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張品對著對方笑了笑。
女人在看到他的笑容後,馬上又低下了頭。
“我只會洗衣做飯,不做其他的。”
這一次她本來就很小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我就只要你洗衣做飯,不過買菜要你自己去,有時候跑腿出去買點其他東西,我也會給你辛苦費。”
張品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剛好這時候被子也鋪開了,張品便沒有再說什麽,和馬軍等人坐在了被子上。
漁船在接到了張品等人後,很快就啟動離開了碼頭。
隨著漁船航行在黃海之上,對於時間的概念就逐漸變得模糊。
眾人在海上不知道飄了多久,不少人甚至因為陰暗潮濕的魚艙環境,凍得瑟瑟發抖,甚至咳嗽乃至於失去了意志。
不過張品等人倒不在其中。
保暖方面他們有兩床被子,後面那個叫阿賢的女人因為收了張品一千塊訂金後,在感受到寒意,又貢獻出自己好些衣物。
看對方如此大包小包的攜帶東西,明顯是攜帶了能夠拿走的一切了。
吃喝方面走私船的主人也沒有管。
不過張品有芥子空間在,也悄悄摸摸拿出了一點分給馬軍三人。
並沒有讓自己餓著肚子。
“喂喂喂!快起來,快點!快點!”
“醒來了,別睡了!”
在迷迷糊糊之間,魚艙被人打開,幾支手電照射在眾人身上。
幾個漢子在人群之中穿梭,不時用腳踹醒窩在魚艙昏睡的眾人。
其中一人走到張品幾人身邊,在看到他們全部都是清醒的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不過嘴上倒是不忘說出喊醒眾人的目的。
“快到岸邊,要換船了,趕緊出去。”
張品也沒有在這種時候去和對方計較,直接拉了一把阿賢。
“東西別要了,
應該快到了。”
對方還想要再收拾被子和衣物。
不過這些東西在濕冷的魚艙鋪墊過,早就被弄髒打濕了。
“我到時候賠你錢。”
阿賢一開始不願意放棄,不過在聽到張品給錢後,也最終戀戀不舍的舍棄了這些東西。
“跳下去,遊過去!”
對面前來接應的漁船全部都是小艇。
放眼望去,此時距離岸邊已經不遠,閃爍的霓虹燈已經隱約可見。
原來的漁船和小艇並沒有靠在一起。
所以想要過去,只能是從這邊漁船跳下去,然後再遊到對面小艇上。
還好的是雙方距離不算太遠,小艇上又有人丟出不少繩索或者竹竿什麽的東西在拉扯。
跳下去的眾人只要拉住繩索或者竹竿,就能順勢爬上去。
“跳吧!”
在漁船主人的催促下,張品帶頭一躍而下。
然後又接應了一下石久南和阿賢,便和馬軍三人順著繩索爬上了同一艘接應的小艇。
小艇又接了七八個人,直到再也沒有位置下腳後,才在一個小夥子的操控下往岸邊駛去。
在小艇前進的時候,張品再次發揮鈔能力。
然後由阿賢以及石久南負責翻譯,很快就確定,眾人所靠岸的位置處於棒子慶尚南道,一個叫蔚山的地方。
棒子國並不算太大,蔚山距離首爾也不過幾個小時車程。
這些家夥不止負責接應,甚至還負責他們這些過來的人工作、居住等業務。
當然,對方幫忙負責這些的話,也是需要給錢的。
對此張品倒是很開心,直接花了一筆錢,找這些人要了一輛車,以及由對方出面,在首爾租了一個帶院子的房子。
到了目的地,自然要盡早開始計劃的執行。
張品首先把目標放在了金門集團的會長石東出身上。
因為在來到這邊以後,他看到了一個新聞。
那就是棒子檢方正在對石東出提出了訴訟,就在明天,法。院會對對方涉及的犯罪進行審判。
張品自然是知道,棒子對於石東出的這個操作,其實就只是演一出戲而已。
不過這也給了他一個機會。
棒子國這些年一直都不太平。
前些年被鬼子佔領,好不容易擺脫,又形成了南北格局。
加上背後還有一個老子在,加上南邊的威脅,一直以來都算得上硝煙不斷。
如此的局勢,對於普通人來說自然是水深火熱。
但是對於一些掌握了權勢的家夥來說,這裡就屬於天堂。
石東出身為前在虎派大佬,現任的金門集團會長,自然是屬於後者。
但是他目前得到的一切,自然需要老美老子那邊的點頭。
這家夥很聰明,為了討好自己的老子,以及掌握新的渠道,他不惜安排了手下執行了港島那次襲擊。
但是在襲擊以後,他為了應對隨後的報復以及譴責,立刻來了一招以進為退。
直接安排了棒子檢方起訴了自己。
表面上看,他是在劫難逃,實際上卻是他故意躲進監獄避難。
畢竟總不可能有人進去裡面偷襲他吧,這就是和棒子以及棒子背後的老子宣戰了。
石東出這一招一出,效果斐然,他立刻就得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日子。
在監獄裡面待了一段時間,發現除了港島那邊有一些無關痛癢的譴責以外,再沒有聽到其他風聲。
石東出立刻準備高調復出了。
畢竟監獄裡面雖然吃喝不愁,也不缺女人,但還是比不得在外面的瀟灑自在。
於是棒子檢方便準備在第二天釋放他。
......
“不好意思,這裡是私人會所,沒有預約的話不能進入。”
張品打量了一眼攔在門口,身穿黑色OL套裝,黑色絲襪,留著一頭瀑布青色的漂亮女人。
“我有預約的,下午三點,石先生。”
張品燦爛的笑了笑,女人臉上立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對不起,對不起,失禮了,請進吧。”
女人聽到石先生的名字,立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後鞠躬把張品請了進去。
張品自然不會和一個接待服務生計較,而是笑著走了進去。
他今天約了人。
而且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石先生?”
來到座位,已經有人在了。
對方疑惑的看向張品,看到張品過來了也並沒有起身,反而身體前傾,一隻手放在腰上,似乎是準備著一言不合就要暴走一般。
“李先生,久仰大名,今天才有緣一見。”
張品笑著向李子成點了點頭,然後大大方方的坐下,絲毫不在意對方警惕的表情。
李子成聽到張品的話,臉上又難看了幾分,不過有服務生在旁邊,他也不好說其他的話。
“給我來一杯開水,然後上菜吧。”
張品沒有第一時間和李子成說話,而是吩咐起服務生。
“稍等!”
“你是誰?怎麽知道我的消息的?”
看到服務生離開,李子成立刻咬牙切齒的看向張品,放在腰上的手一直都沒有放下,似乎是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知道什麽?你警察的身份?”
張品言笑晏晏的開口,卻嚇得李子成一個激靈,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
當啷——
他身前的咖啡杯直接被打翻。
“喲喲喲,竟然還帶著槍呢。”
張品好笑的看了一眼李子成一時激動,拿在手中的手槍。
他敢約李子成出來,自然是斷定對方不敢開槍的。
“你到底是誰?”
李子成確實不敢開槍,他是在今天中午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封信,裡面的人點明了他臥底的身份,還邀請他來這裡一聚。
李子成明面上的身份是金門集團的營業理事,同時也是金門集團三把手丁青最信任的左右手。
但是他實際上,卻是棒子警方安排進金門集團的臥底。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
雖然棒子地盤不大,但是爭鬥卻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尤其是暴力組織和執法部門的爭鬥。
在石東出決定利用執法部門來避難的時候,一部分執法部門的人自然也期望搞垮他這麽一個棒子最大的社團老大。
比如這一次,石東出被檢方抓進監獄的時候,李子成也趁機向自己的上線提交了很多關於石東出的犯罪證據。
眼看明天就要審判石東出,他突然接到這封信,差點沒給他嚇出心臟病來。
抱著這種疑惑,李子成選擇了來和張品見面。
別看他現在怎怎呼呼的,其實一切都是為了掩飾心中的恐懼而裝出來的。
“坐,我既然約了你出來,自然是準備解釋你心中的疑惑的。”
張品伸手示意,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恰好這時候包廂門口也傳來了腳步聲,李子成趁勢坐了下來,同時也把槍給藏了起來。
“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倒了杯子,麻煩打掃一下。”
張品笑著看向站在門口敲門的服務員。
“你知不知道,你手下副手石武也是警方安排的臥底,甚至於你老婆韓智晶其實也是警方的線人。”
張品在服務生打掃完杯子碎片後,並沒有急著解釋李子成心中的疑惑,而是又給對方丟了兩個爆炸信息。
李子成手一抖,剛剛換上的茶杯差點又被他摔在了地上。
“你還期待著明天石東出被審判吧,別妄想了,對方明天絕對會被無罪釋放。”
張品丟炸彈丟上癮,又給李子成來了一次致命打擊。
不過這一次,李子成倒是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韓智晶是警方的線人?你確定嗎?”
李子成明顯還沒有從原本的恍惚之中回過神。
“那我的孩子?”
他想到了自己老婆懷孕的事情。
“你猜呢?”
張品還是沒有給對方解惑,而是把問題拋了回去。
“呼——”
李子成接連遭受到了打擊,反倒是鎮定了下來。
“你想要我做什麽?”
李子成當了十幾年的臥底,抗壓能力自然不低,不然他早就暴露了,而不是在北大門派混成了二把手。
所以在張品接連的信息轟炸下,他乾脆選擇了放棄,轉而詢問起張品的目的來。
“你是聰明人,這麽多年做下來,如果再繼續當臥底的話,馬上都要成為老大了。”
“你的上線是不是承諾過你,這次任務結束以後,自己就能回歸警隊了?”
張品既然決定當謎語人,自然不可能直白的開口。
但是他現在的話一說,以李子成的智慧,自然也就聽明白了。
既然石東出不可能被審判,那麽自己能不能回歸,就成了一個夢。
而正如張品所說的,他如果再不回歸,真的馬上要成為老大了。
要知道,他目前在金門集團的老大丁青,可是金門集團三把手。
甚至論實力的話,更是排名第二。
是石東出死後,下任會長的有力人選。
他又是丁青最信任的兄弟,在金門集團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吃飯吧,說好了今天請你吃飯的,剛才的事情,你就當我是在胡言亂語唄。”
點好了引線,張品便選擇了暫停。
畢竟哪怕是開槍,也還得要讓子彈飛一會兒。
引線的燃燒自然也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才能等到爆炸。
李子成被張品的謎語人屬性搞得很凌亂,但是因為不明白他的身份,同時也不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
於是哪怕心裡被撓得癢癢的,他也還是選擇了沉默。
畢竟他清楚,自己如果太主動的話,很容易就會失去控制權。
雙方接下來沉默的吃完了飯,然後又客氣的告別。
“老大, 我查到了,綿正鶴讓我們去殺的一個人,表面身份是棒子大學的教授,不過背地裡卻經營著不少涉級暴力的產業。”
回到眾人的臨時居所,陳晉也匯報了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之所以是陳晉出去打聽,主要是一行四人之中,明面上只有陳晉會一點點棒子語。
張品悄悄點出了棒子語言技能,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眾人到了這邊後,張品雖然在執行自己的任務,但是也沒有忘記綿正鶴的委托。
他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去做事,而是先讓陳晉等人打聽目標的身份。
這也是算給眾人找點事情做做。
他們一行幾人還是有點扎眼。
一個熱知識,一群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如果選擇閉門不出,反而比在四周經常逛蕩更容易引人猜測。
“我知道了。暫時你們去觀察一下對方的出行規律,不過不要急著動手,我們等綿正鶴來找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