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宇在祖星時雖然不差錢,但他還年輕,從沒有受過重傷,平時連服用丹藥的次數都很少,更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醫修。
他在渡劫時受的傷其實非常嚴重,可惜他流落到了地球界,只能靠自己的恢復能力和一點點運氣,才算恢復過來。
所以直到現在他也不清楚,地球界到底有沒有醫修這個分類呢。
高星宇人趕到之前,一直在用神識關注這裡的情況。每個人的言行舉止都在他的觀察范圍之內。
韓向忠是這支隊伍的老大,不僅身先士卒,而且為了救援下屬而身負重傷,這些情況高星宇都看在了眼裡,他對韓向忠的為人和表現也很認同。
因此,現在劉金鑫求他出手相助,他有些猶豫,但並沒有拒絕。
通過劉向紅的記憶高星宇知道,韓向忠的傷勢如果到了大城市的三甲醫院,是很容易獲救的,頂多就是恢復時間和效果的區別。
但現在傷者是在秦嶺深處,救援飛機往返即便順利的話,最少也要四五個小時。
可內髒出血的問題如果解決不了,傷者根本無法堅持到達醫院。
高星宇的腦子高速運轉,整合關於身體和治療的相關知識。雖然這其中並沒有直接的醫術,但他有煉體時掌握的身體情況,有德貴道人對中醫的了解,有劉向紅對於現代醫學(西醫)的了解,還有無名修士玉簡中一些常見的低階藥方。
林林總總一大堆,以至於他雖然神魂力量強大,思維速度遠超常人,這時也考慮了良久。
就在大家都等不及,以為他也沒有辦法時,高星宇經過周密思考,終於做出了決定。
“這樣吧,我給他先簡單治療一下,把出血先止住。然後咱們就出發,路過我住的地方時,我再給他使用一些特殊的藥物,盡量保證在路上不會出什麽意外。”
高星宇說玩後,立刻就開始動手。
在劉金鑫的眼中,高星宇只是把手虛放在韓向忠的胸腹部,隔一兩分鍾稍微換個位置,總共用了不到二十分鍾,他就站起身,告訴大家已經處理完畢了。
這就完事了?劉金鑫心裡沒底,可又不能再問高星宇,不然顯得跟不相信人家一樣,那可是真得罪人了。情急之下,劉金鑫用哀求的眼神求助般看向站在一邊的孟飛。
孟飛輕輕拍了拍劉金鑫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事已至此,大家都沒有其它辦法解決問題,所以只能堅定地相信高星宇了。
這,應該就是修者的手段吧!
孟飛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從他所在的角度看得非常清楚,高星宇這二十分鍾看似輕描淡寫,沒有太多的動作,但他的頭頂上有一道淡淡的水汽,從他為韓向忠治療了一會兒之後才出現,這道水汽筆直地衝上二米多高的位置,才擴散開。
高星宇此時還沒有修煉到無漏金身的地步,但大部分穴位和毛細孔都已經被他自己封閉住了,只剩下幾個大的穴位,擔負著溝通身體內外的作用。
高星宇將自己體內的元氣,滲入到韓向忠受傷的地方,以煉體(強化髒腑)的方式進行傷口修複,封鎖住出血點。
元氣用在自己身上是遊走自如,但用到別人身上,就不那麽容易了。韓向忠從沒有修煉過,髒器實在太嬌嫩了,高星宇大部分精力都在努力控制元氣的速度和強度,萬一失控,他的元氣能把韓向忠整個人都炸爛了。
因此,孟飛看到的那道水汽,就是高星宇氣血運行加快後,
從頭頂百會穴排出的汗汽。只不過顏色很淡,只有從旁邊的孟飛的角度,才能看的清楚。 孟飛雖然不懂這裡面的道理,但武俠小說多少還是看過的。這不就是小說中描述的內家高手才能做到的嗎?
孟飛雖然不知道這樣能否救治韓向忠,但從高星宇輕而易舉就乾掉了他們合起來都抵擋不住的劉向陽,再看到高星宇現在的表現,因此孟飛潛意識中對高星宇還是比較相信的。
高星宇簡單幫韓向忠處理了傷勢,感覺短時間不會有什麽大礙了,便站起了身。
別看治療的時間不長,但高星宇也累得夠嗆,關鍵是精神上的疲倦。誰讓他不懂醫術,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解決問題呢!
該準備走了。
不到十裡的山路,對於高星宇這樣能飛的修者來說,分分鍾的事情。但要讓重案六組的人走,可就費勁了。
尤其是他們需要運送傷員韓向忠,要攜帶著兩名歹徒的屍體,這還不算他們中另有兩名輕傷員。
不過,高星宇既然打算幫忙, 自然有修者的辦法。
他要重案六組的成員站在他身前,凝神靜氣之後,伸出手指點點畫畫,幾道神行符憑空生成,被他分別加持到韓飛等人身上。
韓飛等人隻覺得一股淡淡的氣流湧入身體,自己的身子好像立刻輕了許多,同時腿部充滿了力量。
神行符只是很簡單的初級符籙,一般用於常人或低級武者,修者幾乎不會去使用。
高星宇用的是虛空畫符的形式,效果比直接畫符差了一半,而且持續時間更是嚴重縮水。但這樣做的好處是簡單省事,隻對付這十裡的山路是綽綽有余。
神行符好畫,哪怕是虛空畫符這樣高級手段,高星宇也是遊刃有余。但韓向忠以及兩具屍體就不能用這麽簡單的手段來處理了。
不過這也難不住高星宇,他讓劉金鑫他們就地取材,製作了兩個簡易擔架,把韓向忠放在擔架上,另一個擔架上擺上兩具屍體。
現在的條件有限,不用講究太多,劉家兄弟的屍體就一起運送吧。
隨後,高星宇雙手掐訣,兩道漂浮術打到了兩個擔架上。
兩個擔架立刻飄了起來,離地大概一米多高。
孟飛等人驚訝極了,輪著上去試了試,發現連擔架帶人,總共也不會超過十斤,而且即使松手,擔架和上面的傷員(屍體)也不會落地。
攜帶這樣的擔架在山路上行走,幾乎沒有負擔,真是太簡單了。哪怕是那兩名輕傷員,都可以輕松搞定。
搞得劉欣如都在尋思,要不要把自己背著的野戰包也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