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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品已經擺明了不會支持自己以後。
飛機發現自己想要找靠山之前,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解決掉張品這個靠山才行。
這個念頭其實已經在飛機的腦海裡面盤旋很久了。
剛冒出來的時候,其實飛機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因為從見到張品的第一次開始,飛機自己內心其實一直都對張品非常崇拜。
他總覺得張品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人。
事實上這麽多年下來,不管是從張品做的事情,還是兩人的接觸,都證明了飛機的想法沒有錯。
張sir就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當初張品第一次和飛機說,讓他坐上東星話事人的位置,飛機還以為張品是開玩笑。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證明了張品並沒有開玩笑。
接下來這幾年,張品的名氣越來越響,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利害,飛機自然也一直為自己的決定而自豪。
所以在第一次冒出除掉張品的念頭時,飛機自己都覺得肯定是自己瘋了,才會冒出這種想法來。
但是隨著選舉的時間逐漸臨近,在發現東莞仔和司徒浩南都對自己有恃無恐的時候,飛機內心的想法就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他心中清楚,這兩個人,肯定是從哪裡聽到了自己和張品之前默契不在的風聲,甚至兩人的背後,說不定就有飛機日思夜想的靠山,向他們做了什麽保證。
念頭這種東西,一旦出現,就像是燎原之火,只會愈演愈烈。
最終,飛機決定把腦海之中的這個念頭轉變為現實。
他之所以有底氣這麽做,當然是得益於自己這幾年掌管東星後,見多識廣帶來的信心。
在當話事人這些年,飛機經歷和見識了不知道多少事情。
這麽多事情,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人被殺,就會死。
而張品雖然被人槍神,但實際上他卻還是一個人,還是血肉之軀。
正因為如此,飛機對於怎麽解決張品,自然就有了幾分信心。
不過有信心是一回事,該怎麽實施,又是另外一回事。
飛機心裡清楚,張品作為自己的恩主,只要他還想要在港島混下去,就不能在面子上和張品有太大的爭端。
好比東星的選舉,雖然大家都清楚,候選人之間肯定是水火不相容,恨不得弄死對方才好。
但是在面子上,卻必須要講團結,哪怕真的動手,也不能是自己親自動手。
真要出了這種事情,社團內部的人都不會服氣。
所以這一次飛機決定搞張品,也同樣不能是他自己動手,甚至最好的辦法,是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想要做到這一點,自然是很難的。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以張sir的實力,人少的根本搞不定他。
而如果人多的話,飛機也不可能找到那麽多不相乾的人,來幫自己這麽大風險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但是在看到阿武那酷似司徒浩南長相的照片後,飛機卻突然發現自己有了一個新的辦法。
這個辦法說起來不難,但是做起來卻非常困難。
“你讓我乾掉這個叫司徒浩南的家夥,然後頂替他,再聯手這個叫東莞仔的家夥,就為了弄死一個人?”
阿武聽到飛機的話,特意琢磨了一會兒,才捋清楚其中的關系。
“對,你有沒有把握?”
因為還沒有到事情的最後一步,所以飛機並沒有告訴阿武自己要殺的目標是誰。
“如果只是打打殺殺的話,對我來說倒是沒什麽困難,但是你現在要我又是冒名頂替,又是搞聯合的,我聽聽都有點頭皮發麻啊。”
阿武看著飛機,做出頭疼的樣子摸了摸自己冒著胡茬子的下巴。
“怎麽,你做不了?”
飛機聽到阿武的話,倒也沒有太意外。
就在他準備放棄這種困難的計劃,自己再想一個簡單的計劃時,阿武卻又馬上補充了一句。
“不,我的意思是,得加錢!”
阿武一臉的得意。
“沒問題,只要你能夠真的頂替了司徒浩南,再聯絡好東莞仔,我到時候再給你一千萬,而且司徒浩南最近為了競選,肯定也籌了不少錢,只要你乾掉他,他的錢就也都是你的。”
飛機聽到阿武只是要加錢,他頓時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阿武明顯是雷厲風行的性格,在確定乾一票能夠收入足足兩千萬以後,他根本沒時間去思考這一趟會不會有風險,自己性命會不會不保了這些事情。
“不急,頂替一個人之前,你總得了解了解對方吧。”
飛機卻不像阿武這般著急。
“這幾天你先看看他的資料,然後我會找機會和他見一面,到時候你再找機會乾掉他。”
阿武頂替司徒浩南的事情,對於飛機的計劃很關鍵,所以他自然有足夠的耐心來籌辦這件事。
“韋吉祥已經死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洪泰社團和夏錢娛樂的人,只要涉及犯罪的,該提起起訴的起訴,把消息放出去,以後尖沙咀轄區,不能有任何活力團夥存在。”
張品簽署了馬軍提供的案件敘述報告,然後給出了自己的指示。
“是!”
馬軍來這裡交案件報告並沒有主要目的,實際上這個案子馬軍了解得怕是還沒有張品本人多。
他來說的主要是子彈投降前,向他透露的韋吉祥找殺手想要暗殺一個警察的事情。
不過對於這件事,張sir顯得很是大度。
他自然也猜出來了韋吉祥找殺手想要暗殺的警察是誰。
不過現在韋吉祥人都死了,殺手也已經被抓,這件事再糾結自然沒有必要了。
“對了,那個叫高崗的拳手,鑒於他協助抓捕殺手的事情,警方就不起訴他了,讓他自己負擔自己的醫療費用就行。”
韋吉祥的事情,到這裡就算是處理完了。
對方這幾年雖然在張品的支持下,發展得不錯,但是夜壺畢竟只是夜壺,哪怕是被打碎了,周圍人捂著鼻子就走過去了,根本不會有人去探究夜壺為什麽會碎。
而且夜壺哪怕在沒有被打碎之前,伺候的人身份再尊貴,在打碎以後,也不會對其他人有任何的影響。
估計現在唯二能夠記住他的人,就只剩下他老婆和兒子了吧。
不過韋吉祥走到現在這一步,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張sir早在年初,就問過他以後的安排。
當初韋吉祥倒是表態得很是積極。
如果不是偶然發現了對方的小動作,怕是得等到殺手上門,張sir才會知道韋吉祥真正的想法。
實際上在發現韋吉祥的小動作以後,張sir也給過對方機會。
他抓了圖釘華,又拒絕了吳雄的上門保釋,還警告了對方,但是韋吉祥卻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甚至於在韋吉祥身亡的當晚,張sir也算是站在他這一邊,如果不是他一開始打掉了子彈手裡的槍,韋吉祥當時下場就不會好到哪裡去。
當時在張sir出面以後,韋吉祥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馬上識趣的投降,相反,他竟然想要狐假虎威,想要趁機打擊夏老板這個競爭對手。
也正是因為他的妄想,才最終讓夏老板誤以為自己陷入絕路,然後做出不計後果的事情。
夏老板因為當著眾人面開槍殺人,影響十分惡劣。
再加上他之前做的事情,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以前的時候,大家有各種顧忌,自然只能忍氣吞聲,現在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自然沒有人留手。
夏老板的案子警方都還沒有提起起訴,聽說就有人已經和律政司那邊的法官溝通好,夏老板哪怕不是死刑,下半輩子也不可能出來了,因為他的刑期至少是百年往上。
隨著韋吉祥和夏老板兩人同時報銷,洪泰和夏錢兩家社團也同時完蛋了。
怎麽處理這兩家骨乾成員的事情,自然用不著張sir去操心。
而這次事件之中,唯二剩下的一共有兩個人。
一個是高崗,對方之前幫馬豪強以及輝少打拳,其實積攢了一些積蓄。
但是這次他小腿中槍,住院治療的費用也不低。
張品已經提前看過帳單,等對方治愈出院,高崗之前賺的積蓄也肯定不會剩下,而且還可能會欠一些。
高崗辛辛苦苦幾個月,最終收益又一朝散盡,而且他小腿上的傷勢到底會不會影響到一身本事,現在也還難說。
除了高崗,另外一個人張sir反倒是有些驚訝了。
“這個田小娥跑了?”
“是的,根據馬豪強的供述,當初他看上了高崗,想要讓對方去自己場子裡面打拳,但是高崗並不願意。”
“本來拒絕了馬豪強也無所謂,他都快要忘記這件事了,誰知道沒多久田小娥找上了他,說有辦法勸說高崗去幫對方打拳。”
“田小娥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和馬豪強說好,高崗每幫馬豪強打一場拳,她要拿和高崗出場費一樣的好處費。”
馬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我們一開始以為這個田小娥只是高崗的女朋友,所以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等到馬豪強招供以後,再去找人,發現她已經不見了,最後還是海關的同事給出信息,她早在昨天一早,就從邊檢回內地了。”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反正這筆錢也不是我們的。”
張品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追究田小娥的事情。
“對了,你可以把這件事和高崗說一下。”
田小娥這件事雖然說有些不道德,但是張sir又不是道德天尊,自然不想去多管這件事。
和高崗說一聲,接下來的一切反正都和他沒什麽關系了。
他這段時間可閑不下來,馬上要回歸了,張sir自然也想做點事情為回歸助力。
他的計劃很簡單,先把轄區內的三合會組織全部打擊一遍,確保在回歸以後,其他地方不說,尖沙咀以後再也沒有了社團分子。
至於說沒有社團分子以後,一些代客泊車之類的生意怎麽辦。
這自然也不是什麽難事。
沒有張屠夫,馬上會有專業的屠宰公司登場,到時候只要發布一個公告,自然會有專門的代客泊車公司入場。
之前不管,只是因為社團惡性競爭,其他公司自然不敢賺這個錢。
現在張sir出手打擊社團,沒有了這個困擾,這行的利潤可不低,絕對會讓人搶著做。
當然,張sir以前之所以不做,現在才做,原因自然還是制度問題。
港島不回歸,按照目前的當局尿性,他們才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花費什麽心思。
沒有當局的支持, www.uukanshu.net 這種事情就不可能乾成。
比如社團成員一些打砸搶事件,律政司不處以重罰,那麽失態就會變得不可控。
張sir現在的底氣,也只是在尖沙咀這一個地方做一做,就當成是以後的模板,讓大家看看效果。
在沒有當局支持的情況下,他要是真想擴大戰果的話,那麽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決掉港島幾十萬古惑仔。
因為這些人如果失去了這些生意,真的是會暴亂的。
張sir個人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完全解決這麽多古惑仔的就業,他也不可能真的全部把這些人弄死。
所以清理乾淨一個樣板間,用來當成其他地區的樣板,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韋吉祥的事情其實不算什麽,他當初也不過是站在後面,推了對方一把,對方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和張sir關系並不大。
這也是為何,韋吉祥偷偷發展勢力,張sir卻並不知情。
因為他和韋吉祥的接觸本身就少,尤其是隨著尖沙咀當初的幾大勢力一一瓦解後,轄區內部的社團勢力就一直都不成氣候。
比起一個洪泰,反倒是飛機的事情到底該如何處理,才是讓他頭疼的問題。
上次見面後,從飛機的態度來看,顯然對方是不想退下來。
如果說韋吉祥只是張sir隨手落下的棋子,那麽飛機可以說是他親自把對方推過河的。
如果可以,張sir自然是希望飛機能有一個好結局的。
“希望他能夠理智一點啊!”
出了韋吉祥這件事,張sir不免為飛機擔憂起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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