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吉祥緊緊握緊拳頭,身上青筋浮現。
“你去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喪波的窩點。”
“好,到時候我們召集兄弟們去砍死他。”
爛命全點頭答應下來,顯得非常興奮。
“不,這件事情不要大張旗鼓,你悄悄的進行就可以, 喊上神沙,到時候我們三個人動手。”
但是韋吉祥否決了他的提議。
“對喔,喪波的手下已經大部分都被抓了,人多了我們現在也沒有錢給。”
爛命全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現在他們店鋪都沒有了, 喊幫手是需要給錢的。
韋吉祥一時間氣笑了。
“你別什麽都想著打打殺殺的, 我們要守法知道嗎?你看比如今天,有危險報警多好,為什麽一定要自己出面打打殺殺呢。”
爛命全:“???”
“你今天怎麽了,我怎麽覺得怪怪的?對了,我還想問呢,今天為什麽條子出現得那麽快,而且帶隊的兩個警察可真能打啊。”
爛命全聽到韋吉祥說要守法的話,真的覺得很好笑。
他們是混混,不砍砍殺殺,還真的什麽事情都指望條子啊。
不過對韋吉祥安排的任務,他也沒有拒絕,而是去打聽起對方消息來。
喪波做事這麽高調,得罪的人不少,之所以沒有人找他麻煩,主要是因為這家夥是瘋的。
小混混打架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往往都不會下死手。
但是喪波明顯不一樣,不是每個人都想著跑路的, 於是面對他天然就弱勢一大截。
現在爛命全去打聽喪波的藏身點, 還是比較簡單的。
這些家夥自己不敢和不願意去和喪波拚命, 但是有人要去,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另外一邊,韋吉祥送自己女兒阿嬋和兒子來到她閨蜜露比家裡。
雙方寒暄一陣後,韋吉祥終於向露比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想要你幫個忙,今晚幫忙調開太子身邊的小弟。”
露比聽到這句話,臉上頓時一白。
她是在夜總會上班的,不過也算是生活所迫,而且一直都不肯出台。
現在韋吉祥這話,明顯是想要讓她去陪太子。
“放心,不是真的讓你陪他過夜,只是假裝,你說要去開房,到時候他的跑車只能坐一個人,而且我會留下來當人質,在半路的時候,你想辦法下車就可以。”
韋吉祥一看露比臉色變白,就明白對方想錯了。
“我知道這有危險,但是這幾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只能靠你幫忙了。”
求一個女人幫忙, 韋吉祥明顯是有些不好意思。
“求你了, 露比。”
關鍵時刻,雖然阿嬋不清楚自己男人想做什麽,可她也和對方站在同一陣線,祈求般的看向自己閨蜜。
“好!”
露比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韋吉祥臉上露出了笑容。
剛好這時候爛命全來電話,他們已經打聽到了喪波藏身的地點,而且還打聽到對方已經找好了偷渡船,今晚就要離開港島。
韋吉祥和露比約定好等對方上班再見面,又商量了一下到時候一些細節,比如怎麽在半路上下車,讓太子孤身一人。
接著他便離開露比家,樓下爛命全和神沙已經騎上摩托車在等著。
這一次為了保密,三人共騎一輛摩托車,在喪波藏身的大廈小巷停了下來。
“神沙,你去路口等我們,記得放好風,有情況就大喊。”
叮囑往神沙,韋吉祥和爛命全就一人拿起一把砍刀,從後面排水管往大廈上面爬去。
之所以不走前門,當然是害怕喪波會提前發現他們。
兩人身手非常敏捷,加上大廈後面的電線水管、空調主機什麽的比較多,很快就爬上了二樓。
爛命全打聽到的消息很齊全,完全是精確到哪一間的。
韋吉祥爬在前面,發現衛生間打開一個洞,隻裝了一個小的排風扇。
他把砍刀伸進去,先割斷排風扇的電線,然後拿出風扇,自己試了試,在確定可以鑽進去後,他向爛命全示意一下,就當先鑽了進去。
進入衛生間,他又接應了爛命全鑽了進來。
兩人小心翼翼的繼續往門口靠近。
哐當——
哪知道這時候,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小混混一隻手拉起褲子,就這麽闖了進來。
三人六目相對,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靠!波哥......”
噗——
“啊——”
等小混混反應過來要喊人的時候,韋吉祥跨步上前,一刀砍在了對方肚子上。
小混混慘叫一聲,就忍不住伸手捂住肚子,蹲下身哀嚎起來。
砰——
韋吉祥又往對方後腦杓補了一刀柄,打暈對方後,沒有急著衝到房間裡去。
“祥哥接著!”
走在後面的爛命全看到,在小混混大喊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守在門口了。
他往衛生間掃了一眼,發現一個紅色的桶子。
於是提起水桶,他特意喊了一聲韋吉祥。
韋吉祥看到桶子,也是眼睛一亮,他伸手接過來,然後直接把桶子伸了出去。
砰砰哢——
兩根鋼管和一把砍刀全部落在了桶子上,把桶子砍得稀巴爛。
“不好!”
“小心!”
守在門外已經出手的小混混看到自己命中的是水桶,頓時驚呼了起來。
而這時候,韋吉祥已經舉起砍刀,朝著右邊伸手來的兩隻手腕斬去。
“啊——”
“啊——”
兩道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響起,地面掉落了一根鋼管和一把砍刀,和它們一起落下的,還有兩只和身體分離的右手。
剩下一個小弟一看兩個同伴被斬斷了一隻手,一時間也嚇得不行,接著就被跑出去的爛命全一刀砍翻在地。
兩人搞定三個小混混,便衝出了房間。
韋吉祥掃眼一看,發現兩個斷手的家夥不知道是不太痛,也已經昏迷過去了,只是這三個人都不是喪波。
那喪波呢?
就在他以為撲了一個空的時候,爛命全喊了他一聲。
“祥哥,喪波在這呢。”
原來衛生間出來只是客廳,裡面還有一間臥室,剛才爛命全就是踹開了臥室的門,找到了喪波。
韋吉祥舉起砍刀走過去,卻發現喪波趴在床上,對屋外的動靜一無所知。
他沒有去拉對方,而是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唔——”
結果喪波只是悶哼一聲,並沒有醒來的意圖。
韋吉祥放眼望臥室掃了一眼,在一張桌子上看到了讓喪波睡得這麽死的原因。
只見那張桌子上,有一張硬卡紙,硬卡紙上面和周圍,沾染了很多沒有清理乾淨的白色粉末。
原來是吸嗨了。
“把他綁起來。”
韋吉祥放松了下來,讓爛命全做事,自己就直接翻箱倒櫃起來。
張品給了他一個消息,昨晚洪泰的短命眉臨時籌集了一筆現金,很可能是用來贖回太子的錢。
果然,他直接在衣櫃裡面找到一個箱子,打開箱子一看,一大摞鈔票整齊的擺在那裡。
韋吉祥沒有細點,就發現差不多有一百萬出頭的港幣。
同時他發現,箱子是空了一大半的。
“綁好了,祥哥,直接乾掉他不就行了。”
爛命全抓住了喪波,也非常開心,畢竟就是對方小弟燒了自己鋪子,可對於韋吉祥讓他綁人又有些不解。
韋吉祥提著箱子走了出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把箱子丟給了他。
然後他看著還昏昏欲睡,對外界完全沒什麽意識的喪波,直接走到對方面前,拿起砍刀,再次捅在對方被張品子彈打穿,包裹了紗布的右手手掌。
在砍刀的刀尖刺穿紗布,從手背透出來後,他用力轉動刀把。
“啊——”
傷口再次被割開,肉都被削下了一大塊,喪波慘叫一聲,終於醒了過來。
然後他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
掙扎了兩下,卻沒能掙脫,他才抬起頭,發現了蹲在自己面前的韋吉祥。
“是你!”
喪波自然是認識壞了自己好事的韋吉祥的。
“是啊,喪波,聽說你想要搞死我。”
韋吉祥臉上帶著笑容,說話的時候,不忘繼續旋轉了一下插入對方手掌的砍刀。
“啊——”
喪波又慘叫一聲,不過他卻沒有求饒,而是冷笑著看向韋吉祥。
“落在你手上就算我栽了,有本事弄死我啊,不然的話,我一定要搞死你全家,啊——”
話沒有說完,韋吉祥又是轉動了一下砍刀。
在看到對方手上的血貌似已經止不住時,他便沒有再動手。
而是拿過爛命全手裡的箱子,當著喪波的面,直接打開。
看到自己準備用來跑路的錢被韋吉祥拿走,喪波頓時瞪大了眼睛。
“太子哥的錢有這麽好拿嗎?告訴你,有命拿沒有命花啊,這裡面還少了吧,快說,剩下的錢去哪裡了,要是拿不夠錢,我們回去可交不了差。”
聽到韋吉祥的話,喪波和爛命全都一臉的驚訝。
喪波是沒有想到,韋吉祥竟然是太子派過來的。
爛命全一是驚訝箱子裡面竟然有這麽多錢,二是驚訝,這事情明明是他們自己做的,怎麽聽韋吉祥的話,反而是太子吩咐的。
他卻不知道,這是韋吉祥故意說的,為的就是讓喪波以為是太子指使他們來搶錢回去的。
“呸,剩下的錢都給條子和走私船的了,你們有本事去找他們要啊!”
喪波還真的蠻硬氣的,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吸多了白面,神經已經不正常。
啪——
韋吉祥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然後又一腳把對方踹到在地上。
看著喪波手掌上還一直都在流血,他害怕對方萬一直接掛了那就不好進行後面的計劃。
但是一時間他又不知道該怎麽找借口下台,剛好這時候喪波開口了。
“你們真的是太子派來的?”
韋吉祥臉上沒有表情,心裡卻樂開了話,正想要說點什麽,喪波卻再次開口了。
“哈哈哈,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太子哥,故意告訴我你們的店鋪和藏身的位置,想要讓我砍死你們啊。”
從喪波嘴裡得到了這個消息,韋吉祥心中反而輕松了不少。
不過他卻裝出生氣的樣子,又踹了倒在地上的喪波一腳。
“呸,就你這麽低端的挑撥離間,你以為我會相信。”
而這時候,不明確韋吉祥計劃的爛命全忍不住拉住了韋吉祥。
“祥哥,這可能是真的。”
韋吉祥心裡給爛命全點了一個讚。
於是他裝作可惜的樣子:“算了,先拿這筆錢回去交差吧,反正這是太子哥的錢,不是我的錢,看他怎麽吩咐我們就怎麽做事了。”
“你小子的離間計是沒有效果的,知不知道,太子哥今晚會在尊皇夜總會玩,我到時候去問問他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躺在地上的喪波聽到韋吉祥的話,知道對方應該不會動手乾掉自己,便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然後再聽到太子會去尊皇夜總會玩,也直接記在了心裡。
畢竟對方搶了自己的錢回去,還讓手下弄傷了自己,這個仇他不可能不報,畢竟他跑路還需要錢。
放下狠話後,韋吉祥看了一眼不再說話的喪波,一時間有些擔心他沒有記住太子會出現在哪裡。
於是他一邊轉身, 一邊裝成和爛命全說話的樣子。
“太子哥晚點會到尊皇夜總會,你先回去,我去給他送錢,然後你記得開車來接我,記得啊,是尊皇夜總會,不要走錯了。”
“啊,啊,好,好的。”
爛命全聽到他好像真要把這麽多錢給太子,本來是張口想要勸一勸他的。
不過一抬頭,就發現韋吉祥正在對他使眼色。
雖然沒有弄懂韋吉祥這麽做的原因,他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韋吉祥點了點頭,然後悄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喪波在掙扎著想要起來。
這樣看來,對方應該不會失血死去,便沒有再管,兩人這一次是直接從正門下來。
來到路口,神沙發動著摩托著等在路口。
兩人上車,車子直接發動。
“祥哥,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這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
遠離了喪波藏身的大廈,爛命全才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當然不是,今晚過後你就知道了。”
韋吉祥搖了搖頭,然後伸手一把攬住了兩人的腰。
“我們發財了,只要今晚一切順利,以後也要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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