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庫奇領主身上披著一塊星界生物皮的披風,披風上滿是次元石做成的裝飾,身上到處可見大塊的次元石鑲嵌進肉體裡為它提供能量。
大角鼠座下的大魔們分成四個序列,分別代表著長角邪神的四項主要權柄。在多數情況下,降臨凡世的會是“戰爭使者”,帶去無休止的征服和屠殺-簡單粗暴地對低級世界進行降維打擊。
搞清楚情況後斯庫奇明白為何要讓自己這個“欺詐者”出馬了-大漩渦削弱下無法力勝只能智取,相比於戰刃和次元法術,自己爪中的淬毒匕首和腦子裡的陰謀詭計更可能撬動矮人列邦。
“遵命!”
“明白!”
“以史庫裡偉大氏族的地位擔,擔保!”
“為了鼠輩的時代!”
“呵呵,相比於手下敗將,我認為混沌才是最大的敵人。”
議員們一個接一個響應,衰朽領主降臨成本極大,除了作為強大戰力外更重要的是壓伏內鬥暫時整合鼠輩。作為大角鼠的使者,任何敢於質疑它的耗子都會被就地扭斷脖頸。
芬努巴呵呵一笑,他在遊歷舊世界期間造訪過矮人聚居區,統禦奧蘇安這麽久他的格局氣魄只會更勝往昔。
雖然推斷銅山堡乃至矮人族在大角鼠那裡優先級不高,但推斷到底只是推斷。馬茲達-穆迪領主宣布散會後斯諾裡起身欲走卻被芬努巴叫住了。
對前世的心理醫生們來說泰瑞昂會是個很好的典型病例,他早年間在無盡的讚譽中攀上高峰,但成為高精靈守護者後情況急轉直下。
如果只有芬努巴和泰格裡斯這樣懂得審時度勢的聰明精,矮人王不介意開門見山的談一談。但以泰瑞昂為代表的很多精靈仍然剛愎自用,意識不到自家的實力已經撐不起他們的驕橫了。
斯庫奇領主撐在地面上的爪子在微微發抖-它的任務從“困難”變成了“雙極難”。但害怕又有什麽用呢?去了還有機會在亞空間復活,抗命不遵等待它的只有靈魂受次元魔火永世煆燒。
角鼠神的焦慮在來自亞空間的咆哮中傳遞給了祂的每一個子民-如斯諾裡推測的那樣,相比四神祂更需要這方世界潛藏的秘密與能量。
推開窗戶,枯萎沼澤濃厚的毒霧並未讓陽光射入,司庫奇領主向圍在塔下所有沒資格參加議會的耗子頭目做出了簡短的動員。
和他對標的從同儕一下子變成了巫王馬勒基斯-一個配置按最終boss級別來的狠角色。和這從上古活到如今的活化石間的差距不是把在阿瓦隆耕耘的時光全拿來練劍就能彌補的。
“我更想聽的是您解決混沌威脅的計劃,關閉極北荒原裡的傳送門,這該如何實現?”
“洛瑟恩的航海王-芬努巴,我聽說過你的名號也和你的族人打過交道。”
“英雄,難得有這麽一片中立的第三方場地,何不留步一敘呢?”
進行貿易無疑是兩利的事,鳳凰王給足了自己面子的情況下親自開口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他能想象當年開放洛瑟恩需要多大的魄力。
“崽子們, 聽好了!吾,角鼠神座下第五大魔,欺詐之尊者!摩斯氏族空出來了一個席位,而它將屬於奮勇敢戰,功勞最大的氏族!”
“你什麽你?放尊重點兒精靈,否則我不介意教你沉默是金這個道理。”
斯卡文高呼著神號,矮人的複蘇給了這些家夥很大壓力,衰朽領主的到來提振了它們的士氣。山堡裡的糧食,財富還有裝備緊勾著它們的鼻子。
當周圍從讚賞變成質疑,他只能以專斷凌人來維護地位,這放大了凱恩詛咒帶給他性格的缺陷。形成了一種“善待卒伍而驕於大夫”的狀態。
“大角鼠行於吾輩之間!”
話音未落泰瑞昂就手摁劍柄踏步上前,見狀斯諾裡心中暗笑,他知道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自己對“泰哥”性格的了解比他本人更清楚。
“弗利斯科!聽,聽到了嗎,集結你的艦隊,送本座和盡,盡量多的崽子去蛤蟆待的地方!”
“你!”
矮人王歎了口氣轉身面對這表面上一團和氣,讓人如沐春風的高等精靈。和外交高手溝通少說兩句總沒什麽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