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我懷疑其中肯定有問題,要不我們去廉署舉報他吧!”
另外一個操盤手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他只是一個打工的,鄧兆鴻幾次操作失誤,和他影響不大,自然不怎麽在意。
“哈哈哈,我運氣真好,竟然真的贏了四個淨勝球,哎,早知道我多買一點了,現在隻贏了四十萬。”
“我就說要你買八號,你偏要買什麽混血王子,現在輸錢了吧。”
馬賽結束,童可人和湯朱蒂說說笑笑的拉著張品朝停車場走去。
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張sir給兩人帶來了好運,一向十賭九輸的童可人和湯朱蒂,竟然都贏錢了。
童可人買足彩下注一萬塊,贏了四十倍。
湯朱蒂買馬王下注十萬塊,贏了十倍。
贏的金額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了,但是對於童可人和湯朱蒂來說,又算不得什麽了。
不過兩人一向喜歡這些,能夠贏錢,自然還是非常開心的。
“老公,我聽說意外得來的錢必須要馬上花出去,不如我們今晚包艘遊艇,去吃海鮮吧。”
在馬會過足了賭博的癮,童可人便開始思考起晚上的活動來。
“海鮮還沒有吃膩啊,不如我們包機去西班牙,聽說那邊的黑豬肉和火腿很好吃。”
湯朱蒂對於海鮮興致缺缺,倒是想要去嘗嘗西班牙的黑豬肉。
“想什麽呢,今晚你們兩個哪裡都去不了,跟我回家,吃飽了我要你們好看,竟然公然在我這個堂堂總警司面前賭博,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張品對於出海和打飛的去吃豬肉沒什麽興趣。
有這麽個時間,還不如和童可人以及湯朱蒂去房間,好好教育教育賭博有哪些危險。
鑒於她們沉迷太深,單純的說教怕是沒什麽作用,張sir決定實施自己的棍棒教育,必須要讓她們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行。
嗡嗡嗡——
三人坐上車,張sir坐在前面開車,童可人和湯朱蒂都坐在後座。
本來童可人是帶了司機的,不過湯朱蒂在得知張品答應赴約後,便讓司機先回去了。
三人畢竟算是約會,有司機跟著又算怎麽一回事呢。
就在三人一邊說笑,張品一邊開車出了地庫。
汽車才剛剛轉入主路,後面突然一輛跑車從車庫衝了出來,然後一個漂移,差一點就撞上了張sir的BMW。
“趕著去投胎啊!”
張sir擁有LV5級別的駕駛技能,自然不會受跑車的影響,但是因為跑車的轟鳴聲,坐在後面的湯朱蒂和童可人卻突然被嚇了一跳。
湯朱蒂朝著汽車罵了一句,然後便催促起張品:“快追上去,給他一個教訓。”
跑車是敞篷的,湯朱蒂已經看到開車的是一個男的,而且湯朱蒂是見識過張sir的車技的,對方哪怕是開著跑車,在這種山道的環境,也不可能跑得過張品。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知不知道,開車千萬不能鬥氣。”
張品卻並不讚同湯朱蒂的辦法。
他還是繼續平穩的開著汽車,並沒有和對方一較高下的想法。
“切,開車開這麽快,早晚會出事的。”
湯朱蒂對於張品不去顯露一下車技明顯有些失望,於是她只能自己開口詛咒起對方。
嗚嗚嗚——
就在湯朱蒂詛咒開跑車的家夥早晚要出事的時候,他們身後一輛摩托車追了上來,然後超過了張品的汽車,朝著前面的跑車追了上去。
“要不讓我來開車吧,一輛破摩托竟然也超了我們。”
湯朱蒂被跑車超了的時候,心裡就已經不服氣了,現在又被一輛摩托車超過,她本來就很旺盛的勝負心,更是直接升到了頂峰。
嘎吱——
“別鬧,小心點!”
對於湯朱蒂的要求,張品卻直接一個急刹車把車刹住,然後停在了原地,同時出聲喝止了對方。
砰——
就在湯朱蒂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道路前方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
嘭——
接著就是汽車失控的聲音。
剛剛超過張品等人的跑車,這會兒直接失控撞到了馬路旁的欄杆。
而同樣超過他們的摩托車上,開車的人收回自己的手槍,然後一個加速,摩托車就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啊——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的。”
對於前方發生的一幕,湯朱蒂差點就驚呆了。
她張了張嘴,為自己解釋了一句。
“和你沒關系,只是巧合而已。”
張品倒是對這種事情看得很開,早在摩托車超過他們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車手腰間的手槍了。
從對方的行動來看,明顯是有備而來。
這明顯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案。
“去幾個人,先把羅德勇控制起來,然後和安瑩一起送到中區的安全屋,只要不是我親自去接人,你們記住一定不能在開庭前露面。”
陸志廉的行動很快。
在帶著安瑩回到廉政公署後,他們很快就從對方嘴裡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
那就是作為Z基金的核算師,羅德勇手裡有台電腦,裡面保存有Z基金的全部財務資料。
這件事安瑩還是從黃文彬嘴裡知道的。
那一晚她不怎麽願意配合黃文彬,黃文彬嘴裡念念有詞,說不是自己幫忙的話,Z基金的真實帳本如果落入商業罪犯調查科的話,他們肯定很多人都要進去。
然後安瑩還向陸志廉透露,Z基金之所以在政、府關系這方面無往而不利,依賴的就是港島財政司徐司長,或者說前司長更為恰當。
正是徐司長一力主導,拍板同意把政、府一百五十億關懷基金投入到Z基金。
在促成這一合作後,徐司長便從財政司司長的位置上退了下來。
目前對方雖然沒有入職Z基金,但是卻也頂著一個顧問的名頭,據安瑩所知,對方的勞務費用,每個月高達百萬。
而且現在徐司長住的別墅,開的車子,遊玩時用的遊艇,全部都是由Z基金提供的。
甚至包括安瑩,也同樣去陪過徐司長好幾次。
有了這兩個消息,陸志廉頓時有了辦案的方向。
他一邊安排人去調查徐司長目前的動向,自己更是決定親自去尋找羅德勇掌握的手提電腦。
只要拿到了Z基金的真實財務數據,能夠證明對方財務造假的話,那麽廉政公署就可以以此為依據,向法院提起訴訟,證明Z基金和政、府合作的項目不成立。
到時候港島的監管機構便可以依法凍結對方吸納的資金。
陸志廉之所以會選擇親自去尋找羅德勇的手提電腦,除了這個證據非常關鍵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任務實際上非常困難。
黃文彬之前已經帶著商業罪案調查科的人去過一次,羅德勇肯定已經把電腦藏起來了。
這一次他們想要拿到證據,還得希望羅德勇沒有毀掉和丟棄這台電腦。
所以陸志廉並沒有第一時間趕赴羅德勇的家,而是再一次朝著聖母瑪麗醫院趕去。
“這個方向,他們應該又是去找羅德勇,莫非對方手裡有什麽證據!”
在得知安瑩被廉政公署的人帶走以後,胡志勇便心知不妙,已經安排人時刻留意廉政公署部分人的動向。
所以在陸志廉帶隊出了廉政公署以後,對方的動向很快就被胡志勇得知。
“這個老家夥,肯定是沒有銷毀帳本!”
胡志勇聽到陸志廉的動向,便清楚對方肯定是從安瑩嘴裡得到了羅德勇手上有一份帳本的消息。
“不行,不能讓他們拿到帳本。”
胡志勇心知不妙,當初黃文彬其實已經提醒過他們關於帳本的風險,胡志勇也已經要求羅德勇銷毀那台電腦了。
只是現在胡志明並不清楚,羅德勇到底有沒有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事。
為了安全起見,胡志勇毫不猶豫的拿起一台備用手機,撥打了一個平時很少聯系的電話。
“做事吧,讓他們兩口子全部閉嘴!”
胡志勇心知羅德勇是一個危險,尤其是廉政公署當初還接觸過對方,所以早就對此有所準備,在那邊布置了人手。
只是因為Z基金上市的時候,需要一位知名的會計作為核算師。
眼看著Z基金只有幾天時間就要上市了,胡志勇自然不願意動羅德勇。
但是現在情況又有所不同,隨著安瑩的背叛,對方肯定向廉政公署透露了Z基金一些關鍵的信息。
在這個時候,胡志勇自然顧不上Z基金上市了,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任由廉政公署掌握自己確切的證據。
只要沒有了證據,胡志勇相信,到時候港島政府不管是礙於那一百五十億的關懷基金,還是Z基金另外從港島市場吸納的上千億資金,對方如果不希望這些錢打水漂的話,那麽就不得不幫助Z基金上市。
“打電話約一下徐司長,就說我馬上要去拜訪他!”
胡志勇清楚,現在的關鍵並不是廉政公署,而是港島上層對於他的態度。
而想要確定港島上層的態度,那麽自然就少不了徐司長的遊說。
對方雖然現在已經從港島財政司司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了,但是港島作為一個資本主義社會,並不像一些國家,只要領導退位,似乎就會出現人走茶涼。
港島很多職位都是競選形式的,徐司長這一屆雖然退了,但是對方關系網還在,說不得下一屆對方又選上了。
甚至不只是財政司司長,以徐司長的資歷,對方如果願意的話,甚至連下一屆港島督爺都可以參加競選。
實際上徐司長之所以幫助Z基金背書,為Z基金盡力遊說,自然不僅僅是想要從胡志勇手裡拿那麽一點好處費。
胡志勇早就和徐司長有過默契,只要對方幫助Z基金在港島上市,那麽Z基金便會承擔徐司長以後參與競選的所有關公費用。
這一次Z基金被廉政公署盯上,一開始陸志廉受到的阻攔,其實都是徐司長在發力。
這會兒再次遇到困難,胡志勇再次想起了徐司長。
“羅先生,羅太太的情況又惡化了,你要有心理準備。”
聖母瑪麗醫院,羅德勇還不知道有兩夥人都準備來找自己,抱著的目的各不相同,想要用的手段也大相徑庭。
這會兒他正站在病房裡面,愣愣的聽著查房醫生的話語。
“怎麽可能,一定還有別的治療方案的,你們不要怕花錢,我有錢.”
聽到醫生的提醒,羅德勇本能的是不相信。
“這不是錢的問題,羅太太年紀本來就大了,中風以後發現又不及時,我們又沒能參與早期乾預,現在能堅持兩年,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年紀不小了,說起話沒有任何委婉,對方如此直白的說法,讓本來就難以接受的羅德勇,心情更加糟糕了。
“不是錢的事情是什麽,你們現在是什麽意思,我之前剛住院的時候,你們是怎麽說的,怎麽不說治不了呢,早知道治不了,我就出國了,是你們說哪裡的專家你們都可以請到,不需要我老婆來回奔波”
羅德勇最近心情本來就不好,眼看著唯一期盼的希望也即將破滅,他頓時便把怒火準備朝著醫生宣泄。
“羅先生, 這兩年該請的專家我們都請了,而且確實也沒有讓羅太太奔波,只是人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你節哀吧,如果你願意,可以給羅太太辦理出院手續,最後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陪陪她。”
但是聖母瑪麗醫院能夠開在這裡,開這麽多年,自然是有底氣的。
面對羅德勇的怒火,為首的醫生根本不在乎,他甚至直言要對方辦理出院,離開醫院。
雖然借口說是建議對方陪伴自己老婆最後的時間,可話語的意思,明顯就是不想要羅太太死在醫院裡面。
羅德勇被主治醫師的話咽了一下,原本滿腔怒火一下子反而說不出來了。
醫院和很多地方不一樣,來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需要醫生治療的。
別管你嘴上說得多硬氣,自己或者家人朋友的生死都在對方手裡,病人自然才是屬於弱勢群體。
聖母瑪麗醫生因為對接的客戶都是非富即貴,所以平日裡自然是主動優質服務的。
但是在揭開優質服務這層外皮以後,醫生的自主權不僅沒有變小,反而是擴大了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