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這就是命!”
屋內,突然傳來了,村長的聲音。
林淵聞聲就只看見那老哥,臉色一暗,垂頭歎息了一下。
林淵甚是疑惑,卻一旁的眾人,紛紛避開林淵朝著屋內走去,像是在避瘟神一樣。
還是昨天的鄭老板住的那個宅子,一進門,三口血紅色的棺材,擺放著,正堂中央,那個穿著孝服的少女像個屍體般,躺在一邊,若非一絲微弱的氣息,林淵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事,想必大家夥,都清楚了!”
“老四,這回是命不好,衝撞了祖宗,得不到庇佑,怪不得別人,我希望引以為戒。”
“天明,你把你四叔的屍體收拾收拾,等會咱們就直接葬了吧。”
老爺子鄭修遠眼睛似有些紅腫,像是剛哭過一樣,交代事卻是有板有眼的。
至於那三口紅棺,卻是從未有人提起過,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林淵站在最後看了看,突然,發現有個人在他身後拽了拽。
他回頭一瞧,原到是那老哥,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意思著,想讓自己跟他走。
林淵未曾拒絕,因為他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便悄悄的走出了門。
卻見老哥一步三回頭,生怕是有人跟著他似得,直到四下無人才慌忙的說道:“小哥,趕緊帶著你朋友走,再不走就晚了!”
“晚了?”一時間,林淵還未曾聽懂他的意思,沒曾想,老哥直接拽著他的身子朝著,外面跑去。
林淵連忙將其拽住。
老哥也是錯愕,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眼前這人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道。
林淵見狀,目光朝著宅子裡看去:“老哥,說說唄,這宅子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聞聲,老哥緩過神來,猶豫了會,道:“既然,你知道事情不肯走,那我就說給你聽聽,我們想說定了,聽完立馬走,絕不能逗留,不然太陽落山你們可真就走不掉。”
林淵笑了笑,點頭。
見狀,老哥便將他拖到一旁,隱蔽的角落,嘀咕了一陣,將隱霧村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隱霧村,有個傳說。
相傳在四百年前,一場大旱,赤壁百裡。
山是禿的,
草是枯的,
連樹木全都萎了。
鳥都不肯來的地方。
屍橫遍野,這裡的人為了活命吃樹皮,吃觀音土,活生生被漲死。
為了祈求上天庇佑,竟學古法將活人當成祭品祭天。
那一日,狂風大作,烏雲蔽日,只見那大山深處,似有一個人影,在雲霧中飛翔,像是仙人。
一時間,村裡的人大為,震驚,以為是出現了神跡,紛紛迎頭叩拜。
祈求仙人降雨,庇佑這一方水土。
然,那個仙人卻說,此地曾是當年旱魃所葬之所,地脈受到損傷,無藥可救,唯有一法可求全村人的性命。
那便是,五年一輪回,在後山供奉三名青年男子,便可保佑,這方水土安寧。
在那個吃觀音土的年代,人命賤如草菅,誰還能管得了這些,毫無理由的便答應下來。
當日,便大雨滂沱,整整下了七天之久。
無數人,得以幸存下來。
開始幾十年,隱霧村還是比較遵守規矩,直到有一次新任的村長上任,耍了個心眼將三名青壯男子換成了耄耋老者,
沒曾想竟也蒙混過關。 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直到近幾十年,鄭修遠上任,直接將這規矩給徹底取消後,便從未有過供奉。
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從此以後,隱霧村的人,就好像是被圈禁在大山中一樣,但凡有人出了大山,不出三日便會,暴斃而死。
唯有一人是個例外,那便是鄭清山,誰也說不清那是為什麽,後來還有不信邪的人,想學著他一樣走出大山,還一如既往的死掉了。
斬妖司未曾解散之前,也來查探過,卻毫無線索。
未知既迷雲。
但後來便沒人再敢嘗試。
老哥鄭子齊的雙親,也就是死在了這場試驗當中。
只是沒想到,在鄭清山死後,那三口棺材又出現了。
……
很扯,但就是隱霧村相傳四百年的秘密,很多的邏輯說不通,或許是太久遠了,現在的人記得不太清楚了。
林淵皺著眉,問道:“那村口的窮奇雕像是怎麽回事?”
聞之,老哥鄭子齊搖了搖頭:“雕像,從我記事起就存在了,他們那是隱霧村當年建村時候,有位道長立下的,不過太過久遠了,千年了,誰還能記得千年前的事情。”
林淵又道:“為什麽要拜三拜才能進村?”
鄭子齊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雞不鳴,勿進村,不然會橫死!”
“什麽?”林淵有些費解,這種怪事,他還頭一次聽說。
該說的不該說的,鄭子齊全都說了:“小哥,你們該走了,村裡造的孽,就應該由我們村裡人自己承擔。”
林淵看著鄭子齊笑了笑,說道:“我要是走了,那你該怎麽辦?”
鄭子齊一愣,忽然笑了:“我啊,其實二十年就該死了,要不是我老爹拚那一口氣的把我送回村門口,我早就沒命了!”
林淵拍了拍他肩,肯定道:“你應該活著!”
鄭子齊自嘲冷笑道:“像這種生不如死的苟活,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林淵眼中散發著自信的光。
鄭子齊笑道:“就你,細皮嫩肉的?”
林淵咧嘴一笑,說道:“我若說,我殺過旱魃,你信嗎?”
“殺過旱魃?”鄭子齊愣住了,有些不相信,說道:“你是斬妖司的?”
“不是。”林淵搖了搖頭。
“呵……”鄭子齊自嘲一笑,看來他是想多了。
林淵見他不信,卻也不解釋,拍了拍諦川的背道:“賤貓,來說句話給這爺聽了!”
聽聞這話,鄭子齊一驚。
諦川沒好氣的瞪了他兩眼:“你有病啊,自己施個法術給他看看,不行啊!”
貓口吐人言。
鄭子齊渾身一驚,接連往後倒退了幾步,顫顫地說:
“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