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砰!
一擊,計數陣盤上顯示出一的數字。這一下試手,讓炎北有了信心十足的感覺。
砰!砰!砰!……
計數陣盤的數字飛速的跳躍著,一千多擊,炎北開始感覺右臂發酸,三千多擊時,開始發緊,七千多下,抬起來既酸且沉,完成一萬次時,他已經揮汗如雨,感覺右臂腫脹得難受,甚至崩起血絲。
“喂,老兄,這可是刃金,你這樣是不行的……”
兩名少年是兄弟倆,叫邙天的哥哥偷掃了一眼古烈,低聲道,“鍛擊,自然是要用力的,但用力,也有技巧的,你這樣鍛錘,刃金的殺伐之力全被你的大臂承受了,不出三天,你的胳膊就廢了,連器錘都拿不起來,你得學會借力用力……”
“邙天,看樣子你風匣拉的不夠啊,一萬五千次歇息一次……”,古烈看都沒看這邊一眼。
“啊,師父,我拉的夠,拉的夠,再也不多嘴了,你就饒了我吧!”,邙天急忙求饒。
“閉嘴!還有你邙野,愣著幹什麽呢?抓緊乾活,你也和他一樣,一萬五千一輪!”
“啊,師父,我可沒多嘴啊,怎麽讓我陪他受罰啊……”
……
看兩兄弟為自己受罰,炎北倒有些過意不去。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古大師的性情古怪,第一次就用刃金來考驗他,絕沒存什麽好心思。不用說,他就算為兩兄弟求情也不會管用,弄不好,還要受罰。
想通此理,炎北索性開始第二輪鍛錘。邙天的話對他啟發很大,他開始琢磨揮動器錘的技巧,發現器錘與刃金相擊之後,會彈起一道淡金色的痕紋,這道痕紋似乎排斥器錘帶來的變化,產生一道不小的彈力,同時釋放出淡金色的殺伐之力,他的全力錘擊使得這一道彈力和殺伐之力全部被自己揮舞的手臂承受了。
一理通,百理融!
找到症結所在,其余的都不在話下。五行火克金,炎北僅僅通過第二輪兩千多次的敲打,就找到了利用慣性敲擊,再輔以火訣催發火力,很快的消融掉金屬性的殺伐之力。這種最佳手段的錘擊方法,讓他揮動器錘的速度越發明快,節奏鮮明的敲擊聲音竟然變得生動悅耳起來。
“器音,居然是器音!小野,快聽,這個家夥才多久,就敲打出了器音!”
“哥,是你教的他麽?要不炎大哥怎麽會這麽快?”邙野來了精神頭。
“我哪還敢教他,嫌受罪的輕麽?”
“那炎大哥可就厲害了,第一次上手,這才多一會兒啊,就能敲出器音來,天才啊!”
……
“你們兩個幹什麽呢,乾起活來還有閑精神頭聊天?每輪再加五千次才能休息!”,古烈仿佛無所不在,突兀的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啊,師父,我們沒偷懶,只是看炎北大哥很厲害,稍微的關注了一下而已,就不用罰了吧?”
“是啊,師父,你饒了我們吧,我們沒幫炎大哥,是他自己做到的,不用受罰吧?”
“每輪加五千次,少一次都不行,再多嘴就加一萬次!”古烈冷哼,頭也不回的進入裡間。
邙天邙野連連慘歎,苦著臉咬著牙繼續拉起了風匣。
……
整整兩天,當刃金在自己狂風驟雨般的敲擊之下成形,赤著上身的炎北流露出滿足的笑容。
短短的兩天時間,已經讓他喜歡上這種器道的修行,那是一種暢快淋漓的發泄,非常的痛快。
最為奇妙的是,他的識念是完全貫注在刃金之上的,他能夠感覺到到刃金的每一分變化。刃金成形的一刻,他甚至有種感覺,就是自己與刃金之間發生了微妙的聯系,與其說是他通過敲擊改變刃金,不如說是他在勸說刃金改變自己。
明明只是一個器胚,但炎北怎麽看怎麽喜歡,愛不釋手。這種情緒可是太罕有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從未有過,第一次感受到。
“完成的不錯,看來我低估你了!”
古烈無聲無息的出現把炎北嚇了一跳,他知道自己太過專注,忽視了其它感知。他收斂心神,道:“古大師,這塊器胚我能不能買下來?”
古烈並沒有半分意外,冷冰冰的,冷眼打量著炎北,“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還是那句話,說出你的心裡話,而且,你只有一次機會讓我改變主意!”
炎北無語的撇撇嘴,很不適應古烈直接揭開別人內心的做法。對親近的人,他從不違心,但對陌生人如此做法,讓他感覺好像自己光著身子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好半晌,炎北深吸了口氣,道:“好吧,這是我第一次做鍛錘,完成它的時候感覺很奇妙,就像是有了某種心意相通似的微妙聯系,所以,我想把它留在身邊,親手做成一件成品。”
炎北的目光與古烈冷厲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仿佛交織起一道電芒。一絲柔和,讓古烈眼神的冷,如春雪融化,一縷笑意陡然蕩漾出來。
古烈笑了,沒錯,他真的是在笑!這種笑意絕不是嘲諷和譏笑,因為炎北感受得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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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善意的笑!
“你很不錯,這塊刃金,終於有了它的主人,送你了!”
古烈說的很突兀,離開的更是很迅速,以至於炎北回過神時,古烈已經沒了影。
“送我了?”
炎北還在懷疑, 甚至覺得這是不是一種幻覺,但一旁邙天和邙野豔羨的眼神,讓他真切的知道這一切是真實的。這兩個小家夥顯然對古烈怕的要死,滿肚子的話在這個時候都不敢說出來,表情十分的精彩。
刃金器胚,對炎北的乾坤袋來講,還是太大了,無法裝載得下。他很想再一次觸摸到那種與刃金通過識海聯系在一起的感覺,但無論怎麽嘗試,都失去了那種微妙的溝通。
咣當!
巨大的動靜傳來,古烈再次出現,抱來一堆的器料粗胚,扔在了地上,很多都只是具備輪廓,根本辨認不出是什麽東西。
他遞給炎北一枚玉簡,“這些粗胚都有標記,玉簡裡有每一胚件的尺寸要求,將粗胚達到這種標準,這種操作,是煉器道的非常重要的一個過程,叫做鍛形,也是你需要學習和掌握的一個關鍵。記住,任何一件都不允許失敗,否則,我會收回刃金。”
“你……好吧,我接受!”炎北攤了攤手,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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