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城南賭場,準備去城東收債的薇薇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城南方向。
在她的感知中,絢爛的色彩突然一下從天而降,拖拽著火紅色的尾焰,筆直地砸在了自己身後不到十裡遠的某處,遠遠的更能聽到一些驚呼聲。
“那裡是什麽地方?”她問身旁的女劍士艾恩。
艾恩呆呆地看著她,咱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問身後是什麽地方?
她有些無語,但為了照顧某公主的面子,還是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那就應該是咱們之前去的那家賭場吧?”
薇薇點點頭:“哦......那家夥的火氣這麽大嗎?我十三歲,本身就是年輕氣盛的年紀,被騙了,心裡不舒服,還說得過去,五十歲的大叔也這麽暴躁?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咱們繼續去城東收債吧,我掙點血汗錢容易嗎?賭場的垃圾,竟然敢騙我的錢!”
她這幾天裝瞎裝習慣了,此時還是竹杖、大披風的造型,不緊不慢地溜達。
實際她心裡也在琢磨暗示的事,這個技能用起來還真需要一些方式方法,自己剛才確實弄得有點粗暴......
天降流星,把城南賭場砸成白地的消息不到半天就傳遍了全城。
死同行的事一向是比較喜聞樂見,這個消息在首都圈子的其余幾個賭場同行內開始傳播。原因?天降流星還能有什麽原因?自認倒霉吧。
薇薇並沒有找到城東賭場,天降流星弄得城市裡亂哄哄的,她固執地認為是路人誤導了自己的方向,絕不承認是自己走錯了路。
繞了大半圈,她走到了城西賭場。
這次沒用暗示,結果就是賭場根本就不認她的憑證。
“哈哈哈哈!蠢貨!敢在大爺的場子裡騙錢?你個死瞎子,你......”
對付一群渣滓,薇薇根本沒準備廢話,這幫家夥拿她當傻子,惡意滿滿地笑了一個禮拜,也該收點利息了。
她高舉花州,黑色的武裝色霸氣繚繞在長刀上,見聞色霸氣不會提供攻擊力,但卻可以讓五感變得更加敏銳,她對於氣流、對於四周的建築和環境有了一個極為清晰的認知。
她能看到房屋結構,能看到建築內每一個薄弱的環節。
蓄力十余秒,當全身力量調動到極致的時候,她猛地劈砍下去。
“威國!”
巨大的黑色刀芒鋒銳無比,更攜帶著無可匹敵的巨大動能。
改良版的“艾爾巴夫之槍.霸國”比當日巨人使用時弱了不少,單人使用也缺乏那種一往無前,摧敵破國的氣勢,薇薇現在的力量靠著小狗咻咻不間斷撿拾巨人的屬性提高了好幾倍,但與真正的巨人相比,還有著極大的差距。
顧名思義,“霸國”可以把一個國家按在地上摩擦,“威國”就只能嚇唬兩下了,薇薇現在這個“威國lv1”就更弱了,但再弱,對付一家賭場還是綽綽有余的。
被這幾家賭場當傻子戲弄,她需要發泄,需要一個情緒的宣泄口。
繚繞著武裝色霸氣的刀芒在地面上砍出了一道寬一米,深兩米,長百余米的深溝。
賭場,連帶著賭場後面的幾家非法場所全被摧毀,城西的地面都跟著晃動了兩下。
薇薇懶得演戲了,用刀尖指著呆若木雞的賭場工作人員:“你們的老板已經沒了,之前我交給你們代為保管的貝利可以還給我了吧?”
“可......可帳本都被你......被你給,
給毀了啊......”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還!還!現在就還!”
......
“轟”又有一顆流星從天而降。
“威國!”薇薇再次使用大招,劈碎了一家賭場。
“轟”又是一顆流星砸下來。
“威國!”薇薇又用武力教了一家賭場老板做人。
露露西亞王國首都內的賭場,以及附屬於賭場的黑惡勢力被他們一掃而空。
他們基本都是以建築為主,流星掉下來,人會跑,房子跑不了,刀芒也一樣,看著很誇張,其實沒死幾個人。
王國貴族向海軍求援,希望海軍幫助自己抓捕犯人,但澤法老頭就在G2基地,他對於王國內發生的事非常清楚。
對海賊痛恨,不代表老頭就能容忍別的罪惡。
澤法現在身上沒有什麽重要職務,但G2基地的中將當年也是他的學生,一句話的事,基地中將就把露露西亞王國遞交的求援請求扔進了廢紙簍裡,連一個回復都沒給。
始作俑者完全沒有半點自覺,薇薇和淡紫色和服中年男人掃蕩了全城的黑惡勢力,之後他們就很有默契地在路邊“偶遇”。
覺醒了見聞色霸氣,薇薇在露露西亞王國這邊的任務就算完成,她該去普羅甸斯王國的托蘭斯鎮尋找惡魔果實了。
臨走前,她請中年男人吃飯。
對方說要吃蕎麥面,他們隨意地在路邊找了一家。
薇薇已經不做盲人打扮了,此時她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格子襯衣,白色長褲,打扮就像是一個劍士,再無之前裝瞎時的半點模樣,但淡紫色和服中年男人確實是個盲人。
兩人在對付露露西亞王都那些黑惡勢力的時候頗有默契,很投緣,但一直沒有通名報姓。
薇薇可以招募達迪,可以忽悠巨人,甚至可以試著把澤法這位大神也三顧茅廬地弄到阿拉巴斯坦去,但對眼前這位還真沒什麽好說辭。
人家志向高遠,看不上她家的小廟。
薇薇問道:“大叔,今後有什麽打算?露露西亞王國這邊弄怕要驅逐你了,海軍那邊好像也有點意見,當然了,他們對我也有意見。”
“老夫只是如同浮萍一般的卑微人物,自然是走到哪算哪。”
兩人隨口閑扯兩句,之後通名報姓,薇薇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這家夥就是未來的海軍大將,現在還沒有藤虎的稱號,中年人說大家都管他叫一笑,薇薇也可以這麽叫,反正名字就是一個稱呼。
一笑對於她的姓名沒有什麽太大反應,平平常常,只是詢問了一下她覺醒見聞色霸氣的經過,同時對於她裝瞎來“找刺激”的方法表示了讚賞。
原本薇薇還想和對方切磋一番,順便撿點屬性,可她在吃飯的時候感覺這位盲大叔的戒備心理不是一般的重,是非常重,特別重的那種,兩人現在只是普通朋友,和對方交手容易引起疑心,實在是得不償失,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