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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人太可恨,連那道光亮是什麽都不知道,就和瘋狗一樣亂咬人!”
蒲姝氣極,大山封路,隔間通道被堵死,誰也進不去。
“那大山是八族人傑所為,已經穩操勝券,我們不宜以硬碰硬!”炎北作出理智的判斷,因為未知之物,作無謂的生死拚殺,為智者所不取。
“這裡非是久留之地,這機緣不要也罷!”
蒲平和東谷點頭,有同感,覺得繼續深入為佳,在這裡徒耗氣力。
“炎兄和姝妹先行看看有沒有出口,希望這裡不是死路!”
東谷負責壓陣,設下一道破解起來頗為麻煩的禁製。他做的很聰明,似是形成防禦的堡壘,像是在自保,沒有惹起太多人的注意。
佛堂似是無路,盡頭處柳暗花明。一條僅容一人的過道通向深邃的黑暗。蒲平招呼東谷先行探路,四人穿過道而行,隻覺有荒古氣息滿懷,竟然別有樞機,另有天地。
“哇,好美!”
蒲姝最先闖出來,竟見廟宇高堂的背後,有孤峰,仞壁險峻。
“這裡是什麽地方?”
東谷驚奇,怕蒲姝有失,緊隨她的身邊。
炎北在出口處設下禁製,與蒲平一起緊隨二人。這裡巨樹參天,有千丈之高,隨便一株四人尚不能合圍,年輪久遠。他們深入茂密處,隱隱聞得水聲孱孱,隻覺荒古氣息更加濃鬱,天地元氣如有實質,幾近液化。
“這裡的環境不曾被任何人玷汙,真要是集湖成泊,怕是不弱於石乳元髓,真是修煉的好地方!”
蒲姝異常興奮,在前探路,三人怕她有閃失,急步跟上。尋覓處,竟見溪流蜿蜒,穿林繞樹,有獸吼禽鳴,隻聞其聲,不見其跡。
“這裡禁空,只能步行!”
蒲平有新發現,有些無奈。這孤峰仞壁,雖有路徑,卻是很長的一段路。他擔心撞見凶獸,如不能敵,會很難逃脫。
“不必擔心,這裡有路,該不會太凶險,佛修講究身體力行,肉身磨難即是修行,所以禁空是想當然的,不會有捷徑!”
東谷笑言,這方面他知之甚多。
“想到這路是遠古佛修踏出來的,不免遙想千古之事,這古廟宇天降,有大道玄機,我等淺薄,只能懷古暢今!”
炎北覺得很輕松,沒了太多的人吊靴鬼一般的跟著,有一種寫意的自在。不過這種境況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打破,因為他的神識有感,禁製遭人轟擊,持續不了太長時間。
前方臨崖高處,豁然開敞,一道瀑布從山崖仞壁的隙縫處衝瀉而下,在崖底形成數百丈大小的水潭,被參天的巨木密林阻隔,在外面看不到這裡的別有洞天。
水瀑垂落,激起水花,四外拋灑,充滿活力。水瀑之音,奏響天然樂章,四人見到這一幕,神識動中藏靜,有一種松馳的自在,似乎捕捉到一點天地至理,卻偏偏差上一點難有所悟。
炎北心神索性放開,全情於瀑水轟鳴的水流,那是清晰的水韻道則,濃縮天地元力的精華。性隨心走,他忽地哈哈一笑,脫衣留件短褲,縱身入潭,盡情洗灈。
“怎麽樣?”
東谷的話很突兀,沒頭沒腦,但炎北卻知他的心意,大笑,拍起漫天水花,“比得上洗髓仙池的元液,但較石乳元髓差上一些,我們發達了!”
“耶!”
東谷有樣學樣,也跳入潭中,暢情大笑,濺水為樂。
“哎,你們怎麽能這樣?”
蒲姝最氣,看到蒲平也放開懷抱,縱身入潭,急得跳腳。
姝妹別急,我們把這一潭元液取走,你每天都可洗個痛快!
“呸,人家洗不洗乾你何事?”
蒲姝又羞又氣,“我要裝這一潭元液,你們快滾出來,都讓你們弄髒了!”
三人恣意一番,由蒲姝祭出東谷贈與的玉瓶,將一潭元液裝走七七八八,這潭水潤足,水瀑仍在不斷的注入,炎北懷疑其下也有引水,但這一番耽擱,已經有人趕了過來,來不及查看,只能退走。
“或許是時間久遠,這裡沒有太多凶險,遍地都是好東西,算是大收獲!”四人將元液均分掉,很知足。
“接下來我們還是要尋覓聖血的下落,這是聖族傳承的關鍵!”
蒲平提醒三人不要忘形,還有正事要辦。
“我們上路,繼續深入,我覺得這山水有玄機,或許聖血在其中!”
“好,我們走!”
沿山勢而行,四人繼續上路,沿途可見古殿飛簷,多已荒棄。炎北和蒲姝仍細心的翻看,找尋一番,仍無半點收獲。
又有大殿,四人進入,裡面空曠,只有積塵,但東谷發現殿壁上有浮雕,只是積塵太多,又有些破敗,看不出端倪。
四人祭出清塵訣,作了一番打掃,這頗費功夫,弄得一身土,忙夥了半天,這才有閑觀賞浮雕。
“這裡應該是第一塊,低下有標注!”
蒲姝找到源頭,四人一起觀看。浮雕刻有一人, 光光的頭顱,戒點分明,雙睛半睜似閉,面現淡淡微笑。他的年齡看去並不甚老,但眉目間的皺紋刻劃細微,顯示出必是經歷過悠久的歲月年輪。
他的左手平攤膝上,姿勢古怪,應是某種玄奧法印,右手半曲,食指一指觸地。
第二塊浮雕上刻畫的,與第一塊基本一致,蒲姝卻注意到這浮雕上的和尚眉眼間的皺紋不見了,還顯示出此人的身體有光芒透出來。
“我們以道訣來溝通天地之力,而佛修卻是以手印或是法印,這應該是某種手印,可惜我們不識!”
東谷算得上知識廣博之人,他不識,其它人更不行。
“我雖不知這手印叫什麽,但在那間佛堂中,看到有一尊佛像呈這個姿式,是圍繞四壁擺放的羅漢。”
炎北的話很驚人,讓東谷似有所思,“我看過一些古史,談及佛修有一種奇異的境界,名為涅盤境。修煉到此等境界,其法身會堅愈精鋼,類似體修的肉身成靈,一般的法器和靈器根本傷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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