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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經是小隊深入秦嶺的第六天了。
按照最初的計劃,本應該是今天,至多是明天,小隊即將抵達此行的目的地——雀兒嶺一帶。
然而,自從第三天夜裡有強大的存在窺視營地之後,連續幾天,大家都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
雖然這種感覺很淡,危險性似乎也不強,但是大家心裡的壓力卻是越來越大,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
因此,整個小隊的前進速度根本提升不起來,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每天安營休息的時間也早的很,唯恐到了天黑之後不能形成有效的安全防護,以至於人員發生危險。
穆偉雄也是心驚膽戰,這是他進山無數次卻從未遇到過的情況。他和兒子穆鐵柱幾次設下圈套,想要查明窺視者到底是什麽東西,可惜總是無功而返。
窺視者似乎遠離他們的視線范圍,有意在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此地雖然距離雀兒嶺還有二天的路程,但已經是穆偉雄從未到達過的秦嶺深處了。
作為一名世代的獵人,秦嶺深處神秘且危險,穆偉雄自然不會不清楚。
穆偉雄平時進山打獵的話,在秦嶺外圍就足夠,秦嶺周圍的野生動物資源十分豐富,根本沒有必要深入秦嶺。
那樣做不僅危險,而且在路上還要花費更長的時間,關鍵是即使打到了獵物,也不方便運送出來,那又何必呢?何苦呢?
但是,龜本教授此行的目的地並不是繞著秦嶺外圍轉悠即可,雖然處於保密的原因,沒有明確告訴穆偉雄最終目的地在哪裡,但大概位置卻是直指秦嶺深處。
穆偉雄本不想接這個活兒,危險太大了。他為人忠厚,做向導時更會考慮客人的安全。
可是龜本教授一行是通過政府關系介紹過來的,科學研究呀,多麽高大上的理由。
地方政府明確表示支持,這此進山的活兒,其性質大半變成了任務而不是業務,根本容不得穆偉雄拒絕。
因此,穆偉雄只能硬著頭皮,帶隊前往自己從未曾涉足的地方。至於這裡將會發生什麽,也只能“但憑天命,各盡人事”了。
小隊進山後,嚴格按照白天前行,下午三點以前開始準備臨時駐地的野外安全條例執行。
他們每天隻吃早晚兩頓飯,一早出發,每前行一個半小時,就會休息半小時。午後穆偉雄和穆鐵柱便開始尋找合適的宿營地,盡量保證大家的安全。
現在是中午時分,大家在距離一條山溪不遠的岩石上休息。
中午沒有時間做飯,大家利用這段較長的休息時間處理個人衛生,餓了也可以吃點隨身帶的乾糧,或是沿在途采摘的野果。
美奈子和那名日籍華裔的女學生鑽進林子裡方便去了,山林的中午相對更安全一些,只是要小心那些毒蛇和各種蟲子。
左川正弘站起身,走到山溪邊,準備洗把臉,順便清洗他剛才摘到的野杏。
同樣是龜本教授的研究生,左川正弘和另外一名男生可是小隊中重要的勞動力,大部分物資都是他倆負責背負的。
進山幾天了,大家逐漸熟悉起來。穆偉雄和穆鐵柱告訴大家不少關於秦嶺的生活常識,左川正弘已經能夠輕易分辨出這些野杏是否成熟並加以采摘了。
中午的山林顯得一派祥和,蟲鳴蛙叫與百鳥爭鳴,清澈的溪水潺潺流過,雖是六月,但林中仍然感覺涼爽無比。
左川正弘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發現沒有危險,這才靠近溪水,一邊清洗手中的野杏,一邊警覺地觀察四周。
穆偉雄曾經說過,水源地是野外最為危險的地方,尤其是在一早一晚,這是許多動物喝水的時間,但同時也是猛獸捕獵的最佳時機。
雖然中午相對安全,但也一定要加以百倍的警惕,水源地永遠是猛獸的狩獵場。
忽然,左川正弘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一個編制好的花環順著溪水流了下來。
左川正弘伸手一撈,將花環抓在手中一看,各種不同的鮮花有序地拚在一起,這肯定是有人手工編出來的。
他站起身,向上遊望去。小溪的上遊被樹林和山石擋住,根本看不到。不過,似乎有隱隱歌聲,從那邊飄了過來。
左川正弘低頭輕嗅手中的花環,一位青春靚麗的少女在山溪中嬉戲的場景,驟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左川正弘有些蠢蠢欲動了。
他把洗了一半的野杏隨手丟在溪水中,拎著花環跑了回去,用日語咿咿呀呀地跟龜本友成說了一大堆。
龜本友成聽得也是食指大動,他說道:“呦西,也許有人可能會需要我們的幫助呢。偉雄君,我們現在就出發,稍微繞點路,先去山溪的上遊看看,怎麽樣?”
穆偉雄不懂日語,並不知道左川正弘對龜本說了些什麽。
不過他們進山的理由就是來做科考的,又不是單純的趕路競速,行進間經常會臨時拐個彎,觀察植物,並采集一些標本。
現在雇主開口了,穆偉雄當然不會提出反對意見。反正只要大方向不錯,繞點路也沒有問題。
於是,小隊收拾好隨身物品,再次啟程。
平時習慣跟隨在後的左川正弘,這次一反常態, 他一馬當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搞得帶隊的向導穆偉雄都不住地看他,“這是想要搶了我的差事嗎?”
又走了近半個小時,他們翻過一座小山,穿過一個林子,來到了一個野池塘旁邊。
穆偉雄突然停下腳步,側身閃在一個樹後,他右手握拳,並高高舉起。
這是前方可能出現危險,隊伍必須停止前進,小心戒備,先進行觀察的手勢。
只見前面林木的盡頭,是一座野池塘。池塘不大,四周綠樹成蔭。陽光透過隨風輕舞的枝葉,一絲絲灑在水面上,波光瀲灩。
一位披著一頭長可及腰的黑發,身著白色紗衣的女子,正背向小隊來的方向,坐在池塘邊一塊岩石上,濯著雙足。
一陣陣輕柔的歌聲從她口中傳出,似是吳儂軟語,飄飄渺渺的,卻是聽不真切。
岩石上擺著許多五顏六色的花朵,池水中還有幾個編好的花環,隨水流載浮載沉,向下遊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