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不忍睹,禍不單行?
這兩座油井正式投產甚至還不到兩天,就發生這樣不可饒恕的技術狀況。
三號平台還勉強能把責任歸功於不可抗拒情況,那五號呢?用金錢堆砌起來的控油閥,竟然會出現劣質玩具商才會出現的接口松動?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七個鑽井平台上的人全都從睡夢中爬起來,深海潛水員與技術人員,通過平台與平台之間連接的棧橋,登陸上方的直升機平台,飛往那兩個出事的油井,
當地時間下午六點,東京新宿區的武田大廈內。
無論用多低地標準來看,太田奏郎都屬於“樂極生悲”的典型例子。
本來他還美美的對未來憧憬,幻想著可以依靠這七台油井賺大錢,可沒想到七台油井網出產了一百萬桶石油,就趴窩了兩台。
三號油井如果進展不順利,還將要面臨著巨額的環境汙染罰款。
一想起舊年月日的國墨西哥灣原油泄漏事件,太田奏郎就忍不住心裡發寒。那次事故,直接造成的經濟損失數以千億美金,就連英國石油公司也為此付出了幾百億美金賠償。
“三號油井現在情況如何了!”坐在辦公室的中央,太田奏郎連冷的跟冰箱有一拚。
“漏口為十一厘米長,四厘米寬,井下壓力為二十七個大氣壓,五名潛水員正嘗試用聚乙烽扣環,去固定住漏口。按照數據來分析,應該沒有失敗的風險。封堵住漏口後,預計第二天上午能把斷裂的電纜連接,屆時控油閥便能徹底關閉。”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坐在電腦旁,炮兢戰戰地說道。
“目前益出的原油為一千七百桶左右,除了少量原油從隔離帶溢出,大部分都被成功的圍堵在隔離帶內,現在附近的三艘溢油回收船在那裡工作。除油劑與吸油毯供應充足,大約三天后就能完全清理那裡的油汙。”
“嗯”太田奏郎重重的吐了口氣:“五號油井呢?我想搞明白控油閥為什麽會松動,不要拿質量問題來糊弄我,控油閥不是自來水龍頭,出廠與安裝時都是經過大量檢測的,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松動。”
“最有可能的是地底岩層的變動,造成了控油閥與管道錯位,從而讓控油閥的外殼出現松動。”這名工作人員雖然年輕,但學術底子還算蠻豐厚,一談論到熟悉問題,就詣治不絕。
“根據當時井下檢測器傳回的數據來看,底部的海床並沒有出現異常情況,但這並不排除它從來沒有運動。那片海床是由硬砂岩質、碎屑灰岩質,組成的複合濁積岩層。這種結構看似異常穩定,能夠充分緩解板塊運動帶來的震蕩。不會像硬質岩石層那樣,可能出現徒然塌陷,與斷裂的情況。但這不代表沒有缺陷,它容易受到底部氣壓影響,當原油帶的壓力,隨著原油益出而變化時,它也會跟著產生輕微平陷變化。這種變化很緩慢,並且隨著內部的層體均衡後,停止不動。”
“不過就是這種輕微緩慢的變化,才容易讓儀器無法檢測出來。當時間一長,井口的控油閥發生輕微移位。與上方的鑽井平台出現角度偏差。管道很長也很有韌性,這裡面的作用力對它根本沒有影響,但控油閥不行,它沒有任何韌性的。”
“該死的,當初鑽井時不是已經進行震管,與填充可凝性材料了嗎?”太田奏郎使勁一拍桌子:“通知公司內準備相關設備運抵那裡封住井口,然後更換控油閥。”
說完,他痛苦的抓撓頭髮。三號油井需要更換管道,五號油井需要更換控油閥,這至少要耽誤一星期以上的時間。
其它五台油井就算開足馬力,也根本生產不出來足夠的原油用來交貨。
要知道他可不止一個合約,每星期的產量全部被排的滿滿當當。
這事情就跟地底挖煤礦一樣,都屬於高風險行業。要麽一直乾到井口枯竭都不出大問題,要麽一出大問題就得永久封閉井口。
唯一能做的,只能祈禱老天不要那麽殘忍,人工再怎麽預防,也沒辦法消除隱患。
可老天有時候就那麽殘忍,而且殘忍起來不是人”
辦公室內一片寧靜,除了那名工作人員在敲打鍵盤地聲音外。再無其他。稍微平複點兒心情的太田奏郎眯縫著眼,吧嗒了一口香煙。
痛苦也沒啥用,凡事還是看開些,不就是兩台油井暫時趴窩了嗎?到時候日本方面的先延遲幾天,先僅那名新簽訂合約的客戶供,看能不能少賠償一些。
心丁鈴丁鈴一陣歡快的電話鈴聲打斷他思維。
一定是三號油井把漏洞堵住了!
太田奏郎扔掉燒半截的煙蒂。然後接通電話。
他對自己的感知能力很自信,一旦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來了,就幾乎不會出錯。他就是靠著這種強烈的感知力,才年紀輕輕的爬到如此高職位。
“太田君,我們三號油井的漏洞已經成功堵住了,環扣的效果非常好,沒一絲原油泄漏!”果然;電話裡傳來大喜若狂的喊叫聲。
“乾的漂亮!”太田奏郎情不自禁的揮舞一下拳頭:“爭取已最快速度把斷裂的電纜接上,這樣我們才能吊起采油管道進行修復工作。”
“嗨!”
掛掉電話,他心情好多了,把目光轉到左邊的年輕員工身上,準備勉勵他幾句,自己去解決晚餐問題。
“咦?”太田奏郎被他臉上那面若死灰的表情,與直勾勾瞪著自己的呆滯眼神嚇一大跳。
“老,老,老板,一號鑽井平台發來報告,說,說他們遇到了跟,跟五號平台一樣的問題,控油閥,閥的外罩浸水,把裡面電子元器件弄”弄短路了,”
這句話,直接讓太田奏郎從天靈蓋一直爽到了趾甲蓋,靈魂有些飄然欲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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