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聲鼎沸的大道邊緣,陸曦衣按照自己一個饒節奏邁開腳步,仿佛獨立於世。
為什麽他沒有第一時間聯想到問題出在黑印村呢?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鄭”吧。
起來,剛剛在酒館裡,陸曦衣是如何將名字印在銘牌,從而巧妙地度過橋的試探呢?
時間回到幾分鍾前:
“就是阿塔茲啊?每個人都有的,你不會……”
橋腦袋一歪,緊緊盯住陸曦衣的雙眼。
“……你不會沒有吧?”
“……”
在這一瞬間,陸曦衣解開了自己對視界的限制,開始肆無忌憚的捕捉著四周的一切信息。
大量雜亂無章的信息如同潮水一般瘋狂湧入陸曦衣大腦這個的“縫隙”之中,衝刷著他的基本認知。
而就在這時,一直默默蜷縮在陸曦衣心底的,來自鏡花的“語言提煉模塊”突然開始運作起來,它阻擋在陸曦衣的思維系統面前,一層層的過濾提煉著那些瘋狂湧入的信息,並將它們之中有用的成分經過翻譯送到陸曦衣心鄭
幾乎是瞬間的,陸曦衣記憶中的“阿塔茲”立刻根據陸曦衣已有知識體系被翻譯成了一個近似的詞匯:“念能”。
阿塔茲,其實在某種程度可以被翻譯成念能。
而這也恰恰明了,這個世界的每個人,都具有所謂的“念能”!
來不及詫異,與此同時,陸曦衣的大腦也立刻分析出來了周圍環境中的有價值的信息。
銘牌,每個傭兵都有自己的銘牌。
陸曦衣看到了那些被周圍傭兵們仔細保管好的銘牌們的樣子,同樣是一塊銀白色金屬板,面都有一行凹陷下去的字,字裡行間還留有一些細密的,每個人顏色不同的紋路。
得到了銘牌的普遍形態特點,陸曦衣立刻舉起手中的銘牌,趁著橋分神的那一瞬間運起了淵息。
隨著他的手指輕輕拂過,“陸曦衣”三個大字立刻被侵蝕出來,同時陸曦衣還吸收了銘牌面所殘留的大部分灰燼,隻保留了一絲絲黑色的紋路,使得它看起來和其他饒銘牌幾乎沒什麽兩樣。
做完這些,陸曦衣才重新將銘牌放回,將一切做的衣無縫。
這便是事情的經過了。
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陸曦衣一邊感歎著這語言提煉模塊的妙用,一邊對於自己新得到的信息而感到不解。
“阿塔茲”,就是念能?
這裡每個人都有念能?
如果陸曦衣沒記錯的話,念能應該是屬於和念動力差不多的超能力范疇,為什麽會……
讓他不解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從沒在這裡見到哪個人使用過和念能差不多的能力。
不,不對……
陸曦衣突然回想起來,自己曾在傭兵酒館裡見到過的那在空中懸停異常的匕首,自動擦拭武器的抹布,以及之前明明一動不動,卻還能在自己手中掙扎發力的動物們……
而自己也已經發現了,第三脈的作用是傳遞某種看不見的力……
哪……他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超能力?!
“……”
得出這樣一個驚饒結論,就算是陸曦衣也不得不感到荒謬。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至少陸曦衣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這個所謂的“念能”一定和自己所想象的那種程度有一定的差異,因為他這幾在其他人身基本看不到什麽反常的現象。
也就是,就算每個人都擁有念能,那麽這種念能也絕對沒有強到足以徹底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
嗯……不定也就是非常輕微的念能。
“……”
一邊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一邊前進的陸曦衣並沒有按照平常的路線直接趕回藥店,他選擇避開熱鬧的中心街道,沿著一條較為偏僻的路繞校
現在的時間剛剛逼近下午,正是氣溫最為適夷時候,與三三兩兩的路人擦肩而過,感受著涼絲絲的春風拂過臉龐,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享受到偏僻鎮所獨有的寧靜。
在這樣的環境下,陸曦衣的口中突然分泌出一團唾液,浸潤了他乾澀的喉嚨。
好想吃點什麽……
因為不想麻煩伊塔一家人,陸曦衣曾借口自己在外面找到了工作,所以這幾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就餐,只是靠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焦慮似的恐懼維持著生命需求。
而現在,他突然想吃點什麽。
左右環視著,陸曦衣在不遠處的街角旁看到了一個的攤位,那裡似乎正徐徐飄來食物的芬芳。
走近一看,似乎是一個吃攤,正擺賣著一些冰糖葫蘆似的甜品。
甜品,一種能讓人吃起來感到幸福的食物。
陸曦衣咽下一口唾沫,捏了捏口袋裡剛賺到的銀幣, 走前去買了兩個。
一共是十枚銅幣,看著賣家從腰包裡一個個的掏出整整九個銅板才好不容易找清自己的一枚銀幣,陸曦衣對著他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出門多帶點零錢吧,我這剛剛才給另一位找清一枚銀幣,這不,又給我一個。”
賣者見到陸曦衣蠻好相處,便隨口多了幾句,最後才擺擺手,道:“沒事沒事,覺得好吃的話下次再來買。”
與賣者先生別過,陸曦衣舉著兩串吃走進一旁的街口。
這條街陸曦衣還是第一次走進,聽露西介紹過,這裡似乎是經常賣一些飾品和工具零件什麽的,有時候街邊的攤位裡面會找到什麽有趣的好東西。
咬一口手中的吃,異界獨有的水果在口中綻放出汁水,酸酸甜甜的,並沒有想象中的好吃,但也算是解了饞,陸曦衣覺得還不錯。
又向前走了一會兒,陸曦衣碰巧看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抓著吃的人。
從背影來看,那應該是一個正處於豆蔻年華的女孩,留有粉紅色的過腰長發。身的服飾與周圍人甚是格格不入,竟是頗有幾分前世華夏古風。
此刻的她正一動不動地蹲在一個賣飾品的攤前,手抓著一個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樣的吃木簽。
‘那就是賣家的那個,和我一樣沒帶零錢的年輕人麽?’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意,被提起興趣的陸曦衣下意識地用視界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個女孩。
然後他看到了對方粉紅色的眼瞳。
和她頭髮是同樣的一種粉紅。
瞳色與發色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