麽惡鬼,他也下不了手。
“會……”梁廣等人心裡發毛,一個拿刀追著鬼砍的狠人,很難想象他會不會對他們下手。
“只是怨氣消散,我們不會死。”梁廣等人身上淡藍色的光已經越來越多。
這應該就是奇人異士口中所說的善意。
吸收怨氣不會死,那鏡子女鬼那時候並不是死了,她當時剩下的就是淡藍色的軀體。
至於為何會消散,安痕並不清楚。
“我需要你們的怨氣,不過,我要先做一個嘗試。”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村長。
“梁廣你把怨氣傳進到村長的體內。”
村長的身體和梁廣融合過,對陰屬性氣體已經完全適應,通過村長的身體來吸收能量值,就是安痕的想法。
梁廣照做,安痕將手按在村長的丹田之上。
濃鬱的怨氣傳進了村長的身體,再被安痕用修改器來吸收。
“能量值+10”
“能量值+10”
“能量值+10”
……
良久,梁廣身體徹底化為淡藍色的光芒,他身上的怨氣已經被安痕完全吸收。
梁廣不再是厲鬼,他的身上散發的全是善意。
吳曉雯等鬼見狀,不再淡定。
誰一直想做一個厲鬼?
厲鬼,滿身的怨氣,若是進入輪回很有可能會輪回成一個畜生。
他們如法炮製,安痕將他們身上的怨氣給完全吸收。
可能那種感覺太爽,吳曉雯時不時感到酥麻,還發出了一聲呻吟。
看著眼前飄著的淡藍色鬼魂,安痕覺得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