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雙眼皮成形術做完,許精誠連滴汗都沒有出。和市立醫院那些動輒生死的手術比起來,這種目的是追求美麗的手術,就顯得輕松太多了。走下手術台,許精誠脫掉手術衣和無菌手套,曹猛先人一步衝了過來,用力握住了許精誠的手:“手術做的實在太精彩了!許醫生有沒有興趣在我們整形醫院掛個職,閑的時候過來做幾台手術,賺點外快,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強人鎖男,這是曹猛作為一名整形醫院院長的自我修養。試一試又不會少塊肉,萬一許精誠腦袋一抽,當場答應了呢?那豈不是空手套白狼賺大發了?“可以考慮考慮。”許精誠沒有把話說死,畢竟誰也不會和錢有仇是不?不過考慮到自己馬上就要去急診病房工作,前期適應環境肯定需要一段時間,所以許精誠也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反正模棱兩可的先回答著,以後缺錢就來找曹猛刷金幣。許穎這時候對曹猛使了個眼色,曹猛立刻會意的點點頭,轉頭對許精誠說道:“這台手術的報酬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就拿給許醫生,希望許醫生不要推辭,畢竟你也是付出了勞動和時間的,這份報酬是你應得的。”許精誠推辭了兩句,眼看推辭不了,也只能含淚勉強接受了。畢竟是靠自己技術吃飯,許精誠覺得自己也沒啥不好意思的。不過當許精誠真的拿到厚厚一遝鈔票後,才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心裡承受能力,只是做一台雙眼皮手術而已,真的能給這麽多嗎?“這裡有多少?一萬?”許精誠捏了捏信封,感受了一下厚度。“咳咳,沒有那麽多,畢竟手術在我們醫院做的,趙薇薇這個病人我們也花了不少心血,所以抽了一部分提成,這裡面是五千塊,你也別嫌少,以後只會越來越多的。”曹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生怕許精誠不滿意這個價格。許精誠當然很滿意了,他在普外科帶組一個月做差不多快一百台手術,一個月才偶爾能破萬,現在隨隨便便做一台雙眼皮手術,就能賺五千。這一刻許精誠才發現,女人的錢,是真的好賺!這時候曹猛看了看時間,似乎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一拍腦門兒道:“糟了,忘了件大事,許經理實在不好意思,你今天得從後門走了,我約了徽京電視台的記者來,讓她們看見你是不是不太好?”許穎皺了皺眉:“倒也沒什麽不太好,徽京電視台不像狗仔,對於花邊新聞沒什麽興趣,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等會兒就從後門走吧,趙薇薇的也請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別讓她的臉進入鏡頭!”“這個我們肯定能保證!”曹猛信誓旦旦道,他們醫院靠的就是全方位的服務,要是連病人都保護不了,那真是自己把招牌砸了。許穎和許精誠告了聲別,囑咐他一定要坐她安排的車回醫院,然後便帶上大墨鏡從後門匆匆離開了。曹猛看了眼許精誠:“許醫生需要不要從後門走,我可以找人帶你。”許精誠笑著搖搖頭:“我就一個無名小卒,還沒必要躲著記者,何況一個醫生出現在整形醫院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有什麽好避諱的。”“也是。”曹猛也樂了:“那剛好我送你,許穎的司機我認識,免得你還要去找車。”兩人一同走出醫院,曹猛朝著一輛黑色的奔馳揮了揮手,小車立刻緩緩駛到了兩人身邊,司機下車打開後車門:“許醫生,請上車。”許精誠看了看號稱虎頭奔的黑色大奔,心裡忍不住默默和之前省立醫院租的馬自達262做了一個對比,頓時覺得省立醫院啥也不是雖然和後世的跑車、豪車相比,虎頭奔顯得有些呆頭呆腦,
車頭燈更是一副大聰明的樣子,但在九十年代,這就是毫無疑問的豪車,是頂流身份和財富的象征。曹猛笑眯眯把許精誠送進車裡,大奔發動機嗡嗡啟動,他還依依不舍地趴在車窗上:“許醫生,一定要好好考慮考慮啊。”許精誠趕緊拍拍前面的司機,讓他不要猛然發動,然後笑道:“曹院長你趕緊回去吧,這事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以後說不定還有事情需要你幫忙呢。”“瞧你說的,那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曹猛目送著大奔遠去, 歐式雙眼皮醫生這時候走過來說道:“院長,許醫生技術真是太好了,趙薇薇的雙眼皮除非她自身恢復太差,不然術後效果絕對完美,咱們可一定要把他挖過來!”“挖?拿什麽挖?拿你的頭蓋骨嗎?”曹猛沒好氣道:“人家在市立醫院是絕對的中流砥柱,未來是要做大主任,甚至院長的人,人家看得上咱們這小整形醫院嗎?”“用錢砸也不行?”歐式雙眼皮醫生簡單粗暴道。曹猛長歎一聲:“你剛剛看到那台大奔,什麽感覺?”歐式雙眼皮醫生一愣:“很酷,很漂亮,也想買一台,怎麽了?正常人不都這麽想嗎?”曹猛搖搖頭:“你眼裡只有大奔,可我剛剛觀察了一下許精誠,他只看了兩眼大奔,甚至還有一些嫌棄,連大奔都看不上眼的人,你說說,要用多少錢才能砸出來?”歐式雙眼皮醫生徹底懵了,看到那麽奢華的大奔都會嫌棄?許精誠看樣子也不是富二代嗎,眼界為什麽會這麽高?“能讓他在咱們醫院掛個名,閑暇時間過來做兩台手術,我就很滿意了”曹猛搖搖頭,不願意奢求太多。而就在這時,醫院大門處突然出現了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氣質文藝的女青年,後面則跟著幾個扛著攝像設備的大哥。曹猛看到這幾個人,立刻笑臉相迎:“辛苦各位徽京電視台的帥哥美女們,你們能來,我們整形醫院真是蓬蓽生輝啊。”領頭的文藝女青年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頻頻回頭,視線似乎一直跟隨著那輛黑色的大奔,直到它駛離視線的盡頭,她才疑惑道:“剛剛離開的,是不是市立醫院的許精誠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