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感知到九黎那邊的異狀,正在激戰的闡教四仙,蚩尤,還有阿修羅教的兩位魔王都默契地停了下來,扭頭朝他望去,見他氣息暴漲,頭頂逐漸升起了一團慶雲,俱留孫目瞪口呆道:「他要突破了!」
「大兄,你終於要邁入那一層次了!」蚩尤握緊拳頭,也很是興奮地說道。
他曾經在後土精血的幫助下,邁入過準聖之境,所以他比在場所有人都清楚準聖與大羅之間的差距,也知道,在洪荒只有成就準聖才算是成為了頂尖的大能,站在了天地間的第一行階梯上。
什麽,聖人?
對洪荒眾生來說,聖人是不可逾越的存在,他們不在任何階梯上,他們至高無上。(生靈之間作比較。)
「糟了,絕不能讓他突破,快阻止他!」這時,欲色天反應了過來,一個激靈,對身旁的濕婆說道,然後縱身一躍,就要朝九黎飛去,然而……
「轟!」蚩尤同樣反應了過來,揮動手裡的虎魄刀,一道耀眼的黑光閃過,將欲色天給攔了下來。
廣成子等人也連忙各顯神通,將濕婆攔下,蚩尤拿刀指著欲色天和濕婆,對他們豪邁道:「誰也別想阻止我大兄突破,你們誰敢這麽做,我就殺了他!」
「是嗎?但就怕你阻止不了!」自在天波旬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聞言,蚩尤大驚,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原本正在瘋狂屠殺天兵天將的自在天波旬開始調轉目標,重新朝九黎飛去,他的手中醞釀著一團非常恐怖的神力。
見狀,蚩尤就要過去將他攔下。
「轟!」欲色天和濕婆出手,迫使蚩尤不得不停下抵擋。
兩人對蚩尤笑道:「現在,輪到我們來阻攔你了!」
「可惡!該死的阿修羅,給我去死!」蚩尤大怒,揮動左拳,朝欲色天打去,同時,一個橫向揮刀,劈砍向濕婆,他對廣成子等人大喊道:「你們快去護住我兄長!」
「嗯!」廣成子點了點頭,然後就要帶著慈航等人過去,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當他們正要行動時,駭然發現,自在天波旬已經抵達了九黎的身前,此時九黎雖然張開了杏黃旗,但自在天波旬若全力攻他,將他的突破打斷還是極有可能辦得到的,見此,廣成子大急,抬起手臂對九黎喊道:「師兄!!!」
「轟隆~」
話落,一道震天動地的聲音響起,恐怖的衝擊朝四周散去,周遭的血海海水劇烈翻滾,形成海浪,將無數天兵天將和阿修羅的弟子衝垮。
隨後,兩道蒼老的聲音從震源處響起。
「呵呵,阿修羅教四大魔王之首果然了得,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是啊,老夫的手臂差點都要被你給震碎了。」
出手打向九黎的一掌被突然瞬閃到自己面前的兩人給接下了,自在天波旬臉色鐵青,望著面前的兩位老者,冷聲道:「大巫風伯,大巫雨師!」
「正是我們,喝!」風伯雨師同時說道,然後大喝了一聲,頓時,屬於他們倆的大羅巔峰氣勢爆發開來,令在場搖晃的生靈全都為之一驚。
兩位大羅金仙巔峰的上神來到了這裡,大巫?巫族出手了嗎?!
「多謝兩位叔叔相救!啊啊啊!!!」九黎咬牙對奉滾滾的命令趕來的風伯雨師謝道,然後繼續嘶吼,片刻後,瞪大了雙眼,眼中冒出紅光,他抬起右手,手中浮現出一個青銅小鍾。
這是昔年他拜入闡教門下時,元始賜給他的號天鍾,是中品先天靈寶,與滾滾曾經用過的落天鍾很像,都是威猛霸道,以強悍的震蕩之力見長的靈寶,正適合身懷巫族血脈的九黎。
「斬!」九黎出聲道。
話落,號天鍾化作一束神光射出,嗖的一
,號天鍾化作一束神光射出,嗖的一下,直接就將九黎頭頂的慶雲切開了一道口子,隨後,一團黑色的光芒從口子散發出來。
所有人都朝那道口子望去,除了……自在天波旬。
「給我讓開!」自在天波旬對面前的風伯和雨師喊道,然後,雙臂一揮,使出挪移法則,霎時間,法則之力波動,風伯雨師感知到這一點,立即出手朝他打去,但可惜,手中凝聚的狂風和酸雨竟然直接被自在天波旬挪移到別的地方去了,然後自在天波旬揮動雙掌,向前猛拍,兩位大巫急忙以神力抵擋,但還是在他這全力一擊下當場倒飛了出去。
面對準聖大能,若無特殊的靈寶相助,縱使是兩位大羅巔峰也招架不住幾招。
不過……
風伯和雨師雖然被自在天波旬給震飛了,但他們為九黎爭取到的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了,只見那散發出黑光的慶雲口子裡,一雙孔武有力的手從中探出,然後一位身穿獸皮,臉頰上畫著幾道詭異巫紋,臉上泛著絲殘忍笑意的男子彎腰走出。
「糟了!」看到這一幕,自在天波旬眉頭緊縮,心道不妙,此時倒沒有再出手攻向九黎,因為他知道這麽做已經晚了。
「巫王見過本尊。」男子從慶雲中走出後,慶雲嗖的一下,飛回到了九黎的體內,他對九黎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有禮了。」九黎也對自己的惡屍抱拳一禮,只是,巫王……自己的惡屍居然叫這個名字,看來自己心中的惡也不簡單啊。
「嗖!嗖!嗖!嗖!」這時,四道玉清仙光閃過,廣成子四人來到了九黎的身邊,一起對他們作揖笑道:「恭賀大師兄堪破障壁,邁入準聖之境!」
恭賀完,廣成子起身上前說道:「大師兄,以往我闡教處處都被截教壓製一頭,就是因為截教有應龍這個準聖弟子,如今,你也邁入了準聖,今後我闡教再也沒有什麽不如截教的了。」
慈航笑著說道:「二師兄你這可說錯了,我闡教的人數還是沒有截教多呢!」
「哼,多了許多烏合之眾有什麽可稱道的嗎?」廣成子輕哼了一聲,反問道。
然後,哈哈哈~幾人一起大笑。
見此情景,自在天波旬眼神快速變化了幾下,然後,悄悄後退,一個瞬閃回到了欲色天和濕婆這邊,一掌將蚩尤打退,然後下令道:「收兵,撤退!」
「什麽?教主的命令我們還沒有完……」
不等欲色天把話說完,自在天波旬就打斷他的話後,扭頭怒視著他道:「你眼瞎了嗎,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機會擊潰他們了,再打下去只是白白損失弟子的性命,別忘了天庭除了這路大軍,還有五路大軍正在攻打我們,若加上那由各族生靈組成的聯軍,就是還有六路!若是將弟子們都折損在這了,那我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走,撤退!」
「唉!」欲色天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也不再反對,至於濕婆,她聽完自在天波旬的話後,一言不發,神情間盡是沉重。
片刻後,阿修羅教鳴金收兵,無數弟子撇下剛才與他們一起被海水衝垮的天兵天將,在三位魔王的率領下,朝血海深處潰逃過去。
「大師兄,要追嗎?」廣成子對九黎問道。
九黎望著自在天波旬率眾離去的身影,想起死在自己眼前的李靖和薑子牙,握緊拳頭,但還是咬牙說道:「不追,他們撤退是因為已經沒有把握能擊潰我們,同樣,我們也沒有把握能拿他們怎麽樣,況且孤軍深入的話,若是遇到冥河教主,我們怕是真會全軍覆沒。還是按照最初定好的戰略,逐步前進,清理路上所有的血神子分身,最後與其他幾路大軍在血海深處會和,屆時,我們對上冥河教主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聞言,廣成子點了點頭,
師兄言之有理。
「嗖~」這時,氣喘籲籲的蚩尤飛了回來,臉上泛著燦爛的笑容,對九黎抱拳說道:「恭喜大兄踏入準聖!」
「嗯,希望你也能早日回到這一境界!」九黎過去,拍著蚩尤的肩膀對他鼓氣道。
聽到兄長的加油,蚩尤重重地點了點頭。
……
與此同時,另一邊。
血海深處。
自在天波旬他們還沒有回來,但冥河已經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闡教四大弟子降臨,緊接著又九黎突破,巫族風伯雨師出現,這讓自己想要通過消滅天庭一路大軍來重創他們,打壓他們士氣的計劃宣告失敗。
而且這一戰後,天庭第六路大軍的總體實力比起其他幾路大軍就差距不大了,當然,除了中軍,那一路大軍,即使是自己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現在老夫該如何是好啊?」冥河眉頭緊縮,喃喃道。
「貧道燃燈,求見道友!」突然,一道非常親切的聲音響起,一股曾經遇到過,但早已陌生的氣息出現在了冥河的感知中。
燃燈?
冥河挑了挑眉,他與燃燈都是紫霄三千客之一,先天神靈,但要說交情,對不起,沒有。
況且這家夥做了闡教的副教主,自己的手下才與闡教的幾位弟子大戰了一場,他這時候就過來見自己,怎麽,是來幫天庭勸降自己的嗎?
想著,冥河陰鷙的臉上閃過一抹殘忍的笑意,好啊,自己正愁心裡有氣找不到地方發泄呢,就拿你來發泄好了。
隨即,冥河開口說道:「道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入內一敘。」
「嗖!」話落,一束神光從外面朝此處射來,落到冥河的面前,光芒消失,顯露出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正是燃燈。
「無量天尊,冥河道友,我們也有數個會……」
「休!」燃燈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瞪大了雙眼,看到冥河冷笑著揮動雙指,操控著元屠和阿鼻兩把神劍朝自己刺來。
燃燈被這一幕給驚嚇到了,連忙高聲道:「貧道是來助道友一臂之力,讓你能打退天庭的!」
「嗡~」元屠和阿鼻卡在了半空中,距離燃燈的面門只有兩步之遙,見此,燃燈松了口氣。
「燃燈,你剛才……說什麽?」冥河微微側頭,眯著眼睛,對燃燈問道。
「無量天尊,貧道說,貧道是來助道友一臂之力,讓你能打退天庭的。」燃燈豎起雙指,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對冥河稍微躬身說道。
得到回答,冥河雙指一招,兩把神劍飛回,然後冥河坐正了一些身子,甩了下衣袖,將雙手搭在膝蓋上,對燃燈說道:「道友,莫要在這裡誆騙老夫,你們闡教不是站在天庭那邊的嗎?又如何會來助我,你所為何來,直說了吧?」
「呵呵。」燃燈笑了笑,上前說道:「道友所言有誤,我闡教教主元始天尊已離開洪荒,前往混沌,教主末發話,誰能決定闡教的立場?道友定是見九黎和廣成子他們在天庭的軍隊中才有所誤會,貧道想說,貧道與他們不同,貧道與天庭並非一路的,相反,道友你才是貧道的友方啊。」
「哦?」
「道友應該知道貧道與天帝往日的過結吧,也該知道貧道與孔宣兄弟的過結,而孔宣已被天帝封為天神和孔雀大明王菩薩,所以,貧道與天庭無論如何都無法站在一起。」燃燈對冥河解釋道。
聽到這話,冥河點了點頭,倒也不錯,這貨雖然是闡教的副教主,但和祖熊的關系不好,算是闡教裡的異類。
「縱使你與天帝不合,但眼下我阿修羅教危如累卵,你這時候來助我,就不怕引火上身,自己也會有麻煩?」冥
河問道。
「哈哈,當然怕,但風險與利益總是相合的嘛,貧道有一計,可以助道友打敗天庭,但貧道希望道友事後能答應貧道一個請求。」燃燈笑了笑,對冥河說道。
「是何請求?道友請說。」
「此時說言之過早,待退敵之後,貧道再與道友分說,貧道保證,貧道提出的請求一定在道友的能力范圍內。」燃燈笑著說道。
望著燃燈的哪張笑臉,冥河心裡輕哼了一聲,說道:「好,既然在老夫的能力范圍內,老夫答應你又何妨。」
嘴上這麽說,心裡卻想著:「老夫我從來都是說話不算話的,答應你的事到時候食言,你又能拿老夫如何?」
聽到冥河答應,燃燈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更加濃鬱了,心裡想著:「你以為貧道會相信你的承諾?貧道要的東西,到時候貧道自己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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