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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小白貓的五次相遇》第50章 路上偶遇
  趕往嶽陽項業寺上任王樺楓選擇的是火車,一是九華山與嶽陽距離不太遠火車和飛機時間差不多,搭乘飛機在時間上沒有優勢,二是嶽陽沒有飛機場,飛機只能落湘省省會還要轉火車或汽車更麻煩,這次的車票不是由九華山購買,是由他自己安排所以沒有高調的選擇軟臥而是低調的選擇普通的硬臥。

  將三名雜役都留下寺院內,王樺楓孤身一個人上任,總不能帶雜役上任的,有人在身邊伺候是省事,但九華山寺規嚴格,內門弟子哪怕是佛子沒有職務也是沒有雜役的,王樺楓帶著雜役上任分明告訴項業寺的同僚自己的身份不簡單,哪還紅塵歷練個啥?紅塵歷練不但要積累外功也是歷練心境的好時機,他不會圖省事而浪費任何修行的機會。

  王樺楓想低調,可惜是金子在那裡都會發光,哪怕他盡力收斂精神力的散發,氣質和風度與普通人就是不一樣,同一排的臥鋪王樺楓購買是位置最差的上鋪,中鋪和下鋪是一對剛出來的工作不久的年輕小情侶,王樺楓在過道上的椅子上坐,年輕情侶在下鋪上聊天,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那對小情侶就聊到王樺楓的身上,王樺楓的外表也就是二十多歲與他們的年紀相差不大。

  男生叫張達笙,他看王樺楓年輕外表,覺得王樺楓的年紀也是剛參加工作就問:“你是一個人去嶽陽?工作出差嗎?”

  這也沒有啥隱瞞的,王樺楓自然不會說是到祥業寺當監寺,隻含糊的說:“是啊,我被外派到嶽陽工作幾年,你們是旅遊還是工作?”

  女生叫鄧月冬,見王樺楓態度溫和,主動回答:“我們是旅遊的。”

  “剛畢業?”

  “我們兩個去年畢業的,工作差不多一年了。”

  這輪到王樺楓驚訝了,“工作了還有時間去旅遊!啥工作這麽輕松?”

  鄧月冬嘻嘻笑,“時間嘛,想要肯定能有的。”

  張達笙指著自己和鄧月冬,“再過兩天是我們的拍拖三年的紀念日,工作一年也存了萬把塊錢,所以我們一起請假旅遊慶賀。”

  王樺楓看著他們你儂我儂,作為一位過來人(哦,算是吧!),“有點錢就出去旅遊,你們不存點錢為將來打算嗎?”

  “這點錢好幹什麽?現在趁年輕就應該多玩多走,不趁現在花還等到老留給後代不成?人生一輩子不為自己活還能為子孫後代活嗎?”

  鄧月冬回答完王樺楓的問題,再盯著王樺楓上下打量,“你年紀跟我們差不多,最多也就出來工作兩三年,怎麽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一直談工作工作,賺錢賺錢,趁年輕就快活,瀟灑。”

  “沒辦法啊,家裡來自小城鎮,生活壓力大快活不起來,你們應該家裡沒壓力吧,我不同父母還有哥哥,不靠自己打拚還能靠誰?”王樺楓的眼睛已經看到這對男女的衣服都是牌子貨,而且手機也是時下最流行的水果11,挎包裡的單反相機也是差不多兩萬的高檔數碼相機,應該是家裡底子厚,不差錢的主。

  見面藏三分底,避免引麻煩,張達笙輕輕推女伴一把阻止她說話,“還行,父母都有正式工作,將來也有退休金不需要我們照顧。”

  張達笙又開始自嘲,“沒辦法,我也不想花,但是同學買水果機都曬朋友圈,我們也不能太沉默被同學看不起是不是?我們兩個已經算好的,沒賺什麽錢也沒有伸手向父母要錢花,更沒有欠下什麽貸款。我知道好幾位同學表面風光,內裡欠下一大堆的信用卡,

我們只花自己的錢。”  鄧月冬忍不住接口,“自己賺的錢自己花,天經地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態度,王樺楓回想自己如果沒有碰上小白貓黎黎就不會中獎(實際上並不是中獎而是貓族送錢),只會渾渾噩噩的過著白天上班,晚上遊戲的宅男日子,過幾年就灰溜溜的老家,比起他們也許還不如,自己有什麽資格嘲笑他們?

  他們避開這個話題聊起職業,一聊才發現很湊巧居然是王樺楓的同行,他們兩個都是在電商公司做客服和銷售工作的,電商行業經過不斷的發展技術創新,渠道創新,產品創新,基本的工作模式還是沒有變化的,三個人聊的很愉快,特別是吐槽起各種不靠譜的客戶更是笑的前撲後仰。

  快樂的時光通常過得很快,他們是晚上八點上車,兩個多小時後就已經是晚上十點,火車車廂通道裡的燈也關了,臥鋪車廂的人也陸續返回臥鋪上休息,王樺楓跟這對小情侶道別登上上鋪默念經文,兩位小情侶還在下鋪繼續聊天,王樺楓躺在上鋪閉眼默念經文修行,又兩個小時過去小情侶也累了相互告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睡覺。

  後半夜的火車上人都已經睡熟,只有王樺楓不需要休息還在念誦經文,不久,警覺的他發現有兩個陌生人靜悄悄的來到臥鋪附近,鬼鬼祟祟的準備幹什麽見不得光的勾當。

  小偷們的目標肯定不是他,他可是隨身物品都放在袈裟的儲物空間裡,袈裟經過幻化成為普通的衣服,現在手機支付的流行誰也不會在身上帶大量現金,白天他認識的小情侶張達笙和鄧月冬的水果11手機和高檔單反相機,高檔皮包引起小偷們的注意。

  碰上這種事一般的人出門在外都不願意出頭,出門在外安全第一啊,不偷自己的強出頭下車被報復怎麽辦?王樺楓一點也不擔心小偷們的報復,那兩位小偷已經摸到這對小情侶的床頭,王樺楓“騰”的一聲坐起來,把兩位小偷下了一跳,連忙一個大跨步往前走,假裝是路過的。

  王樺楓打著哈欠從梯子上下來,拿著手機向車尾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兩位小偷才從驚嚇中回復過來,心中暗自說:“真倒霉,這都能碰上上洗手間的。”他們看到王樺楓看著他們警惕的目光,連忙走到兩節車輛的中間過道位置假裝煙癮犯了在過道抽煙。

  王樺楓心中暗笑也不點破,他剛進洗手間後聽到小偷的腳步聲,顯然他們仍然沒有死心趁王樺楓上洗手間的功夫動手。

  王樺楓怎麽能讓他們得逞,算準時間打開洗手間的門,一轉頭正好看到兩個小偷已經到小情侶的床邊準備動手,指著他們問:“他們是那個車廂的?怎麽在這裡走來走去走到我的位置,是關燈找不到車廂了嗎?”

  他的聲音不小,把一些睡得淺的乘客都驚醒了,在火車上那個不留著點警惕性,七八個乘客一起把頭伸出來看發生什麽。

  被這麽多人盯著,兩位小偷和在外接應的同夥一時間蒙了,一位小偷急中生智,“哎呀,剛才煙癮犯了抽煙,回來走錯車廂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拉著幾位同夥急忙走到隔壁的車廂。

  王樺楓冷笑著走回自己的床位,登上梯子繼續閉眼修行,臥鋪車廂裡被吵醒的乘客都不傻,你說一個兩人走錯車廂位置還有人相信,四五人沒喝醉,集體走錯有人信嗎?這副架勢不是來偷東西的就真有鬼了,就算沒有高價值物品的乘客也擔心自己的手機或隨身物品被偷,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今夜注定有人無眠。

  小偷團夥仍然不死心派人來試探,一走進這節車廂準有人把頭伸出看,一次兩次看到有人試探擔心的乘客有兩個乾脆不睡從床上下來到走道上看手機,小偷們看著這兩個不睡覺的人很無奈,沒有下手的機會,這趟是白來了,還要虧上好幾百塊上千的車票錢,導致他們虧損的罪魁禍首就是在小情侶上鋪的那位年輕乘客。

  小偷團夥的五個人在一起商議準備報復王樺楓,明著上來打王樺楓一頓是不行的,打完他們也走不脫,而且昨天晚上的事一整臥鋪車廂的人都知道,打架還不知道會不會引起車廂內其他的乘客的群毆,於是一個積年小偷想出來一個狠毒的陰招:給他破一身滾水,招數並不複雜,用杯面打熱水,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假裝摔倒潑他身上就好,這事警察和乘務員還沒法處理,表面的一點燙傷是小事不能算故意傷害最多是民事責任,乘警也只能讓他賠一百幾十塊,你說是故意報復的,有證據嗎?

  這主意真好,風險小付出小出惡氣還沒留下手尾,小偷頭目在團夥裡面找出一個面貌淳樸剛入夥不到三個月的小偷指揮他下手,還特意交代:“一定往身上潑,不要往臉上潑潑到眼睛,我們只是教訓他擋路讓他長長腦子,是為他好,我們是小偷,不是罪犯,盜亦有道。”

  這名新小偷按照頭目的指揮拿杯面到茶水間倒上大半杯熱水,這時候天已經放亮,王樺楓正坐在過道上看窗外的風景,新小偷從他的背面偷偷的走到他的身後,假裝腳下一滑把背面向王樺楓的身上潑去,在遠處偷看的老小偷和小偷頭目仿佛已經聽見王樺楓的慘叫聲。

  說時遲那時快,王樺楓突然一個急轉身,右手向上一托頂住杯面,左手頂住小偷的胸口,把小偷向前的身體和杯面穩穩的托住,杯面裡面的一滴熱水也沒有灑出來。

  王樺楓收回雙手對面無表情的新小偷說:“你走路小心啊,昨天晚上忙的太晚沒有睡吧,怎麽地上什麽都沒有就摔倒?”這話裡有話,顯然王樺楓是認出他是昨晚偷東西一夥的人,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新小偷的臉唰一聲變的慘白,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狼狽的捧著杯面頭也敢回往前跑。

  捧著杯面的新小偷跑過兩節車廂與早在等待的同夥聚在一起,捧杯面的新小偷的手一直抖說不出話來,小偷頭目作為行動的指揮和一名同夥都在王樺楓的車廂裡,親眼目睹同夥潑熱水和王樺楓的托舉的全過程。小偷頭目臉色也很難看,他們心裡有鬼,王樺楓的話語一出,小偷頭目就肯定王樺楓已經知道是他們在搞鬼,而且從剛才的一托一頂,動作自然反應快捷,這速度這伸手,絕對是自小練武的練子家,這次他們踢到鐵板。

  碰上如此硬的鐵板,小偷頭目還沒有做聲,團夥裡有個膽小的同夥怕了,“老大,怎麽辦?我們也沒啥損失,不如收手算了,安全第一。”

  出潑熱水主意的老小偷可不同意他的看法,“老大,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們也是混鐵道的,這幾年好不容易靠敢打敢拚才有點名頭,要是這次我們不做點什麽,我們肯定被其他的同行看不起,失了名聲不但以後不好招人,同行也會來搶飯碗。”

  小偷頭目也拿不定主意,但他看到幾個同夥臉上惶惶不安的表情就知道如果處理不好這事,將來的隊伍肯定難帶,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動手,神色狠辣的說:“能打有什麽用,一個能打兩三個能打十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就是要他見見血!知道的最我們的下場。”

  小偷頭目鼓起勇氣下手,又覺得五個人不一定打的贏,在火車上為避免引起乘警的注意,沒有帶長家夥,五個人不行就上十個,“再叫人,把三兒那夥也叫上,這夥計不是在嶽陽下車嘛,叫他們帶上家夥在火車站外面等,手無寸鐵還能打的贏我們十多個帶家夥的?當他是武俠小說裡的神秘高人,刀槍不入,神功護體?”

  小偷頭目面目凶狠的講完這番話,同伴們臉上慌張的表情消失,同時換上一副凶狠的眼神,小偷頭目低頭想:“還好沒妥協,要不隊伍就散了。”

  王樺楓拆解小偷潑熱水的招式,在座位上等待小偷們的下一招,但左等右等也沒有等來小偷們的繼續出招,王樺楓還看到那群小偷們輪流過一陣就偷偷的盯梢,王樺楓知道他們仍舊沒有死心。

  火車在早上十點準點到站,王樺楓和那對小情侶一起下車,他故意走慢點,發現身後的小偷們也走慢,顯然小偷們的目標並不是那對小情侶,而是把目標放在自己的身上,於是對等在前面的張達笙和鄧月冬說:“我要去洗手間,你們先走吧。之後再聯系。”

  張達笙和鄧月冬不疑有他拖著行禮先走了,王樺楓跑到洗手間裡面轉一圈,然後再走出來,假裝沒有看到盯梢的兩個小偷,施施然走出火車站。

  其他的小偷已經趁王樺楓上洗手間的時間與外面等待的同夥匯合,把短棍和匕首藏在衣服和袖子裡,在出口的位置等待王樺楓出來,火車站出口的人多,而且還有工作人員維持秩序,小偷們沒有動手而是悄悄的四面把王樺楓包圍。

  走出一百多米,四麵包圍王樺楓的小偷們在頭目的眼神指揮下一起發難,從袖子裡抽出武器一起向王樺楓打去,他們想王樺楓就一雙手還能擋住我們十多把武器?

  他們完全想錯了,王樺楓不是武林高手,是比武林高手更高級的修真者,他面對十多把武器絲毫不畏懼,雙手合十變換結印為“長眉羅漢印”一陣強大的氣息從王樺楓身上散發,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小偷們的手腳酸軟,再也拿不住手中的凶器,鐵棍和匕首“叮叮當當”的掉了一地,小偷們也站不穩摔倒在地上,只有小偷頭目一個人堅持的拿這匕首。

  王樺楓見唯有小偷頭目還沒有摔倒,面對小偷頭目調侃,“能做領導的,果然有點本事。”

  小偷頭目也感覺到手腳酸麻,他是經過幾次大場面的雖然也害怕,但見王樺楓托大走到他身邊也好像毫無戒心,奮力舉起匕首刺向王樺楓。

  王樺楓微笑著不躲不閃,匕首距離他身體一寸就感覺碰上柔韌的厚膠皮再也刺不進去。小偷頭目心裡嘀咕:“真有護體神功?我他乃乃的就是不信邪。”揮動匕首連續刺王樺楓的胸,腰,頭三處要害,結果都一樣, 同樣刺到王樺楓身體前一寸就近不得寸進,他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碰上真正的武林高人。

  王樺楓微笑合十,“你刺我三刀,我有菩薩保佑,自然不能傷害我,我也不惱,菩薩自懲罰你,雙手會痛三日。”

  這還不算,王樺楓還有更教育小偷頭目改邪歸正的後手:

  “菩薩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要是不改邪歸正,每次升起作惡的念頭,再痛上三天,如果你能痛改前非,可以到項業寺找我。”在眾小偷驚懼的表情中,慢慢的走到出租車站,登上一部出租車。

  過了許久眾小偷才擺脫恐懼站起來,小偷頭目的雙手好像折斷一樣紅腫,開始他們當作是王樺楓暗中釋重手打傷他的手骨,暗自得意想:“打斷手骨痛三日,你也太小看現在的醫學吧。”於是小偷頭目被兩個同伴送到附近的醫院。

  醫生看到小偷頭目紅腫的手腕,好不猶豫,刷刷刷給他開了透視檢查,結果出來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手骨完全沒有任何損傷。

  醫生看了透視片下了結論:“紅腫成這樣,沒有傷到骨頭就算幸運,我給你們開些跌打的藥,回去外敷。”

  小偷頭目還得意,骨頭沒事就應該是扭到筋,小損傷沒兩天就能好,結果外敷跌打藥,完全沒有任何的效果,紅腫沒有任何消退,到第二天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觀,這下小偷們都傻眼,骨頭沒事,也不是筋的問題,看上去都是好消息,但是他們更恐慌,藥沒有效果,第一天是怎麽樣,第二天仍舊一樣,第三天也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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