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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獸》第193章 贖賣勾當 (下)
前呼後擁、眾星捧月一般,菊社管事領著幾個懷裡頭揣著南部式手槍的菊社夥計,團團把那倆吃得滿面油光、喝得醉眼惺忪的壯棒漢子裹在了當中,順著燕來樓左近的一條胡同鑽了進去。m.

 也還得說酒壯慫人膽,更要提財帛動人心,隻一見著菊社管事拿著包袱皮兜過來的大洋,那倆壯棒漢子頓時賊眼雪亮,當著左之助勝政的面兒便拆分了自己能昧下的大洋揣進懷中,沉甸甸鼓鼓囊囊把棉袍都撐起了一大塊兒,瞅著倒像是倆身懷六甲的大肚子婆娘。

 許是瞧著左之助勝政給錢爽快,那倆壯棒漢子倒也不含糊,手裡還抓著個啃得殘缺不全的肘棒子撕咬,腳底下已然是朝著雅間外面走去,隻說是立馬要帶左之助勝政等人去尋那偷了菊社鴿子的人物落腳的地方。

 眼看著像是個大勢已定的場面,左之助勝政倒也沒親自跟著,只是吩咐菊社管事多帶人手、寸步不離地跟著這倆壯棒漢子去取被盜的夜鴿子,更還得摸清了那偷鴿子的人物到底是啥路數,自己卻是踱著四方步施施然回了菊社靜候佳音。

 估摸著是胡吃海塞撐壞了腸胃,更加上黃酒後勁綿長,小胡同裡頂心口迎面的老北風可勁兒一灌,那倆壯棒漢子都還沒順著胡同走出去半裡地,已然扶著牆根吐了三回。

 很有些嫌惡地捏著鼻子,菊社管事略微退後了幾步,遠遠地盯著那倆扶著牆根不斷嘔吐的壯棒漢子,口中情不自禁地低聲嘟囔起來:“混帳!如果不是掌櫃的不允許......”

 像是聽到了菊社管事那充滿了凶狠意味的低語聲,一名把手揣在懷裡握著南部式手槍的菊社夥計立刻湊了過來,壓著嗓門低聲說道:“閣下。等我們找到了那個偷鴿子的家夥,這兩個人也就沒有用處了!到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喝醉了,而且只有兩個人,我們完全不必使用槍械?”

 扭頭看著身邊湊過來的菊社夥計微微敞開的衣襟裡別著的匕首,菊社管事猶豫著低聲說道:“這樣的話。掌櫃的也不會允許的吧?”

 眼中閃過一絲凶光,那亮出了匕首的菊社夥計惡狠狠地用日語低聲說道:“即使是找到了偷信鴿的人,掌櫃的最終選擇的處理方式,也會是處決這兩個家夥吧?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先行處理掉這兩個肮髒的家夥。當然,這必須要選擇在我們拿回信鴿。以及確定那些偷信鴿的人到底是什麽來路之後才能進行!”

 不置可否地冷笑著,菊社管事扭頭看向了空無一人的胡同口:“對於怎樣處置這兩個家夥,掌櫃的的確是沒有明確的指令!如果這兩個家夥試圖逃走、或是警告那些偷鴿子的家夥,那麽就地處決,也是不得已的啊!”

 心領神會地一點頭,再朝著另外幾個菊社夥計使了個眼色。把手揣在懷裡的菊社夥計朝著一旁退開了幾步,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倆嘔吐不休的壯棒漢子,活脫脫就是瞧著倆死人的眼神做派!

 像是壓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死到臨頭,倆壯棒漢子吐了好一會兒,這才喘息著直起了腰身,噴著一口中人欲嘔的酸腐氣息朝菊社管事叫道:“這他媽的......可是虧死了!三年都吃不了這麽一回好席面,就在肚腸裡走了一來回。到底還是便宜來的痛快去,可見得是命裡無福消受!”

 扭過了腦袋,菊社管事看都不看那倆壯棒漢子,擰著嗓門低聲喝道:“吐完了就快走吧!再這麽磨蹭下去,只怕天都要黑了!”

 嘿嘿怪笑著,倆壯棒漢子異口同聲地叫道:“得嘞,您給錢,您就是爺!咱們這就走著......”

 嘴上說這話,那倆壯棒漢子也像是吐完之後醒了些酒意的模樣,歪斜趔趄著徑直順著小胡同朝前走去。而在那倆壯棒漢子的身前身後。幾個菊社夥計也是亦步亦趨地緊緊跟隨。在更遠些的地方,幾個蹬著腳踏車的壯實漢子,也始終不遠不近地綴著這一群人,猶如一張大網一般,將那倆一路走得歪斜趔趄的壯棒漢子裹在了當中。著實是一副叫人插翅難飛的模樣。

 要說四九城裡大道明街,自然是經緯分明、通南達北,可論起四九城中的胡同,卻是要賽過了諸葛武侯當年困住了萬千兵馬的八陣圖。

 尋常外路人隻一鑽進四九城中胡同,才走不過兩三裡的腳程,已然是覺著分不清東西南北。哪怕是四九城中積年土著,去些個不算熟悉的地界尋訪故舊老友,那也得戳胡同口仔細瞧上半天,這才能撚著胡須琢磨明白——這八條胡同一般模樣,可住著古舊好友的那胡同口,倒是在房簷底下釘著塊積年桃符,想必是不會錯了......

 跟在那倆走得歪斜趔趄的壯棒漢子身邊轉悠了幾條胡同,菊社管事已然有了些頭暈目眩、不辨東西的感覺。而那倆壯棒漢子此刻卻像是已然醒過了八分醉意,腳底下不知不覺地加快了許多,引得那些個圍攏在他們身邊的菊社夥計也不得不加快了步伐,而遠遠綴著的那些個騎著腳踏車的壯漢,更是要時不時加緊蹬踏幾下腳踏車,才能維持住陣勢不亂。

 眼瞅著那倆壯棒漢子一頭朝著另一條胡同扎了進去,已經走得身上見了幾分白毛汗的菊社管事掃一眼貼在胡同口的日本仁丹廣告,頓時厲聲朝著那倆壯棒漢子喝道:“給我站住!這條胡同只能朝右邊轉,你們方才已經連著朝右轉了好幾次,這不是在帶著我們兜圈子麽?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相視一樂,倆壯棒漢子回頭看了看目露凶光的菊社管事,再看看那些顯見得是把手伸進懷裡抓住了硬火家什的菊社夥計,那蓄著一臉絡腮胡子的壯棒漢子頓時嬉笑著叫道:“嘿喲,這還真沒瞧出來。您還是一四九城中地理鬼?得嘞,既然您都瞧出來了,那我們哥倆倒也還能省下點兒跟您磨鞋底子的功夫!這位爺,您朝著那兒瞧!”

 不由自主一般,菊社管事和幾個夥計全都順著那倆壯棒漢子指點的方向看去。卻赫然瞧見在胡同口旁的一棵老榆樹下,一口缺邊損沿兒的大瓦罐叫人拿碎磚高高架了起來。瓦罐下頭塞著的幾塊枯柴借著風勢熊熊燃燒著,把那瓦罐裡一罐子髒水燒得翻花滾浪,臭氣四溢。

 而在那瓦罐上面,一個胡亂用破木板子釘成的小籠子叫人用細麻繩掛在了樹杈上,整好就懸在了那瓦罐上方。估摸著是那細麻繩上都叫人泡過了洋油。一股冒著黑煙的小火苗正順著那麻繩一路燒了上去,眼瞅著就能把那麻繩燒斷!

 嘿嘿怪笑著,那倆壯棒漢子一邊緩緩朝著胡同口裡倒退著遛達,一邊卻是揚聲叫道:“幾位爺們,你們可真得想明白了!到底是打算拿捏了我們哥倆,還是去救你們那隻寶貝夜鴿子?我說幾位爺們。您可真得快點兒拿主意,這麻繩可不經燒,說話可就斷了!真要是麻繩一斷、那籠子朝著滾水裡頭一掉,您諸位可就只能湊合抱一罐兒鴿子湯回去進補了嘿......”

 猛地抽出了懷中的南部式手槍,幾個菊社的夥計全都將槍口指向了那倆壯棒漢子,其中一名菊社夥計更是厲聲喝罵道:“混帳!敢戲弄我們,想找死嗎?”

 才一瞧見指向了自己的那些手槍。倆壯棒漢子頓時扯開了嗓子大叫起來:“殺人了啊......當街殺人啊!四九城裡老少爺們可都出來瞧瞧呐......當街殺人了嘿.......”

 伴隨著那倆壯棒漢子破鑼般的叫嚷聲,隻一瞬間,原本空空蕩蕩的小胡同裡,像是變戲法似的湧出來十好幾個壯棒漢子,全都是扯開了嗓門隔得遠遠地叫嚷起來:“真殺人了啊......”

 “我可瞅明白了,是菊社裡頭的夥計拿硬火殺人呐!”

 “黑店殺人啊!菊社裡頭的貨那麽便宜,鬧半天全都是殺人越貨得來的賊贓,正經叫無本買賣啊!”

 都還沒等那些個菊社夥計回過神來,從胡同口幾處矮房子的屋頂上,猛不盯地飛出來十好幾團用草紙包裹著的大白灰。劈頭蓋臉地砸向了那些抓著南部式手槍的菊社夥計。有幾包大白灰顯見得是沒用草紙包括嚴實,在半空中便頂著老北風四散開來,頓時將胡同口左近渲染成了白茫茫一片!

 慌亂地躲閃著砸向了自己的草紙包,更還得提防著彌漫的大白灰入眼,當凜冽的老北風吹散了彌漫的大白灰之後。原本戳在了胡同口的那倆壯棒漢子,還有那些個離著遠遠的胡亂喊叫的壯漢,已然全都不見了蹤影。而拿將鳥籠子掛在了樹杈上的細麻繩,也已經燒得焦黑變色,眼見著就要掛不住那破爛鳥籠!

 猶如惡狗撲食一般,菊社管事不管不顧地朝著那臭氣四溢的破瓦罐撲了過去,抬腳便想將那瓦罐踹翻在地。可還沒等把腳抬起來,拴著鳥籠子的麻繩已然被燒成了兩截,那破木板釘成的鳥籠也直通通地朝著瓦罐裡掉了下去。

 伸出了雙手,菊社管事趔趄著腳步,總算是在那鳥籠子掉進瓦罐之前,將那鳥籠子搶到了手中,可自己的身子卻是壓根刹不住朝前猛撲的勢頭,直通通地撞在了那破瓦罐上......

 煙熏火燎、霧氣騰騰之中,雙手高舉著鳥籠子趴在地上的菊社管事被連燙帶燒,慘叫的動靜都已然沒了人腔,全都是一口日語嘶嚎:“八格雅鹿......壓滅跌......”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an閱讀。)

 PS:PS:曾有一種說法,當年日本侵略中國之前,日本特務間諜機關製造了一種仁丹廣告圖案,在中國城市中四處張貼,實為引領日軍行進的路標暗記。

 其畫法內藏玄機:如八字胡子微微向上翹起,表示此路暢通無阻;八字胡子的左角向下垂,即表示左轉彎不通,應向右轉;八字胡子的右角向下垂,表示右轉彎不通,應向左轉;如果八字胡子都向下垂,就表示此路不通,不能前進。

 當年,震驚中外的南京大屠殺事件,日軍就是利用這一秘密標志在南京“按圖索驥”而施暴。“仁丹廣告”的陰謀,直到抗戰勝利後,才被揭露。

 筆者無能,未曾尋找到有關此事的確鑿史料證據,書中所述采信此事,或有謬誤之處,在此懇請方家賜教,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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