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晚了!”
林淵冷哼一聲,一道寒光,一閃而出。
“叮!”
一聲劍鳴,頃刻劃破黑夜中寧靜,刹那之間,如同閃電般朝著老婆婆射去。
“啊……”
淒厲的慘叫,震耳欲聾。
幸好,黑貓再次布下結界,隔絕了聲音,否則足以驚動巡夜的特別行動隊。
三尺青峰,林淵孕養千年,驅邪破魔,極其厲害,那老婆婆一擊之下,頃刻被打殺的魂飛魄散。
“咻!”
寒光一閃,青鋼長劍震空而回,半空中一個旋繞,消失在林淵手中。
“這……這就……結束了?”
李自強揉了揉眼睛,一臉震驚。
他不是沒見過林淵滅妖邪,但每次都總是磨磨唧唧,哪有今日般凌厲。
“不結束,你還等著吃羊肉串?”林淵沒好氣的罵道:“李摳搜,你留下痕跡,趕緊走了,諦川再次設下結界,必然會引起一定的靈氣波動,很快就會有過來勘探情況。”
特別行動隊?
聽到林淵這麽一說,李自強一個激靈,哪敢停留,留下幾許指紋,連忙跟在兩人後面。
諦川使用術法,將四周攝像頭全部干擾損毀。
後堂內屋,香案前青煙嫋嫋,一副饕鬄畫像眼皮子靈動了一下,不知是錯覺還是眼花,
不消多時,一隻黑乎乎的東西,如同黑狗般大小,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齒人爪,有一個大頭和一個大嘴。
“呵……”一個貪婪的聲音,仿佛剛學會說話不久,從畫像中響起:“好……好……好想吃……”
他身體不動,頭詭異地轉了一百八十度,發出‘嘎嘣、嘎嘣’聲響,口水如同瀑布一樣流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天空。
不知為何,卻又產生了幾分懼意,縮了縮身子,又鑽回了畫像中去。
一閃而過的靈氣波動。
林淵腳步一頓,回頭望著老五大排檔。
林淵意識到事情很不對勁了。
僅僅只是造畜畫皮之術?畫皮奴?
這一切似乎是看上去很正常,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那陰魂去哪了?
造畜鎖四肢,畫皮鎖陰魂,那麽自己斬殺畫皮奴後,他們的陰魂又去去哪了?
太脆弱被自己一劍滅了?
“這麽解釋也可,但依然覺得不對勁……”
林淵下意識想回頭,可遠遠看見特別行動隊,已經將老五大排檔,封鎖的嚴嚴實實。
林淵往後退去,藏在巷子中。
遠遠觀看著老五大排檔。
他眉頭皺著,在思慮到底是受到了什麽東西的影響感知出了問題?
還是說,自己將事情,想的太嚴重了?
亦或者,這老五大排檔裡還藏著更為恐怖的鬼魅?
“林叔,怎麽了?”李自強見狀,不由問道。
只見林淵面色躊躇:“我感覺這老五大排檔,還有邪祟作怪。”
“怎……麽,還有邪祟?”
李自強嚇了一跳。
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這大昌市成了妖怪的後院了?
“諦川,你能感覺的到那個大排檔的異常?”林淵道。
“是……啊,諦川大老爺,您可是說你是地府諦聽之子,應該也可以通過聽來辨認世間萬物。”李自強急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自己這一天,遇到的都是些什麽事?
平日裡裝裝神棍,
可沒這麽多鬼怪事情。 他就一正一教老道士,哪禁得住這般折騰。
諦川驀然閉眼,一雙耳朵,靈動了幾下,卻又搖了搖頭。
林淵面色冷峻,思索了一下,將幾張符篆拿出,貼在三人身上,說道:“別說話,跟我走……”
說罷,便帶頭走在前面。
李自強,連忙跟在後頭。
一條街的路程,沒能走上幾分鍾,彎著個腰幾人鑽過了隔離線,隻瞧見三五個特別行動處的執勤人員,在勘探這現場。
但是他們卻如同空氣,周圍的人就想像看不見林淵三人一樣,哪怕即將碰見,卻也能極其自然的繞開林淵等人位置,極其詭異。
李自強看的隻覺得一陣驚愕。
此等術法聞所未聞。
黑漆漆的夜,林淵跟著行動隊人勘探這現場,大意是想找出些蛛絲馬跡。
忽然,內屋裡諦川呼喚了一聲,像是瞧出了什麽端倪。
林淵快步走了進去,眉頭一皺,似乎也察覺,這地方有不尋常的氣息。
這股氣息,說來也怪,不似邪祟,隱約之間,似曾相識。
順著諦川爪子所指,林淵臉色刹那之間,極其難堪:“人皮為紙,饕餮油作畫,嶠香引魂,此等邪術須得傷了多少人的性命孕養。”
“額?”李自強有些疑惑,扭頭看著林淵。
林淵一伸手,指向內屋中,所掛的畫像,說道:“饕鬄,貪於飲食,冒於貨賄,侵欲崇侈,不可盈厭;聚斂積實,不知紀極;不分孤寡,不恤窮匱,舜臣堯時,投諸四裔,以禦螭魅,便不在人間現世。”
李自強:???
“林叔,能不能說的簡單點,我不像你是古人,聽不懂這些啊?”李自強略顯尷尬。
“饕鬄,你知道是什麽嗎?”林淵問道。
“知道,當然知道。”李自強點頭。
“上古之事,我所知甚少,但商周時有一種邪術,以人皮為紙,用饕鬄屍體煉油作畫,用萬物陰魂為引喂食,可孕育出一種邪祟,生來便可為天仙。”林淵解釋道。
“什麽?”
李自強深吸一口涼氣,面露駭然之色。
要知道,這可是末法時代,一個莫說天仙,就單單煉精邪祟都可作惡多端。
林淵瞧著他臉上,對畫像充滿著深深恐懼。
即便是剛才對上畫皮,都未曾有這般模樣。
李自強面色難看到了極點,顫顫地問:“那可有法子,將他消除。”
林淵沉吟片刻,一笑,說道:“暫時無解,不過此刻天地封門,天道是不會允許天仙出世的。”
李自強聞聲,不禁松了口氣,說道:“您意思是,他大體不會作惡?”
林淵搖頭:“也不能這麽說,他可以操控人,喂食他陰魂,無非就是成長的慢些。”
李自強一臉駭然,說道:“若是這樣,那該如何是好。”
雖然,李自強見識到林淵的本事。
可是,相比之下,這饕鬄畫,卻是更加可怕。
這一刻,李自強對林淵的信心,微微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