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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換明》第506章 自立――軍閥的跡象
不管是王朝,還是團體,但凡在創業初期,迎接挑戰、披荊斬棘,都能精誠團結、兢兢業業。

 可到了成功之後,在心理上便不由自主地懈怠下來,想輕松輕松,享受享愛。

 也因為心理上的改變,興衰也便在此轉折,可卻很少有人能夠意識到。他們還沉浸在已經天下太平,實力強大到無可匹敵的印象中。

 創業難,守業更難。用古代的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對於東江鎮在遼東創建的基業,郭大靖認為光是「守」,是不成的。而對於繼續發展壯大,他也有自己的計劃。

 如何能不懈怠,如何能繼續兢兢業業,辦法也很簡單,給自己樹立個敵人,或是再制定一個更高的目標。

 敵人肯定有,你說他是他就是。打完建虜再揍虎墩兔,安定北方之後,再轉身去南方。

 天下那麽大,總有無數的財富在等著去攫取。天下那麽大,也總有看不順眼的家夥要收拾。

 從一個築城守成,便能看出眼界的寬廣和狹窄。這就是郭大靖與他人根本上的不同,也是穿越者與古代人最大的區別。

 能看到十幾年、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後的世界,就總會有危機感,不想華夏再遭到屈辱和掠奪。

 「軍人若是蹉跎終老,是最悲哀的。」郭大靖呵呵笑著,說道:「祖帥想必也是如此認為。」

 祖大壽用力點頭,連聲稱是。

 這很好,真的好啊!本以為平遼便是終點,可聽這意思,軍人建功立業的機會還有的是,豈不是說祖氏族人也有更多的晉升機會?

 說起來,職業軍人沒有仗打,就相當於失業,甚至是被裁撤回家。雖然有很多人的想法是孩子老婆熱炕頭,但也有不喜歡平淡生活,想著馳騁沙場的。

 而且,東江鎮對於軍人的待遇相當優厚,並不比耕種差,除了危險一些,還要比耕種更輕松。

 對於光複遼東之後的從軍政策,郭大靖也是要加以改革的。

 普遍兵役製是個好辦法,哪怕只是一年的服役期,訓練過後回歸民間,也相當於後備役,具備一定的軍事技能。

 假以時日,若遇外敵,一呼百應,幾十萬軍隊召之即來,絕對是令敵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哪怕是太平年間,忘戰必危的警誡也要牢記於心,不敢或忘。

 向北拓展,也不能光依靠軍隊,民間力量將得到有力的扶持和幫助。

 到北方苦寒之地跑馬圈地,五年或十年不收賦稅,甚至委任官職,應該會有很多人趨之若鶩。

 中華民族並不乏冒險精神,闖關東、下南洋、走西口,無一不顯示出那種拚搏進取的氣概。

 只是在封建社會,在迂腐保守的統治階層的壓迫下,這種冒險精神被歪曲,被鄙視,被壓製。

 郭大靖相信,只要官府給予支持、鼓勵,勇於開拓進取的漢人必將洶湧出現,在各處邊荒地帶留下足跡,以及一個個勵志的感人故事。

 顯然,對於祖大壽等人來說,他的理想過於遠大。即便是西擊虎墩兔,北佔奴兒乾都司,都是不能讓他停止前進的目標。

 「爭取兩天時間完成工事構築,然後便把大部人手投入到春耕軍屯。」李維鸞相當有信心地做出保證,笑著說道:「倒是要辛苦左協和前協的弟兄了。」

 左協和前協奉命前出,在海州衛和鞍山驛之間,選擇有利的地形地勢,修築防禦工事。

 他們的任務比較重,要提防建虜的襲攻。盡管可能性不大,但也要耗費相當的兵力警戒防備。

 李維鸞所部和飛騎營大部,則要投入到軍屯耕種的緊張忙碌中。又是二十來萬畝的

 田地,數量不少。但數萬人馬齊動手,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何況,有很多耕牛和馬匹可供使用,誤不了耕種的節氣。

 「海州二十多萬畝的軍屯,遼東有三十多萬畝,要是老天照顧,軍隊的吃飯問題便能基本解決了。」

 郭大靖松了口氣,緩緩說道:「即便有歉收的可能,也影響有限,無法改變既定的平遼計劃。」

 從江南和海外購糧的數量再度增加,幾乎把遼東大捷的賞功銀花掉一半。朝廷拔調的那點糧食,都不會運回遼東,留在天津安置災民。

 在糧草上,大決戰的準備已經完成。現在,兵工廠也在全力生產製造,武器彈藥將是另一決定性的因素。

 從目前的進度,以及發動大決戰的時間來看,應該是沒有問題。也就是說,建虜的敗亡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東江鎮能夠自給自足,令人欽佩。」祖大壽頗為感慨,也暗自凜然。

 朝廷想用錢糧來控制東江鎮,顯然已經不太可能。平定遼東之後,這十數萬虎狼之師,放眼大明,又有誰能夠抵擋?

 嘿嘿!朝廷視遼鎮為軍閥,為叛軍,與東江鎮聯手打壓逼迫。現在遂了他們的心願,卻沒料到會出現更強大可怕的軍閥吧?

 祖大壽不無惡意地揣測,對朝廷的怨恨,讓他有些期待看到朝廷那悔不當初的嘴臉。

 可他不會想到,東江鎮的自立是早在數年前便開始的。不管是海外購糧,還是從外采購硝磺、精鐵,東江鎮也並沒有完全依靠朝廷。

 況且,東江鎮的發展壯大,直到具備平遼滅虜的實力,並全力施為地踐行這一目標。

 祖大壽當然不知道,如果按照歷史上的軌跡發展,遼西軍頭固然保住了些許自己的利益,但也成為千夫所指的漢女乾。比如,他的大外甥吳三桂。

 正因為如此,他有些不太理解東江軍,或者是郭大靖急於平遼滅虜的心理。

 養寇自重不好嗎,壓製著建虜向朝廷要錢要糧不香嗎?

 還有大規模地招攬移民,投入有多大,祖大壽能夠算個大概,卻看不到更加長遠的利益。

 或許,毛文龍和郭大靖的所圖,比自己所能想到的還要更大。

 祖大壽心中又生出了幾分慶幸,沒有繼續固執,擋東江鎮的路,看來是十分正確英明的的選擇。

 而跟著一個不斷開拓進取的團體,前途也是遠大且光明的。

 不管當初有多麽的怨忿,現在已經綁在了東江軍的戰車上,只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與祖大壽感受差不多的,還有被海船轉運而來的遼鎮官兵和家眷。

 隨著春耕時間窗口的收窄,水師已經全部出動,終於搶在春耕前,將數萬人口運至遼南和遼東。

 在遼南,海城河以南的半個海州,再加上蓋州的一部分田地房屋,基本上都安置了遼鎮人口。

 在遼東,鳳城和鎮以南的東溝地區,也就是後世的東港,則是遼鎮人口的另一個聚居地區。

 這是對於普通官兵的安置,中高級將領則暫時在金覆蓋三州分配的住宅,生活條件要更好。

 東江鎮已經盡到了最大的努力,盡量讓遼鎮普通官兵能夠安家安心。

 房屋是去年秋後就建好的,比普通移民的要很多;田地也是成塊成片的,耕種起來很方便。

 甚至於,很多田地都是軍屯後的熟地,也都分配給了遼鎮官兵。

 每個村屯安置五六十戶,軍隊還安排了伍長,帶著手下士兵負責村屯暫時的管理,以及閑時的軍事訓練。

 甄別挑選是必要的,一些老弱病殘便按照退役處理,享受著東江鎮制定的優惠政策。對他們來說,

 可謂是幸福滿滿的好事。

 合格的普通官兵則在一個月的安家假休完後,便要集結起來,分赴東江軍的各支部隊,展開集訓,編入正規軍。

 「這個紙票子就能當錢花?」很多遼鎮官兵拿到已經延發兩個月的餉銀後,都不約而同地產生疑問,即便他們已經在途中接受了簡單的普及教育。

 懷有同樣疑問的就包括陳興山,盡管家中已經有了派發的糧食和食鹽,以及蘿卜和白菜。

 「村上有供銷站,能不能花用,去試試不就行了?」老母親也被陳興山弄得心裡不太托底,趕忙囑咐著,「多買些糧食和鹽,有這兩樣兒,就餓不著。」

 陳興山滿口答應著,急忙出屋,與二弟差點撞在一起。

 「哥,你著急忙慌地幹啥去?」二弟把鋤頭倚在門邊,疑惑地問道:「要買雞羊嗎?村上好象還沒到呢!」

 陳興山答道:「去那個供銷站,把那個,那個遼鈔花了。」

 二弟眨巴著眼睛,不解地問道:「家裡糧食也夠吃,著急花掉買什麽?不是都盤算好了,要買雞買羊來養嗎?」

 「這個遼鈔——」陳興山撓著頭,說道:「娘和我都覺得不托底?」

 二弟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麽不托底的?你不是說,人家東江鎮的官兵都拿著花用嗎?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不能花用,人家不早就鬧起來了?」

 老母親耳根軟,聽二兒子這麽說,又猶豫起來。本來這些錢是要留著給家裡添置別的東西的,難道都換成糧食和鹽?

 陳興山也遲疑,磁愣地站在那裡,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二弟打水洗臉,說道:「要是實在不托底,那就再買點糧食,也別全花了。等到雞羊到了的時候,就少買兩隻吧!」

 「老二說得有道理。」老母親露出笑容,對小兒子的偏愛溢於言表,說道:「興山啊,就聽你弟的話。」

 陳興山答應一聲,拿起個袋子出了家門。

 村上的房屋院落都是差不多的樣式,正房、東西廂房,半圍著院子,院子則是用木頭圍起,正對著村中的主街。

 正房和西廂比較好,能住人;東廂房則簡陋許多,可以當牲口棚和雜物間。

 房屋的建築材料主要是木頭和土坯,增強了抗震性,保溫性能也比較好。這是當時最流行也最普遍的建築方式,百姓倒也沒什麽可挑的。

 「興山,幹啥去呀?」院中突然傳來了聲音,招呼著陳興山。

 陳興山停下腳步,走過去,隔著院牆笑著應道:「去供銷站,買點糧食。」

 「家裡糧食不夠吃?」吳慶疑惑地眨巴著眼睛。

 陳興山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但對最好的朋友也不好隱瞞,便說了原因。

 吳慶笑了起來,說道:「我勸你呀,還是把遼鈔攢著,買雞買羊不算什麽,買頭耕牛才是大事。」

 「你就這麽托底?」陳興山問道:「攢在手裡,不會變成廢紙吧?」

 吳慶撇了撇嘴,說道:「你呀,就是想得太多,成天擔心這個,憂心那個的。全東江鎮的軍民都在用遼鈔,就你害怕砸在手裡。」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就算是要廢除,也不可能這麽快。半年一載肯定沒問題,我覺得還是攢著,買些更合用的家當最好。」

 陳興山有些恍然,沒錯,剛發到手就作廢,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再說了,東江鎮今年就要平遼,還指望著官兵奮戰,哪會乾這缺德的事兒?

 「今晚家裡來呀,咱們喝兩杯。」吳慶呵呵笑著,說道:「我在供銷站買了瓶酒,還有發的鹹魚,又弄了點花生。」

 陳興山笑著婉言謝絕,心裡也敞亮了,和吳慶

 揮手告別,依然去往供銷站。

 糧食是不用買了,買幾尺棉布,給老娘和兄弟做身衣服。眼看天氣越來越暖,還穿著棉衣呢!

 供銷站已經招了賣貨的,是村中某個遼鎮士兵的家眷,五十多歲的男子,聽說以前做過小買賣。

 順利地扯了棉布,陳興山猶豫再三,還是買了一瓶酒。一是饞得慌,二來能用這酒給老娘搓搓老寒腿。

 三十畝田地呢, 靠著自己的餉糧挺到秋天,打下的糧食也足夠一家人吃了,真的沒必要用錢買糧食。

 陳興山這回算是想明白了,挾著棉布,拎著酒瓶,興衝衝地回返家中。

 回到家中,飯菜已經做好,簡單卻香甜。邊吃飯,陳興山邊向老娘和兄弟解釋了一遍,道理簡單,一家人也就放下心來。

 要知道,遼鎮官兵的餉糧並不是足額發放,將近一半都被扣掉,給將領們養家丁。

 當然,即便是不養家丁,朝廷拔調的餉糧經過層層克扣,到了士兵手中,也要「漂沒」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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