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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這邊得到消息,潘睿、沙摩柯在征召五溪蠻兵的時候效率極其低下。因為大部份五溪蠻人在得知李奇與孫權簽訂了和平協議之後,紛紛返鄉探視,人員之零散,距離之遙遠,使得這些征召出現了極度的困難。
原本按照規定,即便和平時期允許這些蠻人返鄉與家人團聚,也是有計劃的分批執行,必然會留有固定的士兵備戰。而這次相關領導因為對孫權的錯誤估計,竟然有意無意甚至是變相的許假,導致留守士兵不足,經過兩日的征召,才收攏一萬人。而且這一萬人很多因為返鄉不成,帶有情緒,士氣極為低下。
據江東斥侯聲稱,潘睿將這次無組織無紀律的返鄉行為稱之為“惡意返鄉”,嚴重傷害了五溪蠻人的感情。
孫權一臉和藹的笑道:“五溪蠻兵久不與家人團聚,故而思鄉親切,人之常情嘛。再說了,沒有中、上層領導的允許,他們又怎麽能夠離開軍營呢?這怎麽能說是惡意返鄉呢?太不近人情了。”
徐盛居久軍中,特別體諒士兵的情緒,道:“五溪蠻兵為保荊南四郡,剛剛才進行了一系列的戰鬥,損失也是不小的。在雙方休戰的時候回到家鄉報一聲平安,也是應該的嘛。惡意返鄉?誰發明的這個詞?我如果是李奇,定當斬其首,以慰軍民之心。”
呂范聽他們這麽一說,心生一計,道:“何不借五溪蠻兵的負面情緒,大肆宣染,並展現吳侯愛兵如子,以亂其心,使其不戰自破?”
孫權:“善!”
少時,負責攻城的丁奉、朱然回營,稱長沙劉敏率兩千郡兵支援安城,被丁奉輕松擊潰。
不過因為劉敏的騷擾,使得這輪攻城戰無功而返。
孫權伸出兩根手指頭,難以置信的說道:“兩千援軍?荊南的兵力就這麽一點程度了嗎?”
朱然道:“也不盡然。自上次荊南之戰後,荊南的兵力主要集中為兩股,一股是於禁的安城守衛軍;另一股是潘睿、沙摩柯麾下的五溪蠻兵。故而長沙的兵力已經被納入到於禁的軍中,再加上劉敏也不得不顧及長沙郡的安危,所以能夠帶出來的郡兵,也就只剩這麽兩千人了。”
孫權笑道:“剛才斥侯來報,說沙摩柯的部下惡意返鄉,現在已經召集不齊了。當然,潘睿的一萬蠻兵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如果讓潘睿的兵馬進入安城,無疑也會增加我們攻城的難度。但是只要我們能夠提前進入安城,那麽劉敏的蠻兵遠道而來,也就不夠看了。”
說罷,孫權讓將領們根據斥侯提供的情報進行分析,看潘睿部幾時能夠趕到安城。
經過仔細謹慎的研究,以及徐盛等對武陵、衡陽等一帶的了解,一致認定潘睿的兵馬趕到安城,至少是在十日之後。
十天的時間,別說攻下安城,只要安城一破,於禁兵馬潰敗,拿下桂陽郡都完全不成問題了。
忽報,江陵方面李奇派趙雲為主將,黃忠為副將,領兩萬荊州兵前來救援荊南。
孫權將地圖掛在營帳之上,默默的在江陵處畫了一條斜線,直指長沙。
按照孫權的理解,江陵來兵並不是救援安城的,因為李奇應該能夠算到,這點時間根本不夠趙雲、黃忠部趕到安城。他們大概率會在自己拿下桂陽之後,駐軍長沙,然後與自己展開一場持久的拉據戰。
所以,奪安城,下桂陽,完全不用考慮來自趙雲、黃忠部的壓力,只需要在拿下桂陽之後,再思討如何擊退趙雲、黃忠部。
沒錯,
孫權的思維已經跳過了第一步:安城、桂陽之戰,似乎在對方軍力明了之後,已經沒有太大的懸念了。他現在重點將精力用在第二步——擊退趙雲、黃忠。只要擊退了趙雲、黃忠這兩萬從江陵而來的兵馬,那荊南四郡再無援軍,自然唾手可得。甚至有人建議,趁著江陵空虛,從江夏出兵壓取江陵。
孫權道:“江陵乃李奇治所,現今李奇自己也在江陵城中,焉能不設妨?”
朱治道:“可使江夏太守董襲沿江逆流而上,截斷江陵與荊南四郡的聯系,使荊南四郡成為一座孤島,並使得趙雲、黃忠部成為一支孤軍。”
孫權笑著糾正道:“是荊南三郡。”
孫權這麽說,也不是故作風趣。
首先按照現在的情況,拿下桂陽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其次,若不能拿下桂陽,使自己有一方立足之地,同時擊潰於禁這支主要的防禦力量,那麽荊南四郡也談不上是什麽孤島。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奪取安城吧。
朱然道:“今日若非劉敏的兩千郡兵從後方騷擾,拿下安城已是十拿九穩。明日再戰一場,務必拿下安城。”
孫權道:“如此甚好。”
隨即,孫權令朱然、丁奉主攻安城,令陳武、孫韶於安城兩側虛張聲勢,以為疑兵,從而讓於禁感受到“三面吳歌”的壓迫力,逼近其從南門往桂陽方向撤離。又令徐盛、朱治在南門外十裡處設下伏兵,即便不能生擒於禁,也要將其軍馬誅殺殆盡。
安排下去之後,孫權又陷入了如何穩定荊南四郡,及與趙雲、黃忠部交鋒的設想中。
次日,天色陰沉。
徐盛等將按照前日擬定的作戰方案,各自率軍離營。
丁奉看了看頭頂的烏雲,謂之朱然道:“有雨天邊亮,無雨頂上光。看這天氣,似乎有雨將至,我等需要抓緊時間攻城,否則待雨至時,多有不便。”
朱然道:“承淵此言差異。有雨更利於我們攻城。”
丁奉問道:“何解?”
朱然道:“我們的任務是攻城,而不是一定要殺死多少守軍。在雨霧朦朧之下,於禁很難看清我軍的人數,也更容易受到兩側疑兵的干擾,棄城而走的機會很大。有的時候,一場戰爭靠的是造勢,而非實打實的斬將殺敵。此天氣誠可謂天助我也。”
丁奉默然不語。
或許朱然說得有道理,但是丁奉更關注“技術層面”的一些東西。比如雲梯被雨水打濕之後會不會不易攀爬?攻城士兵需要昂頭向上,會不會被雨水迷糊了雙眼?當然,雨天攻城,也可以讓守城方的火攻變得無力,也不全是劣勢。
陳武、孫韶則是關心雨霧彌漫,會不會影響疑兵的效果。要是於禁根本看不見兩側的疑兵,那豈不是白疑了?
所以陳武、孫韶見天氣似乎有下雨的征兆,早已多調配軍鼓,以鼓聲擾亂於禁的判斷。
徐盛、朱治一路,則在城南十余裡處尋找最佳的伏擊地點,並多拉絆馬?,務必擒拿於禁等幾位主將。
江東軍的準備不可謂不充分,今日一戰,他們也抱有必勝之信念。
天空中響起一聲悶雷,烏雲翻滾,其勢正如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徐盛摘下一些草藤,給自己編了一頂綠帽子。
朱治不解,問:“文向何故如此?”
徐盛道:“傳聞這種草帽是李奇發明的,當人埋入草叢中時,遠處的敵軍更不容易發現。”
說罷,徐盛戴上草環,將整個身子平趴在草叢中,腦袋微微一低,隱匿效果果然不錯。
徐盛謂之朱治道:“君理你看,這算不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朱治點了點頭,也默默的給自己編了一頂綠帽子。
只是朱治的手法不如徐盛,所摘的草藤也不那麽講究,看上去更像是一窩突兀生長的雜草。
就在徐盛、朱治安心等待於禁敗軍進過時,忽有派出去偵查敵情的斥侯回報:“徐都督,似有不妥。”
徐盛問道:“有何不妥?”
斥侯道:“距離此地往南十多裡地,土壤平整,有竹林東歪西倒,像是有大軍路過的痕跡。”
徐盛皺著眉頭想了想,按照預估,潘睿、沙摩柯部就算以最快的速度進發,也要在三四日之後才能抵達。而且潘睿從武陵而來,也不會走這條路啊。
朱治倒是想到一種可能,如果潘睿、沙摩柯派輕騎突襲,倒是有可能提前趕到。
只是輕騎突襲,缺乏持久戰力,可以用於騷擾,但對江東大本營造不成任何威脅。況且五溪蠻兵多以步兵為主,哪有那麽多馬匹給他們騎。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朱治仍是問道:“你確定是步兵經過的痕跡,還是騎兵經過的痕跡?”
由於在此之前還沒有下雨,土壤乾燥而堅硬,很難通過腳印或蹄印去判斷,而且步兵也不是說就連一匹馬也沒有。主將、副將總會有戰馬吧。
斥侯根據多年的從業經驗,從周邊環境被破壞的痕跡來判斷,道:“看上去更像是步兵,至少是以步兵為主。”
這就讓徐盛和朱治倍感迷惑了。
自於禁斬殺祖郎之後,將桂陽郡城交給吳蘭駐守,吳蘭斷不會傾桂陽之兵而出。那麽這安城以南,哪裡還有大量步兵?
朱治道:“不會是士徽那兩千交州兵吧?”
徐盛道:“據我方斥侯消息,士徽已經回到交州了。”
半晌之後,又一斥侯飛奔回報:“東二十裡處,發現有伐木搭橋,從橋木的斷裂處可以判斷出此橋為新搭的。”
徐盛大驚,忙問:“木橋通往何處?”
斥侯道:“木橋的另一頭為陰山。”
“偷渡陰山,吳侯有危險了!”徐盛迅速做出反應,號令全軍集結。
朱治這些年來因年邁而轉向後勤方面,幾乎沒有與李奇的部屬有過作戰的經驗,可是徐盛剛剛才與李奇的幾員大將有過交手的經驗,很快就想到李奇麾下有一名叫做鄧艾的青年將領奇謀百出,極其詭異,還是個結巴。
徐盛見朱治一臉懵逼的樣子,也來不及跟他解釋了:“某率精銳極速回營,君理領後軍在後接應。”
卻說孫權留守營帳,也沒有閑著,而是與呂范、程秉等商議著攻取桂陽的計劃。
呂范道:“可使人扮作於禁手下敗軍,詐開城門。”
孫權搖了搖頭:“你這招已經過時了。我聽聞李奇麾下將士在傳遞信息時,都會有特殊記號作為信物,而且這個記號還會隨時變化,他們稱之為‘動態密碼’,後來曹軍也開始效仿,恐怕難以湊效。”
呂范還想說什麽,忽然聽見帳外號角聲響。
這個號角聲是用來提醒敵襲的。
孫權一驚:“怎麽回事?”
潘睿、趙雲部距離安城還有好幾天的路程,於禁又正在被圍攻,哪來的敵襲?
但是號角不是兒戲,盡管想不明白,孫權也急忙在侍衛的幫助下披上甲胄, 出帳查看。
此時,鄧艾、郝昭、廖化已經三馬當先,突破大營外的防護,直入寨門。
孫權的主力大軍都拉出去了,留守士兵少之又少,在鄧艾這支如天降之軍的突襲下,忙不迭的結陣抵抗,結起的軍陣卻也很快被衝散。
鄧艾一看望見從營帳裡出來的,身披黃金鎖子甲的孫權——他原本是不認得孫權的,可是能穿黃金鎖子甲的不是孫權還能是誰呢?故而縱馬挺矛,直取孫權。
孫權身邊的周邵揮刀來戰,不三合,便被鄧艾一矛刺於馬下。
孫權大驚,連忙在侍衛的環伺下尋馬跑路,可如今這情況,又哪裡跑得過鄧艾胯下的四條腿呢。
正危急時,一將提刀從營寨旁邊竄了出來,大喝一聲:“周泰在此,休傷吾主!”
周泰攔下鄧艾的去路,沉沉的一刀朝著鄧艾的戰馬斜劈過去,鄧艾長矛下探,奮力挑開周泰的大刀,不由暗道:好大的力道!
鄧艾不敢輕敵,卻也要拖住周泰,使得郝昭、廖化二人有機會能夠活捉孫權。
周泰無心戀戰,接連數刀,刀刀狠辣,直逼得鄧艾截截後退。廖化見狀,謂之郝昭道:“某與鄧將軍擋住周泰,伯道隻管去追孫權。”
郝昭點了點頭,望見亂軍中的黃金鎖子甲,縱馬奔去。
眼見越來越近,郝昭大呵一聲,舉刀便劈,侍衛回身相迎,皆被劈倒在地。
再也沒有比時刻更好的機會了,只見郝昭身如閃電,一輪金光劃過刀刃:“碧眼小兒,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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