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絕對是打理內政的高手。
在平定益州後的這些日子裡,諸葛亮已經將益州大大小小的官員能力、品性摸了一次底,很多地方他還親自去考察過了。
諸葛亮給李奇推薦的這個人姓張,名裔,字君嗣。曾舉孝廉,被劉璋任命為魚腹縣令。
李奇:“張裔?”
這個人他不太熟。
準確的來講,是因為張裔在《三國演義》或者《三國志》遊戲系列裡著墨不多。
這樣的人,可能僅僅是對劇情的推動沒有太大的幫助,但並不代表人家沒能力。
許靖道:“張裔此人辦事幹練,有鍾繇之才,足以堪當此任。”
李奇點了點頭:“嗯。”
這樣描述就通俗易懂得多了嘛!
鍾繇在《三國志九戰略版》裡,政治能力高達96。
李奇遂將張裔從魚腹召回成都,封為司金中郎將,負責農具、兵器的製造。
張裔卻修書給李奇,建議農具和兵器分開製造。
兵器的製造基地應該選擇在益州腹地,成都附近;而新型農具則可以在魚腹縣直接生產,便於將多余的產品銷往荊州。
李奇從其言,任命張裔為司金中郎將,回成都負責武器的製造;又令張裔信中推薦的許琛許東旭為魚腹縣令,同時負責新型農業工具的生產與銷售。
說到農業生產這一塊兒,新型的農業工具只是提高農夫耕種效率,並不能直接拉升畝產量。
作為農業大學的畢業生,李奇認為自己在這方面還能發揮一下作用。
他在州牧府休息的時候,找來竹簡,打算將可以漚肥的材料整理一下。
其實早在戰國時期百姓們已經懂得用人糞尿、畜糞、雜草、草木灰等作肥料,秦漢時期蠶矢、繰蛹汁、骨汁、豆箕、河泥等亦被利用為肥料使用。但是除了二十世紀的化學肥料外,明朝的時候肥料的發展才達到了巔峰,僅僅是種類便有十二大類,每類又有數種至十數種不等。
李奇打算將這些可以用來漚肥的材料整理起來,如果現在就有的,便使人挖掘或種植,以提高糧食產量。
正提筆時,李福入府來見。
李奇道:“孫德來得正好,益州何人對於農作物有較深的認識,你可以給我推薦一下。”
李福道:“兄長日夜為益州百姓之生計操勞,實乃蒼生之福也。不過這件事情能否先放一放,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與兄長商量。”
李奇收起毛筆,問道:“何事?”
李福道:“兄長年紀也不小了,該取親了。”
李奇:“……”
李福說著,拿出三幅仕女圖,道:“這三位分別是王、任、賈三大世家的適齡女子,兄長可以選一個。”
李奇當時就握了把草。
早就聽說古代人大多都是父母包辦婚姻,本想著自己“父母”雙亡,可以來一場“遨遊四海求其凰”的自由戀愛,可這個便宜弟弟還給操勞上了。
而且,這哪裡是選老婆,這是選世家聯姻啊!
李奇道:“這事兒可以緩緩再說不?”
他本來想說的是,女人自會影響兄長拔刀的速度,不過想想李福大概是理解不了的,便就作罷。
李福驚道:“以兄長的年紀還要再緩緩?要不要愚弟找郎中來看看啊?”
李奇一聽這話,就想拿起案桌上的竹簡捅他個龜孫子:你這不是赤裸裸的侮辱麽?
憑啥別人穿越了就可以找貂蟬、蔡琰、大小喬和甄宓,
老子就得老老實實的聯姻啊? 看著三幅仕女圖,皆是由筆墨勾勒出的大體輪廓,李奇提不起半點興趣來。
李福察言觀色,知道李奇對這三位女子都不太滿意,便道:“我也知道兄長英偉不凡,聯姻這種事情的確是委屈兄長了。可是除了自己李家,其他三家都是我們在益州立業之基本,兄長不得不考慮啊。如果將來兄長心中有了適合的女子,也可以納為妾嘛。”
李奇也知道李福說的有道理,又將三幅仕女圖看了一看,實在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奇道:“僅憑這個,我實難作出選擇。不如你把她們帶到成都州牧府,我逐一與她們見面,也好了解下她們的德操嘛。”
李福道:“不可啊。這三幅仕女圖都是我暗中找人描繪的,只等兄長定奪之後,我們李家再去與人提親。若是明面上讓對方知道了,兄長又沒選中的,豈不是駁了人家面子?這不利於我們與落選的兩家交往啊。”
李奇苦著臉點了點頭,正為難的時候,忽報益州郡太守正昂被當地夷王首領雍闓所殺,南中叛軍四起。
這個壞消息卻是讓李奇心中激動,對李福道:“打仗了,打仗了,娶妻之事容後再說。”
李福:“……”
怎麽感覺兄長對於打仗這種事情尤其興奮呢?
南方戰事吃緊,李奇速召文武官員擬定對策。
許靖道:“雍闓不過是疥癬之疾,只需遣一上將前往征討即可,何勞李益州親往?”
李奇道:“區區一個雍闓自然不足為患,但是他既然敢反,必定是有所倚仗。況且吾聞南方夷王常有反叛之心,這次斷然不能草草了事,使其再生後患。”
其實關於雍闓起兵謀反這事,李奇有著自己的看法。
如果論能力,雍闓可能不如張裔。
但是雍闓這貨的行為直接導致諸葛亮南下平亂的歷史事件,故而他的知名度要遠勝於張裔。
李奇是知道這個人的,他是益州郡豪強首領,遊戲中給他設定的武力值是71——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在原本的歷史上,雍闓確實有過謀反之舉,但那是在建興元年,即公元223年發生的事情。現在才建安八年,即公元203年,他怎麽就開始謀反了呢?這特麽足足提前了二十年啊。
仔細回顧自己熟知的那段歷史,雍闓謀反的時間點是在劉備死後,劉禪剛剛即位的那年。
這擺明了就是欺負劉禪年幼嘛,而且劉備又剛剛在夷陵吃了敗仗,蜀中元氣大傷,雍闓才有膽量謀反。
這次說不定也是欺負自己剛入益州,根基不穩。而且自己在這個時代又沒有當時劉備的名聲那麽壓得住人,所以他就提前反了。
不過在歷史上,真正謀反的可不止雍闓一人,連帶南方牂柯郡的朱褒和越嶲郡的高定都一起反了。
這一次,朱褒和高定為啥沒有一起響應呢?
李奇查了一下各郡太守,發現牂柯郡的太守是劉寵(字世信,廣漢綿竹人),而不是朱褒。
越嶲郡的太守名叫焦璜,也不是高定。
(注:文中所提益州郡是益州南方的一個郡,建興三年拆分重組為建寧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