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刀刃與水龍在空中碰撞,席卷出劇烈的狂風,兩柄禍津刀的力量此刻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滂沱大雨幾乎將他們的身形徹底淹沒。
鐺——!!
寒川司與雨宮晴輝的身形同時向後退去,退到了逐漸熄滅的火場的邊緣。
寒川司的眉頭緊鎖,他正欲做些什麽,一道黑紅碎花浴衣的身影便鬼魅般的出現在他身後的雨中。
兩柄直刀呼嘯著斬開空氣,以驚人的速度劃向脖頸。
黑繩閃電般的格擋在身後,但那兩柄直刀上蘊含的力量太強,直接將寒川司整個人斬的倒飛出去,他隻覺得有一輛疾馳的卡車正面撞上了自己,震得他雙臂發麻!
這家夥的力量怎麽這麽強?
寒川司看著手握雙刀的林七夜,腦海中瞬間想過這個想法,下一刻,他腳下的大地爆開,幾根粗壯的樹枝如同觸手般爆出,眨眼間纏繞住他的身體,像是一隻十字架固定在空中。
寒川司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些是什麽東西?
從地下爆出的樹枝,新的禍津刀?
還沒等他想明白,站在雨中的林七夜背上,大量的繃帶松弛而開,兩枚散發著銀光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半空,直指被遠古樹妖固定在空中的寒川司,尾部噴出刺目的火焰!
嗖嗖——!!
兩枚導彈破開空氣,直接衝到了寒川司的面門!
刹那間,一道龐大的黑影出現在寒川司的面前!
轟——!!!
兩枚導彈同時爆炸,熾熱的火球在半空中急速的擴散,將腳下的幾座建築全部覆蓋其中,像是大阪黑夜中升起了一輪烈日,熱浪在無數高樓大廈間席卷。
雨宮晴輝身形融入雨水,在遠處浮現,如果他繼續站在原本的位置,這兩枚導彈爆炸的威力也會將他波及。
他抬頭看向天空,眉頭微微皺起。
只見那原本纏繞著寒川司的樹枝已經被斬斷,熊熊火光之中,一尊百米高的黑色石像正靜靜地懸浮在空中,它雙手握著一柄巨大的黑色刀刃,雙臂環繞,刀身豎於胸前,像是駐守古老密藏千年的石像。
就是這尊石像,替寒川司硬抗下了兩道導彈的正面轟擊。
“黑繩的刀魂麽”雨宮晴輝喃喃自語。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黑繩的刀魂,和他所見過的其他禍津刀的刀魂不一樣,這柄刀的刀魂,不像是個活物,卻散發著恐怖的力量波動。
林七夜同樣看著這尊石像,皺眉思索著什麽。
黑色石像逐漸化作虛影淡去,死裡逃生的寒川司徹底失去了戰意,一個雨宮晴輝就已經讓他頭疼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正面戰力驚人,而且還能隨手放導彈並操控植物的林七夜,他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但是他不明白,雨宮晴輝是怎麽跟淺羽七夜混到一起的?
寒川司雙腳在樓邊用力一踏,身形靈活地躍到混亂的幫派戰場,他迅速的騎上了一輛沒有拔鑰匙的摩托車,一扭把手,震耳欲聾的嗡鳴聲中,騎著摩托向著城市中心疾馳而去!
只要跑到人多的地方,淺羽七夜應該就不敢動用導彈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逃離這裡的機會也就能大大增加。
雨宮晴輝見寒川司要騎車逃走,眉頭一皺,身形融入雨水,迅速的追去!
摩托在街道上疾馳而過,閃電般的衝過黑殺組擺在路上的車輛封鎖,在耀眼的車燈中,向著遠處的黑暗一頭扎去!
“嗯?”
寒川司在沈青竹身邊掠過的瞬間,後者輕輕挑眉,他回頭看去,目光落在騎車跑路的寒川司身上,眼眸微眯。
他隨手打開身邊的車門,從座位底下掏出一柄狙擊槍,塞入一顆子彈,在雨中緩緩抬起了槍口
沈青竹吐掉了嘴中的煙,將眼睛貼在瞄準鏡上,片刻之後,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閃爍著森然寒芒,從漆黑的槍口中迸發而出,眨眼間穿過蒙蒙雨幕,直接打爆了摩托車的油箱!
一團火光在漆黑的道路盡頭爆發!
摩托車爆炸之後,產生的恐怖動能將寒川司直接掀飛,燃燒的火光掠過他的身體,將大片皮膚灼燒,在地上翻滾了兩圈之後,狼狽的倒在了雨中。
“大組長牛逼!!”
“大組長賽高!!!!”
“”
這一槍,直接給黑殺組的其他成員驚呆了,他們愣了片刻,瘋了般的歡呼起來,看向沈青竹的眼神中崇拜與敬佩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好槍法!
雨宮晴輝親眼目睹了這一槍,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來自大夏的入侵者,身手就是不一樣!
趁著寒川司重傷,雨宮晴輝的身形自雨中浮現,寒川司正欲忍痛出刀,卻被一腳踢到手腕,直接將黑繩踢的脫手而出!
寒川司吃痛,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下一刻,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柄直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林七夜握著刀,刀鋒只差分毫便要割開他的脖頸,平靜的開口:
“這個距離下,就算你催動刀魂,他也來不及救你的。”
寒川司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痛感,牙關緊咬,眼中掙扎了片刻之後,還是放棄了抵抗。
“你們的條件是什麽?”寒川司冷聲開口,“放棄追殺柚梨黑哲的女兒嗎?我可以答應,以後整個寒川家,都不會再跟她產生任何交集”
雨宮晴輝與林七夜對視一眼,前者開口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王血的?”
聽到這個問題,寒川司一愣,他猶豫著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們,你們能放我走嗎?”
雨宮晴輝眉頭一皺,尚未回答,林七夜便點頭:“可以。”
寒川司微微松了口氣。
“是老家主的密信上一任寒川家主,也就是我爺爺,給我寄了一封信,上面講述了有關柚梨黑哲的王血以及柚梨黑哲最近在大阪被擊殺的消息,讓我調動人手去回收王血,並找到他的禍津刀的下落。”
“你爺爺?”雨宮晴輝眉頭皺的更緊了,“寒川祭禮是一代民,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應該已經一百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