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血池開始沸騰,大量蒸汽憑空出現,透過蒸汽,薇薇看到了諸多血液主人的生平片段,都是零散、不連貫的信息,其中痛苦、悲傷多,歡樂、高興少,她對於路人的喜怒哀樂完全不在意,等這些片段消失後,血池內滿溢的鮮血像是接收到什麽信號一樣,快速匯聚,最終滿滿一池子駁雜血液就變成了一小團的純血。
純血的核心則是薇薇的那滴心頭血。
她閉目感應和心頭血之間的聯系,這種聯系很清晰,就像是自己肢體的一個延伸,她可以控制這小碗純血,並且命令對方做一些事,盡管還十分稚嫩,但這確實是一個依托於她自身的全新生命體。
她給了對方一個名字:“伊西斯,快快成長起來吧。”
“好的,姐姐......”純血內包含的能量太少,勉強給出一個微弱回應。
用心頭血混合大量純血製造出來的伊西斯已經有了生命體的雛形,但因為能量太少的緣故,無論是體型還是心智的生長都非常緩慢,它還需要純血,需要很多很多。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的伐木累了,來。”薇薇轉動左手小指處的璽戒,純血化作血霧,包圍住她的璽戒,最後變成了一道鮮豔的血色紋路。
薇薇依然還在奉行那個苟命原則,她給伊西斯的定位就是治療,功效非常簡單,就是在她受傷,而自身自愈力無法即時生效的時候給自己奶一口!未來甚至可以替自己承受傷害,血霧凝實一些的話,也可以帶著她飛行,但現在還不行,現在的伊西斯還小......
有了伊西斯,她就不需要再往冰箱裡裝血袋了,伊西斯就是集吸納、轉化、儲存為一體的移動血庫,給病人放血後,璽戒一抹,血液就會被收納進去。
分離出去一滴心頭血,讓薇薇元氣大傷,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她看起來都非常虛弱。
擔心這幾天遇到強敵,薇薇沒有開門營業,而是藏在撿漏村阿鶴的茶館內督促阿玉看書,她準備讓阿玉跟著自己學醫術。
阿玉的年齡實在太小,等路飛來到和之國,她滿打滿算,也就是八歲多,不到九歲的樣子。
八歲的孩子能幹什麽?薇薇也要像路飛強行推桃之助上位那樣去推阿玉嗎?沒必要啊!
薇薇不知道被自己改變了命運軌跡,阿玉還能不能吃到那顆bug一樣的惡魔果實,如果吃不到,現在再怎麽給阿玉開掛,年齡擺在那,她也打不過凱多,只能是充當吉祥物,在戰場外活躍一下氣氛。
可這又有什麽意義?
既然未來幫不上忙,不如現在讓自己好過一點,薇薇認為讓阿玉學醫就是一個擺脫困局的好辦法。
幾個大胖子相撲手都被她暗示好幾輪了,在花之都保護阿玉綽綽有余。
“我不看書!在下,咳咳......我要當武士!當忍者!”
阿玉對於看書非常抗拒,嘴裡發出“咻咻咻”的聲音,還做了一個扔忍者鏢的姿勢。
薇薇對著她的腦門就是輕輕一巴掌。
“我告訴你,阿玉,在你的人生裡,也許有一天,朋友會背叛你,也許愛人也會背叛你,但是醫術不會,不會就是不會。”
阿玉:“???”
“不理解?不理解就對了,來,看書!這些書必須要倒背如流才行。”
薇薇的醫術原本只有lv1,這項技能在海賊裡算是稀缺能力,幾乎是撿不到的,想提高,必須依靠學習。
靠著吸血鬼果實的能力,她“治療”了一堆病人,醫術水平每天都在漲,現在都快到lv3了,為了彌補自身不足,她也會抽時間看看醫書,此時對待阿玉就屬於一邊自學一邊教的狀態。
經過一天填鴨式的教學,阿玉頂著蚊香一樣的雙眼,腳步蹣跚地離開了茶館。
“嗷嗚!”狛千代像是接孩子放學的家長一樣,悄咪咪地藏在茶館外,見到她出來,馱上人就往編笠村跑,並一口氣跑到了阿玉最喜歡的海灘上。
“狛千代,你說我是不是很笨?我明明知道姐姐是為我好,但我就是學不會那些東西!嗚嗚嗚嗚——”小女孩越想越難過,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柏犬迷惑無比地回頭看她,很人性化地露出了一個探詢的表情。
阿玉把自己學醫的痛苦經歷倒苦水一樣,講了一遍。
學習中遇到的麻煩實在是太多了,字不認識,詞也不清楚含義,薇薇一邊學一邊教,有一說一,那教得也是顛三倒四,加上阿玉年紀太小,學習體驗簡直是糟透了......
倒完苦水後,阿玉覺得舒服多了,她用力踢沙灘上的沙子,還能怎麽辦?明天繼續學吧!
“嗷嗷!”狛千代突然大叫起來,戒備無比地讓阿玉後退。
阿玉不明所以,瞪大雙眼,仔細看眼前的這片沙灘,這次終於看到了狛千代緊張的源頭,隨著她踢沙子的舉動,厚實的沙堆裡出現了一個趴著的人形生物。
“喂,你還好嗎?你還活著嗎?”阿玉躲在狛千代的鬃毛裡,仔細打量沙堆中的人形生物,遠遠問道。
對於“撿”人,她老有經驗了。
她發現這是一個年輕男人。
男人聽到聲音, 下意識晃了兩下,大量沙子脫離,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男人赤著上身,左臂上有“ASCE”的紋身,其中“S”被打上黑叉,脖子上戴著紅珠項鏈,一頂橘色牛仔帽落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
在阿玉打量男人的時候,年輕男人翻身躺在沙灘上,還愜意無比地伸了個懶腰。
他自言自語地說道:“為什麽要服從別人的安排?自己的命運只能由自己來掌握啊!不想學就不學,下次你那個姐姐再逼你,你就來找我,我幫你教訓她。”
阿玉連忙解釋:“不是的,姐姐對我很好,是對我最好最好最好的人了!不許你這麽說她!”
“是嗎?那是我多管閑事了,隨便吧。”
年輕男人輕笑一聲,毫不在意地在沙灘上一拍,離他足有三米遠的牛仔帽突然飛過來,蓋在了他的臉上,不到三秒,男人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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