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他的人,都會被他事後想辦法一一除掉。
這一次他會選擇和姓洪的合作,搞掉瑤池賭城,未嘗不是想要讓張品吃癟的想法在干擾。
“少見多怪,五千萬而已,很多嗎?”
張品看都不看對方,而是抬手看了一下時間。
“現在還有二十七分鍾,幾位可是要加油了哦。”
說著他便低下頭和丁瑤旁若無人的調笑起來。
姓洪的老頭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現在想要拿下瑤池賭城,就不是三千萬的事情了,而是至少要五千萬美金,才有可能逼迫丁瑤拿賭城抵押。
是的,有可能。
在張品輕松拿出五千萬美金以後,他們並不敢保證這就是丁瑤最後的手段了。
姓洪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品。
場外不少人也跟著再次嘩然。
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張品是丁瑤包養的小白臉。
現在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拿出五千萬美金以後,這些想法自然不攻而破。
不少人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當然,更多的人卻直呼過癮。
他們完全沒想到,一次普通的賭場開業,竟然有幸看到賭資超過一億美金的大賭局。
是的,在仇笑癡和姓洪的各自拿出三千萬,以及張品拿出的五千萬美金以後,桌面上的賭資以及超過了一億。
達到了誇張的一億一千萬美金。
更關鍵的是,這還不是賭局最終的資金。
如果高進等人想要繼續看牌的話,那就需要再拿出三千萬美金來。
仇笑癡沒有去關注賭資的問題,而是看向桌面的牌。
現在高進的明牌分別是黑桃A、K、J以及一張底牌。
張品這邊,卻是紅桃A、K、十以及一張底牌。
兩人都可能會湊成同花順。
如果真的湊成的話,自然是高進的黑桃同花順更大。
可要是湊不成的話,其實兩人的牌都不算太大。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張牌沒有發,以及各自的底牌尚未揭曉。
他悄悄靠近高進,看了對方一眼。
“你的底牌是多少?”
他顯然是對於高進能否獲勝產生了懷疑。
不只是是仇笑癡好奇,一旁的姓洪的也同樣如此。
感受到兩人的目光,高進倒是自信的一笑,顯然對於自己的牌有信心。
不過他並沒有把底牌說出來。
“放心,我有把握。”
不過他還是出聲安慰了一下合作夥伴。
他顯然也知道,有了之前兩次的經歷,大家對於他是否能贏張品已經有所懷疑。
對於這種懷疑,高進也別無他法。
他除了用勝利來證明自己賭神的名頭以外,其他的解釋都是無力的。
用這個理由來說的話,其實他比其他人要更在意這個賭局。
畢竟其他人的目的是瑤池賭城,現在看樣子就算贏了對方,也不一定能達成。
反倒是他自己,只要湊夠三千萬,就可以看了張品的底牌。
其他人的目的達不成,但是他自己的目的,卻是有機會,而且是很大的幾率勝利的。
想到這裡,高進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
他成名多年,自身自然也是有一定資產的。
如果咬咬牙的話,三千萬美金也不是拿不出來。
只是真要這麽做的話,自己就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抵押了才行。
萬一輸了的話,那自己可就是一無所有了。
而如果不拿出來的話,哪怕是輸了,也只是名聲遭受一點損失而已。
對於到底是損失名聲,還是為了名聲奮力一搏。
高進思索片刻,然後陷入了沉默。
“三千萬,可能要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得到高進的保證,姓洪的卻並不怎麽開心。
因為三千萬美金是一筆大數字。
他雖然面子很廣,但是畢竟流浪多年,之前的三千萬美金已經算得上是極限了。
而且這些人給他錢,只是看上了他能給自己帶來利益。
萬一失敗的話,姓洪的最知道這些人的手段。
想要讓他們繼續投入自然有可能,但萬一要是失敗的話。
他不要說落葉歸根,怕是晚上就會被這些人弄成骨灰給揚了。
所以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姓洪的並不想再找那些人要錢。
“我的錢都在這裡了,東湖幫養的打手太多,根本沒什麽錢。”
仇笑癡搖了搖頭,他崛起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哪怕手段再狠辣,資產也還是差了一點。
至於東湖幫,那更是沒指望。
如果不是仇笑癡需要利用他們對付三聯幫,東湖幫早就散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高進。
“高進,你貴為賭神,這麽多年不會一點錢都沒有吧,既然你覺得這次能贏,那麽那點錢出來周轉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麽困難吧。”
仇笑癡最先開口。
“對呀,高先生,你放心,這次我的目標是賭城,贏到的資金我分文不取,到時候大家按照出資分了他的五千萬。”
姓洪的老頭也開口,不過他不愧是老狐狸,竟然隻想著分張品拿出的五千萬。
海岸因為一開始就沒錢,在這種時候自然也就說不上話。
聽到兩人的話,高進愣了片刻。
仇笑癡和姓洪的話說得貌似沒什麽問題,可他卻怎麽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呢?
按理說如果這場賭局他有把握的話,拿錢出來也並不算什麽困難的。
上一次為了應對陳金城的賭局,他特意抵押了不少房產,身上剛好湊了一筆錢。
現在拿出來的話,也並沒有什麽不妥。
而且現在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他不拿出錢來,今天怕是也走不出去瑤池賭城。
所以他猶豫片刻,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眾人再次回到牌桌,繼續進行賭局。
“速度挺快的嘛。”
張品看到眾人回來,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在意。
“我這裡有瑞士銀行的本票,價值恰好是五千萬美金,除了跟你的三千萬,再大你兩千萬。”
高進拿出隨身攜帶的本票,摔在了賭桌上。
嘩——
圍觀的眾人瞬間又激動了起來。
在場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觀眾而已,連續看到雙方拿出如此之多的賭資,哪裡還不瘋狂。
“你說值五千萬就五千萬啊,請會計來審核。”
張品看到高進竟然自己掏本錢來賭,倒是有些意外。
於是他招手,讓丁瑤去請會計。
對於張品的舉動,對面高進等人倒是沒有意外。
剛才張品拿出大橋銀行的定製卡時,他們也打電話過去驗證過。
因為涉及海外財產,需要邀請專業的會計。
所以賭局並沒有因此重啟,而是繼續封存。
然後由東湖幫以及竹聯幫的打手交叉站立,確保賭桌周圍不會有人靠近。
畢竟桌子上不僅有一大桌錢,還有最關鍵的撲克牌。
沒有人發現,張品在離開椅子,去房間吃茶歇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手機時間。
嗯,距離短信發出去已經二十分鍾了,等會計審完帳,應該就差不多了。
叩叩叩——
“丁幫主,有位許先生送水果過來了。”
丁瑤的辦公室,張品坐太久了,身上有些火大,丁瑤懂事的蹲在辦公桌下給他去火。
但是還沒有去火成功,門口就被敲響了。
“許先生,我今天沒有定水果啊!”
丁瑤嘴都沒擦,中山裝的扣子都沒有來得及扣,就從下擺大腿上掏出一把女士手槍。
“我叫的,我叫的,你等我一下。”
不過沒等她起身,張品直接把她再次按了下去,然後便安排人進來。
丁瑤聽到是張品喊的人,便沒有在意了,也不再起身,而是繼續貼近張品。
“嘶——別——”
張品本來想要伸手製止對方的,可是這會兒門卻被人打開了。
“咦,張sir,你怎麽在這裡。”
進來的人一身正氣,哪怕是平頭,卻絲毫不影響他帥氣的長相。
“嘶——沒想到是你,在這邊做什麽任務?是我向楊科長求助的。”
張品倒吸一口冷氣,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問問楊建華在澳門這邊有沒有能動用的人手,對方竟然把許正陽給派了出來。
許正陽奇怪的看了一眼張品,似乎是好奇他吸氣做什麽。
不過他本身不是那種好奇的人,所以只是點了點頭。
“這是秘密,我剛剛在賭城逛了一圈,發現超過四十個槍手,其中二樓有十二個,三樓路口也有四個,一樓大廳和門口一共有二十四個。
除了槍手以外,還有超過三百個打手。
我讓人在周圍的垃圾箱和花壇裡面,撿走了十幾袋砍刀鋼管等武器。
張sir,你這是得罪了誰,我們問了何先生,他說這些都不是他安排的。”
許正陽拒絕了張品詢問自己的問題,而是說起了自己來這裡的正事。
“嘶——唔——撲街,這些家夥玩這麽大啊。”
張品突然伸手,放到了桌子底下,然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哪怕早就知道仇笑癡早有準備,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玩這麽大。
不過還好,在知道這些人想要玩陰的後,張品便開始思考該怎麽準備。
雖然他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
但是手槍可不長眼睛,自己也還是血肉之軀,不可能擋得下子彈。
所以他想了想,決定向楊建華求助。
畢竟澳門比港島還要早的時間,就已經確定回歸了。
更不用說葡萄的實力那麽差勁,現在澳門名義上還是他們的,實際上卻已經是國人佔據了主要力量。
而事實上也沒有超出他的預料,得到他的求助信息後,楊建華立刻就回復他,會在半個小時以後,安排一隊人來幫他處理這裡的問題。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來人竟然是許正陽。
“好啊你,來之前竟然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張品驚訝過後,便笑著看向許正陽。
“額,我接到楊隊長的電話時,也不知道這次任務竟然是和你有關,楊隊長讓我來找的是丁幫主,對了,丁幫主呢?”
許正陽聽到張品的責怪,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楊建華讓他聯系的人是丁瑤。
“唔——丁幫主有事在處理,你和我說也可以的。”
張品差點又要吸一口氣,不過他強忍了下來。
聽到張品這麽說,許正陽了然的點了點頭,對於張品的桃花運,他可是見過的。
至於對方為何會和台島三聯幫的幫主搞在一起,他也沒有什麽好奇的。
“那我先去布控準備抓人,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許正陽在經過初見張品的驚訝後,已經有些回過神來,他發現今天的張品有些不對勁。
不過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搞不明白,於是便準備先去處理任務。
“嗯,不著急動手抓人,你先把一些關鍵位置的人給拔除,剩下的等我信號再動手,到時候我會在賭桌旁把錢撒向天空,那就是信號。”
張品聽到許正陽馬上就要動手,他立刻就製止了對方。
然後似乎是有些不放心,他又多問了一句。
“對了,你這次帶了多少人,他們這麽多人,你們可以控制嗎?”
聽到張品的問題,許正陽臉上有些自得。
“我們這次來了三十人,都是好手,搞定這些人絕對沒問題,至於外面的打仔,我們已經聯系了澳門警方,他們的防爆隊伍已經在外面布控了。”
張品點了點頭,心中卻開始暗中滴咕起來。
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了國家的力量。
又或者說,楊建華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一些。
不然的話,不至於自己一個電話過去,對方竟然派出了三十個人的隊伍來。
而且沒想到,離回歸還有好幾年,對方竟然已經能夠指揮得動澳門警方了。
“好的,那這次就辛苦你了。”
張品知道沒問題了,便點了點頭,讓許正陽離開。
等到房門關上,他立刻躺在椅子上,讓自己身心放松,雙手主動往下探去......
幾分鍾後,張品排出了一陣陣火氣。
“有人想在賭場鬧事,還安排了槍手混進來?”
丁瑤從辦公桌下爬了起來,隨手拿過濕紙巾擦了擦嘴,接著躺在他的懷裡,開始詢問起來。
剛才許正陽的話她自然是聽見了的。
“嗯,你查查安保部,尤其是門口那一批。”
張品剛剛放空了身體的火氣,此時躺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沒有動彈的想法。
“媽的,這些人真是喂不飽的白眼狼,一個個都吃裡扒外。”
丁瑤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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