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側內部有某種用於保密的禁製?所以對於普通人，他們才如此神秘?陸曦衣點點頭，松開了黑袍女子，這也算是額外發現吧。接著，他又問了一些其它的情報，除了個別問題，黑袍女子都無法回答出口。收獲比想象中的要少，但灰燼之種本來就不是用來操控別人的，再加上黑袍女子本身的意志力的確強大，倒也情有可原。“對了，那個奧利維耶，他的權能是什麽?”陸曦衣突然想起自己在奧利維耶身上感到的熟悉波動。“奧利維耶?”黑袍女子愣了愣，小心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們深黯鍾樓不是情報靈通麽?為什麽不知道?”“他，他情況特殊，據說是在野外被一處未知祭壇汙染了，沾染上了部分權能，沒人知道他的權能究竟隸屬於哪條極化途徑。”“未知祭壇?”陸曦衣心道果然不能單靠自己提問，好多東西都問不到點子上。極化途徑他倒是知道一些，之前和露絲那幫人交流時，哈維曾告訴他，大部分外側組織的陣營是根據其極化途徑來區分的，像白霧面具，他們的極化途徑偏向於自然操控。就像星之手和重力、空間有關，深黯鍾樓和陰影有關等等。“關於祭壇，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有極化者才能接觸那些知識……我只知道，那個未知祭壇似乎曾經被用來做什麽儀式，後來失敗了，隻留下嚴重的汙染。”“汙染?被什麽汙染?”“當然是權能，任何無主的、或者不經過完整儀式的權能都是極端的災害，必須抑製和清除。”聽上去倒是和深淵汙染差不多，不過陸曦衣知道，對方指的應該是那種活化的權能，他面對過那種東西，也知道它的難纏與恐怖。看來不僅僅是在黑域，主世界裡也隱藏著不少危險。“……你叫什麽名字?”陸曦衣這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勞黛絲·裡昂。”“不錯的名字……”陸曦衣點點頭，他還想問些什麽，可身後的走廊裡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們會再見面的。”說完，黑袍女子眼前一花，已經不見了聖徒十二的身影。勞黛絲愣了愣，下一刻，便看到另一個人出現在門外，對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大人，您找我?”“……進來吧。”她定住心神，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冷聲吩咐。……陸曦衣換回原本的樣子，從無人注意的角落裡走出，穿過走廊向著擂台的方向走去。突然，前方的人群變得擁擠起來，聲音也嘈雜了不少。陸曦衣皺皺眉，側身讓過擁擠的人群，同時注意到了人群中心的景象。幾個人抬著一個擔架，正急匆匆地從走廊另一頭趕來。擔架上面，躺著一道陸曦衣熟悉的身影:雷恩。此時的雷恩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最致命的是他胸口上一道還在冒血的細長劍痕。雷恩本人一動不動，身體隨著擔架的起伏而輕輕抖動，看上去已經昏迷。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陸曦衣心中有很多問號，單純的比拚劍術應該不會受這麽重的傷吧?而且雷恩之前明明看上去還有底牌的樣子，怎麽會被傷成這樣?是奧利維耶做的嗎?他保持側身，等到所有的人群都擠過去，終於穿過走廊，看到了門口不遠處神色複雜的邁爾斯。“老師。”邁爾斯走到陸曦衣身旁，對他招手問好:“終於找到您了，剛剛的比賽，您看了嗎?”陸曦衣搖頭。邁爾斯歎氣道:“很精彩，只是沒想到雷恩和奧利維耶都隱藏了那麽多後手。”“你失去信心了?”“不，我只是更一步認識到了自己的目光狹隘，老師您說得對，我的心性還需要磨練。”陸曦衣笑了笑:“好了，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麽吧。”邁爾斯皺起眉:“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台下能夠感受到的東西不多，我只知道奧利維耶的反應速度以及預判能力非常出眾，具體怎麽回事還是要等雷恩蘇醒過後親自來說。”陸曦衣點頭:“嗯，既然如此，就不要想太多。接下來就是你的比賽了吧，不可輕敵。”“我明白，老師……只是現在我的腦海裡全是奧利維耶和雷恩，他們的戰鬥實在太精彩……”邁爾斯低下頭，握緊了拳頭。比起奧利維耶，他其實更想和雷恩打一場，沒有人知道，前一段時間雷恩和他的小弟們是怎麽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打敗。那段時間陸曦衣老師又恰好在忙自己的事情，雖然雷恩他們沒有下重手，但那些經歷對邁爾斯來說，卻是一直以來刻苦練劍的動力之一。可是……那樣強大的，作為復仇對象的雷恩，居然就這麽被人打敗，甚至是重傷昏迷！邁爾斯此時可以說是心亂如麻，根本難以專心面對接下來的比賽。奧利維耶……那個家夥！“我會將奧利維耶打敗……這次我是認真的。”邁爾斯的眼神再次堅定起來，他向陸曦衣告了別，獨自走向整備室。“……”陸曦衣看著邁爾斯離去的背影，心中閃過無數畫面。那是自己剛剛被卷入傭兵公會事件的那段時間，他不僅要處理露絲的事情，還要安置好安塞西婭，以及完成對聖印的研究。而同一時間段，邁爾斯仍然在參加劍術大賽，值得注意的是，沒有陸曦衣陪伴的他，遇上雷恩等人的堵截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邁爾斯也嘗試過反擊，但每次只會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其實雷恩他們也很奇怪，不明白為什麽邁爾斯每次都要和他們整得要死要活的，拚了命一般反抗，甚至還弄傷他們不少兄弟。但這個梁子還是結下了，兩撥人幾乎每天都有碰撞，而且無一例外都是人多勢眾的雷恩那邊獲勝。邁爾斯沒有向陸曦衣求助，只是更加刻苦的訓練自己，每到深夜，陸曦衣在屋裡研究聖印時，視界裡總是能聽到遠處邁爾斯偷偷揮劍的聲音。