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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道國》二百六十八 張溫應劫
庾獻感歎,這就是把自己活設的副作用。

   平時裝逼裝習慣了,真遇到問題就傻逼了。

   皇甫嵩依靠名聲被天下人仰望,又因為名聲不得不陷入兩難之境。

   按照後世的說法,自然是以國事為重。但在東漢時代,並不是這樣。

   東漢是一個尚義的時代。推崇的是人的良知和義理。

   這一點在東漢的法制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用董仲舒的話來說,就是“《春秋》決獄,論心定罪。”

   什麽意思呢,就是一個人的罪行是否受到懲罰,要看他做下罪行是出於什麽考慮。

   比如說,舉個簡單的例子。

   有人犯了法,結果他的老爹把他偷偷藏了起來。

   如果按照法律,這妥妥的是包庇罪犯了。

   但是春秋決獄卻不這麽看,他認為如果因為法律,讓父子間殘忍的背棄親情不顧,這是不人道的。

   因此老子可以把兒子藏起來,抓他兒子是朝廷的事情,不應該把這殘忍的抉擇和拷問,丟給那個父親。

   所以漢家四百年,春秋決獄的核心思想只有一個。

   如果逼迫的人沒有人性了,那我制定這樣的法律有什麽意義?

   一樣的這個道理,套在皇甫嵩身上同樣管用。

   如果皇甫嵩連家人的性命都不顧,卻聲稱對天子忠心耿耿,這個人不是很奇怪嗎?

   皇甫嵩偌大的名頭,如何能擔當的了這樣直面內心的拷問。

   所以對皇甫嵩來說,這根本是無解的局面。

   庾獻配合的長籲短歎了一下,接著忽然想到,咦?好像皇宮中的事情和自己也有莫大關系啊……

   若不是他毀壞了渾天儀,宮中也不至於出這樣的亂子。那野雞道人看著就不是善類,若是因此被放出,豈不是造孽?

   庾獻臉上不自然了一下。

   接著又開始蛋疼了。

   渾天儀已經被破壞了一部分,原本就該在洛陽西遷的時候被匆匆丟棄。

   如今時間又充裕了,說不準朝廷還會有了重新修複它的想法。

   庾獻還得盡快入宮一趟,把那寶貝藏入一鬥之中。到時候隨便往哪裡一丟,回頭再去撈回來就是了。

   左丘俊逸又說道,“這幾日還發生了一件事。衛尉張溫不知道怎麽惹怒了荀家。黃門侍郎荀攸激烈的彈劾張溫,說城外連日暴雨,毀壞農田無數,乃是九卿失德所致。請董相國誅殺張溫,以應此劫!朝中眾官沉默以對,竟是無人出來說情。”

   庾獻啞然,這戰火怎麽燒到了張溫身上。

   按道理這兩個應該都是擁護大漢朝廷的。

   而且荀攸的這個借口也太拙劣了,城外出現暴雨,大半是庾獻所為,何來九卿失德?

   再說那裡根本沒有農田,只是一片荒郊野墳。

   庾獻追問道,“董卓怎麽說。”

   左丘俊逸想想聽到的流言,也有些無語。

   “聽說董相國在朝堂上沒憋住,直接笑了出來。”

   董老賊原本就對張溫很是不爽,如今擁漢派自相殘殺,這根本是天賜良機。

   既能乾掉一個眼中釘,削弱漢室的力量,還能借此挑撥分裂士大夫們。

   於是董卓二話不說就讓人把張溫推上街頭笞殺!

   堂堂朝廷九卿,縱橫朝堂多年的風雲人物,就這麽被亂鞭打成了肉泥。

   帶著張允逃竄的蔡瑁嚇得遍體生寒。這時他越發佩服張溫的遠見。

   移禍皇甫嵩雖然為他帶來了短暫的喘息之機。但是很快受到了其他朝官的凶猛報復。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張溫保住了自己的孫兒張允。

   漢末的時候,有兩個張溫很是有名。

   衛尉張溫的孫兒是劉表的水軍大將張允。後來東吳大帝孫權的太子太傅也叫張溫,這個張溫的父親恰好又叫做張允。

   庾獻見識到張溫的下場,不由深深感慨,這洛陽的水真是太深了。

   庾獻臨走的時候,拜托左丘俊逸幫自己盯一下北城校尉的動靜,看看這家夥是哪邊的人。

   在左丘俊逸眼巴巴的期待下,庾獻向他承諾,明天一定再去一趟王城。

   去嘛可以去,王城還在不在,有沒有寶物可拿,那就不好說了……

   庾獻首先回了相府,把鈴鐺大小的夔牛戰鼓親手給董白帶上。

   董白對庾獻的禮物很是開心。

   不過庾獻卻對她強調了一句,“這東西不是給你的,如果有一天有人向你索要此物,你就給她。記住了。”

   董白怏怏的哦了一聲,有些失望。

   現在時間緊張,庾獻顧不得解釋許多。

   他出門叫了管亥和王立,打算趁夜再進宮一次。

   管亥的體力過人,可以給庾獻幫把手。至於王立,他身為太史令,對渾天儀了解的更多一些,到時候說不準有用到他的地方。

   庾獻不確定張溫死後,會不會有什麽變數。

   渾天儀雖然不能用了,但是難保不會有別的手段。特別是上次禁宮的陣紋出現了紊亂,也不知道現在調理好了沒有。

   出於謹慎,庾獻將管亥和王立盡都收入葫蘆之中。隨後開啟了吞煙吐霧的兵法,趁夜慢慢向皇宮靠近。

   庾獻在城牆上試探了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庾獻心頭一松,看來渾天儀尚未修好,進去應該不難。

   庾獻仗著有兵法護身,慢慢向宮牆上爬去。

   到了宮牆頂上, 庾獻向裡面看了一眼。就見到處都燈火熄滅,若非時不時有三三兩兩的巡兵走過,就如一座死城一般。

   “奇怪啊。堂堂南宮,各個殿堂怎麽會無人值守。”

   庾獻又觀察了一會兒,終究是不敢冒險。他從葫蘆中將王立和管亥放了出來。

   接著向王立示意了一下,“你看,南宮中為何這般奇怪。各個宮中都無人值守。莫非是有什麽陷阱?”

   王立看了半天,顯然也摸不清頭腦,“別處也就罷了,侍中廬常年有人值守,以備谘詢。怎麽也烏黑一片?”

   庾獻想了想,問道,“新任衛尉種拂,你了解嗎?”

   王立答道,“種拂是洛陽名士,如今雖然年邁,但是肝膽義烈不下壯年。不知道董卓為何會用這樣的人。”手機站全新改版升級地址:https://,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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