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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
華弟看到七哥被捅的一幕,頓時睚眥欲裂的大喊了一聲,就準備衝過來和喇叭的小弟拚命。
“不.....不要,華弟快跑!”
不過沒等他行動,七哥突然一把抱住了捅了自己的古惑仔,然後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華弟大喊。
噗——
因為七哥抱自己的動作,這個捅人的小混混又是猛的一刀捅了進去。
“靠,死老頭子,老子就捅了你怎麽樣!”
“砍死他!”
其他人看到捅人的古惑仔出手了,於是也不再猶豫,一個個衝上前,就準備砍死華弟。
“啊!我跟你們拚了!”
華弟看到七哥連續被捅,並沒有聽話的逃跑,而是舉起一根折凳,朝著他們衝了過去。
滴喔——滴喔——
“不許動!警察!”
就在這時候,門外也傳來陣陣警笛聲,陳晉帶人從外面圍了上來。
他本來正在抓捕喇叭的手下,好讓JOJO認人,確定他們是不是上午東進財務公司的搶劫參與者。結果抓回來的幾個家夥身上雖然不乾淨,但也都是一些小偷小摸,根本和搶劫殺人扯不上乾系。
隨後便得到消息,喇叭其他手下突然聚集到一起。
雖然搞不懂他們想做什麽,但是陳晉還是馬上帶著手下趕了過來。
結果一到就發現,這些家夥竟然在殺人。
“住手!舉起雙手!”
陳晉舉起手槍,瞄準了那個拿著刀還插在七哥肚子裡的古惑仔。
結果這家夥果然腦袋有點問題。
在被陳晉用槍指著的時候,他竟然獰笑一聲,把捅進七哥肚子裡的刀竟然又轉了半圈。
砰砰砰砰——
對方如此囂張,陳晉也沒有慣著對方,直接選擇了最高效的製止辦法。
那就是直接對著對方清空了一半彈夾。
當啷——
“阿sir,我們投降了!”
陳晉本身就是一個衝動的性子,不然也做不出進入了中區警署重案組工作後,又果斷申請調到灣仔警署的事情來。
更不用說跟在張品身邊後,張品天天言傳身教,跟這種混混打招呼,就不用太客氣。
“呼白車,把其他人全部給我帶回去!”
陳晉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再想要動手,於是收起手槍,給警署剩下了半彈夾子彈。
尖沙咀警署。
審訊室。
“你小子既然是車手,那麽搶劫的幾個人你都知道吧,我勸你還是自己說出來,免得自討苦吃。”
陳晉看向被銬在座位上的華弟。
“七哥怎麽樣了?”
臉上青腫還沒有消退的華弟沒有馬上回答陳晉的話,而是先問起七哥的情況。
“沒救過來。”
陳晉臉上表情不變。
“七哥......”
華弟低下了腦袋,眼眶之中有淚水劃過。
他生母生下他就跳樓了,爸爸更是根本不知道是誰,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七哥混了。
在他的心中,七哥其實就是他的父親。
所以在有事情的時候,他每次都是第一時間向七哥求助。
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一次求助,竟然害死了七哥。
“我要做汙點證人,這次搶劫的除了喇叭以外,還有幾個我不認識,但是他們應該都是喇叭聯絡的,你們可以去問喇叭。”
華弟的回答讓陳晉眉頭一皺。
對方這話說得倒是輕巧,可現在他怎麽去問喇叭。
為了幾個搶匪,總不能追到地府去吧,誰知道人死了到底會不會下地獄呢。
“你是在跟阿sir開玩笑嗎?你們都能夠一起去搶劫了,你現在說不認識他們?”
於是他敲了敲桌子,嚇唬起他們來。
“我......我真的沒有騙你們,對了,我知道他們藏身的地點,不,是見面的地方。”
華弟倒不是因為陳晉的話而擔心,他主要是因為七哥的死,想要報復喇叭而已。
畢竟如果不是喇叭聯系自己要自己當車手。
這一連串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七哥也不會因此而死了。
“除了見面地點以外,還有什麽情況,全部都給我說出來。”
陳晉並沒有因為華弟說出一個見面地點就高興。
當了這麽多年警察,他自然是清楚這些家夥的難纏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基本上是相信華弟應該是一個邊緣人。
喇叭等人搶劫之所以會叫上他,主要是因為沒有合適的司機。
還有一點華弟可能不清楚,但是陳晉卻明白的事情。
那就是喇叭本人是想要當坐地虎的。
既然想要當坐地虎,自然不可能和阿sir的關系搞得太差。
喇叭搶劫的事情做得再乾淨,警察哪怕找不到任何證據。
可對方想要長遠的發展,那就必須要配合警方交人。
所以華弟這樣的人還有第二個作用,那就是在警方找上門來扛不住的時候,交出來當替死鬼。
這樣一來,警方哪怕追不回贓款,至少是把案子破了,面子上已經過得去。
畢竟在阿sir的地盤混的話,如果不能讓阿sir面子上過得去,他們就別想要發展。
而既然是準備推出來當替死鬼的,那麽華弟對於很多事情都不清楚那就理所當然了。
所以對於對方提出的見面的地點,既然搶劫都已經完成了,現在跑過去肯定是沒人了。
不過既然知道這回事,陳晉還不斷詢問對方的原因,自然是清楚華弟肯定有所隱瞞的。
畢竟車手也不可能隨便找,華弟和喇叭還是一個社團的。
哪怕華弟自己不知道喇叭的消息,只要他有心,總還是能夠提供一部分線索。
果然,在聽到陳晉的要求後,華弟遲疑片刻,又說了一部分事情。
“我還知道他們找了另外一個車手,那個車手名字叫張郎。”
“張郎,知不知道他在哪裡混的?”
陳晉這次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繼續盤問。
“我聽他自己說,是在灣仔混的。”
華弟對於法官等人的事情不清楚,因為當初去的時候,他就抱著盡量和幾人沒什麽牽扯的想法。
之所以對張郎印象深刻,主要是對方主動找他攀談,然後自我介紹了一些信息。
“我知道了。”
陳晉繼續盤問了一會兒,確定華弟再也說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便點了點頭,朝著外面走去。
“對了,我要是轉作汙點證人的話,喇叭可以被判多少年啊?”
眼看著陳晉要走,卻還沒有和自己說過喇叭的情況,華弟便主動詢問了起來。
“喇叭......”
陳晉聽到華弟的詢問,本來是不想回答對方的。
但是想到他一個古惑仔,在聽到七哥死了之後竟然哭了出來,猶豫片刻,他還是告訴了陳晉實情。
“他一天牢都不用坐!”
“啊!”
華弟聽到陳晉的話,頓時心中升起無盡的怒火。
他以為喇叭和警察相互勾結,所以才能逍遙法外。
“因為他已經死了,因為襲警,被我們擊斃了。”
不過陳晉下一句話,卻讓華弟變得瞠目結舌。
“死.....死了?什麽時候死的?”
華弟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他原本還想著依靠七哥和喇叭講和,結果現在喇叭死了,七哥也死了。
哢嚓——
這一次陳晉沒有再回答華弟的問題,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死了......竟然已經死了......”
華弟本人卻已經有些魔怔了。
陳晉想要通過張郎來確定另外幾個搶劫犯的想法落空了。
因為等尖沙咀警署反黑組的夥計趕到灣仔想要找張郎的時候,發現對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了。
找不到張郎,陳晉為此還聯系了宋子傑,想要灣仔反黑組的人幫自己找一下。
可惜的是宋子傑手下的反黑組也同樣沒打聽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
一間還算熱鬧的酒吧。
“阿頭,這裡!”
走進酒吧,宋子傑正起身向他招手。
“阿傑。”
陳晉笑著向對方招了招手,一旁的張品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不是說阿B請客嗎?怎麽沒看到他?”
張品坐下以後,看到只有宋子傑一個人,便好奇的詢問。
他是今天上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李修賢的電話,說是要請他和陳晉來喝酒,順便聊一個案子。
因為李修賢在電話裡面說得神神秘秘的,張品便暫時放棄了溫柔鄉來酒吧見幾個糙漢子。
“剛剛還在這裡的,可能有什麽事情,所以走開了。”
宋子傑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李修賢,所以便幫著解釋了一句。
“給我來一杯熱水,謝謝!”
剛好旁邊有服務生,張品便和對方說出自己的要求。
對於張品來酒吧卻隻喝熱水的事情,陳晉和宋子傑都沒有在意。
主要是他們就算有意見也不敢說。
“文麗,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是被冤枉的......”
吧台女服務生的動作很快,馬上就端著水走了過來,不過他身邊卻跟著一個男人。
“先生,你的熱水,小心燙......啊——”
女服務生對於男人的糾纏很不耐煩,她理都不理對方。
端起水杯正準備放在桌子上,結果那個男人這會兒卻伸手想要拉住對方。
女服務生恰好沒有反應過來,又擔心手裡的熱水會燙到人,因此身體失去平衡。
眼看對方手裡的開水要傾倒,張品一把拉住對方,然後接過了水杯放在桌子上。
恰好這時候女服務生想要穩住身體,被張品這麽一拉,她便一屁股坐在了他懷裡。
別說,溫香軟玉,柔弱無骨,身上香水還挺好聞的。
“你沒事吧!”
張品低頭一看,發現女服務生長得蠻像周慧敏的。
“你快放開文麗。”
剛剛拉扯女服務生的男人看到周文麗坐在張品懷裡,頓時有些急眼了,直接上來想要拉扯。
“......周星星,你他媽搞什麽事情啊!”
說話的是宋子傑,他坐在對面,所以看清楚了拉扯女服務生的男子的長相。
“人家根本不喜歡你,你還在這裡死纏爛打做什麽?”
宋子傑自己長得帥,一向都是喜歡被動的。
所以他非常不理解周星星這種找不到女朋友的人所遭遇的苦惱。
“宋sir!”
聽到宋子傑的話,男人這時候才注意到桌旁的幾人。
“我......我不是......”
男子張了張嘴,想要解釋自己不是周星星,但是他突然又選擇了沉默。
“都在啊,快坐,張郎!”
而就在他沉默的時候,李修賢突然出現,熱情的拉扯了一下張郎。
“等等,你叫他什麽?”
一旁的陳晉突然站了起來。
“張郎啊,你不是在找張郎嘛。”
李修賢笑嘻嘻的坐了下來,然後喝了一口啤酒。
“怎麽回事?”
要說最不知情的,自然是張品了。
這家夥一邊享受著懷中美人的體驗感,一邊好奇的打量了幾眼張郎。
這家夥乍看還真的和周星星很像,不過仔細一分辯就可以看出來,比起周星星,張郎看起來更青澀一點。
而且性格也不如周星星那麽跳脫。
不過這家夥為什麽死死的盯著自己,好像自己和他有什麽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我們倆有仇嗎?”
張品一邊摸著大腿,一邊好奇的詢問。
“阿頭,你開玩笑吧。”
沒等張郎回答,李修賢倒是被張品的話嚇了一跳。
“王八蛋,你快放開文麗。”
張郎雙眼冒火的看向張品,尤其是對方放在文麗大腿上的鹹豬手。
“噢噢噢,不好意思,情不自禁。”
張品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女服務生還坐在自己懷裡。
“謝謝你。”
周文麗羞紅著臉抬起頭看了一眼張品,又把自己的頭低了下去。
剛才被張郎拉扯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可能要出糗了。
還好張品從自己手上拿走了裝開水的杯子, 又拉住了差點摔倒的自己。
這讓周文麗對張品非常有好感。
在張品摸自己的時候,她本來想要站起來的,結果現在張郎這麽一說,她反而有些生氣。
因為對方明明是幫了自己,張郎的態度卻那麽差。
尤其是他的眼神,就好像自己給他戴了帽子一樣。
女人都是感性的,周文麗感受到張郎不信任的眼神後,她反而賭氣的繼續坐在張品懷裡沒有起來。
因為她覺得張品的懷裡特別的溫暖,而且給了她很重的安全感。
“你小子給我老實點,人家女孩子明顯對你沒意思,你何必要死纏爛打呢。”
這次開口的是陳晉。
對於張品的魅力,陳晉深有體會。
現在看到張郎想要打攪自己阿頭的豔遇,他立刻就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