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茶樓有酒,其中一個手下拿起酒壺,先往身上倒了一半,然後再喝一口,就上了旁邊一輛車,掉頭朝對面車道張品所在的位置開去。
青年得到了五塊錢,心滿意足地朝門外走去,這時候,旁邊一群少年少女正舉著牌子瘋跑。
“龍威!是龍威啊,他來這邊拍戲了。”
“哇,龍威穿上警服比真的警察還帥啊。”
這是一群大明龍威的粉絲,剛好遇上龍威在這邊拍戲。
“咦,龍威又有新戲開機啊,這次是演警察嗎?什麽名字啊,等上映我一定去看?”
普通市民也得到了消息,開始打聽起來。
“好像是叫什麽警察故事吧,聽說會拍好幾部呢。”
嗡嗡嗡!嗡嗡嗡!
這時候,一輛汽車從旁邊車道掉頭,然後朝這邊車道開過來,另一邊,龍威也駕駛著一輛跑車,朝相反的方向開來。
兩輛車都沒有減速的意思,而此時張品和剛剛要錢的青年,卻站在正中間。
“啊,好危險,馬路上有人。”
這時候,圍觀群眾也發現了這件事情,為兩人擔憂起來。
張品注意力之前在青年身上,後面又聽到人說龍威,加上他站得很邊,所以沒有留意開過來的車子。
不過他沒有注意,一旁的青年卻看到了兩邊開過來的車子。
他連忙推開一旁的張品,錢幣跟著掉到了地面,不過顯然他已經沒時間去追了,因為第一輛車已經開了過來,是龍威的。
砰!咚,噠,滋滋滋~
青年一腳踢在車頭,然後騰空而起,再踩在車前蓋,接著更上一層樓,懸浮在空中,等車過了這邊,落地一滾,竟然毫發無傷。
與此同時,開車的龍威看撞到人,也連忙踩刹車,車子打橫,停在了正中間。
“哇,身手這麽威,不做武打演員可惜了。”
在車裡的龍威見識到青年這一連串動作,停車後也沒有下來,直接羨慕起對方來。
“咦,身材好像和我差不多,要不要請他做我替身啊。”
龍威的戲出了名的拚命,而且一向宣傳不用替身,全部都是真身上陣。
在沒有出名以前,他自然是這樣的,但是成名多年,身手也被酒色消磨,自然也開始找替身了,現在看青年身手很好,自然也就起了招攬的心思。
作為大明星,眼光自然不差,一看青年那身穿著打扮,就知道對方肯定沒錢,這也是他自信能夠招攬到對方的原因。
嘭!
不過樂極生悲,車子停在馬路正中央,另一邊開過來的車子,狠狠地撞在他汽車副駕駛位置,帶著車子移開不遠的距離。
“啊啊啊!”
“龍威受傷了,快送醫院。”
警察總署大樓門前發生車禍,而且被撞的還是宣傳警察正面形象的大明星龍威,所以出警速度很快。
“兄弟,剛才謝了,我叫張品,你呢。”
“謝謝,不抽煙,叫我小富就好,哎呀,不好,我的錢。”
青年果然比較單純,救命之恩竟然還不在意,反而危險過後,心疼起自己掉的五塊錢來。
“哎,算啦,就當做善事了,你救了我,我請你吃飯,下館子。”
如果是其他時候,張品自然不會心這麽大,不去追究差點被撞,反而糾纏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但是沒辦法,這個人雖然看起來老老實實,臉上還長了一顆痘痘,但是臉卻和功夫皇帝傑哥有差不多六分像。
而且從剛才對方的動作就可以知道,身手那麽好,雖然他還不知道他是哪部電影的角色,但是交好總是不錯的。
當然,他這是不知道,後面那輛車其實是故意來撞自己的。
本來還想要去找那五塊錢的小富,聽到下館子,肚子就忍不住叫了起來。
不過兩人的館子還是沒有下成,作為當事人,他們得去錄口供,幸好這一次,警署管飯。
這是樓頂槍擊大麻成的一周後,張品第一天上班,然後等他從投訴科回來後,又停職了。
倒不是投訴科還在找他麻煩,而是他和倉庫黑吃黑的贓款扯上了關系。
根據三名被捕的劫匪口供,他們搶來的現金全部和長槍一起,放在了賓館的房間裡。
而他又是唯一一個進入劫匪房間的警員,現在三百多萬贓款不見,他自然嫌疑最大。
對於這點,張品早有預料,不過他並不擔心這件事,因為早在他離開時,就已經發現,口水明的旅館雖然破破爛爛,但是卻是裝了攝像頭的。
“署長,我們查了事發監控,發現事發當天,張sir確實是一個人進的劫匪房間。”
灣仔警署,黃署長躺在沙發上,聽著文員的匯報。
“監控顯示,張sir是手持手槍進入房間,等到出來後, 手裡提著一個手提袋,握著一把散彈槍。”
“那裝錢的箱子呢?”
胖乎乎的黃署長自然清楚接下來的事情,因為行動報告寫得很清楚,手提袋只有槍械,沒有一張紙幣。
文員顯然也清楚署長想問的是什麽,她把幾張打印出來的照片遞上去。
“我們又往回倒了事發前一段時間的監控,有了一個意外發現。”
黃署長拿起照片,照片上的人,他也很熟悉,對方的身材比自己還有雄壯。
嗯,這是他個人見解,用大眾審美來說,照片裡的人比他還要胖。
“林棠!”
“是的,我們發現,在張sir進入房間之前,林sir從1003房間出來,張sir和林sir的口供也證明,他們上樓前,在樓梯口遇上了林sir。”
“然後呢?”
“我們這兩天打聽到,本來被追債公司到處逼得快要走投無路的林sir,手裡突然有了一筆來源不明的錢。”
文員說到這裡,就沒有說下去,不過意思,黃署長自然聽得懂。
張品最近接連擊斃歹徒,加上他出眾的長相,在警署很有人緣。
所以現在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文員說話偏向他也是非常正常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黃署長伸手揉了揉開始發痛的腦袋,示意對方離開。
文員很有眼力見,放下資料,直接退出了署長辦公室。
而這時候,被調查的張品,看著面前一身警服的何文展,有些接受不了對方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