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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度過了愉快的一周,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許精誠今天就要回徽京了。
雖然半個京都各個醫院的小領導都極力想留下許精誠,京都醫院的隨君雅、杜洪更是借著相互的情誼不遺余力的勸說,可許精誠都不為所動。
京都確實是個好地方,自己以後也有可能會來這裡,但肯定不是現在……重生後的許精誠始終保持著人間清醒,他明白自己缺什麽、想要什麽,因此對於自己的人生規劃清晰無比,外人的話語根本不能動搖分毫。
現在的他如果來到京都,即便各家醫院都對他十分看好,但年齡和資歷還是限制了他,一切還得從基礎開始,等他慢慢進入管理層,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那都得是幾年後的事情了。
說白了,他現在如果來京都,頭幾年就是個打工仔,是個沒有感情的手術機器人。
但在徽京,他馬上就要成為許主任了,而且還在一家私人醫院佔了大股。
另做雞頭,莫做鳳尾,何況許精誠前世在京都也工作了幾十年,也沒多覺得京都有多麽了不起,或許等到自己真正乾出了一番事業,再來京都直接從管理層開始乾起,這樣才是比較好的安排吧。
不管怎麽說,反正許精誠目前還是想在徽京繼續自己的事業,完成重生後的超級科室養成計劃,以及私人醫院業務拓展計劃……
臨走前,許精誠和季航一起在賓館裡收拾行李。
自從上次被聯防大隊搜查後,季航就一直悶悶不樂,整個人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許精誠正收拾著衣服,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老季,你剛來的時候不是挺想留在京都的嗎?現在怎麽沒聽你說起了?”
就在來京都的火車上,季航當時聽了杜筱楠對於京都各家醫院大牛的介紹,當時就羨慕的不得了,雖然考慮到自己還背負著張宏主任的囑托,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但許精誠是何等的聰明,一眼就看破了季航的想法。
可現在臨走了,季航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留戀,顯然是對京都沒有了半分興趣,這就讓許精誠有些看不懂了。
難不成是看到趙俊,覺得京都的醫療圈太混亂了,還是徽京比較單純?
可沒想到季航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京都也沒什麽好的,聯防大隊查的太嚴了,徽京可不會這樣……”
意識到自己似乎暴露了什麽,季航趕緊住口,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收拾起行李。
許精誠愣了愣,再看向季航時的眼神都有些怪異了。
……
……
回到徽京,許精誠的名聲自然又上了一個台階。
能夠受邀參加京都外科峰會這樣大型的學術會議,本身就是對醫生的一種極大的認可。
何況許精誠還在京都醫院協助完成了一台腹腔鏡胰十二指腸切除術,這一下子身份就從普通的參會人員,變成了受邀嘉賓。
自家醫生在京都做出這樣的成績,徽京市市立醫院全體醫護人員心裡都美滋滋的,心想咱們徽京其實也不賴嘛!
而以張宏主任為代表的的徽京市市立醫院領導層也終於松了一口氣,許精誠越是優秀,他們越是害怕失去對方。
這就像一場注定沒有結局的愛情,戀人不斷變得優秀,而自己一直停步不前,雖然知道最後對方還是會離自己遠去,可還是忍不住想要把對方拴在自己身邊,哪怕多一秒也好。
別說什麽放手才是真的愛,愛可從來都是自私的!
不過從目前看起來,許精誠短時間內應該還不會和徽京市立醫院分手,至於以後的事情,就放到以後再說吧……
……
許精誠回到徽京後,馬不停蹄便開始了日常的工作,去京都的一周他是快樂了,可科室也積攢了不少的問題需要他來處理。
今天一大早,許精誠便來到了科室。
“許老師,你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
剛到科室,許精誠就撞見了昨晚值班的醫生,只見他雙手端著換藥碗,一雙眼睛滿是血絲,顯然昨晚徹夜未眠。
“辛苦了,怎麽?一大早就有人要換藥?”許精誠問道。
“嗯,剛剛來個急診的手外傷病人,搶救室那邊太忙了,正在搶救呢,就讓他來我們這邊處理一下了。”值班醫生打著哈欠說道。
這時候,那名手外傷的病人也剛好從換藥室走了出來,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明明是個男性,頭髮卻留到了肩膀,後面扎一個小馬尾,很有點藝術范兒。
不過他的雙手纏滿了白色繃帶,小臂上還有很多細小的傷口,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眼神中藏著些許的瘋狂,看起來精神狀態似乎並不好。
“玩藝術的腦子都不正常,他手上的傷口應該都是自己割的,一雙手,幾百道割痕,這也真是個狠人……”值班醫生小聲念叨道。
那名年輕人恍恍惚惚走出了換藥室,低著頭就要往外走,值班醫生趕緊喊住他:“別急著走啊,費用還沒交呢,拿著條子去一樓繳費,然後拿藥膏回去塗一塗,你這傷口太多了,不是那麽容易長好的。”
年輕人點點頭,突然又猛地抬頭道:“醫生,這些傷不會影響我以後畫畫吧。”
“畫畫?”
值班醫生想了想:“傷口都比較淺,沒有傷到肌腱和肌肉,不會影響功能的。”
年輕人這才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許精誠看著年輕人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心想真是個古怪的人,既然擔心會影響到自己畫畫,又何必自殘雙手呢?
……
……
年輕人渾渾噩噩的繳費、拿藥,憑著肌肉記憶走回了自己的出租房內。
陰暗逼仄的出租房內, 地上到處散落著畫筆、油彩,空氣裡彌漫著食物腐敗的酸臭味,環境簡直讓常人難以忍耐。
可年輕人卻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似乎回到了這裡,他才徹底放松了下來。
他走到牆邊,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電燈開關。
砰……高瓦數的電燈瞬間讓屋內變得明亮,也照亮了年輕人的雙眼,深藏的瘋狂逐漸顯露,他的表情變得癲狂。
他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四周的牆壁。
只見雪白的牆壁上,赫然畫著各式各樣殘酷的壁畫。
而他的雙眼,此時緊緊盯著面前的那副……《農神噬子圖》。
壓抑的色彩、張狂的表現力、扭曲的人物塑造,這一切都在玩弄著年輕人的靈魂,讓他陷入了無法控制的狀態中。
他的手默默摸向了旁邊的水果刀,不,應該說是水果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