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聲突然停止。
神捕們神色凝重,盯著四周。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
“來了!”
黑影不知何時取出了一柄血淋淋的大刀。
刀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怨氣,它一身提著刀,一手提著自己的腦袋,飛速出現在一眾捕快的面前。
魏浩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和黑影戰鬥在了一起。
其他幾個神捕立馬出手,很快就將無頭鬼殺死,鬼打牆也因此解除。
“怎麽還有慘叫聲,難道有受害者?”
裘星宇看著眼前消散的無頭鬼,內心激動,這是他第一次打鬼,還把鬼打死了。
慘叫聲再次傳來出來,蓋過了那一陣陣哀樂,他們好像看不見村子中心的那一道光,也看不見那一條慢慢形成的蜈蚣一樣。
“過去看看。”
眾人收刀入鞘後,一起走向發出慘叫的地方。
“那個人已經死了!”
裘星宇歎了一口氣,微弱的光線之下,一具被做成了死祈樣的屍體出現在道路的中間。
幾個神捕一同上前查看,屍體的余溫還在,說明這個人剛死不久。
在屍體的前面,寫著一行血字。
“殺妻之仇,滅子之恨,爾等以命賠之,吾來索命!”
半空之中的蜈蚣變得越來越明顯,正在舉行儀式的村民們的嘴角緩慢的溢出了鮮血。
……
奇人異士的墳地之中,安痕在暗道裡走了一段時間,這才看到了一扇門。
門上滿是泥土,他輕輕推開門後,發現這裡就是一個簡單的地下室。
“小心為上。”安痕在外面站了一會,將火把朝裡面探了進去,確定沒有什麽危險後,他才緩慢的走進去。
房中,安痕依舊不放心,他將罡氣鼓蕩了出來,籠罩在自己的身上,火把舉起,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
這是一個書房,周圍全是書架,書架上全是回潮了的書籍。
書架下方是一個小櫃子,櫃子上放了幾張符篆。
櫃子旁邊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很多符篆。
安痕走近了一些,沒有去觸碰那些符篆,看了一會後,他並不知道這些符篆有何作用。
“這些東西應該是用來對付蜈蚣的。”
取出了一個布袋,安痕將這些符篆全部包了起來,到時候出去了再一起帶走。
“那個房間有什麽?”包好符篆後,安痕推開了書架右側的房門。
“原來是起居室。”將火把探進去看了一會後,發現裡面並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
一張床,床上擺放著整齊疊好的被子,旁邊是一些洗漱用品。
“這裡沒有什麽值得查看的地方。”沒有關上起居室的門,安痕將左側的房門給推開。
剛剛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臭味就傳了出來。
安痕捂著口鼻,將火把探了進去,順著火光看過去,地上平躺著五具骸骨。
“奇人異士將這五個人關在地下室,難道是用活人做研究?”
“要小心這五具骸骨突然暴起。”
安痕舉著火把,將刀拔出,走進了左側的房間。
“不對勁!”
仔細看了一會那五具屍骸,安痕發現,五具屍骸之上沒有任何塵土,連蜘蛛網也沒有。
再看左側房間的地面,和中間房間的地面,地上幾乎沒有灰塵。
除了回潮的書籍之外,桌子和書架上也基本沒有灰塵。
“難道地下室不會有灰塵?”
只要有空氣流動,就會有塵土隨著空氣飄散,除非這個地下室是密閉的。
安痕在三個房間之中細細的觀察牆壁,很快他就發現,在起居室和書房之中,都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通道,空氣就是從這兩個通道之中流通進來的。
“這些洗漱用品的使用痕跡很新鮮,奇人異士沒死?”
將那些洗漱用品拿起來看了一會之後,安痕心中驚訝。
整個地下室之中,生活痕跡很重,有些地方的痕跡很新鮮,就像還有在這裡居住一樣。
“奇人異士在這裡居住了十五年?”
“他到底去哪裡了?”
要是奇人異士還活著,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安痕就能知道要如何才能對付蜈蚣。
人不在這裡,安痕也不急著找他。
他重新回到左側的房間之中。
“五具骸骨的旁邊散落了大量的符咒,地面上還寫著一些看似經文的文字,莫非這十五年,奇人異士都在用這些屍骸做研究?”
蹲在地上,安痕仔細的查看這些骸骨。
這些骸骨每一具都很黑,好像被墨水染過一樣。
他釋放出一縷微弱的真氣去觸碰屍骸,那些屍骸立刻發出滋滋的響聲。
安痕的陽屬性真氣,微弱的一縷對屍骸並不會有什麽影響,若是有影響,那就說明,這些屍骸之中蘊含著陰屬性氣體。
“這些骸骨已經被陰屬性氣體完全浸染,奇人異士到底想用這些屍骸做什麽?”
他輕輕的翻動地上的符篆。
“那是……”
在大量的符篆之中,有著幾張紙,這幾張紙混在大量的符篆之中,要是沒有翻動符篆,安痕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好像是蓋安福寫的那本卷宗上的另外幾張被撕掉的內容。”
安魂收起罡氣,這才伸手去將這些紙全部都拿到了書房的桌子上,輕輕的攤開。
“怎麽又兩個人稱?”快速的瀏覽了一遍之後,安痕發現,這裡面出現了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
這明明是蓋安福寫的東西,前面他都用了第一人稱,那麽第三人稱到底是誰寫的?
“怎麽全都是蓋安福寫的?”
仔細對比了字跡之後,不同人稱的內容上的字跡,完全一樣,全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寫的內容,有部分還是同一件事?”
認真看了上面的內容後,安痕更是驚訝,蓋安福那個時候已經可以說是進入了絕境,怎麽可能有心思玩這種把戲。
安痕可不會認為蓋安福那時候有這個心思,他專心的看向了第一人稱的內容。
“我衝進了大牢,將平時牢房之中獄卒使用的佩刀拔了出來,打開了蜈蚣所在的牢房後,一刀就斬到了他的身上。”
“他卻笑著對我說,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