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拜見叔祖!”
孟家築基期修士十幾人。
築基後期有兩人,大長老孟延東和二長老孟延亭。
築基中期有三人,前家主孟澤林,三長老孟延鈞和四長老孟延平。
大長老和二長老不必多說,兩位都是延字輩的老人,按照築基期三百年的大限,二人都已是半隻腳踏入了地裡。
這兩位老祖若不是涉及族內的生死存亡的大事,一般都處於閉關之中,盡量的延緩大限。
所以孟家平日裡真正當家做主的除了家主以外,便是三長老和四長老。
尤其是三長老孟延鈞,論年齡他比四長老孟延平還要年輕,至今不過一百三十余歲。
除了前任家主以外,孟延鈞乃是孟家最有希望成為第三個築基後期的修士。
孟長青也是第一次正面接觸這位族中權勢修為都位列前三的人物,絲毫不敢大意,將禮數全都做盡了。
“你今年多大了?”孟延鈞看見孟長青也是微微一怔,竟然是個這麽年輕的管事!
“還差一月年滿十八!”孟長青老實答道。
“嗯!坐吧!”孟延鈞語氣中的讚賞之意溢於言表,“我看你資質不弱於長明!”
孟長明,孟家“長”字輩第一人,二十八歲已至練氣九層。
“離長明哥還是差的遠呢!”聽出了孟延鈞語氣中的親近,孟長青也不禁松了一口氣。
“你命符中記錄乃是白溪山的靈植園管事,今日回到主家是為何事?”寒暄了兩句,孟延鈞神色一凝,便拉回了正題。
“長青確實有事要告知族內!”
孟長青趕緊起身將白溪山靈植園發生的諸事一一告訴了三長老。
自然省去了修仙百科的相關內容,隻說自己是偶然發現地底火穴的金陽蠶和紫玄木之間的關系。
“竟是這樣!”孟延鈞倒是頗感意外,“當年開辟白溪山之時老夫也曾參與其中,確實在地底火穴發現了一些古怪的蠶類屍體。”
“只是沒想到竟和紫玄木有著這種聯系!”
孟長青也很意外,當年開辟白溪山之時孟延鈞竟然也在場。
“老夫當年也還還年青,乃是隨族中長輩一起歷練。”
孟延鈞短短一句歷練說起來是輕松寫意,仿佛當年就是郊遊一般。
但是孟長青心知肚明,族中相關文書都記載了,開辟白溪山可是有不少族內修士隕落。
何止是白溪山,凡是孕養靈脈之地,那一處不是用族人的血肉生生堆出來的!
就說這雲霄山,山間埋葬者的可不止一位橫死的孟家築基期修士!
“此事你當屬頭功!”重新考量了一番白溪山靈植園的價值後,孟延鈞出言讚道。
“族內的規矩你可是清楚!”
“長青自然清楚!”孟長青點點頭,正因為族規的緣故,他才沒有像族中隱瞞此事。
孟家的規矩,各類產業的收入除去要向族中繳納的定額,多出的部分可以自行使用。
也就是說,孟長青的靈植園每年定額的八百枚紫陽果繳納之後,多出來的紫陽果可以任由靈植園的管事孟長青本人處置了!
此舉十分有效的調動了孟家各類產業上下管事的積極性,多勞多得並非是一句空話!
“孟家的規矩你既然清楚,不過老夫也有一事要與你商量!”
“三長老請講!”
“如此看來你白溪山靈植園每年八百枚紫陽果的定額未免有些少了,
我欲將之提升至一千枚,你看如何?” “當然,族中也不會白佔你的便宜!”孟延鈞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你還未擁有一件法器吧!”
孟長青點了點頭。
“那老夫便做主允你一件法器,材料靈石都由族中提供,你看如何?”
“敢問這法器可是由長青自己挑選?”孟長青思忖片刻,問道。
“當然!”孟延鈞直言道,“老夫保證,這件法器不會低於八階。”
“長青願意聽從三長老安排!”孟長青同意了下來。
不過是每年多交兩百枚紫陽果罷了,換一件不錯的法器不算虧!
孟家也沒有財大氣粗到可以給每一個弟子都免費發一件法器的地步。
除了少部分家族獎勵給為族中做出重大貢獻的子弟以外,大部分人的法器都是通過自己積攢靈石或者材料來購買或者找家族的煉器師幫忙煉製。
比直接在坊市中購買成品當然是便宜不少,而且還能根據自身的功法偏好提出煉製的建議。
不過即便如此,大部分年輕的修士還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積累才能獲得人生的第一件法器。
孟長青原本也是打算積攢個幾年,找家族的煉器師煉製一柄飛劍。
現在法器都送到了面前,豈有不要的道理。
孟長青趕緊提出了自己想要的法器類型,一柄適合水木火靈根修士的飛劍。
順帶著,還向三長老申請了一批靈植種子。
這類小事三長老隨口便答應了下來。
“你若無事,便在家中等候三日,三日之後飛劍便可煉成!”
既然三長老都這麽說了,孟長青豈有不留的道理。
從雲霄山出來之時,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孟長青估算著現在家人應該正在家中吃完飯了,禦風朝著家的方向疾行而去。
“哥!”
推開門,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小丫頭孟瑾!
“大哥,你怎麽回來了!”
孟長青還來不及回話,孟瑾已經像個小炮彈似的扎進了他的懷裡。
“爹,娘,此次也是有事才回來一趟,順便看一看你們!”
孟長青享受著家人們關切,心中不禁湧出一陣暖意。
在告訴了他們自己可以在家呆上三天之後,父母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而小丫頭孟瑾幾乎是跳了起來。
“哥,你明天能陪我去一趟學堂嗎?”孟瑾悄咪咪的湊到了孟長青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最好帶上能證明你管事身份的東西!”
孟長青一愣!
這丫頭不會是仗著自己當了管事在學堂裡稱王稱霸了吧!
“小丫頭,你是不是又在學堂裡做了什麽錯事!”孟長青毫不客氣的捏著孟瑾軟乎乎的小臉蛋。
“疼!”孟瑾的淚珠兒在眼睛裡打著轉。
“哎,就是學堂幾個孩子開的玩笑,沒必要理這個小冤家!”母親李萍白了一眼孟瑾,毫不客氣的說道。
“才不是開玩笑!”孟瑾氣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的,“都說了我哥就是咱們孟家最年輕的管事,她們還不信!”
“最年輕!”孟長青噗嗤一笑,這個說法倒也沒錯,他的確是孟家最年輕的管事。
只不過孟家的管事可多了,除了他比較年輕以外,似乎也算不得什麽值得驕傲的事。
“說罷,到底什麽事!”不過孟長青倒是好奇,什麽事能讓小妹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