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剛剛聽到一個傳聞,說三殿的殿主和長老們頒下嚴令,命三殿弟子與你遭遇時可以棄戰,不得廝殺拚命!”
“老大,我也聽說了這個消息,據悉這是三殿長老共同商議的結果。那些挑戰你的三殿弟子的下場都很慘,博納退出這次選拔擂戰,米羅被你重創,識海剛剛治愈,修為已經跌落合虛境界初期。地殿攻擂的兩位師兄,一個修為跌落合虛境界,另一個也是識海被撕裂,直到現在還沒痊愈,人殿的幾位師兄同樣如此。”
“老大,我打聽的消息可信度更高一些,聽說三殿殿主和長老們因為你暴怒,本想把你抓去興師問罪的,後來天河院主和天蘊院主,以及陣道院的天癡院主一同為你撐腰,還引例據證,把這一場官司打到了青雲宮主那裡。我聽天蘊前輩講,青雲宮主親口放話,如果有學宮執事、長老以上級別的掌事者膽敢以大壓小,以權謀私,將會直接驅逐出學宮,終身不得錄用,為此,三殿殿主和長老們合議之後,這才形成了現如今的局面!”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聽起來,這個解釋的可信度真的或會高一些!”
炎北思忖半晌,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這第二輪選拔之戰並不易與,我們先看看三殿弟子和其它道院弟子如何闖擂,再作定奪!”
“好,聽老大的!”
兄弟盟的兄弟們自然絕無異議,厚土道院的同門也隨著兄弟盟的叫法稱呼炎北為老大,對他的意思毫不猶豫的執行。炎北幾次更正他們的稱呼,可一點作用也沒有,在那些同門的眼中,炎北是厚土道院除了院主之外最高的牌面,對他言聽計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當第二輪如火如荼的展開,一場耍盡計謀的廝殺開啟。不過,總得來說,絕大多數的學宮弟子都順利晉級,一百人淘汰二十人的戲碼算不得精彩,充其量把那些遊離在外的學宮散修們和實力確實不足的刷掉。
炎北和兄弟盟的眾兄弟們順利晉級,就算是厚土道院依俯他的數千同門,也僅有七十四人被淘汰,如此超強的通過率讓每個人都喜笑顏開。然而當第二輪落幕,第三輪選拔如期上演時,所有人才知道,真正殘酷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老大,慘了,第三輪是進駐我們學宮最神秘的寒淵石獄,我們對那裡充其量了解前兩層,你在那裡的時間比較長,有沒有什麽可以傳授的經驗啊?”
炎北苦笑搖頭。對於寒淵石獄,他印象頗深,但那也僅限於第六層的鎮魂池,對於其它層都有什麽也一樣一無所知。
“老大,我弄來了寒淵石獄的分布圖,或會對我們有所幫助!”
周泉一臉的熱切,奉上一枚玉簡,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上面,神識蜂擁而入。
畢竟時間久遠,再加上炎北對寒淵石獄也知之不多,急忙神念注入,細察究竟。
玉簡內是寒淵石獄的詳細介紹,羅列了獄中各層的懲刑作用。
第一層,是壁心殿,是犯有輕微過錯的弟子面壁思過之地。
第二層,是誡鞭殿,對犯有過錯弟子施以戒鞭掌刑之所。
第三層,炙心殿,對犯有過錯的弟子施以火烙焚心之刑的所在。
第四層,困身台,對犯有過錯的弟子施以困身之刑。
第五層,寒霜窟,對犯有過錯弟子施以寒冰霜鎖的懲罰。
第六層,鎮魂池,對犯有過錯弟子施以鎮心煉魂之刑。
第七層,
灼魄石,對犯有過錯的弟子施以灼燒魂魄酷刑。 第八層,雷擊骨,是對犯有嚴重過錯弟子施以雷霆碎骨酷刑。
第九層,誅心鍋,是對犯有嚴重過錯的弟子,施以誅滅魂魄,焚心煮骨酷刑之處。
“這,這九層石獄,要我們如何過關晉級,總不能,挨個的刑罰經歷一遍吧,哪得多久時間啊?”
“我曾經聽過一些傳聞,這寒淵石獄就算是太虛境修為在裡面也是束手無策,只能苦苦煎熬!”
“我也聽過這個說法,話說當年我道院的第一陣道大家天葵長老,就曾困縛在其中,在這裡熬練多年,出獄時大笑三聲,還一臉得意的樣子,顯然這裡對於大道修行也是有著增益的!”
“可是,早就有傳聞,這寒淵石獄的存活率極低,有出來後變成白癡的,也有人瘋了的,據說還有人在裡面修為盡失, 這些人出來後無一例外的自戕殘身,可見這石獄中的凶險也是一等一的!”
眾兄弟和厚土道院的同門議論紛紛,始終討論不出結果,最終把求助的目光落在炎北的身上。
“兄弟們,我們現在只知道第三輪選拔會在寒淵石獄中舉行,如何舉行,如何通關,都沒有定論,所以大家不要妄議,等第三輪選拔的具體規則出來後,我們再作定奪!”
炎北的話雖然不能讓大家安心,卻也起了一定的安神作用,所有人散去,各自修行。為了能繼續堅持下去,所有人都利用一切時間苦修,那種比著賽著修行的勁頭,仿佛很久遠的事情了,讓炎北頗為懷念。
“不知道子文他在月神島可還順利?”
炎北心有惦念,無法安心。他期盼著仲子文平安歸來,最好是攜月竹同行來學宮相聚,不過他很清楚,這恐怕只能是他一廂情願的美好願望,他隱隱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漠海之濱的離別,是和仲子文在這凡世間的最後一次見面。
一夜無眠,第二天,選拔之擂的第三關如期開戰。饒是炎北對寒淵石獄各種可能充分的設想,也絕沒想到在第一層的壁心殿處,所有通過第二關的學宮弟子們居然是踏上傳送陣,會根據修為和實力隨機送往寒淵石獄不同的位置。
一顆心懸起,所有人心裡都是惴惴不安的。茫然無知會令人缺乏一種底氣,如果因為一個意外或是不小心折翼了追尋大道的夢想,就算是再心寬也會引以為憾。至少在這一刻,沒有人再敢有絲毫的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