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這時候車子一歪,後面兩人差點摔下去。
“哈哈哈,老大,癢。”
結果神沙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扭動身體,想要脫離他的手掌覆蓋。
韋吉祥卻沒有松手,反而手掌往上, 想要去掏他胳肢窩。
“哈哈哈——”
“老大,發達了可不要忘了我們啊!”
爛命全夾在中間,也跟著打鬧起來。
“那當然,好兄弟,一輩子!”
幾人邊喊邊叫,車子歪歪倒倒的往四周開去。
一時間全都是快活的氣氛。
晚上九點左右。
尊皇夜總會。
太子不出意料來了這邊。
韋吉祥早已經等在這裡。
“太子哥,拜托你幫個忙呀!這兩天喪波在找我事情, 我鋪子被燒,女人孩子都差點被砍, 你不幫我,我死定了,喪波沒人性的。”
“求求你!”
面對韋吉祥的求助,太子一臉嫌棄,漫不經心的打著桌球。
“開玩笑,你祥哥還需要人幫忙嗎?”
“太子哥,因為店鋪被燒了,我暫時沒錢,想要找你借筆錢。”
韋吉祥的演技雖然算不上出色,可也比一般人強,這種低聲下氣的樣子,真的非常像真的。
“喂喂喂,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你不要以為幫過我,就能找我要錢, 我當時可是已經給過錢報答你了。”
太子一聽到借錢,明顯就不開心起來。
“那要不你和眉叔說,叫社團大夥幫忙對方喪波吧。”
阿祥追著太子不放, 語氣也非常卑微。
“你失憶了啊,早上我們才和你說過,社團絕對不會理會這件事情的。”
說完,他看阿祥圍著自己比較煩,乾脆一甩手,準備直接離開。
“太子哥,你就幫幫阿祥吧。”
不過打開門後,露比卻已經等在了門口,她身穿一襲黑色緊身裙,裙子是低胸樣式,露出晃人眼球的雪白。
“喲,露比啊,你這是幫他求我啊!”
太子哥明顯是認識露比,之前好幾次想要睡她,都被她找借口拒絕。
現在沒想到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他色眯眯的盯著對方白皙的胸前看了看,接著口風第一次松了。
“呐,我這人心軟,我一向和女人有商有量的, 但是幫他的話會非常麻煩。”
太子說完,轉頭看向露比。
“這樣,你陪我幾晚,吹拉彈唱,只要搞得我舒舒服服妥妥當當的,那麽我就考慮考慮來幫他。”
好家夥,他這話趁人之危不說,竟然還要考慮。
韋吉祥張了張嘴,看向露比。
“幾天會不會太多了。”
露比咬了咬牙,臉上有些抗拒。
看到這一幕,太子反而眼睛一亮,這明顯是有戲啊。
“那就陪我一晚上,明天我就打電話給我老爸,喪波和我有仇,以我們洪泰的力量,搞定他很簡單的啦。”
露比低下頭不再說話,韋吉祥主動拉起對方的手,然後往外面走去。
來到門口,太子看向身邊的小弟。
“呐,你們好好看著阿祥哥。”
站在馬路邊上,太子哥可謂是意氣風發。
“他少一根汗毛,你們全部都有麻煩。”
他饞露比已經很久了,只是這個女人同時被好幾個人看上,加上對方手段高,各自牽製之下,竟然沒有被誰得手。
現在對方算是自己送上門,太子當然不介意演一演戲,嘗一嘗這份頭湯。
是的,他覺得喪波已經收了自己的錢,肯定不敢再有膽子來惹自己。
眼下他並沒有真的準備幫韋吉祥,他早就想好了,等明天睡完露比,自己就翻臉不認人。
反正憑借韋吉祥這種小癟三,也不可能拿自己怎麽樣。
提醒完手下,他走出幾步後,又轉身重新叮囑自己的小弟。
“對了,喝茶吃飯,全部記得要他買單。”
這句話當然是太子對自己手下說的。
名義上這是他安排人來保護韋吉祥,實際上,是他讓小弟把韋吉祥控制在手裡,好逼露比就范。
這個假太子做事可真的是讓人忍不住吐槽,連吃飯喝茶這麽點錢,都想著壓榨。
“是,太子哥,我們知道了。”
手下的小弟一聽,晚上的消費不需要自己出錢,一個個都興奮了起來。
太子的小氣是有目共睹的。
作為對方的貼身護衛小弟,太子平時對待他們的態度其實和韋吉祥差不多。
這也是為何在和喪波開戰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倒地那麽快的原因。
連自己身邊保護安全的小弟都不知道籠絡,太子能被算計自然也非常正常。
“露比,你識趣一點,機靈一點。”
韋吉祥沒有在意太子的話,而是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自己期望的身影,不過他也沒有失望,而是意有所指的提醒露比。
“知道了。”
露比點了點,答應了下來。
“你什麽意思,擔心我喂不飽她嗎?”
太子聽到韋吉祥的話,故意湊過來想要抱露比,卻被對方一個閃身躲過,直接坐進了副駕駛。
太子臉上一黑,不過看到露比上車了,便也沒有計較,只是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接下來他不再看韋吉祥和自己的小弟,直接上了跑車的駕駛座,啟動了車子。
“大家今晚不需要配太子,去裡面吃好喝好,再請些姑娘過來,不醉不歸。”
韋吉祥看到太子開車離開,為露比擔心了一會兒,然後便轉身拍了拍手,招呼起太子的小弟。
這些小混混一看有好處,自然一個個臉上露出笑容,爭先恐後的跑進尊皇夜總會。
至於太子的安危問題,當然是被他們拋之腦後了。
所以在他們進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在馬路對面的一個巷子裡面,重新包裝好右手傷口的喪波,眼神陰鷙的看著韋吉祥。
不過在對方進入夜總會後,他卻並沒有跟進去,相反,喪波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跟在了太子的跑車後面。
這條街全是酒吧夜總會,道路上行人和車流量非常大,所以車子根本提不起速度,倒是不需要擔心跟不上。
車子就這樣開出了這條街,又過了一個街口,眼看就要駛出車流量大的街口時,前方紅燈亮起。
太子不需要看路,便停下車,扭過頭看向露比:“喜歡哪一家酒店?”
露比沒有去看太子,相反,她先是看了看對方放在檔位置物格的手機,悄悄伸手過去拿了起來。
一旁的太子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他正在駕駛室旁的車格裡面摸索著東西。
“去你喜歡的酒店,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搞點可卡因助助興,當做熱身好不好?”
這時候露比剛好拿到了太子的手機,她再次躲過了對方探過來的手,用包把自己的手機擋住,趁機拉開車門。
“下賤。”
她瞪了一眼太子,便直接下車準備逃離。
“什麽下賤呀,是你喜歡的男人叫你陪我的,你要是不好好服侍一下我,小心你男人安全啊。”
“告訴你,我一個電話就能叫你男人沒手沒腳。”
太子沒有下車,而是用韋吉祥的安全威脅起對方來。
“隨便你,想要做那種事,去找你老母吧。”
露比聽到對方威脅韋吉祥,她轉身罵了對方一句,然後趁著綠燈,快速過馬路離開了對方。
“這個死賤人!”
太子茫然的看著露比跟隨人流消失在自己眼中,罵了一句後,便準備拿手機叫小弟收拾韋吉祥。
只是這一次他伸手摸了個空。
他連忙轉頭,在車裡面仔細尋找了起來。
只是很顯然,他是不可能找到自己手機的。
於是太子也不顧前面已經亮起了綠燈,直接打開車門,往馬路上走去,絲毫不在意後面此起彼伏的喇叭聲。
“混蛋,我不叫你好看,那我就不叫太子。”
太子摸出幾個硬幣,走進不遠處一個電話亭,準備撥打小弟的電話。
只是他還沒有投進硬幣,電話亭的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啊——”
太子正準備回過頭,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拍打在電話亭的玻璃上。
“靚仔,幾天沒有見面了哦!”
喪波的臉緊貼著電話亭的透明隔牆,嚇得太子手裡剩下的硬幣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
尊皇夜總會,坐立不安的韋吉祥接到了露比的電話,他長松了一口氣。
然後起身,招呼起旁邊的媽咪。
“記得把帳掛在太子哥頭上。”
說完以後,他不管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就踏步往外面走了出去。
對於韋吉祥的離開,太子的小弟自然是看在眼裡的,不過他們沒有在意。
反正他們知道這家夥的根在哪裡,到時候隨時可以揪出對方來付帳。
於是他們不僅不製止,反而繼續讓經理送來更多的酒水。
很快,這些小弟就喝得醉醺醺的,一個個東倒西歪,站都站不起來。
哐當——
包間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
站在最前面的人頭上裹著一個頭套,只是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就能夠一眼認出對方,那矮矮胖胖的身形,明顯是韋吉祥的頭馬爛命全。
看著滿地東倒西歪的太子小弟,爛命全沒有說話,只是第一個舉起砍刀,朝著坐在最外邊的一個人當頭砍了下去。
噗——
長刀落下,鮮血四濺。
爛命全身後的刀手也一個個不說話,只是找到醉倒的小弟,朝著對方身體就是一刀。
很快整個包廂就變得鮮血淋漓,那些陪酒的小妹嚇得連忙逃了出去。
對此,爛命全和刀手倒是沒有阻攔,也沒有向她們下手。
砍完人以後,爛命全立刻帶隊直接離開。
尊皇夜總會砍人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不過這段時間尖沙咀治安已經爛透了。
砍人事件除了警方會頭痛,其他人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加上夜總會老板擔心影響生意,他竟然沒有報警,而是直接喊一個黑市醫生來救人。
爛命全等人動手很有分寸,除了包廂裡面的陪酒小妹受到一些驚嚇以外,其他客人竟然都沒有怎麽注意到。
......
“啊——”
另外一邊,太子已經全身果露,身上被鐵絲緊緊捆綁在一棟爛尾樓的柱子上,身上被劃出各種各樣的傷痕。
此時,打著火鍋吃著宵夜的喪波,拿起一瓶調味料直接全部傾倒在了太子身上的傷口處。
“喪波,波哥,有話慢慢說,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一千萬,給我一千萬,我就和你好好說話。”
喪波不緊不慢的折磨著對方,絲毫不在意太子的求饒。
“你瘋了吧,我才給了一五百萬,不是說好井水不犯河水的嘛,你現在又找到我頭上來了?”
太子明顯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
在被喪波堵在電話亭的時候,他有想過反擊。
可惜,他的身體早就被毒品和酒色掏空,哪怕喪波廢了一隻手,可在砍刀的加成下,還是輕易製服了他。
然後喪波當街把他綁了,又開著他的車來到了爛尾樓。
對方一開始一句話都不說,先是狠狠的揍了他一頓,再把他捆起來,才總算開口說話了。
可是一聽到喪波又要敲詐自己,還是一千萬這麽一大筆數字, 太子頓時變得憤怒起來。
“狠,不說前面五百萬還好,我為什麽會找上你的,你自己會不清楚嗎?”
“打電話給韋吉祥,讓他把錢給我送回來。”
“錢,送什麽錢,他手上有錢嗎?”
太子聽到對方提起韋吉祥,而且還是要對方送錢,頓時也不顧身上的疼痛,而是好奇的詢問起來。
“好啊,看來他已經把錢給你了,我沒有在你車上找到錢,你把錢藏哪裡了?”
但是太子的好奇詢問,在喪波聽來,卻是以為對方已經拿到韋吉祥從自己手裡搶到的錢。
“不可能,你別想再打我的錢的主意。”
但是在太子聽來,卻以為是喪波貪得無厭,所以他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喪波的要求。
“好啊,拒絕得這麽果斷,看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喪波一聽太子如此果然就拒絕了自己,怒火那個止不住的往外冒。
再看向自己的右手,喪波準備新仇舊恨一起算。
“你平時不是很喜歡強佔人家的女人嗎?那你有沒有試過,自己被人強啊?”
喪波陰森森的開口,太子隻覺得心中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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