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鴨子指著黃金梅麗號很欣喜地叫了兩聲。
在得到烏索普同意後,薇薇一揮手:“這艘船給我的感覺確實很溫馨,那咱們就上去溜達溜達,注意點力度,別把人家的船弄壞了。”
鴨子現在的身體素質很強,又和她玩鬧管了,薇薇很怕鴨子沒輕重,把這艘船弄個窟窿什麽的。
鴨子翻著白眼,意思是我比你靠譜!
原時空的薇薇和鴨子卡魯都上過這艘名為黃金梅麗號的小型帆船,如今的世界線發展完全不同,但不影響她參觀一番。
黃金梅麗號船長13米,高11米,船首是個羊頭,看起來有點可愛。
什麽橘子樹,什麽索隆的啞鈴都是沒有的,廚房也因為沒有山治的緣故而顯得十分冷清。
烏索普是多面手,什麽都會一點,但指望他做出美味佳肴也是比較困難,他和強尼、約瑟夫從東海一路趕過來,基本都是湊活。
烏索普在經歷過第一天的恐慌後,第二天就和卡魯成為了好朋友,打牌、打紙片,玩得不亦說乎,現在連帶著覺得自己和薇薇也算是朋友了。
初見面的時候曾經說過關於醫生的話題,但事情還沒說完,他們四個就打成了一團,之後又是喝酒又是唱歌,現在他舊事重提。
“薇薇,那個磁鼓國真的有醫生嗎?醫術很好的那種?”
薇薇正在參觀黃金梅麗號,此時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就把刀拔了出來:“其實昨天我忘了說一件事,我就是醫生,你哪不舒服?”
她那個‘你哪不舒服我就往哪捅一刀’的語氣把烏索普臉都嚇白了,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抖。
烏索普絞盡腦汁,總算想到了一個既不會傷面子,又能夠符合自己要求的說辭:“那個......那個,我們的村子比較遠,遠在東海,你只要給我介紹一個好醫生就行了。”
薇薇有些遺憾,又把刀重新入鞘,認真想了一下:“那還是去磁鼓國吧,那裡有一位140歲的老醫生,老太太脾氣古怪,未必會跟你去東海,但是她的弟子應該可以試試。”
烏索普重重點頭:“行,那咱們就一起去磁鼓國,嗯......磁鼓國在什麽位置。”
薇薇打了個響指:“交給我吧!偉大航路這邊我特別熟悉,我帶你們過去!”
兩天后,她還是沒找到去磁鼓國的路,烏索普看她的眼神全是狐疑。
薇薇不得不呼叫羅賓,順便把拉布也一起叫來。
鯨魚拉布辨識方位的能力就是一種本能,新世界都能來回跑,更別提偉大航路前半段了。
見到四百米長的鯨魚,烏索普再次表演了一把什麽叫做目瞪口呆。
強尼還在給他捧哏。
“烏索普老弟,你不是說你在五歲的時候就和巨大金魚搏鬥過嗎?那個金魚和眼前的鯨魚差不多大吧?”
烏索普雙眼凸出得和鼻子差不多長,他長大嘴巴,下巴都快嚇掉了。
此時只能很機械地點頭:“嗯,差不多......差不多,這個的個頭還是有點小......”
薇薇覺得鯨魚體內的魔力鴨公館過於陰間,她擔心把這些普通人嚇死,索性拉著大和乘坐黃金梅麗號,跟在鯨魚拉布身後前往磁鼓國。
還別說,黃金梅麗號船不大,但無論是鴨子卡魯還是大和,都覺得很舒服,薇薇更是盤腿坐在船首羊頭處,仰望藍天,另外一個時空的路飛也是坐在這裡看天的吧?他看到了什麽嗎?
薇薇聆聽黃金梅麗號那如同幼兒般的歡快耳語,這艘船很喜歡她,並對她發出邀請,她聽了一會,很明媚地笑了。
“我就算了,屬於我的冒險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猜疑、饑餓、戰爭,我的人民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自從冥王被埋到沙漠裡的那一天起,宿命就是如此,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無法阻止我,誰也不能阻止我!唉......我和你並不同路,我們能夠在這裡相遇,就足夠了。”
薇薇羅裡吧嗦,和船“說”了一大堆話,這艘船在她看來就是一個幼小的孩子,內心對外界充滿渴望,渾然不知,外界的風雨會讓它遍體鱗傷,最終化為灰燼。
想保住黃金梅麗號,辦法多少有那麽幾個,但基本都和惡魔果實能力有關。
惡魔果實能力一沾海水就會被解除,這一下就砍掉了90%的辦法。
至於給一艘船吃動物系惡魔果實,那更是有貓病了,不能下海的船還是船嗎?
“唉。”薇薇被黃金梅麗號的歡快情緒感染,想到它未來的命運,忍不住歎息一聲。
這是一艘有夢想的船,最終才會帶著一群有夢想的人踏上旅程,最終它的夢想實現了嗎?應該是實現了,就是實現的代價有點大。
薇薇無法挽救這艘船,只要它出海,它的命運就注定了。
她從霍金斯那裡得到了不少神秘學知識,如果黃金梅麗號願意的話,薇薇可以把這艘船改造成幽靈船,受到的傷害再大,沉睡個百八十年也能恢復,但黃金梅麗號拒絕了這個提議,它隻想做自己,不想變成什麽陰間的鬼船。
“一個人嘀嘀咕咕地說什麽呢?”羅賓也跟著拉布一起出來玩,她沒那麽多愁善感,對於黃金梅麗號的觀感只是一般。
羅賓的牌技依然出色,她把一眾人等殺得亂花流水,眼看薇薇獨自坐在船頭,就過來找她聊天,順手還遞給她一瓶啤酒。
薇薇沒說未來的事,而是問出一個最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羅賓,你說一個貧富差距很小,但人員流動性很低的社會環境,和一個貧富差距極大,人員流動性極強的社會環境做比較,哪種環境更好呢?”
羅賓很喜歡討論這種社會性問題,她把啤酒放在一旁,反問道:“為什麽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薇薇說道:“這次寇沙的事多少給了我一些觸動,他自認自己做的事是正確的,但受限於自身視野,並沒有發現其中包含的諸多隱患。咱們要普及教育,讓民眾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但普及到什麽程度才算成功呢?如果以後出現十個、百個寇沙,國家會不會更亂?咱們的努力還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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