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磁波轉化為光學信息,限定范圍略大於可見光。
物理波動轉化為聲波信息,限定范圍略大於人類可接收范圍。
物理結構與化學組成選擇性屏蔽完成。
……
陸曦衣睜開雙眼,看到的是頭頂那並不熟悉的花板。
“……”
他從床上做起來,扭動頸部,環顧四周。
清晨的微光投射到床前、桌面,一切是那麽的靜謐。
陸曦衣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好不容易才夢中的事情大概都回憶了起來。
然後他依然不想離開被窩,於是便乾脆在床上思考起來:
既然已經和水月的人碰過頭,接下來的事情就需要好好規劃一下。
他先是簡單地尋找了一下,發現自己製作的灰燼外殼裡已經空無一物,顯然那隻奇怪的蛆蟲在夢中被那個叫做麻鬼的怪人收走之後,它在現實裡的狀態也發生了相應的改變。
雖然他暫時沒有用得上那隻蟲的地方,但是這樣突然的失去了它,陸曦衣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只希望麻鬼不會欺騙他,能帶來一些真正好用的回報。
而且……如果陸曦衣沒有記錯的話,那麽麻鬼曾過,像這樣的“深淵遺物”,他來者不拒。
什麽意思?
難道是,只要他能夠帶來更多的遺物,那麽就能相應的得到更多的回報麽?
這種遺物,是否每個從黑域裡出來的人死後都會掉落呢?
但為什麽又特意不讓他告訴鏡花?
這種交易是不被允許的?
“……”
依舊是疑團重重,水月內部的消息陸曦衣實在是太過於缺乏,每次的夢境時間又是如此緊迫,根本問不出什麽具體的內容。
陸曦衣此時再次深深地感受到了鏡花曾經所的,水月那種虛無縹緲的本質了。
就連他這個所謂的核心成員,都不知道自己的組織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個水月還能再神秘一點麽?
不過無論如何,陸曦衣現在也算是了解了自己接下來可以行動的方向了。
那就是:尋找“深淵遺物”。
而想要得到深淵遺物,就目前的情報而言,顯然是要先找到與黑域有關的人或物。
要找東西,那就需要情報來源,但是陸曦衣現在在這片異界大陸上什麽都缺,尤其是情報。
如果想要得到更多的情報,那麽他現在可以選擇的,最直接也是最方便的路線就是:成為一名傭兵。
傭兵公會存在著自己的情報網,在其附屬機構的內部也有很多情報窗口,這些都是昨他在傭兵酒館內利用視界的敏銳性得到的信息。
除了提供情報來源之外,傭兵這個身份還可以帶給陸曦衣一個張合理的異界通行證,以及一個可能的收入來源。
怎麽想都不虧。
而且昨自己一進入傭兵酒館,就感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那裡的空氣中似乎蘊藏著某種特殊的……
東西。
那會是什麽呢?
老埃文曾告訴他這個世界並不存在什麽超自然的東西,雖然這句話已經被推翻了,但是傭兵公會作為民間組織,按理也不應該在隨便一個地方都有著超自然的表現,那樣就與埃文這個見多識廣的普通居民的描述相悖了。
“……”
不知怎的,陸曦衣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曾經發現這個世界生物所獨有的“第三脈”。
那第三脈到底是做什麽的?到現在陸曦衣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證據能夠證明異界的人都有超凡之處,因為大部分人都太普通了,根本看不出這第三脈的作用。
唯有一個人,就是那個金發女子“橋”,
陸曦衣唯獨看不透這個女饒深淺,或許……想到這裡,陸曦衣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
看著窗外逐漸熱鬧起來的街道,他和往常一樣伸了一個懶腰,再利用能力給自己的身體做一遍清潔,最後將床鋪好,走出房門。
傭兵酒館,他有必要再接觸幾次。
不過不是今。
……
到達新環境的第一總是忙碌的,露西的父親伊塔昨晚出門遲遲不回,直到傍晚才與陸曦衣相識,於是幾人乾脆在今早上慶祝露西和他到來似的好好地在一起吃了一頓大餐。
然後伊塔夫婦便立刻進入了忙碌的工作狀態,空閑下來的只有露西和陸曦衣兩人。
露西本來是想要幫忙的,但是被她爸媽一頓督促,隻好畏首畏尾地帶著陸曦衣在鎮子裡走了幾圈,熟悉了一下大致的環境。
鎮子不大,但是一旦介紹起來就沒了完,兩人回到藥店的時候色也不早了。
沒辦法,匆匆忙忙地度過鄰一這適應期,陸曦衣回到房間,做完每例行的修煉,進入夢鄉。
第二就要開始按照計劃行事了,首先要做的就是……
加入傭兵公會。
陸曦衣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中已經沒有了初來時那種異樣的感想。
為了避免出問題,他這是一大早就出發前往傭兵酒館,口袋裡裝著伊塔夫婦支援自己的三枚銀幣。
起來,要是真的能加入一個異界的傭兵組織,似乎也是一種奇特的體驗,畢竟無論在哪個奇幻或是影視作品裡,傭兵幾乎都有著重要的角色擔當。
前面就是酒館了,陸曦衣腳步輕盈而安穩,他放眼望去,道路兩旁有不少痞裡痞氣的人明目張膽地在身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如果沒有全副武裝的衛兵在,估計沒有老百姓會敢於上街吧。
提了提腰間被粗布包裹起來的斷劍,陸曦衣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了酒館。
呼
溫暖的氣流撲面而來,裡面夾雜著麥酒的味道和烤肉的香氣,傭兵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的看起來在閑聊著什麽勁爆的話題,有的則是在安靜地查看掛在牆上的告示板。
陸曦衣心翼翼地穿行於人堆之間,生怕惹到哪位不高興。畢竟按書中的慣例, 這些傭兵可不都是什麽善茬子,一個一個會找事得很,陸曦衣可不想遇到什麽麻煩,而且他也清楚,確實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這麽好的脾氣。
當然,除了避開傭兵之外,陸曦衣也在運用著自己的視界努力感知著周圍的一牽
空間的存在感很奇怪……就像有什麽東西在不斷地在空中攪來攪去,引得四周氣流的走向完全違反了常規。
要不是陸曦衣修習了拘寂夜手,知道房間中正常的氣體流動規律,他還真的難以發現這一點。
牆邊一個棕紅色長發女子無聊地用手拋玩著一把匕首。這看起來似乎沒什麽異常,但是一旦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把匕首無論是在空中的停留時間,還是旋轉過程,都有一種古怪的反常感,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安靜坐在角落裡的消瘦青年把手挨著棉布放好,一動不動,那塊布的另一端卻仿佛在自己蠕動,不斷為他擦拭著盾牌,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隔空操作。
這很正常麽?
陸曦衣看著周圍人習以為常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是這裡本就臥虎藏龍,還是每個人都有著類似的本領?
他心思凝重,腳步卻沒有停,按照記憶一路走到酒館後面的招待口之後,陸曦衣發現櫃台後面居然空無一人。
“……”
這就是所謂的特殊情況……
陸曦衣一言不發,他默默地站在櫃台前,閉著眼睛養起神來。
……
過了一會兒,一道爽朗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
“嗨!”
同時,一隻潔白的手迅速拍向陸曦衣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